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谢骞川!你没有心!” “如果我和你没有关系,那谢瑾是谁生的,你告诉我啊!” 苏予言回头看着这个近乎疯狂的女人,又佯装大度的道。 “骞川,这位女士情况似乎有些不好,不如你还是先送她回去吧,我可以叫我哥来接我。” 她的懂事越发衬托得姜清欢无理无脑,他搂着她站起身,冷冷看向旁人。 “我会让保镖来处理她的事,不用管她。” 说完,他再不回头看姜清欢一眼,带着她直接离开。 身后姜清欢又哭又叫,却丝毫换不来谢骞川的回眸。 依靠在他肩头的苏予言,唇角微微上扬。 曾经她遭受过的痛苦,如今也该她姜清欢好好品尝了。 将苏予言送回苏宅时,谢骞川十分的不好意思。 “今天原本是想请你吃饭,好好了解一下,没想到让你受了这样的委屈,对不起。” 苏予言笑着安慰道。 “没事,我并没有受什么委屈,只是看来咱们骞川在A城很受欢迎,才会让这位小姐如此痴迷吧。” 说完她下车和他挥手道别。 “今日的晚餐有些不愉快的插曲,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顺利一些。” 谢骞川怅然失神,她竟然,还愿意和他有下次见面。 他以为,经过姜清欢这么一闹,她不愿意再和自己见面了。 没想到,她竟然如此大度。 谢骞川顿时喜笑颜开。 “好,我答应你,下次的约会,一定会很完美。” 离开苏宅,谢骞川一路返回谢家,果然刚进门便看到姜清欢等在家中。 谢骞川看向她的神情越发厌烦,他不悦的逼近她,语气再没有往日的温柔。 “你今日想要干什么?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泼辣的一个人?” 姜清欢冷笑。 “我变成这样,还不是你逼的。” “你当初是怎么承诺我的你还记得吗?” “怎么,如今当着新欢的面,竟然说我和你毫无关系,你演技可真好啊。” 谢骞川不怒反笑。 “我演技好你不是早就知道吗?当初骗阿絮,不就是你想出来的好招数?” “看你今天这模样,想必之前在阿絮面前摔倒,也是你故意的吧?” 她气得脸色发白,却又无可奈何,许久后才忍不住开口道。 “骞川,那个姓苏的和乔絮长得那么像,你不会是对乔絮旧情难忘吧?” 谢骞川身子微微一颤,却还是不肯承认。 言语之中,只剩威胁 “不是。” “清欢,老爷子不可能让你嫁进谢家,你若是本本分分,念在你是阿瑾的母亲,我不会亏待你。” “可是你若是再和今天一样,去骚扰予言,我不会轻易放过你。” “你就和以前一样,乖乖的当我的秘书,我不会亏待你,知道了吗?” 第二十六章 从谢家离开,姜清欢的脸上满是仇恨。 她等了那么多年,本以为只要自己能忍,最终就能嫁进谢家。 没想到她好不容易熬死了乔絮,如今又来了一个苏予言。 苏家的家世那样显赫,谢家人必定愿意和他们结为连理,那她岂不是再没有机会了吗?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越发着急。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为今之计,她只有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知道,谢瑾是她的儿子,她才有机会。 一个想法,在她的脑海中浮现。 另一边,经过多日的相处,谢骞川和苏予言的关系突飞猛进,他甚至带着苏予言前往谢家,见了谢老爷子。 一开始,对于这个长相和乔絮太过相似的女子,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 可后来,再确认了她的身份后,又得知她温柔懂事,跳舞作画无一不精,自然也就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这一日,苏予言带着苏清河一同在谢家用餐。 几人正聊得尽兴,院子里忽然传来姜清欢的高呼声。 “骞川!你不要我们母子了吗?” “你当初可是和我们承诺,只要乔絮去世,谢家太太的身份就非我莫属。” “这些年我忍辱负重,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能带在身边,为的就是有一天你能光明正大的把我接近谢家,如今你有了新欢,就不要我了吗?” 她的动静越闹越大,在这个安静的富人区里,显得格外的刺耳。 显然,在屋子里用餐的众人,也听到了声响。 苏清河率先发问。 “门外那位女士说的话,可是真的?” “如果当真,我们予言,可决不能和谢总交往!” “就算是我同意,远在国外的父母,也绝不会接受!” 谢家人顿时紧张起来,谢老爷子的脸色更是难看至极,他强压心中的怒火安慰道。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个女人一直纠缠着骞川,我这就派人去将她打发了。” 说着他便要起身叫人,苏予言却忽然站了起来。 “等一下。” “从我和骞川接触以来,这位姜小姐就一直从中作梗,我也想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说完她看向苏清河。 “哥,我们去问问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吧。” 两人一同起身,身后谢骞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 一伙人走到门口,只看到姜清欢牵着谢瑾,一步一步朝两人走来。 众人的脸色都难看极了,眼看着她招呼谢瑾一一和众人打招呼。 “爷爷,奶奶,爸爸。” 姜清欢又推了推他的后背,问道。 “说,我是你的谁。” 谢瑾瞪着圆圆的眼睛,泪珠还挂在脸上,脖子后方众人看不到的地方,还有一块淤青,显然是被姜清欢打的。 他害怕的回答。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 话音落下,她得意的看向苏予言。 “听到了吧?” “当初我和你说的都是真话,乔小姐孩子出生时便死了,所以只能将我的孩子放在她的身边抚养,我和骞川早就认识,所以我并不是什么第三者。” “可是如今我和他旧情未断,你们又在交往中,我今日来,只是想请谢家,给我一个说法。” 第二十七章 听到姜清欢的话,苏清河顿时气愤不已,他转身看向谢家人,语气再也没有了方才的和善。 “既然如此,请你们还是处理好自己的家事再说,你们谢家,我们苏家高攀不起。” “从今往后,还请谢总,不要再来纠缠我的妹妹。” 说完,他拉着苏予言的手,气冲冲的离去。 谢骞川想要上前去追,却被姜清欢拽住手,他又气又恼,碍于老爷子在场,也不好发作。 待到车子开远,苏清河才笑着同苏予言打趣。 “一切果然如你所料,姜清欢果然憋不住要动手了。” “这样一来,她彻底惹恼了谢家,只怕没有好果子吃。” 苏予言脸上是预料之中的淡然。 “就要看他们狗咬狗,谢家人都心狠手辣,如今他们想要攀上苏家,为了表示他们的诚意,对姜清欢的处置只会重不会轻。” “更何况,谢骞川如今早就已经厌烦了她,她又利用孩子,越发触碰到了谢家的逆鳞。” “他们还真以为我们要同他们联姻呢,也不看看他们是什么货色。” 看着她这幅志在必得的模样,苏清河欣慰的笑了。 “我还担心你回来,会再次被她蒙骗,不过看你如今这模样,想必是我过虑了。” 苏清欢心中苦涩一笑,经历了那样的伤害,若是还能再被他的花言巧语迷惑,那才真是愚蠢。 如今姜清欢已经受到了惩罚,下一个人,是他谢骞川。 再次听到姜清欢的消息,是在新闻上。 听说她携款潜逃,在开车出逃的路上,不慎坠崖。 找到她人的时候,她已经只剩一口气,手中还紧紧捏着银行卡。 看来谢家人这次出手,当真狠毒。 为了避免她说出关于乔絮的更多事,也因为她口无遮拦,这次谢家人决定让她彻底的闭嘴。 谢骞川再次联系她,已经是几天后。 他和她约在了一个清吧,两人各自点了一杯酒,坐在一起聊天。 谢骞川等了许久才开口。 “对不起,予言,让你受了许多委屈。” 苏予言淡淡摇头,神色是从未有过的清冷。 “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谢骞川眉头拧成一个川字,似乎有千言万语,最后却还是无法开口。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她没了耐心,放下酒杯就要起身离开。 这一次,谢骞川终于急了,立刻伸手将她拦住。 “不要走,予言。” “你知道的,我心中只有你。” 苏予言沉沉的叹了口气。 “骞川,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如果和我说实话,我还可以考虑我们的未来。” “我说过的,我最讨厌别人撒谎,所以请你,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他缓缓抬起头,眸中有些迷离。 “我……我做了一些错事。” 第二十八章 见他终于步入正题,苏予言没有离开,在他身边坐了下来。 “你告诉我,你那个去世的太太,和这个姜小姐,究竟是什么关系。” “还有这个孩子,到底是姜小姐的,还是你太太的?” 谢骞川捂住自己的脑袋,显然混乱极了,他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借着酒劲,和她一五一十的说道。 “予言,我告诉你,我什么都告诉你。” “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苏予言看着他如今有些迷醉的眼神,微微点了点头。 “好,你说。” 听到她的承诺,他终于完全放下戒备,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我知道,我对不起阿絮,所以在她去世以后,我真的很后悔,很向弥补她。” “可是,老天不给我机会。” 他不自觉的留下一滴眼泪。 “我从来没想过要阿絮死,我只是,我只是被蒙住了眼睛。” “原来不止我在演戏,姜清欢也在演。” “他在我面前演得隐忍,贤惠,善良,让我对阿絮充满了怨恨。” “可到头来我才知道,原来我真正一直辜负的人是阿絮。”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一定会好好待阿絮。” 听完他说的这些话,苏予言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而看着在自己面前痛哭流涕,似乎真心悔过的男人,她只觉得恶心。 她强忍心中那强烈的反感,再次问道。 “所以,你太太当初生下的孩子,真的是你亲手掐死的?” 谢骞川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抬头。 “是,是我。” “我一定是疯了,才会对自己的孩子下手。” “予言,你不知道我现在有多后悔,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这样做的。” 苏予言冷冷将手伸进自己的口袋,按下录音笔的结束按钮,然后漠然站起身来。 “所以,其实你心中一直喜欢的人,都是你太太。” “你追求我,只是因为我和她长得像而已?” “骞川,对不起,我无法忍受自己成为替身。我需要的,是一份干干净净,纯粹的爱。” 话音落下,她便打算转身离开。 身后谢骞川追了过来,他近乎祈求般拉住她的手。 “不是这样的,予言,我对你是真心的。” “对阿絮我只是愧疚,可是对你,我才是真心喜欢的。” “你和阿絮不一样,你相信我,我以后心中只会有你一个人,我会好好待你,好好爱你。” 她用力将手从他掌心中抽出来,语气仍旧是那么的淡漠。 “不必了,你的爱我无福消受。” “我们之间不适合,你还是去找一个更合适你的女人吧。” 说完,她像是逃一般,飞快的往外走去。 身后谢骞川已经有了醉意,不管不顾的追了出来。 眼看着她过了马路,他看也不看的跟着冲到马路上。 与此同时,一辆疾驰而来的火车失控般朝他撞了过去。 随着砰的一声巨响,谢骞川整个人彻底倒在血泊之中。 第二十九章 昏迷前一刻,谢骞川仿佛看到了乔絮的脸,在他面前一闪而过。 可他在用力眨眼,那张熟悉的脸,又不见了。 他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浑身上下的骨头疼得仿佛散了架。 耳边是嘈杂的人声还有汽笛声,似乎在议论着他的惨状。 他听不太清楚,只知道自己的双腿疼得早就已经没有了知觉。 冷,好冷,他冷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却没有人给他一丝温暖。 原来被车撞倒是这样的感受,当时乔絮被他雇来的车撞伤时,大概比现在还要无助吧。 毕竟,她被车轮狠狠碾压了九次。 天道好轮回,如今上天,替她来惩罚自己了。 被救护人员拖上车的时候,耳边又响起了警笛声。 他听到护士似乎在议论关于他的事情,他想要睁开眼,却只觉得眼皮从未有过的沉重。 “你们听说吗?这个病人救活以后,也是要直接送去警局的,听说啊,他亲手掐死了自己刚出生的孩子,还害死了自己曾经的情妇。” “啊?你们说他?他不是宠妻入股的谢骞川吗?怎么会做这样的事啊!” “男人嘛,惯会演戏呗,你看看他每一任,哪个下场不凄惨的。” “我就说,立宠妻人设的男人,大多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不过他如今被车撞成这样,也是老天开眼。” “哈哈哈,是啊,真是活该,我听说他是为了追新认识的女朋友,结果喝了酒自己不看路,冲到车面前被车给撞了,看他这样子,这双腿只怕是保不住了。” “那你们说他的新女朋友,会不会抛弃他啊?” 几人忍不住笑出声来。 “那还用说,你们发现救护车来的时候,他那个女朋友人都不在吗?” “我听说,之所以被警方的人发现他做的那些证据,还是她新女朋友提供的呢!” “对,我还听说,她新女朋友和他去世的太太长得很像,说不定啊,就是她太太的魂魄托到别人身上,来找他复仇来了……” 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小,他再也听不清楚。 开往法国的飞机,苏予言靠在窗边睡得正香,苏清河正打算给她把毯子盖好,却正好对视上她朦胧的睡眼。 “醒了?睡得好吗?” 苏予言笑着伸了个懒腰。 “大仇得报,从来没有一刻睡得这么踏实过。” 苏清河笑了笑。 “是啊,我听说谢骞川的腿受伤严重,只能截肢,从今往后他都要靠轮椅生活了。” “撞他的人是江家的小孙子,出了名的混账,只怕他们想找人报复,都找不到人。” “而且,因为你提供的证据,警方顺藤摸瓜查出了他们偷税漏税,罚了一大笔钱,谢骞川被踢出董事会,想要东山再起可难了。” “予言,一切结束,你的双手仍旧是干干净净的,你真厉害。” 苏予言笑的越发晴朗。 “叫我乔絮,从今往后,我不用再顶替着予言的身份生活了。” 苏清河点头。 “好,阿絮。” “我以为,你会想让谢骞川死,没想到最后还是打了救护车的电话,留了他一条性命,没让他失血过多而亡。” 她眼中并没有对他的同情,而是得意。 “有时候,活着比死,更让人痛苦。” “他向来骄傲,如今没了双腿,没了家世,对于他而言,这才是最可怕的惩罚。” 苏清河赞许的颔首。 “如今总算拨开云雾见青天了,回到法国以后,你最想做什么?” 她看着窗外白云之上的蓝天,深呼吸一口气,笑了。 “天大地大,想做的事情以后再说,下飞机以后我先好好睡一觉。” 苏清河微微侧目看向她。 “如果我说,我想邀请你共进晚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她笑着盖上被子,重新躺回凳子上。 “等飞机落地,我睡醒再说吧。” 苏清河跟着笑出声来,随后在她身边躺下。 窗外阳光正好,接下来都会是晴天。 而她新的人生,也才刚刚开始。 星辰不问夜归人 ----------------- 故事会_平台:蓝鲸书海 ----------------- 一朝醒来,楚秋禾来到了七年后,从大魏朝最受宠的长公主成了在肃安侯府人尽可欺的肃安侯夫人。 …… 还有三天,楚秋禾就要嫁给爱情了。 握着爱人裴奕珩送来的同心结,楚秋禾沉入梦乡,却在梦中见到了传说中的祈愿树。 相传,祈愿树能实现这世上所有的求而不得。 楚秋禾当即许愿:‘信女如今有天底下最好的父皇,最温柔的母后,最爱我的夫婿,没有什么遗憾,若说有,便是想看看未来,我和裴奕珩会过得有多幸福……’ 话落的瞬间,楚秋禾耳边响起一个声音:“愿尔成真……” “凡间情爱大多跨不过七年,我便让你去七年后一探究竟。” “我将赐你七日时间,去窥视你与他未来的命运。” 一阵天旋地转后,楚秋禾从梦中惊醒。 睁开双眼后,她却发现自己竟身处一间陌生的卧房。 身上的被子硬得像是纸板,房间透不下半点阳光。 房中的阴冷刺得楚秋禾打了个寒颤。 从出生以来就是大魏朝最受宠的公主,除了偶尔打雪仗时接触到的雪,她还从没感受过这种寒冷。 这到底是哪里?又发生什么了? “端午?” 楚秋禾慌乱的喊着自己的贴身侍女,起身之际,目光突然落在床尾悬挂的同心结上。 正是裴奕珩昨晚送给她的那个。 如今却已经褪了色,宛如尘封多年的旧物。 楚秋禾的心重重一坠,就在这时,端午匆匆走了进来。 “公主可是又梦魇了?” 楚秋禾刚要开口,却在看见端午的刹那,愣住了。 面前的人,脸还是端午的脸,却与昨日那个与自己一同放纸鸢的小姑娘判若两人。 她仿佛老了十几岁,额头上还有一道触目惊心的猩红伤痕。 楚秋禾顿时回神,又气又心疼伸手去触碰:“这是怎么回事?谁欺负你了?!” 作为她的侍女,楚秋禾难以置信竟有人敢找端午的麻烦。 端午却捂住额头,有些局促的道:“无事,公主,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撞到了。” 旋即又转移话题:“卯时了,您该起床更衣了,侯爷待会儿就过来了。” 卯时……从楚秋禾记事起,她都没起过这么早。 而侯爷……莫非是说裴奕珩? 楚秋禾脑中一刺——昨晚的梦,莫非是真的? 她真的来到了七年后! 可若这正是七年后,怎会是如今的景象? 环顾四周,这间只是呆了片刻就透不过气的阴冷卧房,又怎会是她与裴奕珩的家? 楚秋禾怔怔起了身,端午并未察觉她的异样,上前为她更衣,捧出的却是几件颜色死气沉闷的服饰。 可楚秋禾爱红爱绿,爱一切鲜艳活泼,这土色的衣物恰恰是她以前最讨厌的颜色。 楚秋禾心底一沉,还是穿上了。 端午又为她梳妆。 楚秋禾和铜镜中的自己四目相对,瞬间又被镜中暗淡的人吓了一跳。 随着端午为她涂上厚厚的粉,又梳了一个厚重沉闷的发髻,楚秋禾的心也像是被一点点捏紧。 来到正堂,一桌菜已经有些凉了。 外面有人高喊:“侯爷到!” 楚秋禾一怔,就见一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裴奕珩。 与从前一样,带着拒人千里之外的冷然,气质却多出几分稳重。 心似被蓦地一扯,在这一刻,楚秋禾是有千言万语想问裴奕珩的…… 这些年他们过的怎样? 曾经约定的江南之行是否实现? 还有…… 你还像不像七年前那般爱我? 可才四目相对,裴奕珩已经毫无感情地移开视线朝她行礼。 “见过公主。” 不带一丝温度的话,将楚秋禾所有的问题堵了回去。 楚秋禾呆立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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