第91章
到发紫。 谢峤喉结攒动,终于忍不住抱住她,将头埋在她肩上:“孤错了,你告诉孤,要怎么做,你才能好受点,你才肯原谅孤?” 怀里的人似乎陷入了沉睡,安安静静地,没有回答他的话。 谢峤却抱着她,第一次落下了悔恨的泪。 聂颂宁醒来后,看着眼前悲戚的男人,忽然轻声说道:“殿下,你放我离开好吗?” 闻言,谢峤脸上的悲戚瞬间化为愤怒,他倏地站起身,烛火下那张清隽的脸阴沉地令人心生恐惧。 “除了这个,孤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聂颂宁似乎是对这个答案并不惊讶,连眉梢都没动一下,就翻了个身,将自己埋进了锦被里。 ... 可聂颂宁的病情却愈发严重,夜里睡不好,白天吃不下,谢峤请了许多太医,但个个都表示无能为力。 这是心病。 除了她自己,无人能治。 直到墨砚之趁谢峤不在,假扮成太医潜入东宫,出现在聂颂宁面前时,她那双无神的眸子才终于动了动。 对于聂颂宁如今的处境,墨砚之是怀有歉意的。 毕竟就是因为他,让他们出现隔阂,这才引发这一系列的事。 但聂颂宁却缓缓摇了摇头,道:“这与你无关,谢峤的占有欲本就强到令人发指,如果不是你,也会因为其他人,这种事迟早会发生。” “早在一开始我就应该想明白的,这样,就不会害死竹心了。” 墨砚之一愣,有些心疼地看着她。 “那你打算怎么办?” 聂颂宁苦涩地笑了笑,“自然是走一步算一步啊。” 虽然她的预感告诉她,她最终的结局就是死在这冰冷的东宫里。 但她却不想把自己说得这么惨。 墨砚之一开始只是心疼她。 可这份心疼,却在他眼睁睁看着一个花季少女逐渐衰败成如今这副模样时,悄然发生了改变。 当他鬼斧神差说出:“我可以帮你离开东宫。” 那一刹那,他恍然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喜欢上了她。 聂颂宁起初是不愿意的。 若是成功离开了还好说,但若是失败了呢? 他是乌苏皇子,在大梁与谢峤叫板,那无疑死路一条。 而且依谢峤的性子来说,不把墨砚之五马分尸,那都算是轻的了。 墨砚之却打定了主意,就说干就干,不顾聂颂宁的拒绝,很快就制定了出逃办法。 他期间又来找过她一次,跟她详细地说出自己缜密的想法后,那一刻,聂颂宁其实是愿意的。 可墨砚之即便动用了所有办法,却还是斗不过谢峤。 出逃那日,没有任何悬念,聂颂宁刚离开寝宫,就被谢峤当场抓了回来。 而墨砚之自此下落不明。 那天夜里她醒来后,苦苦求着谢峤放过她和墨砚之。 她记得他最后答应了。 可当她鬼使神差地吃下谢峤手里的那颗药丸后,再次醒来,她却不想离开了。 就连之前对谢峤的那股恨意也都随之减弱了许多。 也忘记了墨砚之这个人。 ... 可男人啊,总是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疼。 聂颂宁忘记墨砚之后,自然也就忘了之前她与谢峤心生隔阂的那段时间。 但竹心的死在她心中刻下的烙印实在是太深了,她忘不了。 即便两人又回到了之前,心却始终不能依旧。 其余妃嫔的打压,以及谢峤忽冷忽热的态度,都让她渐渐力不从心。 即便忘记了,她还是忍不住思考,为什么她会活成这副模样? 所以聂颂宁又逃了一次。 那次过后,谢峤震怒,认为聂颂宁将他的心意踩在了脚底下。 可他却始终不忍心伤害她,只能将她幽禁在寝宫里,不得进出。 却没想,再次相见,已是死别。 —— 聂颂宁躺在榻上,汗水和泪水浸湿了她的碎发,她眉宇紧锁,牙关都在颤栗。 忽地,她睁开眼起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黑暗中,她的眸子蕴满了泪水,十指紧紧扣住锦被才忍下嘴里的哽咽。 她闭上眼,泪水终于滑落。 谢峤,你让我怎么再次信你? 第 99章 他不会放她走 聂颂宁醒来后,几乎一夜未眠。 等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她才恍然发觉天已蒙蒙亮了,微弱的晨光透过窗棂,小脸灰白得吓人。 昨夜不知何时下了一场雨,外面依旧传来雨滴落的声音。 她推开窗,土腥味夹杂着雨后独有的味道扑面而来,将她有些浑浑噩噩的脑袋扫清了一些。 从重生那刻开始,她就不认为谢峤会喜欢她,也不认同前世谢峤是有真心的。 可昨夜她想起前世被删除的记忆后。 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谢峤不会放过她。 无论她怎么作,怎么一遍遍地重申自己对她没想法,他都不会信,或许不是不会信,而是不会放手。 她想了一整夜。 究竟要怎么做才能破局。 她不想重生一遍,到头来又栽在他手中,最后还是同样的结局。 前世谢峤即便删除了她那些痛苦的记忆,两人重归于好,可最后结局却还是走向了绝境。 这其实就是一段孽缘。 她信谢峤对她或许有些情义,但她不信这会永恒不变。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竹心走了进来。 本来她是想过来叫聂颂宁起床的,却发现聂颂宁不仅醒了,还站在窗边,愣神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微雨淅沥地拍在窗边,不知不觉都溅湿了她的衣裙。 竹心快步上前拿了件披风披在她身上,语气带着浓浓的担忧:“小姐,窗边雨大,您当心着凉。” 聂颂宁眨了眨干涩的眼睛,忽然伸手拉住竹心的手。 竹心一愣。 她这才恍然发觉聂颂宁情绪不对:“小姐可是有什么心事?” “我在想,你也快及笄了,该替你选一个怎样的夫君。”聂颂宁的声音带着一夜未眠后,特有的鼻音,听起来有些闷闷地。 竹心吓了一跳,当即跪在她面前:“奴婢不嫁人,奴婢要永远待在小姐身边......” “竹心......”聂颂宁轻叹。 “奴婢是最近做了什么错事,惹小姐生气了吗?小姐,您若是觉得不快,便责罚奴婢,奴婢不会有怨言,只求小姐千万别不要奴婢......” 话到最后,竹心的嗓音都开始哽咽。 聂颂宁将她扶了起来,握住她的手隐隐有些颤抖,她张了张口,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怎会是你惹我不开心呢? 我这是怕又害死你一次......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 竹心咬着唇望着她,聂颂宁的反常让她无措极了,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发生。 不知想到了什么,竹心忽然道,“是太子殿下又逼迫您做什么吗?您若是不愿,奴婢就算拼了性命,也要带你离开这......” 竹心自小与她一起长大,再加上前世的悔恨,谢峤如今的紧追不舍。 所以她才想着让她离开,不要再次枉送性命。 可她却忽略了,竹心根本不会离开。 “傻丫头,说什么糊涂话呢。”聂颂宁轻轻敲了下她的脑门,转移了话题,“好了,我饿了,让人伺候洗漱吧。” “小姐不赶我走了?”竹心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聂颂宁嗔了她一眼,调笑道,“再赶你走,你不得哭晕过去。” 闻言,竹心耳尖一红,想起方才自己的举动,不由有些羞。 用完早膳后,聂颂宁忽然道:“拿着我的尺寸,去绣满楼制件成衣,务必要在月底完成。” 竹心一愣。 月底那不是太后的寿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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