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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梨任由她抱,任由她亲,极深的眼底也能窥见一丝微光,似暗流汹涌的海底。 但她的声音好温柔,有种错意般的乖觉、温驯,将自己递到楚迟思手心:“嗯,下次亲。” 路灯之下的片刻温存。 在楚迟思的坚持下,两人还是决定连夜赶往4号区域,汽车行驶在漆黑的道路上,很稳,速度却也一点都不慢。 楚迟思有些累了,她靠在副驾驶的窗沿,眼帘合上又睁开,合上又睁开,反复好几次后,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就这样睡着了。 唐梨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关了车里的音乐,速度也减慢了不少,想让楚迟思睡得能更舒服些。 汽车很快便驶入了4号区域,沿着边界行驶着,不过因为楚迟思之前并没有明说去哪里,唐梨便打算先回4号重置点再说。 然后,计划赶不上变化。 原本静谧漆黑的车窗外,腾地燃起了一朵巨大的焰火,剧烈的爆..炸声炸响夜空,撕破了层层叠叠伪装下的平静: “轰——!!!” 那声音炸响在5号区域的正中心,在黑夜中格外耀眼、刺目,瞬息便盖过了平静如水的月光,将视线涂满了恣意、暴戾的色泽。 唐梨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她早就见惯此类场面,握着方向盘的手极沉极稳,没有一丝颤抖。 但爆..炸声太过剧烈,还是陡然惊醒了熟睡着的楚迟思,把她生生吓了一跳。 “这-这是什么回事?” 楚迟思面色有些苍白,手压在胸口处,压着突突直跳的心脏:“这是……” 唐梨对爆..炸一点都不关心,她比较关心老婆的情况:“迟思,你没事吧?” 她问:“是不是被吓到了?” 楚迟思喉咙有点哑,仍旧有些怔然地注视着那焰火,好半天之后,才恍然回过神来。 她摇摇头:“我没事。” 汽车在路旁停靠了下来,应急灯一下接着一下闪着,刺目的红光像是火,也像是结痂伤口处流出的血。 “看方向,应该是5号区域的中心。” 唐梨蹙了蹙眉心,在心中估算了一下爆..炸的程度与距离:“威力不大,更像是在警示着什么。” 她们处于4号区域边缘,距离5号区域并不远,更何况那一场顶楼的爆..炸的“表演意味”更多些,并没有实际上摧毁什么。 只是一场疯子的焰火表演。 仅此而已。 楚迟思站在路旁,她扶着栏杆,任由尚且灼热的风吹过面侧,将烟灰附着在漆黑的长发上。 远处的火光跳动着,将颜料一笔笔涂抹在楚迟思的侧脸,厚重的橙与红,浓烈的光与火,藏住了底下的苍白。 她看着火光,久久没有说话。 银是个谋略家,她更注重于实际的用途。从这场大火的性质与手法来看,唐梨心底稍微有了一点猜测,但还不是很肯定。 “迟思,”唐梨斟酌着开口,“我们继续回4号吗,还是径直去1号?” 楚迟思转过头来,望向她。 顶楼的火势愈演愈烈,吹来的风都沁着炙热飞灰,周围的空气一寸寸升温,于寂静之中,缓慢而安静地燃烧着。 “不,我们不去4号区域了。” 楚迟思的眼睛极黑,又被光线映得亮起来,瞳仁中倒映着那滔天大火,要将整个纹镜都燃为灰烬。 沉寂着吗?还是将要沸腾。 楚迟思在火光中向她走来,双手捧起唐梨的面颊,沿着下颌一寸寸摩挲着,弄得唐梨喉咙有点痒,不知如何纾解。 唐梨垂头看向她,两人长发交织在一起,温度也是如此,没办法再次区分开来。 唐梨喊她:“迟思。” 楚迟思只是笑,墨色长发被风吹开,沾着零星的苍白灰烬,似缀着一颗颗宝石的黑色缎带。 “唐梨,我的唐梨,” “你会乖吗,会很听话吗?” 她依上唐梨的面侧,唇瓣几乎要触到她的耳廓,一个字一个字地灌进来:“你愿意信任我吗?” 唐梨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楚迟思又笑了,眉睫弯弯的,指节触上褐金长发,像是揉着一只毛绒绒的小狗,将唐梨的头发全都揉乱了。 “那我们去5号区域。” 她轻声说:“现在就去。”。 正如唐梨所说,Mirare-In顶层的那场熊熊燃起的大火,只不过是一场表演罢了,作秀性质更甚于实际作用。 顶楼之上,风声呼啸而过。 万丈高楼的边缘,正摇摇晃晃地走着一个人,她身上没有丝毫防护措施,就这样将自己暴露在危险之中。 凌冽的风吹过耳际,黑发如流苏般散在了风里,从身后倒着向身前涌来,绵绵地将她包裹其中。 “唐梨,唐梨。” “多漂亮啊…你看得到吗?” 楚迟思仰头望着天空,那里本应是漆黑一片,却被她强硬地涂抹上了许多、许多的色彩。 灿烂,绚丽而盛大, 是她精心准备的礼物。 顶楼的边缘没有任何栏杆,也没有任何保护措施,只要踏错一步便会坠下高楼,粉身碎骨。 楚迟思倒退着走在边缘上,黑色长靴压着窄窄的石阶,每一步都踩在黑暗之中,踩在危险的坠落边缘。 流溢的风带走了些许烟灰,也吹散了顶楼上那浓烈的血腥气。 除了正熊熊燃烧着的古怪物质,顶楼上面横七竖八地躺着好几具身体,大部分已经停止了呼吸。 “咳…咳咳……” 银栽倒在地上,手脚都被绳索紧紧的困住,肩膀上的孔洞正汩汩涌着鲜血,浸湿了月光一般的银色长发。 喉腔灌进了砂砾,血气一阵阵上涌,她勉强抬起些头来,淡色瞳仁倒映出那人走来的身影。 楚迟思拎着一把银色金属,眉梢轻挑,漆黑眼睛中火光跃动,蹲下身来看向银。 “很疼,很难受是不是?” 她伸出手来,用金属边缘挑起了银的下颌,稍微歪了歪头:“原来你也是会怕疼的吗?” 银怔怔地看着她,一言未发。 楚迟思扑哧笑了,指节间的金属一滑,抵上了她的脖颈,凶狠地往里压去:“我曾经也很怕疼。” 银张了张嘴,血气溢出唇边,嗓音沙哑地不像话:“楚…楚……” 楚迟思托着下颌,摆弄着手中的金属,向上一滑摆脱了银的脖颈,然后抵在她的眉心:“你在说什么?” “楚…怜。” 银哆嗦着咽下血。 那声音沙哑得厉害,含混不清,像是被野兽撕裂开喉咙之后发出的“嘶嘶”声,非常难听,非常刺耳。 楚迟思稍有些不耐烦,将手中金属又抵深了些:“说清楚一点,我不认识那个人。” 她看着银的眼神,是天真无邪,却又顽劣至极的孩子,看着即将被碾压致死的昆虫。 她问:“楚怜是谁?” 银有些失神地望着楚迟思,喃喃自语般说着:“楚怜,楚博士,你和她…和你的母亲…真的很像。” 楚迟思眨了眨眼睛,浓长的睫染着火光,分明将瞳孔点亮了片刻,却又倏地熄灭了。 “不好意思,我没有那部分的记忆。” 楚迟思懒洋洋地说着,将声调拖得很长:“你应该去问另一个人,在镜范中存在的另一个名为‘楚迟思’的意识体。” “那个拿走了美好的记忆,将三万次痛苦的循环,将所有垃圾留给我的人。” 她肆意笑着,声音轻飘飘的:“那个骗我说唐梨在2号的人,害我等了好久、好久都没有等到她的人。” “那人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骗子,” “你说,是不是啊?” 楚迟思抵着银的额心,细白的指尖扣在扳机上,任性地压了压扳机,发出声“咔嗒”细响。 银浑身一颤,下意识闭上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感并未袭来,火星也并未击碎颅骨,那人只不过是做了个假动作,用最为恶劣的手段来玩弄着她。 楚迟思“扑哧”笑出声来,嗓音清清冷冷,玉珠落地似的:“哈哈哈,你被吓到了吗?” 银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 “是不是被我吓到了?”楚迟思轻笑着,面颊上有个小小的酒窝,“这不过是你对我所做过事情的万分之一,怎么这么害怕啊?” 金属仍旧死死扣着眉心,压得很深。 楚迟思轻覆着扳机,又接连扣动了好几下,一连串“嗒嗒嗒”的细响灌入耳廓,快要把银给折磨疯了。 “咳,咳咳……” 银断断续续地咳着,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涌着血,尤其是肩膀上面,制服被撕扯开一道豁口,深深浅浅地扎满了碎片。 楚迟思笑得眉睫弯弯,缀着点水汽:“不好意思,我在逗你玩呢,我没有扣动扳机——” 话应刚落,她微笑着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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