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一样,居然开始日日来找我。 而我都是能躲则躲,实在躲不过,也一句话不多说。 李骁起初还对我威逼利诱,想阻止我嫁给徐允。 后来见我根本不为所动,又开始带我追忆往昔。 妄图让我心生触动,主动退婚。 但很显然,这招也没用。 哪怕他屡次将自己说得双眼通红,我也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一次两次三次,李骁终于受不了了。 「裴绾素,我们两年的感情,你说不要就不要? 「本王怎么不知道,你对徐允这么一往情深? 「难道你们早就背着本王有染?」 李骁几乎从齿缝里挤出字。 我轻笑,用鄙夷的眼神上下扫视他。 「王爷以为所有人都跟你一样吗?」 李骁的脸瞬间僵住。 那日自然是不欢而散。 可谁知次日,李骁又来了。 这回他眼下一片青黑,显然整晚都没睡好。 但神情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绾素。」 他喊我,语气跟从前一样亲昵。 「本王知道你一直介意玲珑当王妃,哪怕只是一个虚名,你也不想给她。 「现在好了,玲珑妥协了,她答应入府为妾。 「你还能继续当你的晋王妃,如何?」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明日我便大婚了,马上我就是镇南王妃了。 谁还在意佟玲珑是妻是妾是什么? 李骁大概猜出了我的想法,赶紧道: 「你与徐允还未拜堂,现在喊停,一切都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屋内忽然传出声音。 李骁难以置信地看着徐允从我屋内走出。 「你,你怎会在此?」 「我太思念新娘子,提前来看她一眼,不行吗?」 「这不合规矩,新郎新娘大婚前根本不能相见!」 「原来你也知道我是新郎,阿融是我的新娘子啊。」 徐允冷笑。 李骁瞬间哽住。 「镇南王府的请帖早已散出,如今皇上都要来给我们主婚,你那些亡羊补牢的想法,一个也来不及了。 「所以,李骁—— 「请你对我的王妃,你的王嫂恭敬些。 「若是再让我听见你出言不逊,就别怪我让你难堪了。」 15 李骁面如土色。 他想越过徐允看我,可视线被遮挡得严严实实。 挵邗梙刜洲饺臇捏箪贶啾梣艎晠邤纗 不但如此,徐允还从袖中拿出一封请帖,兀自塞进他襟口。 「这大婚请帖我一早便让下人送去晋王府了,可听说守门的人死活不让他进,也不肯收请帖,我还颇感遗憾呢。 「今日可好,总算能亲手交给你,也能当面对你说句谢谢—— 「谢谢你丢了珍珠捡鱼目,才让我有得偿如愿的机会。」 李骁嘴唇颤抖,显然受不了这种讥讽。 他一把抓过请帖,撕了个粉碎。 「你有什么可嚣张的!你就算娶了裴绾素又能怎样? 「你一个将死之人,能陪她多久?」 「那也用不着你管。」 我用力将李骁推开。 「你怎知我嫁给他冲喜后,他不能长命百岁?」 「就是。」 徐允站在我身后。 看向李骁的视线里,没有一点被骂短命鬼的伤心,只有满满的嘲讽。 李骁难以置信地看看他,又看着我,问道: 「你居然帮他推我?裴绾素,我们两年夫妻,你居然帮他?」 「你我早已和离,而他是我未来夫君,我为何不帮他?」 李骁的身形颤了颤。 似乎再也不想听,踉跄着朝门口逃去。 只是,快要迈出门时,他又回眸看了我一眼。 眼里满是不甘…… 院子里又只剩下我和徐允两人。 我想起他刚才的话,没忍住问他: 「你说,我嫁给你,是你得偿所愿?」 徐允愣了愣,眼神有些躲闪。 「我这不是为了杀人诛心吗?」 「那你在外到处放言,说你爱慕我已久,也是为了杀人诛心? 「我怎么没听说过,你与李骁有这样大的过节?」 徐允沉默住。 他的耳尖渐渐泛红。 明明是叱咤风云的名将,在我面前,却总是哑然紧张,犹如一个愣头青。 我并不迟钝,也能猜出答案。 我只是奇怪。 我这样的弃妇,也有什么值得他如此妥帖热烈去珍爱的地方吗? 16 徐允娶我时声势浩荡。 也不知短短七日,他是如何将婚礼筹备得面面俱到,且如此盛大。 我坐在轿子里,听着外面嘈杂的鞭炮声、欢笑声,心情有些说不出的复杂。 谁能想到,一个多月前,我还是晋王府的当家主母。 可转眼,就要嫁进镇南王府了…… 就在这时,轿子猛然一颠。 我摔在轿中,还没重新坐稳,外面的声音就骤然变了。 叫喊声、打砸声混在一起。 我赶紧掀开帘子,想看看发生了什么。 但才刚掀起一个角,一片粉末就迎面吹来。 我的脑子霎时昏沉,什么力气也没有了。 闭上眼睛,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前。 我似乎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大喊: 「我有太祖亲赐的圣旨,谁敢拦我?!」 17 再次醒来是在一个无比熟悉的地方。 我难以置信地环顾四周,居然是我从前居住的卧房。 只不过,我的四肢都被绑着。 只有一个又聋又哑的老嬷嬷站在边上。 见我醒来,忙给我倒水喝。 我知道从她身上问不出什么,索性乖乖喝水,闭目养神。 李骁既做出这等抢亲之事,总归是要来见我,给我个交代的。 我要做的,无非是等待。 不过我没想到,李骁没等来,倒是先等来了佟玲珑。 她趾高气扬地让老嬷嬷出去,又甩上门,才冷笑着向我走近。 「都说裴家嫡女是京城闺秀的表率,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我倒觉得,裴大小姐最精通的,是引诱男人呢。 「你究竟给臭木头喝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他对你如此念念不忘。 「让我做妾就算了,现在还干出抢亲这种事。」 佟玲珑越说越气,尖利的指甲死死掐住我的脸。 可她甚至来不及有下一步动作,木门便「轰」的一声,被人踹开。 李骁显然是急急赶来,额发凌乱,胸膛也在剧烈起伏着。 「佟玲珑!」他大声呵斥,「本王不是说了让你在院中思过,没我的允许不准出来吗?谁准你擅作主张来见绾素的?」 他一边说,一边抓住佟玲珑的手,用力把她从我床边甩开。 佟玲珑被他甩得一个趔趄,跌坐在地上,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思过?明明是那老东西处处挑刺,动不动拿我跟裴绾素比较,还骂我比不上她一根头发丝。 「我不过是顶了两句嘴,为何要让我思过?」 「那是本王的生母,你怎可一口一个『老东西』喊她! 「至于母妃骂你,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你看不见后宅被你搅得一团糟吗? 「你知道你穿着男装去参加长公主的赏花宴,害得整个晋王府被耻笑吗? 「看来母妃说得对,你就是没有一点礼数与家教。」 「你!」 佟玲珑被他滔滔不绝的指责气得脸通红。 「臭木头,你口口声声说要保护我,如今竟帮着老东西一起折辱我。 「我对你太失望了,气死我了!」 我静静躺在床上,听着两人激烈争吵,只觉意外又聒噪。 谁能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他们的关系居然不进反退了呢? 18 「绾素。」 我正看着戏,李骁忽然喊我。 「你还好吗?她刚才没有刁难你吧? 「本王不是故意要绑着你,只是——」 李骁自顾自说着,话音却猛地一顿。 他的视线死死锁在我脸上的划痕上。 「这是谁干的?」 问完似乎觉得答案显而易见。 随即回头,将佟玲珑拽起来,拉扯至我床边。 「是你干的?」 「是……但是是她出言不逊在先,我只是教训她一下——」 佟玲珑心虚辩驳。 话还没说完,就被李骁低吼着打断。 「什么时候轮到你教训绾素了?向她道歉!」 佟玲珑怔住,水鹿般的眼睛慢慢洇出泪水。 「我为何要向她道歉?就算是我干的又怎样? 「今日本是我生辰,你半月前就答应过要陪我去摘菱角,结果今早一声不吭去抢亲了。 「你知道我打扮了多久,等了你多久吗? 「直到现在,你都未对我说一句生辰快乐。 「这一切全是因为她,我拿她出点气怎么了?」 「冥顽不灵,嚣张跋扈,死不悔改。」 李骁一连说了好几个词。 佟玲珑的脸越来越白,扶着桌子才堪堪站稳。 「你怎能如此说我?你信不信我明日便去闯荡江湖,再也不回来?」 「你就只会这一句吗?」李骁闭了闭眼,「那你便去吧。」 佟玲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许久,像是再也忍不了,「哇」的一声冲了出去。 19 房内刚安静下来,李骁又迫不及待坐到我身边。 「绾素——」 「别说了。」 我打断他。 「刚在我面前演完一场。 「你不累吗?少说几句吧。」 李骁愣住,脸上各种神色跳动。 几次欲言又止,但最终也没有否认。 只是抿了抿唇,轻声道: 「无论如何,本王的心意是真的。」 「可我现在最不在意的,就是你的心意了。」 李骁眼皮跳了跳,几乎立刻垂头,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把我送回去吧,免得惹上更大的麻烦。」 我真诚建议。 可李骁却固执摇头。 H兔A)兔L故[{n事5H屋PV提iia取W本I文T]勿Go+私-dW自Fu 第1章 替代品 正是梅雨时节,刚转晴便是连天的雨。 从巍峨耸立的红墙往下看去,远远儿的就见长秋宫门口一群宫人侍卫们都立在廊下站着。 雨势不小,雨水顺着黛瓦滴滴坠落。宫人们很快就淋得湿透,却无人敢动分毫。 震耳的雷声后,除了淅淅沥沥的雨声之外 ,背后紧闭着的宫门里却隐隐泄出一阵阵隐秘的声响。 风雨下,那声音如娇似媚,像是猫儿撒娇,开口就让人酥了半边身子。 宫人们站得远,可那声音却盖也盖不住。偶尔有破碎的声音溢出,中间还夹着几句男人的低吼。 在场众人噤若寒蝉,直到雨势小了些,里头的动静才渐渐地停下。 遥铃声响起,领头太监林安这才猛然松了口气,掀了掀眼帘转身推门进去。 外面下着雨,屋内也泛着湿意。 门一打开,入目所见便是青鸾牡丹团刻紫檀椅,旁边放着一架海青石琴桌。 正前方的博山炉中香雾袅袅。 长秋宫离得远,这儿也并非后宫最好的宫殿。 只是住着的这位沈婉仪人却不俗。 沈婉仪入宫才五年,便一路从正六品的才人爬上婉仪之位。 婉仪可是从四品,万岁爷对于位份之事极为吝啬。许多妃嫔们入宫多年才晋升一回,而这位沈婉仪五年便一跃三级。 在这宫中也算是小有恩宠。 只是这半年来万岁爷分明对沈婉仪都有些冷淡了,倒是今日夜宴喝醉了酒。 瞧这大白日的,宴席还未结束便做起了那事…… 想到刚刚在外面听到的动静,林安嘴里轻啧两声,低头进门。 暑天闷热,屏风后放着冰鉴,融化的冰块正往下滴,那金丝锦织的珊瑚毯早已汪湿了一摊。 地上潮弄弄的,泛着一丝酒气。 莲花纹路的地砖上扔着几件小衣,鸳鸯戏水的肚兜正挂在紫檀木的软榻上微晃。 林安眼皮子都不敢乱瞟,恭敬道:“万岁爷。” “香汤已备好,万岁爷可要沐浴?” 隔着天青色的帘帐,里面传来冷漠的应答声。帝王的嗓音沙哑,听不出半点情绪。 帘帐撩开,里面的人从床榻上站起,明黄色的龙袍刚披上身,背后一只柔弱无骨的手就伸出来用力抓住了。 那手纤细修长,骨肉匀称,轻飘飘地落在明黄色的龙袍上,白得几乎晃眼。 林安看着沈婉仪这番大胆的举动,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伺候陛下多年,还从未见过有妃嫔如此胆大。 万岁爷在位多年,性情喜怒无常,林安哪怕是自小跟在身边伺候,有时却也揣摩不透圣意。 更别说这后宫的妃嫔。 万岁爷心情好,宠爱你两日。万岁爷心情不好,转眼就能将你忘了。 故而整个后宫里,除了少数几个得宠的长盛不衰的嫔妾之外,面对万岁爷都是战战兢兢的。 如今,这沈婉仪的胆子也太大了些。 林安看着沈婉仪那落在龙袍上的手,眉心飞速地跳动。他唯恐万岁爷不悦,正要低头上前。 却见帝王转身。 今日群臣设宴,他多贪了几杯,这才稀里糊涂地白日放纵了一回。 至于床榻内的人,他拧着眉心琢磨了许久才想起来里头的人约莫是沈婉仪。 后宫妃嫔众多,能被他记住的却没几个,对于这位沈婉仪有些印象的无非是她那张惊人美貌的脸。 可后宫里貌美的妃嫔着实不少,哪怕沈婉仪再美,可看久了也就没了新鲜感。 在这之前箫煜已经好久未曾招沈婉仪侍寝了,想到刚刚隐喻的好滋味,倒是与往日里有些不同…… 箫煜压着眉心的手顿了顿,狭长的目光落在放置龙袍上的指尖上,到底是没抽身离开。 女子手腕柔弱无骨,纤细白皙得几乎透亮。只是此时这双手却是用力握住他的衣袍不肯放手。 想到刚刚有过肌肤之亲,箫煜揉着眉心,再一次提醒:“沈婉仪。” 帝王声音冰冷,落入帘帐中的神色也满是威严。 沈婉仪? 月笼纱的帘帐影影绰绰,沈芙躺在床榻上浑身汗渍津津。她像是刚从噩梦中惊醒,浑身都在小幅度地微颤。 可听见沈婉仪三个字时,心中却还是下意识地发出一声冷笑。 这后宫中,只有一位沈婉仪,那就是她的长姐沈清如。 说是长姐,实则上沈清如不过是沈家的养女。只是沈芙自幼不在京都长大,而沈清如一直伺候在侧。 念在她侍奉多年,这才得了个长字。 只是记忆中,沈清如在婉仪位上没待多久,很快就升为容华。之后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又接连爬上了婕妤,贵嫔,昭仪之位。 甚至于到最后她死之前,依稀像是听到晋升沈清如为妃的消息。 婉仪?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 怎么连她死了,还在当沈清如的替身? 沈芙忍住头痛欲裂,艰难地睁开眼睛,恍惚记得她应该是死了才是。 她死在了三九严寒的冬日里。 永丰十七年,下了整整一月的雪。漫天的大雪很快就将人给淹没了,她刚替沈清如生下皇子,却被抛掷于雪夜里,悄无声息地没了气息。 只是,如今沈芙睁开眼,入目所见并非皑皑白雪,而是凌乱又暧昧的床榻。 浑身一阵酸痛感,沈芙动了动身子,感受到腿间传来隐隐约约的不适。 她并非不懂情事的二八少女,相反,沈芙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刚刚正经历着什么。 目光呆呆地落在那绣着秋雨海棠的被褥上,沈芙心中发慌,这是怎么回事? 那抓着衣袍的手却是用力握紧,纤纤玉指落在那明黄色的龙袍上,衬得越发白腻如雪。 明黄色的龙袍上,腾飞的金龙已经揪得变了形,林安站在一侧,瞧见万岁爷的脸色都变了。 再这样下去,万岁爷怕是要发怒,林安不敢再耽搁,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婉仪小主。” “前朝大臣还在等着万岁爷,小主心中再是不舍,也不能不让万岁爷离开。” 林安话说得恭敬,但心中却是暗暗地将沈婉仪给骂了遍。 这沈婉仪也太没眼色了,之前眼瞅着都要失了宠。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又让万岁爷对她提起了兴趣。 这才刚受宠就做出如此之态?再这样下去惹了万岁爷发怒,他们都讨不着好。 “小主。”林安一口一个小主,心中却在骂娘。 沈芙听见声音转过头,天青色的帘帐微晃,隔着一丝天光,沈芙看着站在面前的人。 帝王身量极高,足八尺有余。此时立在那山鸟图的屏风后,明黄色的龙袍之上,是张极为俊朗的脸。 薄唇挺鼻,五官清隽。骤然看去,还当是个温和君子。 可帝王身上那股睥睨天下的气势,却逼得人喘不过气儿来。 沈芙看着熟悉的眉眼,心中擂鼓般震动。 她伺候万岁爷两年多,虽一直扮做她人,但好歹也算贴身伺候多时。 哪怕是隔着帘帐,也可知晓万岁爷这个时候心情是不悦的。 天生的压迫感逼近,再多一时万岁爷只怕是掀开她的帘帐。 若是知晓她并非沈清如,只怕到时候她会得个爬上龙床的罪名。 心中忐忑几分,沈芙抓住万岁爷衣袍的手骤然放松。 衣袍一散,帝王转身披上外衣。 只是出门之前,箫煜忍不住的扭头往身后看了眼。天青色的帘帐上绣着缠枝莲叶,此时因为风吹破开了一道口子。 室内昏黄的烛光打进去,女子那一截手臂细腻如玉。 纤长的手指搭在秋海棠的被褥上,美得像是上等的瓷器,白腻得几乎晃眼。 他长眉一皱,只觉得哪里不对,心中猝然一股掀开帘帐的冲动。 还未动手,前方林安低声道:“万岁爷,周太傅已经在等着了。” 箫煜心思一沉,不再多想,立即转身离开。 第2章 重生 室内酒气浓厚,等那抹颀长背影彻底消失后,沈芙才迫不及待地从床榻上下来。 双腿一软,整个人差点儿跌倒在地毯上。 万岁爷也实在是过于敏锐,她刚刚只是犹豫了片刻便立即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若不是喝多了酒,她只怕就要被发现。 沈芙想到上辈子,她伺候万岁爷那几年。回回侍寝都要小心谨慎,整夜整夜地提着一口气。 当时她扮演沈清如已经是炉火纯青,那时尚且不敢喘气,更别说是现在。 浑身泛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疼,沈芙没想到自己重活一世,依旧还是上了龙榻。 上辈子,她便是一觉睡到翌日,此后就坠入深渊…… 沈芙手脚发软的推开门,拼命的往外跑去。 外面漆黑一片,碧瓦红墙显示着宫墙的威严。沈芙忍耐得双腿间的剧痛想往宫门口跑去,可没多久却被一群侍卫拦了下来。 “是谁!” 侍卫们腰间的佩刀带着寒光,沈芙吓得微微发颤。浑身的斗篷盖不住纤细柔弱,侍卫们瞧见她衣袍的绣花,再看着她的脸这才道: “姑娘走路当心,秀女若没口谕不可随意乱闯后的。” 沈芙浑身的血液一点点褪去。 秀女? 沈芙看着面前的红墙碧瓦。 她记起来了,这里的确是皇宫,而她还是一个刚入宫参加选秀的秀女。 之前的种种皆未开始,前程万事都能重来。 既已踏入宫门,她又如何逃得开? ***** 储秀宫 朱红色的大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姑娘。”刚打开,门口的人便连忙接住了她。 瞧着她浑身发软的样子,紫苏立即关上门扶着她往里走:“姑娘,您这是怎么了。” 沈芙扶着紫苏的手进去,目光往四周看了一圈,见没人后这才松了口气。 “您一夜未归,奴婢还以为……”紫苏边说边替她解着衣裳,斗篷打开沈芙的腿还在小幅度地颤抖。 紫苏吓了一跳,拿着斗篷的手都在发颤。 “这………”紫苏紧紧地盯着沈芙的脸:“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沈芙身上的衣裙已经被撕扯成了碎片,雪白的肌肤上遮盖不住的地方漏出里面的青紫来。星星点点的痕迹明眼人一瞧便可知刚刚发生过什么。 “是……是谁欺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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