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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我是走阴女,跟走婚的意思差不多。 我能提取到死者临终前一段时间的记忆,家属雇佣我通常都是为了满足死者的遗愿。 走阴的费用一次二十万,才刚结束上一单买卖。 气还没喘匀,我的第二十七单生意就找上了门。 1. “是虞绯霜小姐吗?我儿子死了,需要你帮我走阴,规矩我都懂,二十万,绝不讲价。” 对面的声音很急促还夹杂着哭腔。 哎,白发人送黑发人最是让人见不得的了。 我心里怜悯,停顿了两秒回应。 “那你应该也听说了,做我这一行接单都是随缘,不能强求,我才刚刚结束上一份工作,现在身体吃不消。” 我拖着音调语气迟疑。 对面的女人更慌乱了。 “求求你了,我儿子年纪轻轻,临走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你就当可怜可怜我,来一趟吧。” 说着,她抽噎的声音更重了一些。 “那好吧,我这人喜欢助人为乐,加个班也不是不行。” 我恰到好处的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补充。 “不过得加钱。” 对方几乎一秒都没有犹豫。 “四十万,你现在就过来。” 她的爽快让我一扫浑身的疲惫,立马来了精神。 “地址发来。” 哪有放着钱不赚的道理,更何况这次的金主豪气一出手就给了双倍的价格。 不对,是这次的死者还太年轻,人间一趟该享受的都还没来得及尝试,我这是在为自己积阴德,好让亡者能够安息瞑目。 我嘱咐对面的女人,让她记得在我去之前给他儿子戴上面具。 毕竟,这个年纪能安详去世的在少数,要是碰上个什么车祸、坠楼毁容的。 看着那张脸,我也有心无力提不起兴趣不是? 对面连连说好。 挂断电话后,我给闺蜜发过去一条消息。 下一秒,闺蜜气急败坏的打来视频,却被我果断的挂掉。 因为我知道,如果接通的话,她只会跳脚的骂我,根本招架不住。 话筒里传来闺蜜的咆哮。 还有一个“刀人”的表情包。 我附加了一个“贱笑”的表情,闺蜜立马就懂了我话里的意思。 我知道虞绯霜是在开玩笑。 果然紧接着,她就又嘱咐了一句。 锁屏之后,我从床头柜里拿上了必备的工具。 按照发来的地址,我坐上了一辆出租车。 这次要去的地方很偏僻,出门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车子行驶了一个小时,周围早就没了人烟,零星过往的也只有逃缴过路费的大车。 我看了一眼导航,发现五分钟之前,车子开始偏离原有的航线。 并且一路沉默不语的司机也开始试探性的,时不时对我进行言语上的骚扰。 “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来这种地方是不是工作来了?” 2. 我下意识的“嗯”了一声,紧接着司机发出果不其然的猥琐笑声。 “干你们这行一定很赚钱吧?” 后视镜里,老男人眯着眼睛透出贪婪的欲望,说完一句话还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 野外山村,他的举动让我有了不好的预感。 “别紧张,我常年跑夜班车,像你这样的小姑娘看多了,开个价吧,我也给你凑一单。” 说着司机一个急拐弯,车子再次偏离到更远的路线。 我心里猛地一沉,脸上却是不动声色。 “我要的价格恐怕你给不起吧?” 这时候司机一个急刹车,明显已经急不可耐了,而我则阴沉着一张脸。 翻着眼白,把刚刚喝到嘴里的鸡血从嘴角处渗了出来。 “像你这种送上门来的男人我很久没遇到了,看你这么精壮,让我倒贴也不是不行。” 司机走到后排,打开车门,昏黄的灯光下,我从包里抓起一把纸钱朝他撒了过去。 再加上我一脸的阴森狰狞,那司机“嗷”的一嗓子,直接吓晕了过去。 踢了他两脚,发现他彻底失去意识,我赶忙拍着胸脯一路小跑回到原定路线。 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怕鬼啊。 背包里面纸钱、鸡血都是基操,为的就是防止干活的时候出意外再被雇主给带到下面去。 十几分钟之后,我来到约定地点。 一片旷野中伫立着一栋十分豪华的别墅,门口那个叫做于桂兰的女人早早就守在了门口,旁边他老公探着脖子左右张望,一脸急切。 “虞小姐,我儿子走的突然,关于他生前的那段记忆,你可一定要事无巨细的记下来转达给我们啊。” 说着,她捂着嘴,抽噎了两下。 “我儿子命苦啊。” 女人哀嚎声更甚,转头扑向旁边丈夫的怀里。 那个叫做张志立的男人也垂着嘴角长叹一口气。 “虞小姐,那就麻烦你了,面具已经按照你的交代戴好了,要是准备好的话,就请跟我来吧。” 据他所说,他儿子患有哮喘,远在外地工作的独子这次回来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结果把自己包装在礼盒里面,左右等不来他们俩,就那么活活的憋死了。 我心里唏嘘,还是个怪懂浪漫的死鬼呢。 别墅的构造很奇特,四层楼的挑高,格局却十分的杂乱,穿过逼仄的走廊,来到了正主所在的卧室。 临进门之前,于桂兰又抓着我的手嘱咐了一句。 “虞小姐,你也知道我们花这么大的价钱就是想完成孩子的遗愿,你可千万要事无巨细的把他的回忆转达给我,千万别糊弄。” 我点点头。 “放心吧,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还指着我的金字招牌吃饭呢。” “那虞小姐就拜托你了。” 他们两口子眼神焦灼,目送我进了房间。 屋内,杂乱的陈列着祭品,门口的开关是个摆设,根本无法照明。 摇曳的烛火发出微弱的光亮。 我调整好情绪,凑到男人的身边,他脸上戴着喜洋洋的面具,极具喜感。 3. 死者为大,我强憋着笑,上下打量着年轻男人。 一米八多的身高修长的躺在床上,一双腿占据着黄金比例。 没想到这一单还是个尖货。 我开始小心翼翼的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进入到工作状态。 轻轻扯开两边的衣领,健硕的胸肌刺激着我的触感,喉咙滚动,我下意识的咽了一下口水。 “有型!” “别害羞,我是来帮你完成遗愿的,看在你身材满分的份儿上,这单的服务时长我多给你加半个小时,不另收费。” 我知道他并不能回应我。 却还是下意识的跟这个皮肤白皙,身材健硕的男人自言自语。 男人如此优秀的身材,让我产生一种想窥探他面容的欲望。 我把手小心翼翼的覆在面具上,心里一阵打鼓,还是没忍住一睹真容。 摘下面具,原本应该因为惨白而狰狞吓人的脸,反而因为他五官的衬托显得格外的俊朗。 “准备好了吗?我现在要开始了哦。” 毕竟不是活人,想要完成这项运动还是稍微费力一些的。 说完,我把男人调整到一个利于我操作的姿势。 人死后还有执念留在体内,会随着魂魄的散去逐渐消散。 我努力平衡着发软的身体,用手横在他鼻子下面。 居然感受到了微弱的气息。 他没死? 4. 我赶紧双手按压他的胸膛,一下,两下,三下。 然后时不时的给他做人工呼吸。 只不过费了好大的力气折腾,身下的这个人都没有恢复一丁点意识。 手指再次在他鼻下试探,这次,一点气息都没有了。 难道说刚刚是回光返照?是错觉? 我失望的摇了摇头,眼看时间不早了,我开始继续之前的工作。 重新的跨上男人的身体,直到所有的欲望全部倾泻如注,我的眉头却拧得更紧了一些。 因为我提取到的记忆是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 从业这些年我还从没遇到过呢。 我不解的端详着面前的男人。 这时候,他却突然坐直了身体。 随后我们俩那张脸同时臊红了起来。 “我,我可不是什么变态啊,是你爸妈请我过来帮你圆梦的。” 我说话都变得不利索了,赶忙从他身上离开。 “那个……既然你还活着,我赶紧出去告诉他们,省的他们伤心难过。” 我只想快点离开这个让人面红耳赤的场景。 结果面前的男人却猛地拽住了我的手腕。 怎么?还没爽够?我赶忙打消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想法。 “别出去,他们会杀了你的。” 一句话,让我如坠冰窟。 我呼吸停顿了半拍,狐疑的看着他。 “那两个人是盗墓贼,根本就不是我爸妈!” 男人脸上的表情冷峻,一字一句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我听。 “我叫江离白,晚清亲王后代。” 江离白表明身份之后,告诉我,与此同时他也是某大学考古系的研究生。 之所以会来到这个穷乡僻壤的地方,一是为了写论文,但最重要的是,晚清时,祖辈藏匿的一大片宝藏就在这附近。 祖书上写的开启日期,还有两天的时间马上就到了。 说完,他看了一眼时间,继而改口。 “不,就还有一天的时间了,错过了这次,再想打开宝藏还要等五十年。” 我惊得嘴巴微微张开。 完全想不到只是一次普通的接单,居然会卷入这场很有可能殒命的纷争当中。 见我怔怔在那半晌说不出话,江离白又继续说道。 “那批宝藏是提前被藏好的,不仅仅是一笔不可估量的财富,更加是我们国家文物史上不可或缺的一笔。” 他虚弱的吞咽了一下口水继续说道。 而我也十分贴心的从供台上拿了一瓶矿泉水拧开递到他手里。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盯上我的,我来到这栋别墅之后,就被藏在暗处的他们敲晕,他们试图严刑逼供让我说出打开宝藏的方式。” “可这些价值连城的古董绝对不能流入到这些人的手里。” 怪不得,刚才在我脱掉江离白衣服的时候,会看到被电击过的痕迹,当时我还以为是过度抢救导致的。 “我死活不交代,结果那男人下了狠手,不小心把我弄死,把你请过来无非是想要得知开启宝藏的方法,你觉得如果你说出去了他们会放过你这个隐患吗?” 细思极恐,听他说完这些,我喉咙发酸,恨不得抱着他哭一通。 我年纪轻轻的,可不能就这么交代到这个地方啊。 想起来之前闺蜜给我发的消息,我有些懊恼,要是没有见钱眼开答应下来这单生意。 现在我应该还在夜店里面左拥右抱呢。 我沮丧着一张脸,思考要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周围一扇窗户都没有,只有一扇门,肯定已经被两个人死死的守住了。 5. 手机也根本没有一丁点的信号,跟板砖没有什么区别。 “这栋别墅你熟悉么?” 思前想后,我只能把逃生的希望寄托在这个死而复生的男人身上。 江离白点了点头。 “这是祖上祭祖的地方。” “那肯定有密室之类的吧?我看这建筑风格类似于民国时期的建筑。” 江离白又是点了点头瞬间燃起了我一丝希望。 “没错,这栋别墅是民国时期建造的,当时除了用来祭祖,也用来防御侵略者,虽然我没有来过,但是在祖书上看到过结构图,别墅内确实留有密室。” 我一拍大腿,一扫心中阴霾。 “这不就得了吗?我就知道,这种七拐八歪的走廊设计,肯定是藏了什么机关和密室的,咱们就躲在密室里,等确定他们离开之后,咱们再出去报警不就好了吗?” 也只是短暂的兴奋了三秒,江离白接下来的话又把我打入深渊。 “咱们现在所处的就是密室,我想应该是怕我失踪之后,身边的人报警,所以他们才会把我们俩关在这个密室里面。” 靠,说话说半截,害我空欢喜一场。 就在这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于桂兰的声音。 “这么长时间了,好了没有?” “别不是因为你接的都是死人的生意不存在差评,所以你想装神弄鬼糊弄我们吧?” “我可告诉你,我家儿子死之前想的是什么我大致心里都有数,你要是骗我的话,我绝不饶你。” 不同于之前的客套,门外的女人声音尖酸了起来。 “马上,马上就好了,我办事你放心,我这招牌童叟无欺。” 我努力的定了定心神,装作无事的回应。 “既然是这样的话,你怎么坐在床上一动不动呢?” 顿时,我心脏跳到了嗓子眼,怎么回事?明明整个房间是封闭的,她却能够看到室内的场景? 我用眼睛扫了扫四周的墙角,也并没有发现摄像头。 而江离白不动声色的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嗫嚅着嘴唇轻声告诉我。 “你身后的那面镜子是单面镜,屋子里的状况他们都能够看到。” 我倒吸一口凉气。 忙急中生智,语气中带着不满回复。 “别催了,都怪你们一直催,不然我也不会忘了进行仪式的时候绝对不能有镜子这种反光的东西出现。” “怪不得刚刚什么都做完了却还是没有提取到记忆,你们静静的等着,我肯定会圆满完成任务的。” “只不过在此之前你们千万不要打搅我,不然出了什么差错,我可不会承担责任,钱我也一分不少的要收。” 果然,见我态度强硬之后。 于桂兰立马放缓了语气。 “是是是,都怪我太心急了。” 门外一边说着抱歉,我一边把自己的外套覆盖在了墙面的镜子上。 然后才又松了一口气。 重新回到江离白的身边,此时他已经穿好了所有的衣物,脸上的红润并未消退。 我心中腹诽,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还有心思害羞。 6. “那密室中的密室有没有?像你这种祖上风光显贵的,肯定不能只留了一手吧?” 我眼睛紧紧的盯着江离白。希望能从他口中听到些好消息。 “有!” 这一次我并未马上欢喜,而是耐心等着他有没有后话。 果不其然。 “镜子后面的房间就是。” “我来的时候因为不熟悉环境,带了别墅的平面图,可以说现在这栋别墅,他们要比我了解得清楚。” 说完,江离白向我投来一个抱歉的眼神。 顿时,我觉得自己死期将至。 “那怎么办?你身体怎么样?不然一会我引诱他们开门,然后咱们俩强攻?” 总不能待在这里坐以待毙。 说着,我用手锤了一下他的胸口想要试探他状况。 结果就是那么轻轻的一小下,江离白发出了剧烈的咳嗽声。 为了防止门外的人听到,我赶忙也跟着使劲儿的咳嗽,想要把他的声音掩盖下去。 咳嗽声停止,我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行了,我知道这计划也行不通。” “看你八块腹肌我还以为你是个练家子,没想到这么不抗揍。” 江离白嘴唇蠕动,想要解释,却又被我一拍大腿的突然激动给吓得一口气咽了回去。 “我有办法了!” 我眼睛溜溜一转。 “偷袭你总会吧?” 江离白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 然后我拿起房间角落立着的拖把,大力扯掉上面的布条,把剩下的棍子递给他。 “一会我把那个男的引到远一点的房间,然后你小心一些,趁着于桂兰不注意,把她给击晕没问题吧?” 接过棍子,他仍旧是满脸的问号。 进入到房间已经很久的时间了,不能再拖了。 我语速十分急促。 “等解决那个女人之后,你再来救我,我就不信咱们两个人,还整不了他一个!” “这是咱们最后的机会了。” 说着,江离白的表情也变得严肃了起来。 “你脱身之后可千万别忘记我啊,要是把我自己丢在这里,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此时的我已经把性命全部交付在了这个才刚刚认识不到一天的男人身上。 “好,你放心吧!” 见我咬着嘴唇,还有些担忧。 江离白立马补充了一句。 “我是绝对不会丢下你的,毕竟刚刚我们两个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我还是第一次呢……” 一句话里,他表情变换,刚刚退却红热的脸立马又颜色加深。 虽然他眼神拉丝的看着我,不过多少也让我放松了下来。 “躺好。” 我让他重新躺回床上,然后来到门口,冲着外面大叫。 “记忆我已经提出出来了!” 门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被两个人反锁上的。 听到我的声音,那个男人率先把门打开一个缝,眼神锋利的审视着我。 “那么也就是说,你知道昨天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的语气冰冷带着杀意。 我赶忙否认。 “那倒还没有。” “妈的,你敢耍我?” 那男人脾气很暴躁,立马就把手伸过来死死的掐住了我的脖子。 7. 顿时呼吸艰难,我费力的从嗓子里挤出来一句话解释。 “没,没有耍你,快松手!我死了你们儿子的遗愿你们这辈子也没办法知道了。” 男人手上的力道松了不少,但是布满老茧的手却仍旧没有离开我的脖子。 我大口的呼吸了两下,为了不让他们看破我在说谎。 也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这人怎么这么暴躁,我的意思是说,记忆已经提取完了,现在想要问你们,是由我转述给你们,还是你们亲自提取。” 听我这么讲,旁边的于桂兰赶忙抽打男人的胳膊,让他松开手。 然后一脸抱歉。 “对不起啊虞小姐,当爸的心里惦记着孩子,他经历了丧子之痛,所以才会这么易怒的,你别放在心上。” 男人也一改之前的暴戾,赶忙换上一副笑脸给我赔笑。 “这不是闹误会了么,虞小姐,你别跟我一般见识。” 一边说他还一边假模假式的抽打了自己两个耳光。 然后眼神狡黠的看向我。 “你的意思是,这份记忆我们还能亲自读取?之前也没听说过啊?” 看他怀疑,我忙清了清嗓子,语气不满的回应。 “亲自读取得加钱,寻常人家哪有这么雄厚的家底!所以你们自然也是没听说过了。” 显而易见,面前的这两个人肯定是会选择亲自读取的。 毕竟有关藏宝地点和开启方式,每一个细节都是不能出差错的。 “那肯定是亲自读取了,加多少钱你说个价就行。” 两个人笑意盈盈的,于桂兰下意识的搓着手掌,似乎那份宝藏马上就要唾手可得了。 “刚刚你差点掐死我,算了,我也懒得费那个事儿,我不差钱,也不想赚你们那个钱了,我这就回去,把记忆读取出来转述给你们听。” 我故意吊着两个人的胃口,推门就要进去。 但是于桂兰抢先一步抓住了我的手腕,把男人往后猛的推了一下。 “别啊,虞小姐,刚才是我们不对,你体谅体谅我们为人父母的,我跟你道歉,实在不行我让他给你跪下磕头认错,还不行吗?” 我重新转过身,表现出一脸为难的模样。 刚刚这一行为,为的就是能够重新把身后的门带上,似关非关的留下一个不易察觉的缝隙。 这帮人手段狠辣,做事严谨。 我也是害怕一会离开之后他们会看到敞开的大门,重新反锁。 “那这样吧,亲自读取的话要加价五十万,刚刚你老公差点掐死我,让我很不爽,我还要再加五十万!” 我狮子大开口,明知道这笔钱他们是不会给我的。 “一共一百万,你们要是答应,那我就让你们亲自提取记忆。”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几乎是没有犹豫,异口同声的答应了下来。 “要想以我作为载体,提取你们儿子的记忆,需要一个活人跟我重复刚才的事情。” 我故作娇羞的看了一眼张志立。 他一听我这么说,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8. “什么?要让我男人跟你发生关系?” 于桂兰扯着嗓子,满脸的醋意。 “那可不行!要不就由你转述吧!” 张志立一把拽着她的胳膊甩到了一边,眼神刀人的瞪了她一眼。 “怎么不行?都是为了孩子,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还计较什么?” 于桂兰狠狠的跺着脚。 “不行,就是不行!她刚跟死人发生了关系,现在又要跟你睡觉,多不吉利啊。” 这时候,于桂兰也不称呼他为儿子了,话语中尽是破绽。 “臭娘们,你给我闭嘴!这件事情就这么决定了!” “你再大呼小叫的我打死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间!” “到时候耽误了孩子出殡,我就让你给儿子陪葬!” 张志立凶狠的威胁,让于桂兰不服气的闭上了嘴。 “那赶快吧。” 转过头,他冲着我的时候,脸上猥琐的表情毫无遮掩。 要不是当下只有色诱这一个办法,我肯定会狠狠甩开他抓着我的手,给他那张尖嘴猴腮的脸上来一拳。 说着,张志立就要重新推开我身后的房间。 哪里还有什么死者为大的想法。 我赶忙制止。 声音也娇柔羞涩了不少。 “这种仪式需要讲究地点和风水。” 我指了指走廊尽头的房间。 “咱们就在走廊尽头的那间房完成仪式。” 害怕房间里面的江离白听不清,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几乎是扯着嗓门。 张志立犹犹豫豫的。 “这不好吧?那是一个储物间,根本没有床。” 旁边于桂兰仍旧恶狠狠的盯着我,为了分散武力,我给男人抛了一个媚眼。 “要床做什么,限制姿势,我觉得站着的话记忆提取的更完全,你说呢?” 张志立被我勾的魂都快不见了。 连连说“好”。 于桂兰脸上颜色跟茄子皮一样,嘴里咒骂了一句。 “小狐狸精,你等着,到时候我有你好看。” 说完,她狠狠的一跺脚,转头离开了。 我得意的在身后提醒。 “那就麻烦你耐心的等着了哦,仪式没有完成之前千万不能打搅我们,不然一切就都前功尽弃了。” 这一句,是提醒屋内的江离白,我们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我跟张志立来到末尾的那个储物间之后,他迫不及待的就开始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 好在房间光线不好,不然我可真是辣眼睛呢。 “还傻站着做什么?赶紧开始吧?” 说话的时候,他不住的吞咽口水。 “等等!” 我走到窗户边,把破旧的窗帘撕下来一条,带下来不少的灰尘。 “想不想玩点刺激的?越刺激的话,就越能刺进感官神经,记忆也就提取的越完全哦。” 张志立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根本来不及仔细琢磨,接过我手里面的布条把自己眼睛蒙上。 然后像是捉迷藏一样,用那双粗糙的大手疯狂的在我身上占便宜。 我止住胃里的翻江倒海,这时候已经听到走廊里急切的脚步声了。 又扯下一块窗帘,我趁他不注意想要把他的双手也捆绑上。 9. 这下,张志立不干了,警惕的质问我。 “死丫头,你想做什么?” 见我不应声,他气急败坏的扯掉眼睛上的那块布。 发现江离白之后,顿时火冒三丈。 “妈的,你们居然敢骗我?我弄死你们!” 张志立凶狠的朝我们俩扑来,不过他此时浑身没有一丁点遮挡,江离白握着我之前给他的那根棍子,一点也没有留情,直接从他的胯下扫了过去。 顿时,张志立失去了行动能力,躺在地上滚来滚去,除了喊疼,根本顾不上我接下来的暴击! “妈的,你还想占老娘便宜,你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德行!” 我把江离白手里的棍子抢过来,照着他那张让人反胃的脸,一下又一下的狠砸过去。 好几次,张志立想要起身,却又都被我补上了一脚。 愤怒使然,我的战斗能力看呆了旁边的江离白。 好在刚刚他敲晕于桂兰之后就立刻拨打了报警电话。 直到门外传来警笛的声音,我才放过张志立。 警察找到这间屋子的时候,张志立已经彻底昏厥了过去。 我们两个被带走做了详细笔录之后,这场惊魂才算彻底结束。 因为受到惊吓,我准备休养半年。 但是每每午夜梦回,脑子里不知道为什么,却都是江离白的影子。 以前的我不懂真正的感情是什么样子,但当我跟闺蜜吐槽的时候,她却捂着嘴惊呼。 “你不会是爱上那个人了吧?啧啧,可惜了,当时怎么没留一个联系方式。” 我总是会沉默,他那么一个优秀的人,我想应该不会愿意跟我这种扯上关系吧。 这天,仍旧是白日一梦,醒来的时候,我洗了一个澡清理刚刚做梦时候身体发生的反应。 刚裹好浴巾,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 “谁啊?” “是我。” 那声音清冷好听,仿佛将我拽回了半个月之前的那个晚上。 我心脏砰砰乱跳,忘记了自己此时的装扮,直接打开门。 “怎么是你?” 江离白根本不给我娇羞的机会,直接走进来甩上了房门。 “回家之后越想越气不过,好端端的被你占了便宜,这次来找你,是讨债的!” 说完,重重的把我丢在了沙发上,霸道的压了上来…… 沈烟榆周远桉 ----------------- 故事会_平台:淡墨书咖 ----------------- 情人节这天,是沈烟榆儿子的生日,这也是沈烟榆攻略老公周远桉的第五年。 这晚,儿子周年年用德语和老公周远桉许愿:“希望爸爸和妈妈离婚,我想要蓓蓓阿姨做我的妈妈。” 周远桉笑着用德语回答:“你很快就能实现愿望了。” 儿子口中的蓓蓓阿姨,是沈烟榆的亲姐姐,沈蓓蓓。 转头,周远桉就把沈烟榆喊到了房间。 把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给她:“离婚吧,我给你十亿分手费,你退圈出国定居。” 沈烟榆盯着离婚协议,喉咙发紧:“周远桉,你爱过我吗?” 周远桉放下离婚协议,直直盯着她:“沈烟榆,你是不是忘了你只是代你姐姐嫁进周家的替身?” “现在你姐姐回来了,你当然要退出。” 话如利刃,刀刀正中沈烟榆的心口。 沈烟榆眼里的光终于一点点熄灭。 五年前,周远桉出车祸成植物人,当时的未婚妻沈蓓蓓出国不愿意嫁,沈家就逼着她嫁进周家。 而她为了治好绝症,答应了系统攻略周远桉,就同意替嫁了。 这一嫁就是五年,周远桉醒来后,疼她护她,会在她生病时,特地从国外飞回来照顾她,甚至还吃儿子的醋,问她更爱谁…… 沈烟榆以为周远桉真的爱上了她。 直到今天…… “抱歉,是我失态了。” 沈烟榆一点点冷静下来:“这离婚协议,我签。” 周远桉看着她通红的眼尾,想着沈烟榆这五年为了照顾他荒废了演绎事业,随叫随到,哪怕发了高烧,只要他一句想吃城东的饺子,她就大半夜出门给他买…… 心里一软,补充了句承诺:“只要你以后不打扰我的新生活,我有空会带着儿子去国外看你……” 开了暖气的房间温暖如春。 男人理所当然的话狠狠扎进沈烟榆的心,把情意剜的稀碎。 周远桉离开没关门,透过半开的门。 沈烟榆看见,门外儿子周年年欢呼庆祝,用德语说着—— “爸爸,我的生日还没过,我们去找蓓蓓阿姨!” “蓓蓓阿姨上次拉的小提琴很好听,也会陪我用不同的语种交流,还不管着我吃冰淇淋,我喜欢和她在一起。” “不像妈妈,非要做无糖巧克力蛋糕给我吃,我早就想说我不爱吃了,蓓蓓阿姨会给我带进口巧克力。” “妈妈总是管这管那,她和蓓蓓阿姨明明是亲姐妹,为什么妈妈这么讨厌。” 一字一句,把沈烟榆这些年的真心踩进泥里。 而周远桉却笑着,只说:“走吧,我带你去见蓓蓓阿姨。” 沈烟榆面无表情关上了房门。 他们不知道,沈烟榆会八国语言,他们说的所有话,她都听得懂。 她用尽全部去疼爱的儿子,却盼着她和周远桉离婚,说她讨厌。 沈烟榆做蛋糕不放糖,是担心孩子牙疼。 周年年忘了,他牙疼哭到满床打滚,心疼抱着他去医院的是她这个妈妈。 他害怕打雷,熬夜给他讲一晚上故事的也是她。 他生病发烧,不眠不休照顾的还是她。 而她这五年里为了父子俩,她放弃了自己的大好前途和爱好。 可她用心付出的五年,却不敌沈蓓蓓回来的三个月。 “叮咚——” 手机忽然响起‘特别关注’的提示消息,沈烟榆才回过神拿起手机,是周远桉的微博消息弹了出来—— #周某此生,唯爱一人# 配图是他温柔牵着周年年和沈蓓蓓,站在周家老宅前。 结婚五年,周远桉从来没有带沈烟榆回过周家老宅。 他解释说,是周家长辈觉得沈烟榆只是个演戏的戏子,配不上他,怕她去了受委屈。 因此,这些年外界都嘲讽沈烟榆这个周夫人名不副实。 如今沈蓓蓓才回来三个月,周远桉却高调地将沈蓓蓓带去了周家,发出这样的照片秀恩爱。 周远桉的微博很快登顶热搜第一,而‘沈烟榆’这个名字也强行被扯上热搜—— #前影后沈烟榆豪门梦碎!# 沈烟榆看着不堪入目的评论,心终于彻底死去。 她登录微博账号,@了周远桉,发了一句话—— #祝周总有情人终成眷属,感谢周总十个亿的离婚费# 她尽心尽力爱着周远桉和儿子,既然他们不稀罕,那就都别要了。 时隔四年,沈烟榆终于再一次喊出系统:“系统,我请求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三秒后,系统的电子音再次响起—— 沈烟榆其实生下儿子就攻略成功了。 但是心疼孩子还小,也爱着周远桉,才留下来不走。 可她儿子周年年和周远桉都不要她。 系统安慰: 安慰的话却让沈烟榆红了眼眶。 多可笑啊。 她活在这个世界,有爸妈,有丈夫,有儿子,但所有她爱的人都不爱她。 他们都只喜欢她的亲姐姐沈蓓蓓。 小时候,沈蓓蓓跳了芭蕾舞给爸妈看,他们很高兴,当场买了一套房子给沈蓓蓓,后来芭蕾舞表演,她拿了第一。 她以为,自己也会得到爸妈一句夸赞。 可等来的却是沈蓓蓓把她推下楼,她摔断了腿,但爸妈却只说:“谁让你抢了你姐姐的第一,断腿也是活该。” 从哪以后,沈烟榆就知道自己没有爸妈。 后来,她也曾对周远桉抱有期待,为他们用尽全部的爱。 如今却也换来驱逐。 既然如此,那他们,她也通通不要了。 …… 一个小时后。 沈烟榆揣着十个亿,来到著名销魂窟,‘天上人间’。 迎宾大厅处,左边男模奶狗一个个喊姐姐喊得沁甜,右边男菩萨小狼狗一口一个施主,勾人心痒。 不愧是海城最豪华的销金窟。 沈烟榆走进去,大气扬了扬手中的黑卡:“把你们新来的小帅哥都叫过来伺候!姐姐有钱,十个亿!” 话落,沈烟榆忽得被人狠狠拽住。 她扭头就对上周远桉不满的双眼。 “你发微博作妖博眼球还不满意,竟然又跟踪我来这里,是不是因为知道我在88层给蓓蓓办归国宴?” “蓓蓓是你的姐姐,你为什么总是要和她作对?” 不等沈烟榆开口,周远桉身旁的儿子也不赞同道:“妈妈,你不要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情了,你和蓓蓓阿姨是亲姐妹,你怎么就这么小心眼?” “而且你这样自甘堕落,只会让爸爸更加讨厌你。” 沈烟榆被刺的一痛。 她压着胸腔的酸涩,甩开周远桉的手:“我没工夫打扰你们和沈蓓蓓恩爱,接下来我的行程公开,你们要觉得讨嫌,就避开好了。” 说完,沈烟榆没有再管父子二人,转身离开。 而周远桉看着沈烟榆离开的背影,心中莫名涌上一股烦躁。 …… 这晚,沈烟榆直接在‘天上人间’的VIP套房住下。 她点了很多人进房间,酒一瓶又一瓶买,但她只静静坐在沙发上,看着他们飙歌,跳舞…… 十万,二十万,五十万的给表演费…… 屋子里的笑声传出门外,热闹了一整夜。 可沈烟榆却一次都没笑过。 很快,网络上带着‘沈烟榆’名字的词条又爆上了热搜。 #惊!周远桉豪掷千金为沈蓓蓓办归国宴!沈烟榆伤心买醉点男模!# #前影后沈烟榆‘豪掷十亿’,夜御数男!# 评论区下也疯了,说什么的都有—— “沈烟榆现在已经不要脸到拿丑闻博关注了?” “看爆料的照片,沈烟榆都被男人包围了,玩这么乱她就不怕得病吗?” “这种捞女竟然是清纯高级作曲家沈蓓蓓的姐妹,摊上沈烟榆这么个妹妹,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觊觎姐夫的贱女人!去死吧!” …… 网上腥风血雨,沈烟榆却没有一次看手机。 她只是一杯接一杯喝酒。 第二天早上。 沈烟榆被一阵急促的电话吵醒。 宿醉叫她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刚一接通,就听到沈母气急败坏的辱骂:“你个不孝女!不要脸都闹到网上去了!” “我没……” 但对方却压根不给沈烟榆开口的机会:“你自己不检点,现在却让所有人都知道蓓蓓有你这么个下三滥的妹妹,以后周家长辈还怎么看你姐姐?” “给我赶紧离开那个龌龊地方,现在就回周家!如果不把形象挽回来,我就停了你的卡!让你身无分文去睡大街!” 骂完,沈母就挂了电话。 可那凌厉刻薄的话却一字一字烙在沈烟榆的心底。 沈烟榆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 她揉着胀痛的太阳穴,自我安慰:“沈烟榆,别在意,你很快就要离开这个世界了……” 不过,沈烟榆还是回去了一趟。 她的银行卡都绑在沈母名下,她得回去拿身份证,把卡挪到自己名下。 只剩最后9天了,如系统所说,她要拿着分手费过好最后的日子。 …… 一个小时后,沈烟榆回到了她和周远桉生活了五年的家。 家里大厅都没有人,很安静,沈烟榆本以为父子俩不在家。 上楼后,她却在主卧外听到了一阵暧昧低喊。 心头狠狠一刺,沈烟榆颤抖着握上门把手,正要推门—— 一个小身影忽得炮弹一样冲来,猛地将她撞开! “坏妈妈!你不能进去,爸爸说要和蓓蓓阿姨给我造新妹妹,不许你去打扰。” 沈烟榆沉默迎着儿子仇视的眼神。 看着他张开双手,像个正义使者挡住她的坚定模样,沈烟榆从来没有此刻这样难过,她做人真的好失败。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难过了,就得想办法开心起来。 沈烟榆直接去银行,提前把卡里剩下的所有钱都取了出来,随后就打电话给‘天上人间’,点了七个最新最帅的男人出来。 “今天你们想办法让我高兴,只要能让我快乐,想去哪里,想要什么,都满足你们!” 于是—— 他们坐上限量版跑车,去最好的餐厅吃饭,去最险的赛道飙车,去最贵的奢侈品店买礼物…… 把网络上别人觉得高兴的事都做了一遍。 最后,沈烟榆玩累了,直接把车停在了海滩,睡在了车内。 直到第二天早上十点,她被儿子的老师电话吵醒。 “您好,你是周年年妈妈吗?都十点了您怎么还没有送孩子来学校?今天是又要请假吗?” 沈烟榆直接说:“抱歉,我跟周年年爸爸离婚了,以后有什么事你直接联系周年年爸爸。” 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从周年年出生开始,他在学校的事情就都是沈烟榆一手包办。 在沈蓓蓓出现之前,周年年在学校也一直是个品学兼优的乖小孩。 三个月前沈蓓蓓回来后,儿子第一次在学校打人,还把人打伤了,她教育孩子。 但儿子却说:“你就会叫我道歉认错!凭什么?” “蓓蓓阿姨说了,小孩要释放自己的天性,人就要自私一点,自己开心最重要,我看他不爽,打了就打了!” “你这么没用的人不配做我的妈妈!” 儿子从前被她教的懂礼貌,知是非。 沈蓓蓓才回来三个月就变成这个模样,甚至对自己恶言相向。 他们父子俩一个德行。 不过她也要走了,从今往后,就都让周远桉收拾烂摊子吧。 至于儿子长成什么样都不关她的事了。 但挂了电话没几秒,沈烟榆立马接到了周远桉的电话。 “沈烟榆,你怎么当妈的?儿子在家里高烧不醒你知不知道?连蓓蓓都比你上心,自责的眼睛都红了,一直在医院照顾儿子。” “就算我们离婚了,你也不应该把气撒到孩子身上。” 沈烟榆被贬得一文不值。 三个月前,周远桉第一次拿她和沈蓓蓓比,她难过到把枕头都哭湿了,第二天还笑着给他们父子做早餐。 但现在,也不知道是痛麻木了,还是不在意了,沈烟榆的内心却一派平静。 只说:“昨天不是你和沈蓓蓓带着儿子吗?我没回家,你们又在干什么?” 周远桉噎了下,沉声说:“我公司忙你又不是不知道,蓓蓓在医院已经照顾儿子一上午了,这本该是你做的。” “我还有事,你现在马上来医院。” 不等沈烟榆回答,周远桉就挂了电话。 沈烟榆没有和从前一样火急火燎的关心周年年的身体,也没有打算去医院。 她宿醉头疼的厉害,打算回‘天上人间’VIP套房再休息会儿。 谁知,刚到‘天上人间’门口,却被一群乌泱泱的记者挡住—— “沈烟榆,你堕落鬼混,离婚后儿子都不管,导致小朋友生病进了医院,你配做一个母亲吗?” “听说你仗着跟你姐姐长得像,霸占了姐姐的老公,同为沈家的女儿,沈家从没承认你是他们的女儿,是早明白你恶毒下贱吗?” “你姐姐现在替你留在医院照顾儿子,你羞愧吗?” 扫兴。 沈烟榆对准一个镜头,在众话筒里随意扯出一个笑:“是沈蓓蓓叫你们来的?” 记者们心虚哑口。 她不是傻子,他们问的话,都在踩着她捧沈蓓蓓……既然如此,那她也给沈蓓蓓找点事做。 随后扔出一句—— “你们说的对,我是比不上沈蓓蓓,为了不结婚去国外留学,让自己的妹妹替嫁,留学回来后又来抢妹妹的老公和孩子。” 话一爆,记者堆里又炸了锅。 沈烟榆却不再理他们,直接走向电梯,打算回她在99层VIP套房。 没想到,刚出电梯,就迎面碰上了周远桉。 周远桉大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沈烟榆,谁让你乱说话的?你知道网上的舆论对蓓蓓的伤害多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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