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随后眼神略微有些暗淡： “我为什么现在才知道她的事情…我以为她和常人不一样的原因是因为她本来就不喜欢说话…” 幽灵鲨摇摇头，也并没有反驳斯卡蒂。 “忘了那些事吧，起码要让她以后开开心心的，除了我们背负的东西，又有一个能让我们注意的小家伙了，有个妹妹的感觉确实很不错，不是么。” 斯卡蒂不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卡娅。 卡娅抬起手，轻轻晃了下手指，那些凝聚出的水流慢慢飘动，阴沉的天色也没有阻止她脸上的惊喜。 自从那个玻璃缸中出来，身上的疼痛就少了一点，在天上降下来的水的滋润以后，她就能明显感觉到那些折磨她的痛楚微微消失一些。 身体前所未有的舒适感让她放松，一直痛苦的头脑也微微清醒一些，她很开心，天上的水落下来砸到了她，溅起的水花还在轻抚她的脸颊。 她的短裙微微晃动，身形轻轻的辗转，她想到了斯卡蒂之前教她的舞步…她是想起来一点，现在身体没那么疼，或许真的可以试一下… 斯卡蒂和幽灵鲨惊讶的看着突然在雨中轻轻跃动步子的卡娅，幽灵鲨挑挑眉： “这是你教她的？” 斯卡蒂也有些愣神，微微点点头： “我捡到她的时候教给她的…她在我眼前跳过一次，之后就再没跳过…” 幽灵鲨微微点点头，看着在雨中轻柔的迈动着简易舞步的卡娅轻笑一下，随后脸上的笑容又不自觉的收起。 如果哪一天…她想起来自己的以前呢？若是她想要报复…从现在天真烂漫的女孩儿变成只为怒火驱使的工具呢… 幽灵鲨狠狠摇摇头，看着卡娅虽然简单但是不缺赏心悦目的舞步轻笑，怎么会呢，这么善良的女孩儿怎么会呢… 此刻仿佛定格，屋内的居民也奇怪的看着这三个愿意淋雨的奇怪的人，看到那女孩儿奇怪的脚步后微微愣神的看着她，认真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得不说她跳的挺好的。” 幽灵鲨点点头，斯卡蒂听到幽灵鲨的话后随即说道： “我教她的。” 幽灵鲨无奈的应声，是是是，谁让你遇见她比自己早呢。 ——— 独自一人坐在椅子上的凯尔希的耳朵微微动了动，看到房间内突兀的红雾后依旧淡漠着脸色。 “初次见面，凯尔希医生…” 莱莎妮的影子缓缓出现在房间之内，她拉开凯尔希身前的凳子丝毫不在意她古怪的眼神，缓缓的坐了下去 “你是…” 莱莎妮用那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她，凯尔希随即停下疑问，淡淡的看着她。 “我来，只是对你说，你不许问。” 凯尔希点点头，现在和她发生冲突对自己没用，反而会丢失某些珍贵的情报… “希望你以后可以照顾好她，作为回报…” 莱莎妮靠着椅子看着凯尔希： “待到那天的到来，我可以答应你一件我能做到的事情，虽然这虚无缥缈的诺言可能对你来说没有什么实际价值…” 莱莎妮俯下身子俯视着凯尔希： “人类，我们失望，朋友，变成敌人，我们妄图改变他们，他们一次次践踏我们的底线。 凯尔希医生，这是它们让我告诉你的，我们比你们想象的更危险…我算是其中比较理性的那一种吧…” 莱莎妮点点桌子，看到凯尔希的脸色没有变化后似是看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开怀大笑起来。 最后停住笑默默的看着凯尔希： “这是，最后一次，下次，我们不会做罢了…” 凯尔希沉思片刻，看向莱莎妮塔萨： “可以告诉我你们现如今对于人类怎么看么。” 莱莎妮冷笑一声，她倒不介意告诉她。 “冷血，自私，愚蠢，傲慢，自大等等等，就连那些恐鱼都知道…” 凯尔希点点头： “我明白了。” 莱莎妮摇摇头： “你不明白，自待我们诞生出意识，我们就能理解的更多…” 凯尔希摇摇头，如果真是这样，那陆地就已经满盘皆输了。 莱莎妮轻笑一声： “聪明，我们很欣赏你，当然如果你不是站在人类这一边就更好了。” 凯尔希看了她一眼： “我从未说过我处于哪一方。” 第397章 终于能有点精力 莱莎妮身上的红雾微微翻滚起来，她从来没想过会得到这种答案，但是也会有点用处。 “那么再见，凯尔希女士，期待我们有缘再会。” 莱莎妮在房间内缓缓消散，凯尔希微微后靠在椅背上沉默的看着莱莎妮消失的地方。 源石，邪魔…它们本来就是她目前最为棘手的问题，百年一次的追猎时间也快到了，希望这次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凯尔希捏捏眉心，她已经没有力气去吐槽那些自视甚高的阿戈尔了。 这时，门被轻轻叩响。 “凯尔希女士，时间到了。” 凯尔希站起身，事情远没有结束，她要回罗德岛处理一切，她的身上可不止有这些东西。 ——— 斯卡蒂拿着一块干净的毛巾，轻轻给卡娅擦拭头发上的水，虽然阿戈尔不会怕突然改变的温度，但是卡娅毕竟身子太弱。 斯卡蒂看着坐在她身前的卡娅，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内心竟然升起一抹不真实的感觉，她下意识攥紧那一缕发丝，将其握在手中。 “她只剩下几个月——” 斯卡蒂压下内心的不安，不让悲切流露出来，她知道这个消息后整个人足足呆住了半小时，期间任由歌蕾蒂娅怎么叫她她都无动于衷。 内心的枷锁好像要被什么东西冲开来，她的手微微松下去一些，直到卡娅扭过头不解的看着她，她才微微摇摇头： “没事，只是想到不能回去，有点担心。” 卡娅回过头，她清楚斯卡蒂想的不是这件事，她抬起自己的手，看着手心的纹路发怔。 死亡对她来说是一种可以理解的事情，就像平时睡着了一样，闭上眼睛，全身的痛觉全都消失的无影无踪，轻飘飘的好像躺在什么柔软的东西上面，很舒服很舒服… 但是她又不想一直睡过去，卡娅察觉到斯卡蒂停下动作后又重新扭头看向她，后者已经起身朝着门外走去，丢下一句我去拿点吃的就匆匆离开。 卡娅托住腮，又是这样子，每次她这样说，就会有事情发生。 卡娅把自己的一缕发丝拿在手中，轻轻摩挲着那种让她感觉到舒适的质感。 才发现自己的头发这么好摸，怪不得她们喜欢摸自己头顶。 她看着发梢的金蓝，她又想睡过去又不想，身上的痛苦折磨她太久太久了，她也看过阿米娅她们能蹦蹦跳跳的，迷迭香说话也很流利。 不像她，说几个字就要休息一会儿，她只感觉喉咙里像是被什么给堵住一样。 “咳咳…” 卡娅咳嗽一阵，轻轻揉搓自己的喉咙，她从来到这里，斯坦托斯醒过来以后，就感觉之前像没睡醒的感觉变好了一点点。 眼睛的酸楚感和麻木的感觉也消失掉一些，但是取而代之的就是异物感，她最近老是感觉右眼有种火辣辣的痒痛的感觉。 她不能用手去搓，因为她听过，眼睛没了就什么都看不到了，看不到花，看不到天空，看不到大家… 她合紧腿，把手放在膝盖上沉默。 她还不可以死掉对么…死掉了会有人伤心的。 “……痛。” 卡娅感觉内心处升腾起一丝让她身上热乎乎的感觉，并不是什么好东西，她现在很想站起身用手抓到什么把它扔下来，看它摔碎地上… “唉……” 她发出一声浅浅的叹息声，回首望了一眼闭上的房门，又回头垂着头不说话。 她有好多好多想说的，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能老是用自己不知道堵过去。 身上传来的斑驳的痛觉让她没那么功夫想这想那的，想多了会痛。 但是…她又不想，不想每天都这样…那她该怎么做…有没有谁可以教教她… 斯坦托斯？他看起来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她不想麻烦别人… 莱莎妮好像比斯坦托斯更忙来着… 她重新托起腮，好看的蓝金色眼睛里终于闪烁起光芒，不像之前一样，犹如一个被人摆弄的洋娃娃。 卡娅接触人类的时间还太少，老何塞教给她的东西她记住了，但是不会用的很多… 来到罗德岛之后发生的事情更让她没有安稳过几次，要么是被强制派出去干点什么，要么就是被逮走… 她挺享受现在这种安安静静的氛围的，姐姐她们就在门外，身上的痛也少了很多，她终于能恢复点精神头去好好想想自己。 “唔……不能死掉…” 卡娅托着腮下了决定，她至少现在不能那么快死掉，姐姐她们知道了会很伤心的，她不想让其他人为了她感到伤心或者难办什么的。 何塞先生说了要做个乖孩子，乖孩子守则就是要学会听话。 卡娅很听话很听话的，她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问过斯卡蒂可以不可以跟她说话，她那时候好像在想什么东西，随口说了句等以后吧… 以后…以后是多久？她等了感觉好久好久了… 她是不是该再问一下？ 卡娅眨巴眨巴眼睛，她明白的还是太少，知识范围让她只能思考自己知道的东西，就像那些刚学会走路说话的孩子一样。 幽灵鲨轻轻推开门走进来，第一眼就看见托着腮想东西的卡娅，她悄咪咪的走到她身后，俯身到她耳朵边： “在想什么呀～” 卡娅被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就要掏出扩浪对准发声的东西，惊恐的回头后才看见幽灵鲨错愕的脸。 幽灵鲨顿时感觉不知所措起来，连忙安抚被吓到的她： “抱歉抱歉，不是故意吓唬你的，只是卡娅在想东西的样子太可爱了嘛…” 卡娅松了口气，坐在凳子上转了个圈，抬头看着幽灵鲨摇摇头，她倒不是害怕被突如其来的吓一跳，她是害怕吓到她的是危险的东西。 “是你的话…没关系…” 卡娅侧过眼睛，有些犹豫的问： “我是不是…不听话…” 幽灵鲨不明所以，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卡娅面前问她： “怎么啦？是有人欺负卡娅了么？” 幽灵鲨笑眯眯的，但是眼睛闪过一丝危险的光，她在等卡娅点头，然后扒出来那个人是谁，最后把那个人的骨灰扔进海里。 （海：栓Q。） 第398章 说谎的后果是… 卡娅摇摇头，她没有听过别人这么跟她说，就算在梦里那种全是灯的地方她也能隐隐约约听到类似这个动静怎么这么小之类奇怪的话。 “因为…因为…” 卡娅侧过眼睛，小声说： “因为我没有像他说的一样…卡娅老是往外面跑…还经常受伤…让人担心…卡娅不是乖孩子对么…” 幽灵鲨愣住，伸出手轻轻握住卡娅的小手，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这样啊… “不会哦，那些都不是卡娅做的对吧，所以卡娅是被迫去干的，也就是卡娅是在不情愿的情况下哦。” 卡娅看向幽灵鲨，不解的歪歪脑袋，幽灵鲨看到她这个动作后又忍不住摸上她的头顶搓了搓。 “卡娅是从哪里学会的这个小动作的呢，老是看见你喜欢这样。” 卡娅垂下眸子思索一阵，过后看着幽灵鲨： “因为…这样做，脑袋…能好受一点。 想得太多…脑袋会痛，歪下去一些…就不会那么痛了。” 幽灵鲨笑而不语的看着卡娅，手依旧在保持着轻柔的动作。 “真是狡猾呢…这么会惹人心疼…” 卡娅没听到幽灵鲨的呢喃，闭上眼睛头微微向幽灵鲨的方向靠去： “唔…” “杂乱无章……组织……跳动……肉…————” 卡娅睁开眼睛，疑惑的看向幽灵鲨，看到后者笑眯眯的样子后疑惑，伸出手轻轻揉了揉脑袋微微晃晃头。 幽灵鲨看到卡娅的动作后疑惑的看着她： “脑袋痛么？” 卡娅轻轻摇摇头，她刚想说出口，就听到纳斯托娅那略微有些茫然的声音： “别…先不要说。” 话到口边一转： “有…有一点？” 卡娅不去看幽灵鲨的眼睛，垂下手放在膝盖上有些紧张的扣住，她不擅长说谎。 小心的看了一眼幽灵鲨笑眯眯的样子后又微微张口，幽灵鲨摇摇头，她不在意卡娅有一些自己的小秘密，她也有很多不会跟别人说呢。 “没关系哦，痛的话就靠过来，稍微休息一下吧。” 幽灵鲨拍拍大腿，卡娅不明所以的看着她，有些匆促的站起身拍拍裙子小声说： “我…我去找姐姐…” 随后头也不回的跑向门口，只剩下幽灵鲨笑眯眯的托着腮看着她的背影消失。 微微睁开眼睛，红色的眸子里充斥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只发出一声无奈的略带些失落的情绪的话： “到底是哪一点比不上她呢～” 幽灵鲨也站起身子拍拍身上的修女服，看着自己的双手，轻轻合拢放在胸前，闭上眼睛以后竟然真的散发出一种虔诚的气息。 不过以后被她的一阵轻笑打破了这虔诚的氛围。 “哈哈，果然我还是不适合当个修女呢。” ———— 卡娅一边走，一边用手捂住脑袋垂着头。 她对于说谎这种事很愧疚，直到纳斯托娅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用多想，这是我让你说的，所以卡娅不是自愿的嘛…” 卡娅轻轻的点点头，脚步依旧没有停下，低头不看路可是要出事儿的喔。 从拐角处突然出现一个人影，卡娅没有注意到一下子撞了上去，两个人同时坐在地上。 卡娅头疼的揉揉脑袋，抬头怔怔的看着被她撞到的人，她头上的两对灰色的耳羽…她有印象，是之前看见过的叫艾丽妮的女孩来着… “对…对不起…” 艾丽妮呲牙咧嘴的捂住脑袋，刚想发出呵斥声就看到了卡娅捂着脑袋，眼睛里闪着水雾看着她，她连忙闭上嘴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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