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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是要放我走了吗?”我睁大眼睛,压抑着急切看着他。 但他眼神一凛,我就知道我说错话了。 我抿紧嘴唇看着他,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儿。 他咬了咬腮颌,抬起手指捏了一下我的下巴。 “脱了。”他说。 我过了一瞬才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喉咙僵硬道:“太晚了……明天,还要学规矩,我……” “自己动手,还是让陆九进来帮你?” 陆临川眼神冷得像刀子,说出的话,像淬着毒的蛇信。 我怔怔地看了他一会儿,低下头颤着手去解亵衣的盘扣。 ……好疼。 太疼了,我咬着牙,鼻子里喘出哭腔。 陆临川一手撑在我上方,眼睛盯着我,一手揉捏着我身上嶙峋的骨头。 “怎么不出声?”他凶狠地动着,问我:“怎么不叫你的淮渊了?” 我手指死死抓着他的胳膊,浑身一边剧烈地晃动,一边绷得发抖。 可我不肯出声。 自从把陆九认成淮渊,陆临川在床上再怎么折腾,我都没有哭出声过,我不想被门外的陆九听见,哪怕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也不想。 陆临川今晚必然是生气了,虽然我试探着问他的时候他轻飘飘地否认了,但我知道,我此刻正承受着他狂风骤雨般的暴虐,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我只是分不清他究竟是被朝堂中那些波诡云谲触怒,还是因为我下意识问出的那句话,我来不及细想,因为我已经快要被他撕碎了…… 这一夜我不知道怎么熬过去的,整个人意识模糊,两眼发黑,最后像抽筋扒骨一般脱了力。 陆临川将软绵绵的我抱了起来,我浑身已经被汗水浸透,接着“哗啦”一声,整个人被抱着沉入温热的水里。 我微微睁了睁眼。 浴桶,是了,不用问又是陆九准备的。 陆临川赤裸着身子,呼吸已经平缓,但心跳还是砰砰有力,我被他抱在胸口上,已经连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他一只手搭着我的腰,防备我滑进水里去,另一只手在我背上轻轻抚着,一下又一下,我昏昏沉沉,就那么睡着了。 转眼到了宫宴这晚,天上一轮月亮美玉一般晶莹剔透,高高挂着,与整个皇宫后花园里的璀璨华灯相映,好一幅天上人间,热闹非凡。 往日朝堂之上分庭抗礼的王公大臣们脸上也都挂上了谦和的笑意,互相拱手打着招呼入席,因皇上要取团圆和美之意,席间王臣都与各自的男妻女眷抵肩而坐,一对对看上去莫不琴瑟缱绻。 陆临川的位次离皇上不远不近,除了几位老亲王便是他了,丞相仲斯爻等一众大臣端坐在对面。 我低眉顺目坐在陆临川旁边,不敢行差踏错一步,陆临川倒是笑意盈盈的,与旁人说笑时还间或回头问我要不要尝尝这个,要不要试试那个,皇上看在眼里,毫不掩饰对这个亲侄子的偏爱,赐了酒,打趣了他两句,陆临川起身行大礼谢了恩,坐下就命我给自己杯子也倒满了。 我小声问他:“我也要喝吗?” 他看了看不远处正与旁边一众大臣闲话家常的仲斯爻,弯着眼睛斜过来,说:“喝吧,喝舒服了一会儿看戏。” 宴席过半,仲斯爻上前请皇上示下,皇上笑着点头应允,仲斯爻回身对着廊下拍了几下掌,众人都回过头去看,只见衣着华丽的东鹘使团一行人走上前来,在阶前弯腰向皇上行礼,我惊得差点拿不住手里的杯子,这才明白过来陆临川说的看戏是什么。 陆临川嘴角带着笑意,向后靠着,眼神玩味。 我不知道陆临川是如何做到这般淡定的,我做不到,喝下肚的酒此刻突然在胃里翻滚、蒸腾,我喘着气,捏住杯子的手指骨节泛白,微微抖着。 就是这些人,这些正在对着皇上洋洋洒洒说着什么恭祝天家团圆富贵、愿两国世代交好永无干戈的人,他们前脚葬送我几千条军士性命,害我爹惨死边关尸骨无还,他们害老宁王含恨而终,后脚就成了宫中座上宾,大谈什么睦邻友好,和平相待。 我简直难以置信。 我无心再听他们说什么,只觉得两眼昏花,须臾,乐声奏起,东鹘使团带来的美人舞者们伴着节律翩翩起舞,众人举杯同贺,一派祥和。 我转过头看着陆临川。 他见我双眼泛红,动了动身子,往我一侧靠了一下,声音压得很轻:“三年前我爹一死,仲斯爻就在朝堂上一家独大、只手遮天了,他以黎民百姓为由力主休战,怂恿皇上议和。”我看着他,他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眼睛望着觥筹交错间的妖娆舞者,嘴角微挑:“皇上允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来。 陆临川瞥了我一眼,低声冷笑道:“现在知道我这三年是怎么过的了吗?” 我胸口堵得发痛,可我还是说不出话来,我看着那些人在举杯畅饮,大声说笑,我实在是…… 陆临川慢慢喝着酒,一杯接一杯,微醺的醉意很好地掩饰了他眼底的情绪。 “收起你眼里的恨意,”他低头倒酒,声音依然很轻:“心里想什么,偷偷地想,不要露出来。” 我再也无法安坐在这里,低声说:“王爷,我有点喝多了,想去那边透透气。” 陆临川看了我一眼,倒也没拦着,说:“让青苗跟着你,别乱走。” “是。”我低着头安静起身,青苗上前来扶住我,随我一道出了宴席。 失踪人口回归 31、我不敢信…… “少爷,少爷您慢点儿……” 我难掩内心悲愤,一路闷着头疾走,只想离这场可笑的热闹远一些,青苗不敢大声喊我,只能压低声音跌跌撞撞追在后面。 假山背后的黑暗中一道人影闪过,我猛地顿住脚步,回头看时,已经离宴席那边的灯火很远了,我心立时提到嗓子眼儿,赶紧转身要往回走。 “青……”我未等喊出口,整个身子被一把抓住,那人力大无穷,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拦腰将我拖进了假山背后的树丛里。 我惊惧得双眼圆睁,拼命扭动挣扎,可整个人被死死箍着,那人几乎整个身体压在我身上,我脸贴在草丛里,听见青苗围着假山跑出好远又跑回来,一边小声叫我,一边急得直跺脚。我口鼻被捂住,快要喘不过气来了,本能地拼命呜呜摇头,却听见紧贴着我的耳后传来一声:“别动——” 嗓音粗粝…… 带着一股蹩脚的口音…… 我整个大脑如遭雷击,意识出现了短暂的空白。 这声音…… 青苗急切的脚步声跑远了。 身后的人松开了我的嘴,随即,一双手开始在我脸上身上摸索、揉捏,“我看了你、很久了……方才,在宴席上……”他显出醉意,原本就不怎么通顺的汉话更加口齿不清,“我一眼就、就认出你了,你不是……小王爷,你是他身边的人,我认出你了……” 他的手粗鲁地伸进我衣服里,而我被脑海里轰然灭顶的记忆冲击到失去了反应。 这声音,这手,这恶鬼一样爬满我全身的恐惧和战栗…… 太熟悉了,我太熟悉了,那曾日日夜夜缠在我喉咙口让我无法喘息的噩梦,在这一刻随着这真实的触感展现在面前。 我大睁着双眼,一动都不能动。 他粗糙的胡茬碾磨在我的脸上,酒气熏人的嘴在我脖子里啃咬着,“美丽的人,我一直想念你……” 我发麻的身体终于想起挣扎,我推开他,两手剧颤着抓住他的衣襟。 “是你……”我眼睛几乎滴出血来。 “是、是……”他的气息令我作呕,令我心脏几乎停止跳动。 “我心、心一直念着你,你好美,你比女人还美……我念、念念不忘。” 我瞠目欲裂,已经说不出话,除了艰难地喘气,我整个人仿佛已经变成一具躯壳,灵魂魂飞魄散。 是了。 一切忽然间明晰。 我记起来,那一日的天从没那么蓝过。 也从没被血染得那么猩红可怖过。 我记起那天所有的一切,那片柳林间的风,那河滩上的卵石,那淙淙流水。 我记得那张被血染透的字条,是淮渊偷偷留给我的,说城外庄子见,他说他在柳林等我。 那是我们经常偷偷跑去骑马游玩的地方。 那是我们的老地方。 可我没等到淮渊。 那一天,我等来的是十几个骑着马狂奔而至的蒙面人…… “烙印呢,我给你的,烙印,身上……”他手伸进我的腰,胡乱地摸着:“我跟哈拉赤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带你去东鹘,我要你给我当女人,所以,我给你身上留了记号……” 我闭上了眼睛。 “你、好看,跟我回去……” 我衣襟散乱,半边肩膀几乎都被从衣服里剥了出来,他还在喋喋不休地念叨着:“我回来找过你,好几次……我知道你骗了我们,你不是那个小王爷……我们后来,见过他,他不是,我找不到你。” 他双手捧住我的脸,正要低下头来,我电光火石间从发冠里抽出发簪,用尽全力狠狠扎进他锁骨,他痛呼一声,一把拧住我的手腕,我刚要喊出声,被他另一只手猛地卡住脖子。 “你——”他醉意消了大半,眼里的阴鸷透了上来,“你恨我、想杀我?” “呵……”我不知为何,鼻子里倒出一口气,笑了一下。 我不欠了。 原来我从没欠过谁,我不曾做过,不曾愧对过任何人。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眼泪像泉涌一样泊泊地流出来,我张着嘴,双眼无神地望向夜空。 月亮没有知觉,它安静地挂在那夜空里,透过枝桠间将剔透的光投在我的脸上。 这花园好美。 可为什么…… 为什么这人间笙歌燕舞,而我身在炼狱。 我替那个人走了一遭地狱,而那人不知道,我豁出一条命,豁出我血淋淋的身世清白,去保护他。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 树影间跃出几条人影,像无声却凶狠的黑色豹子,压在我身上的人被猛然向后拖去,他立即挣扎,却被脖子上的绳索死死勒住,发不出声音。 我被从地上拽进一个怀里,一张大氅随即将我裹住,我抬起头,看见陆临川眉目锋利,将我护在怀里。 东鹘人垂死挣扎,陆九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肩背,手上青筋暴起,将勒住他脖子的绳索狠狠绞死,我看着那人满脸紫涨,两眼凸出,踢腾了一会儿就没了气息。 我浑身筛糠一样发抖,陆临川紧紧抱着我,沉声对陆九道:“动作快些。” 陆九点头:“是!” 一条黑影从假山一侧跃下,上前弯下腰来,分散在周围的几个黑衣人迅速围拢过来,将不知死活的东鹘人掀到那人背上,陆九说:“按原定接应位置送出去,多加小心。” “是!”几人点了个头,眨眼间脚下生风,窸窣几下便不见了踪影。 陆临川回头把我扯了起来,用大氅盖着揽在怀里:“走!” 转过几道小径,他步子太快,我腿脚还是虚软的,被拉扯着踉踉跄跄,根本跟不上,他索性一把将我打横抱起,疾步穿过花丛树影。 我浑身冰凉,动了动嘴唇,问:“……那人死了吗?” “没有,不过他死定了。”陆临川声音冷硬。 我怔怔地看着他。 离着宴席近了,悠扬的丝竹弦乐和众人说笑声隔着水岸传来。 陆临川抱着我跳上河边一块大石头。 御花园的河水蜿蜒流淌,这里和宁王府的园子水脉相连,我还记着那里还养着很多很多大锦鲤。 “把脸洗一洗,手上的血都洗掉,衣服整理好。”陆临川一边说着,一边迅速撩起水帮我擦脸。 月色像一层白霜,轻轻覆在他的眉骨脸颊上,我看着他。 我看着这个又陌生、又醒里梦里死死念着的人,嘴里泛起一阵阵腥苦…… ……他是。 他真的是。 可我不敢信,我不敢信…… 近处有宫里的侍卫值守,他们听见水声,立即过来查看,“什么人?!” 陆九上前躬身抱拳道:“宁王妃小醉,王爷带他来水边透透气,见这河水清凌,顺便洗把脸醒一醒酒。” “原来如此,”侍卫见状,忙退避几步,说:“这里灯火不明,还请王爷王妃透完气尽早回席,以免皇上记挂。” 陆临川回过头去,扬声说:“知道了。” 侍卫走远了,陆临川看着我还在发怔的眼睛。 “别害怕,”他说:“幸亏陆九机警,你走了没多会儿他就感觉不对,立即悄悄来找你,恰好碰见青苗。” 我无法说话。 陆临川以为我吓傻了,替我裹了裹围氅,说:“那人是东鹘王四子,跟仲斯爻有勾结,他居然敢如此欺凌你,这厮的狗命我要定了。” 我听不清。 耳朵,眼睛,嘴角舌尖,仿佛所有知觉都离我远去了,我说不出话,看不清眼前人的眉眼,我喉咙堵着,像含着一口血,吐不出,咽不下。 我伸出手去,指尖轻轻触了触他的脸颊。 他抓住我的手按在脸上,随即又松开,说:“一会儿还得回席,不要被人看出异样,你若不舒服,我一会儿跟皇上就说你不胜酒力,尽量提早带你回去。” 我眼泪涌出。 他看着我,说:“好不好?” 我扯了扯嘴角,说:“好。” 岂额裙駟⑺1七九貳⒍⑹1證鲤 作者屁颠屁颠开始往火葬场里添柴,准备架火了! 32、你确定要听? 陆临川牵着我的手回到席间,他的手臂坚实有力,稳稳撑着我,让我不至于失魂落魄步履踉跄。 我抬起脸看他,他对着我一笑,将我扶到软榻上坐下。 “还难受吗?”他伸手摸了一下我泛红的眼角。 我抿着嘴唇,强行让自己稳住心神。 仲斯爻看见我们,笑道:“宁王妃到底还是年轻,不善饮酒,小王爷合该多加照拂才是,酒这个东西,不爱者不可强求啊。” 陆临川笑了笑:“丞相说的是,内子量浅,让丞相见笑了。” 皇上正跟皇后说着话,闻言转过脸来看着我,笑道:“月儿可是醉了?这小脸儿白的,眼睛都红了。” 我恭恭敬敬跪下去,伏下身道:“皇上恕罪。” 皇上摆摆手:“诶,快起来,你这孩子向来沉静,淮渊这些年钟情于你,朕心里都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淮渊有你,朕放心。” 我匍匐在地上,咬紧嘴唇,强忍着呼吸间的哽咽。 “郑廉,”皇上叫了一声,身后侍立的大太监总管郑廉忙躬身上前:“皇上。” “把前儿个送来的那块如意纹样的玉佩赏给月儿,”皇上笑意温和:“正好跟多年前朕给淮渊的那块平安佩凑成对,平安如意,也是朕的心。” “是,奴才这就去。”郑廉也笑着应道。 陆临川在我身旁双膝跪下,和我一同叩谢皇上隆恩。 皇上点点头,笑着叫了平身。 我到底还是没能坚持到宴席散,皇上知我体弱,免了告罪,让陆临川先带我回府。 出了花园角门,郑廉已经捧着玉佩在那儿等着了。 “郑公公,”陆临川态度恭敬:“劳动公公。” 郑廉忙弯下腰去:“老奴不敢,王爷折煞奴才了。” “公公侍奉皇上劳苦功高,应该的。” “王爷,”郑廉双手捧上玉佩,“皇上有句话让老奴带给王爷。” 陆临川神色微敛。 郑廉道:“皇上说,这些年来很多事,他心里都知道,但若老王爷在世,一定也会明白他这个做兄长的苦衷,皇上说如今小王爷您虽然年轻,但日后必是国之栋梁,只希望您心里不要埋怨他,身为国君,也非事事由己啊。” 陆临川心神大震,撩起衣摆双膝重重跪地:“臣不敢!请皇上万万莫要如此,臣……羞愧难当!” “王爷,”郑廉忙双手将陆临川扶起。 “老宁王为皇上驻守江山几十年,他走了,皇上痛哭几个月,夜夜不得安睡。” 陆临川双眼泛红。 郑廉道:“皇上心里都是明白的,皇上让老奴给您带一句话,”陆临川抬眸,郑廉看着他,轻轻在他手背上拍了拍:“放心。” 车轮在石板路上吱吱呀呀,我身体随着马车晃动着,伸手撩开车帘向天上望去。 那轮满月更亮了一些,皎洁通透,无知无觉。 今夜的它格外光华似水,宁静无求,它仿佛什么都不知道,可我想着,也许它什么都知道。 街边还热闹着,各色的灯笼挂满了大街小巷,三五小孩儿擎着花灯追逐嬉闹,我额角靠着车窗,静静看了一路。企额裙四七Ⅰ柒六61整里 回到王府 ,内院的树下站着几个影卫,陆临川侧了下脸,问身后的陆九:“人看好了?” “是,”陆九低声道:“在地牢。” “等着。”陆临川将我扶进房里,青苗小心翼翼跟在身后。 “你先歇息,我忙完就回来。”陆临川说。 “好。”我看着他,弯弯嘴角。 他顿了顿,转身出去了。 门外仆人早已端了醒酒汤候着,青苗端进来,问我喝不喝,我说:“放着吧。” 青苗放下碗,红着眼睛到我面前跪下,说:“少爷,是我跟丢了你,让你受了这场惊吓,青苗该死。” 我说:“这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青苗神色诧异。 我说:“你不懂,青苗,你不明白。” 青苗问我累不累,头疼不疼,要不要歇下。 我摇摇头,让他取了水来洗净手脸,换了身衣服,在窗前坐下。烛火萤黄,我对着那皎白月色,慢慢喝起茶来。 青苗不明白,但他什么都没问,安安静静守在一旁。 一壶茶喝完,陆九来了。 他见我根本没睡,也是微微吃了一惊,我站起身,青苗上前给我披上大氅,我让他不必跟着,对陆九说:“走吧。” 我从不知道宁王府的园子底下修了一座地牢,踏下那阴森可怖的台阶时,我却并未心惊害怕。陆九挑着灯在旁引着:“王妃,小心脚下。” 我“嗯”了一声,径直向前走去。 东鹘人努尔格丹醒了,他的身份,着实是枚极重的砝码,难怪陆临川当机立断,冒着极大的风险将他掳了回来。但任凭如何逼问,努尔格丹除了要求见我一面,其他什么都不肯说。 地牢的墙上挂着几盏油灯,倒也不算昏暗,陆临川坐在椅子上,冷着脸看着蜷缩在地上的人。 努尔格丹见我进来,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挣扎着靠着墙坐起身。 “你,”他咽了口带血的唾沫,喘着气问:“你叫、什么名字。” “祁凉月。”我回答他。 陆临川朝我伸手,我把手搭到他掌心里,被他轻轻拉着坐在了一旁。 “你可愿意、跟我回东鹘,做我的人?”努尔格丹满脸血污,眼神却透着精光,他盯着陆临川拉着我的手,又看向我。 我说:“三年前边外落霞关一战,被你东鹘乱箭射死的那位将军祁锋,是我爹,你我之仇不共戴天,何来做你的人一说。” 努尔格丹怔了一下,随即嗤笑一声:“两国交战,死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他死在战场上,方是、死得其所。” 我看着他半晌,平静道:“好,那我再问你,当年老宁王陷入重围,可是这位副将祁锋与你们东鹘里应外合,意图让老宁王与三千亲军覆没于落霞关?” 陆临川看了我一眼,而我盯着努尔格丹的眼睛,我知道他必然知情。 果然,努尔格丹沉默了一下,然后笑了一声,没回答。 但是足够了,他这个反应,足以确定我想要的真相。 “与你们东鹘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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