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的越来越难,他也只能一搏。 煤球几天之前就觉得这狭窄的通道让他有些压抑,回到玉佩中去休息了。自己解阵的时候不好分心,一言不发,翟白容就在旁边干站着,从不出声打扰。聂世云心情复杂,若真要算起来,的确是自己一心想要去争那仙器,遇到这密道也不假思索地就选择进入。他一项做事有准备,此番是临到门口发觉有差池,这才有些心急了。虽然此刻尚有希望,但翟白容本不必和自己一起被困在此处。 “不急的。你慢慢来。”翟白容笑了笑。他这段时间来最常说的就是这句话。虽然情况并非真的不急,但听他这么说,聂世云便觉得安心下来。 又这样没日没夜地拆解了几日,在幽暗的走道中,聂世云都有些失了时间的概念,只剩满眼的阵法。兴许再来上几个他就要开始在心中咒骂这位已经仙逝的前辈,此时,两人终于看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光景。随着视野变得开阔,他们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连接着的一处房间。 聂世云拦住翟白容:“等等,我先查看一下。” 不是他杞人忧天,而是这房间正中间就有一个显眼无比的阵法,而且阵法上也有一具白骨,很是诡异。 他走近研究了一会儿,暂时安了心。这具体是个什么阵连聂世云一时也难以看穿,不过这阵法需要修士主动去触发,不会随意发动。于是聂世云决定先不去管它,和翟白容分头调查房屋中的其余地方。 “世云,这里有一幅画。你来看看。” 聂世云闻言立马过去。在低矮的桌案之上,本是一幅卷起的画卷,展开来赫然是一位容貌曼妙的女子。于画中,她在雪松下撑着伞,脸上是十足娴静的模样。这房间中处处老旧,若非不通外界,想必早就满是灰尘与蛛丝,但这幅画却保存得很好,想必极受重视。 “她身上这衣物……” 聂世云仔细观察,发现画上的女人身着紫色的仙衣。衣襟处有精致的金色绣花,从领口一路蔓延至脚边,呈现祥云之样的同时却也以金线绘制出了防御阵法。除去美丽,的确是一件上好的防御法器。 若非碰巧至此,那不就是洞府中封藏的紫罗仙衣? “嗟余只影系人间,如何同生不同死……”翟白容看着画卷下的诗词喃喃道。 被留下的是这位女子,还是画这女子的人呢? 两人暂时无从得知。 从画中得不出更多信息,他们继续分头查看。 聂世云直直地走向这房间的出口。除了两人来时的密道,这看起来就是唯一的出口了。理所当然地,这门也是打不开的。 他当然没有天真到觉得一路艰难地拆阵之后,到了这一步能轻轻一推就开了这门。聂世云用手摸了摸这石门,发现门上也有一个与尸骨之下相似的阵法,他从未见过,不由得凑近了仔细研究。 聂世云看了看这小阵,又走回原地,向尸骨低声道了一句“多有冒犯了”,将其挪至了一旁。两相结合,他有些出神,越看越觉得此阵精妙,以前从未在阵法书上见过。 翟白容在这期间将房间的角落都仔仔细细摸了个遍。很可惜,没有像之前煤球撞大运一般撞出第二个密道来。后来他又从古旧的书架上找到几幅画卷,画卷上无一不是同一名女子的模样,没有其余任何旁物。 不知何时翟白容走到了自己身边,聂世云回过神来。 “真是绝妙。此阵并非什么无人见过的古阵,原来只是变化了的幻阵。此阵被分成子母阵,主阵眼在地上,另一端在门上。画阵一人即可完成,可破阵与开门连接在一起,却需二人一同触发阵法,缺一不可。我以前从未见过这样的做法。” 翟白容见聂世云似乎有所感悟,滔滔不绝地解释着,也隐约明白了其中的含义。他想了想,皱眉道:“这……照你这么说,若非两人一同进入密道,岂不是绝无生路了?” “的确。” 翟白容看了看地上的尸骨。他独自死在阵法中央,想必是试图触发了阵法的。不过此举注定徒劳。 聂世云明白他在想什么,看了一眼白骨,叹了口气道:“如此看来还算我们幸运。” 想到在原作中都没交代清楚这洞府的来历,此刻自己却触及了段铭玉一行人没有发现的秘密,聂世云在危急关头,却还是不禁好奇起来。 内室的正门只能留给特殊的体质开启,身着仙器的美貌女子,还有这密室……虽是另外一条进路,可洞府主人却设下了严苛的考验,摆明了想要置大胆进入的修士于死地。只是最后还是留下来了一条生路。 “你早前说,需要二人一同触发阵法,并非拆解阵法?”翟白容很快就找到聂世云话中的细枝末节,追问道。 聂世云又沉默地盯了一会儿这阵,叹道:“此阵设置得的确绝妙。若解必先触发。只是阵法一道鲜少有这样不留余地的做法,此阵只是幻阵,不伤人性命。只消看我们届时能不能醒得过来了。” 翟白容想到之前一次自己中的幻阵,便是幻阵中最凶狠的一种,修士会被心魔困住无法苏醒。若非当初有聂世云在一旁,他必然是走不出幻觉的。 后来两人交心之后谈及心魔一事。翟白容这才知道聂世云天生特殊,没有心魔。所以当时的幻阵恰好对其无效,也算是歪打正着。此番不知道幻阵中会有什么情况,是否两人这一进去便永远睡过去了也是未知数。 不过横竖此时也没有第二条路。 “……要我做什么?”翟白容很快就镇静下来,转头问道。 “子阵并不难解,你随我来。可能需要花上点时间,你只需记住我说的,照葫芦画瓢即可。” 翟白容果断地回应他:“我明白了。” 阵法的原理哪里是翟白容一个初学者可以理解的。秘境可以持续数年,若没有段铭玉一行人在后,也许聂世云还会花上一年半载给翟白容讲解一番。可现在他只能告知对方最死板的步骤,全靠翟白容死记硬背。 好在翟白容聪慧,不用多久就熟记于心。 “将煤球唤出来吧,让他待在房间范围外。若到时候他能从外界叫醒我们也好。”翟白容说道。 聂世云点点头,他也拿捏不准自己失去意识后煤球还能否自由进出玉佩,这时候便将他叫出来告知他情况。突然得此重任煤球有些慌,不过还是战战兢兢地站到了阵法范围之外,在密道的出口处紧张地候着。 聂世云并没有对煤球能将两人唤醒一事抱太大期望。这洞府主人费尽心力,设计出这种“只有两人才能破除”的阵法与密门,真的会留下破绽允许第三人插手吗? “没事的。”聂世云看着一贯嚣张的煤球露出惶恐不安的神色,笑着安抚他。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房屋正中央的阵法处站定。聂世云抬头看了看翟白容,对方轻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有问题。 “那么,我开始了。” 聂世云蹲下身去,开始有条不紊地按照计划在阵法上以灵力划出轨迹。 母阵要比门上的小阵复杂许多。正好,翟白容在心中反复默念着每一道工序,动作缓慢。而聂世云对阵法的操作烂熟于心,两方配合,竟然是恰好处于差不多的进度。 当两边同时落下最后一划时,子母阵同时绽放出刺眼的光芒。 此时站在范围之外的煤球心中一紧。抬起胳膊遮掩,等落下手臂的同时,只听到两声沉闷的应声倒地之音。 “喂!聂世云!翟白容!你们听得到吗?喂!”煤球焦急大喊起来,着急地要冲上前去,却绝望地发现自己被什么禁制挡在了外面,根本近不得身,想要回到玉佩中去也做不到了。 “呜……” 忙活了一通,发觉自己帮不上忙,煤球无助地站在原地,内心安慰自己这只是幻阵。聂世云那么厉害,一定很快就能醒过来。 他紧张地张望过去,只见躺在地上的两人表情并不痛苦。相反,神色异常的安逸。 仿佛在做一场美梦。 72 配角们的新仇旧恨 “……” 齐轩儿付下一颗丹药,却依旧感觉遍体生寒。 她来到秘境中后,一时间并没有遇上同伴。不过她也同样没有遇上太多危险,所以并未急着汇合,而是一边独自前行,一边随缘地等待偶遇的机会。 一开始独自面对妖兽的时候,齐轩儿还会胆怯。不过硬着头皮缠斗了几次,她发现天阶妖兽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难对付。如果遇上灵阶妖兽,她便当机立断驾驭飞剑逃跑。如此几个月下来,齐轩儿实战经验大涨,也没有受什么伤。 但从刚才开始,她就心慌不已。再三确认之下,齐轩儿感到这种寒意并非由漫天风雪所致,而是发自内心的预感。 “难道是……姐姐……” 齐轩儿突然握住手环。那是师兄赠予她和齐妙菡一对儿的手环,虽然听说这东西可以借助两人之间的血脉关系起到微妙的感应作用,不过其终究是以装饰意义为重的普通宝器,她俩此前几乎都没有感受到过,只将其当作饰品看待罢了。 她茫然地环顾四周,却并没有发现危险,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她一边前行,一边感受到这种寒意愈发严重。 在温泉谷的中央。 “你们三对一,好不要脸!有本事段铭玉你这个贱人单独出来和老娘打啊?” 段铭玉一颤,他哪里被人这样辱骂过,本来苍白的脸色都被气得涨红。 “分明是你先对我出手,还言语上欺辱我。他们只是怕我被伤到罢了……” 齐妙菡气喘吁吁地站在三人对面。轻蔑地“哼”了一声:“我就说你是个不要脸的婊子,怎么了?我说的有错吗?” 段铭玉咬唇,委屈得仿佛下一秒就要掉下眼泪:“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好意思说……说那样的话。” 齐妙菡懒得分神与他斗嘴,全力应付着另两人的攻势,眼睛乱转,企图找到离开的空隙。 早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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