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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次磕头后站起身,声音暗哑:“回吧。” 出了地藏殿,顺治点亮灯笼,沉默不语走在前面。 佟佳怔怔望着他的背影,孤寂,萧索,寂然。 到了禅院面前,顺治突然停下脚步回转身。佟佳忙跟着停下,脚下一滑,不知踩在了什么东西上,她站立不稳,人往旁边斜去。 顺治眼疾手快一拉,佟佳惊呼一声,倒在了他的臂弯里。 佟佳望着头顶黑暗的天空,她看到了两颗明亮的星星,又或许,是顺治的双眸。 没来得及辨认清楚,顺治手臂微微用力,佟佳头晕脑胀中,人直接扑进了他怀里。 作者有话说: 第三十三章 顺治手上的灯笼掉地, 另外一只手,不受控制贴向佟佳的脑后,俯身低头, 唇印在了他朝思暮想的眉心。 “好似超度真有用。”顺治全身颤栗着, 缱绻低喃。 佟佳鼻尖萦绕着顺治身上的气息,有地藏殿的檀香,有熟悉的草木味,有随着他的心猛烈跳动,几乎喷薄而出的热意。 头晕目眩中,眉间一片温软, 她回过神,下意识伸手推开了他, 猛地后退几步, 警惕地盯着他。 灯笼倾倒, 火舌卷起外罩,在地上燃烧起来。顺治手足无措站在火光后,怔怔望着佟佳,仓皇又无助。 旋即, 顺治神色一变, 眼神如冰, 浑身上下散发出的戾气与冷意, 几乎令佟佳后背发麻。 顺治静静盯着佟佳片刻, 转身奔入了黑暗中。 佟佳双腿软得几乎站立不稳, 拖着沉重的步伐回到屋, 砰地关上门。背靠在门上, 深深喘气呼吸, 好半晌, 心情才平缓下来。 回想起顺治这些时日来的表现,爱与咳嗽掩饰不住。除去他疯的可能,余下的,全部是满满的爱意。 等闲变却故人心,人总是在不断变化,人的情绪好似一条曲线,有峰有谷,绚烂过后就成灰。 王子公主的童话都在相爱时戛然而止,国王与王后之间的爱情才更令人侧目。 可惜这份爱情更罕见,后世看到王室那些曾经的佳话,都成了一地鸡毛的狗血,互相憎恨,面目全非。 顺治与董鄂氏之间无人不知的虐恋,情到浓时浓转淡,佟佳认为并不值得诧异。 佟佳是俗人,免不了也喜欢缠缠绵绵的爱情,能轰轰烈烈爱一场,她觉着很美。 至于董鄂氏的下场,佟佳没有去想过,她兴许是前车之签,警惕后来人,不要傻得踏入同一条河流,落得她那般下场。 佟佳其实还挺轴,空有一腔孤勇,她不怕踏进那条河。人各不同,她有她的渡河方式,哪怕淹死在里面,若是自己选择的路,她认了。 可这些,前提是,她要能有选择,说不或者可以的机会。 顺治的爱倾倒而来,佟佳被动卷入其中,她能说不吗? 她不敢,不能。 当然在得失方面,佟佳就更看重了。无疑,顺治是皇帝,权势相貌气质,样样俱佳,可以当个很好的情人。 可佟佳与男人一样,男人很专一,永远喜欢十八岁。她同样专一,永远喜欢二十岁的年轻鲜活,极限不能超过二十五岁。 顺治的年纪已经在警戒线边缘徘徊,虽说他死的时候都没超过二十五岁,但是她没必要为他以身冒险,得罪后宫的那群蒙古势力。 顺治疯归疯,比那些表面上痛苦不堪,却哭着睡了一个又一个送进宫的妃子,用来平衡朝堂势力的虚伪皇帝不同。 顺治这个奇葩,他后宫中的所有蒙妃全部在守活寡。他的儿女们,没一个出自蒙妃,把后宫的蒙古势力得罪得死死的。 她可做不到董鄂氏那样,表面功夫都不行,跟个奴婢一样,伺候了这个伺候那个。董鄂氏看似聪明,最后照样没讨到好,她倒撒手先去了,她的族妹倒了大霉,被拉去殉了葬。 若是能当上太后,佟佳倒不怕太后她们,能勉强斗一斗。 可完全没必要,为了顺治不值得。 佟佳很慌,生怕顺治再回来找她麻烦,跑去将椅子等能搬得动的,全部搬来抵在门上,靠近门听着外面的动静。 连着听了许多次,都没听到顺治回来的动静。守到过了睡觉的时辰,佟佳又累又困,几乎连眼皮都睁不开,连脸都没洗,直接爬上炕睡了过去。 顺治一颗心忽冷忽热,脑子空白一片,他只闷头往前疾奔。四下漆黑幽深,他不知撞到多少次廊柱,墙壁,却一点都没感到疼痛。 他如以前一样,好似失去了知觉。更不知道要去向何方,横冲直撞中,他到了地藏殿。 闻到殿内熟悉的味道,顺治心渐渐沉寂,他缓缓走进殿,盘腿在地藏王菩萨面前坐下,一动不动。 佛龛前最中间的那盏长明灯,豆大的火光偶尔晃动,灯草发出极细的哔啵声。 那是他替自己点的灯,他想超度曾经的自己。 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顺治没有回头,只淡淡说道:“你这个秃驴,休得来笑话我。” 方丈并未生气,面色寻常走到顺治身边坐下,好奇打量着他,问道:“可是受气了?” 顺治自嘲一笑,“受气倒也罢了,我都不知道为何受了气。你是大师,佛法高深,你可能告诉我,情爱是何物?” 方丈笑呵呵说道:“贫僧乃是出家人,不懂尘世间的男女情爱。” 顺治斜了方丈一眼,没搭理他的说笑。 方丈不以为意,甚是八卦问道:“皇上,贫僧倒有个问题不解。以前贫僧从未见过皇上如此般殷勤,亦是第一次带人来这里,连皇贵妃都不曾来过,足见皇上是真上了心。那皇贵妃呢,得了皇上厌弃,失宠了?” 顺治皱眉,骂道:“这跟董鄂氏有何关系,我宠谁提拔谁,是我这个傀儡皇帝唯一能做的事情。你就休要在旁边看热闹,笑话我了。” 方丈轻点着头,“倒也是,皇上能做的事情就这些。夜已深,此处寒凉,皇上早些回去歇息,保重龙体,方能护住皇上想护着之人。” 顺治满身萧索,片刻后低声说道:“起初我很喜悦,我好似活过来了。现在我又很害怕,从没这般惶恐不安过。” 方丈神色悲悯望着顺治,双手合十诵了声佛号,悄无声息离开。 地藏殿里,顺治枯坐整晚,到了天蒙蒙亮时,起身离去。 佟佳睡得不太安稳,到了早上突然惊醒过来,忙跳下炕跑去门边,四下查看。 门后的椅子还好生生挡在那里,窗棂关得严严实实,没有人来过的迹象。 “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佟佳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忙将椅子等搬开,招呼了童嬷嬷提了水来。 洗漱之后,佟佳连早饭都没吃,着急忙慌上了马车回李园。 马车驶出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突然停了下来。佟佳心中一惊,童嬷嬷忙下了车,很快就神色惊惶回来了,低声禀报道:“主子,是太后娘娘差人来,说要请主子前去慈宁宫说话。” 佟佳脸色一变,苦笑道:“终于来了。” 童嬷嬷上了车,紧张不已。佟佳安慰她道:“等下你与菊香肯定不能跟着我去慈宁宫,你们在一起,不要轻举妄动。若是我没事,就万事大吉。若是我有事,你们回佟府去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主子!”童嬷嬷担忧得声音都在发颤,低声说道:“不如让奴婢现在就回佟府去,请舅老爷他们想办法帮帮主子。” 佟佳摇摇头,“没用,太后既然派了人来,马车一停,就知道你们去搬救兵了,说不定你们半路就得遭殃。再说,哥哥他们怎么能护住我,他们连后宫都进不了。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你们一定不要声张,不要强出头,等到以后有机会时,告诉三阿哥今日发生的事情,让三阿哥替我报仇。” 童嬷嬷脸色煞白,死命咬着唇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主子,不若奴婢去找皇上,让皇上来。” 估计只有顺治能救她了,佟佳自嘲不已。可她昨晚已经得罪了顺治,照着他睚眦必报的小心眼性格,就算救了她,她跟着也要脱层皮。 这件事从头到尾,都因顺治而起,佟佳恨不得将顺治打成猪头。 佟佳很想哭一哭,主要是,哪怕去找顺治求救,童嬷嬷估计连边都摸不着。顺治是皇帝,哪是一个奴婢想见就能见到。 佟佳笑了笑,安慰着童嬷嬷,也像是在安慰自己:“别多想,我们都别自己吓自己了,说不定太后就是想找我去说说话呢。” 马车到了宫门前,苏茉儿亲自等在那里。她见到佟佳倒客客气气请安,不软不硬拦住了想要跟来的童嬷嬷与菊香:“太后有令,只请佟主子前去,你们去旁边等一等。” 跟在苏沫儿身边的嬷嬷立刻上前,不阴不阳说道:“你们跟着我来。” 佟佳朝四周打量,周围四下无人,只有侍卫尽职尽责立着,目不斜视。她只得叹了口气,对惊魂未定的两人说道:“你们去等着吧,我跟苏嬷嬷去一会就回来。” 天气阴沉,好似要下雨,风呼啸着在夹道中飞卷,发出刺耳的啸鸣。 佟佳心想连天气都配合,真是个杀人越货的好日子。 到了慈宁宫,佟佳跟在苏茉儿身后进屋一看,顿时倒吸了口冷气。 嚯,好家伙! 太后坐在上首,皇后坐在她下首。按照份位高低,依次排列下来是皇贵妃董鄂氏,第一大福晋石氏,四大蒙古大福晋。 再往下就是小福晋,没名没分的格格们,顺治的女人们几乎全到了,比佟佳在请安时见得还要齐全。将偌大的屋子,硬生生挤得满满当当。 佟佳走上前,照着规矩恭恭敬敬请安。许久,佟佳没听到叫起声,殿内安静得呼吸可闻。 “叮咚。”茶盖与茶碗相碰的清脆声之后,太后冰冷的声音终于在佟佳头顶响起:“佟佳氏,你这是打哪儿来?” 佟佳略微抬头,规规矩矩答道:“回太后,阿玛去世,我去他灵前上香磕头。磕完头后天色已晚,城门已关闭,就在京城歇了一晚,正准备出城回去。” “哐当!”茶碗砸在了案几上,太后厉声道:“大胆!你不过一小格格,谁给你的胆子乱走动,随便跑回娘家去!” 佟佳知道不管她说什么,对太后来说都是错。先前玄烨说,顺治提拔她的娘家,太后很是生气。 太后被顺治不客气顶了回去,她在顺治面前受了气,这个仇不能找顺治报,手也伸不到前朝去找佟家算账。太后的这份气,就只能出在佟佳身上了。 太后甚至将顺治的小格格们都叫了来,就是要当着所有后妃的面,狠狠打她的脸。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佟佳硬生生受了,诚惶诚恐磕头认错:“都是我的错,请太后娘娘见谅,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呵,原谅!”太后凉凉一笑,转头看向董鄂氏,问道:“你既然管着宫务,佟佳氏就交给你来管教吧。你且说来听听,佟佳氏犯了那些错,按照规矩,该如何处置?” 佟佳心沉了下去,太后这一手玩得真是好,居然让董鄂氏来处置她。不管打到谁,对太后来说都是赢了。 董鄂氏从佟佳进屋起,眼神就落在她身上没移开过。想到与顺治的那些甜蜜时光,她有不甘,有怨,有不解。 闹过哭过,顺治都无动于衷。在董鄂氏逐渐心灰意冷,听到顺治给佟图赖封爵,提拔佟国维佟国纲兄弟时,她还只是酸。 最后待她无意知晓,荣亲王的墓碑被换掉时,董鄂氏就剩下了滔天的恨。 若是荣亲王不死,玄烨的一切,都该属于荣亲王,她的儿子。 玄烨的命太硬了,不过两岁的孩子,连天花都能挺过去。说不定,她的儿子就是被玄烨克死。 董鄂氏身子不大好,脸色蜡黄,呼吸渐渐急促。喉咙一阵痒意,她拿着帕子挡住嘴,剧烈咳嗽了起来。 待气平稳了些,她拭去咳出来的泪,说道:“回太后娘娘,佟佳氏违反的规矩太多,我一时都数不过来。还是把她送到尚方院去,由着他们按照规矩处置吧。” 佟佳听到熟悉的尚方院,头皮瞬间发麻。没想到,她真有去面对令人闻之色变厂卫的这一日。 尚方院隶属十三衙门,由吴良镛统管,吴良镛是顺治的人。董鄂氏敢把她送去,就表明她在后宫经营这几年,肯定到处都有她的人,尚方院亦如此。 太后脸上浮起些冷笑,眼神在屋内扫视一圈,说道:“你们可都瞧着了,规矩就是规矩,岂能随便任人践踏。若有那不安分的,趁早死了这份心思,当以佟佳氏为鉴!” 各种目光看向佟佳,齐齐称是。 太后冷笑,厌恶地转开头,看都不看佟佳,挥挥手下令:“带下去。” 苏茉儿朝屋外点点头,两个粗壮的嬷嬷走进屋,弯腰拉起佟佳:“佟格格,走吧。” 佟佳没做无谓的挣扎,顺从起了身。刚站起来,她听到几声低低的惊呼,还没回过神,一阵风卷到了她身后。 顺治穿着一身明黄的龙袍,喘着粗气,两脚踹开拉住佟佳的嬷嬷。 “哎哟!”嬷嬷痛呼倒地。太后惊声尖叫着喊道:“你要做什么?你给我站住!” 顺治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完全无视太后,紧紧牵住佟佳的手,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说: 各位小天使别急,我说了不算(开玩笑,别当真。)不过仔细看,前面很多小动作,小细节,是循序渐进的过程,爱不是突如其来的。 还是由疯逼自己慢慢剖析自己,逐渐告诉你们原因吧。 第三十四章 外面风越来越大, 吹到脸上冰冷刺骨,连眼睛都睁不开。 佟佳被顺治拉着走在夹道里,一点都没感到冷, 反而全身上下被火烤着般, 说不出的愤怒与疲惫。她使劲往回拽着手,拽不开就去推他。 顺治头也不回,干脆手一张,与她十指紧扣。 佟佳喘息着,固执地去掰顺治的手指头。顺治沉声说道:“消停点,别乱动!” “我想消停, 可有人不让我消停!”佟佳气冲脑门儿,不管不顾抬脚, 用力朝顺治的脚背跺了下去。 顺治痛得倒吸了冷气, 却依旧没放开她, 沉声骂道:“你个臭女人,先前你倒听话得很,叫你去你就去,让你跪你就跪, 你怎么不知道反抗?” “反抗, 我拿什么反抗, 是身份还是力量?”佟佳气急, 既然挣脱不开, 抬起顺治的手张嘴就咬。 顺治这下没让佟佳得逞, 手往下一拉, 佟佳咬了个空。他斜睨着佟佳, 冷冷说道:“反正我不放, 你若是不走, 我就打晕你,直接把你扛走。不信你可以试试。” 佟佳抬脚就踹过去,顺治侧身躲,将她也带着转了个圈。 顺治看向佟佳,冷笑一声,说道:“我无所谓,让人随便看就看了。你若是想让所有人看见你的泼辣样,尽管动手动脚吧。” 佟佳动作慢了下来,她也不怕被人看到她的泼辣样。她是怕传到太后耳朵里去,太后会被更加激怒。 一路到了干清宫,顺治将佟佳带进东暖阁,把她摁在塌上坐好。他则叉着腰站在佟佳面前,深深喘息几口气,盯着她问道:“可有哪里受了伤?” 佟佳嘲讽地说道:“不敢劳烦皇上关心,若是我受了伤,或者被尚方院折磨而死,皇上可会去给我去讨回公道?杀几个无关紧要奉命动手的奴才,然后给我修座豪华的陵墓,给我立块白玉碑,给我追封个至高无上,独一无二的封号吗?” 顺治气得脸都黑了,闭了闭眼,硬生生忍了这口气。他蹲下来,一言不发掀开佟佳的衣袍下摆,拉起她的裤腿。 佟佳尖叫一声,腿一抬,将顺治踹了个仰倒。 “你疯了!”顺治被踹懵了,难以置信瞪着佟佳。 很快,他恼怒不已,双手撑着地扑上来,钳住她的腿,狠狠警告她道:“你个臭女人再敢动,老子干脆打断你的腿!” 裤腿被拉到了膝盖之上,佟佳惊恐不已,双腿乱弹乱登,大声叫道:“你要做什么?你放开我!” “老子看你膝盖!”顺治见佟佳膝盖只有些许的红,那股气再也压不住,抬手敲了上去,“我早就该想到,你能蹦能跳还能与我干架,哪里有丁点受伤的样子。” “马后炮!”佟佳腿上一痛,连忙将裤腿拉下去,讥讽连连:“这时候想到我受伤了?再说,我受伤不正合了皇上的意吗?皇上先前就想把我送到尚方院去,现在你的额涅,你的皇贵妃替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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