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辞:“这就是正经问题!” 她说着,便往楚迟思那边靠过去一点,揪起她的一缕长发,向自己怀里拉了拉。 “迟思,我想问的只有这个。” 唐梨靠得太近了,黑发被握在手心间,她微垂着头,呼吸吹过了耳际:“你是不是故意丢下我,让我白跑一趟的?” 肩膀被人轻推了推,唐梨乖乖地被她推开,握在手中的发也松开了,温驯地低下头来。 楚迟思拢着手,平静地看着她。 “是的,我确实是故意让你白跑一趟的,”她淡淡地解释着,“你有可能不相信我,这样做的话印象更深刻。” 唐梨委屈地盯着她:“完全没必要,迟思你无论说什么,我都会无条件相信的。” 楚迟思偏了偏头,黑发坠在白毛衣上,墨痕斑驳,层叠缠绕,被她轻轻拂开。 她问:“真的?” 唐梨说:“真的。” 楚迟思托着下颌,忽地笑了笑,她抬手触上唐梨的面颊,毛衣边缘蹭过皮肤,略有有些痒痒的。 手心微凉,软软地贴合着面颊。 而后慢慢地向下滑、下滑,如温软的云,细白指节抵上唐梨的喉骨,轻轻划了两下。 指尖抵着薄薄一层皮,就那样缓缓划动着,撩拨起几星暗火,灼烧着皮肉与骨髓。 “这些话…也是你的任务吗?” 楚迟思轻笑着,她早已知道答案,只是静候着猎物落入陷阱之中:“还是你的真心话。” “你肯定分辨得出,”唐梨失笑,温驯地依在她身侧,“我的真话与假话,其实很好辨别。” 抚着脖颈的手忽地停了。 楚迟思靠了过来,细白指节张开,将她的脖颈牢牢勒在手心中,微微仰起些头。 “嗯,我相信你了。” 楚迟思微笑着,嗓音矜贵又清冷,轻轻地说:“不要背叛我,不要让我失望。” 黑发向后散去,露出一副极漂亮的眉眼,漆黑的眼,瓷白的肤,微红的唇,像是一只怯生生的小奶猫。 可最脆弱的脖颈却被她勒在手中,呼吸与声音都贴合着她的手心,她掌握着你的弱点,你的软肋,你的渴求之物。 只要她想,她随时都可以将你杀死,各种手段,各种方法,所以—— 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猎物?。 事实证明,装备着黑色背包的楚迟思虽然战斗力爆棚,一个人打几百个攻略者都不是事。 但她本质上,还是个脆皮的刺客。 不过是淋了一点小雨而没有及时洗澡,楚迟思就十分凄惨地感冒了,还有点低烧。 当唐梨像个没事人一样从房间里走出来时,楚迟思已经把自己团成个糯米团子,窝在沙发上面瑟瑟发抖。 早上八点,每日任务还没更新。 唐梨一眼就看见某个栽倒在地上,满脸委屈的粉色汤圆,心里泛起了嘀咕。 楚迟思最喜欢那粉色汤圆,抱着就不肯松手,怎么会任由汤圆躺在地上这么久? 果不其然,她走过去一看,就看见了摆满茶几的感冒药、抽纸盒、止咳药水,还有好多的纸巾小团子。 糯米团子埋在角落,隐约能听见沉沉的呼吸声,还有一点细细的吸鼻子声。 “迟思,你还好吗?”唐梨弯下身,拽了拽糯米团子,“你这是…感冒了?” 糯米团子还是个脾气大的,一碰就炸了,凶狠地说:“没有感冒,不要碰我!” 唐梨看了看满茶几的感冒药,心道:嗯,肯定没有感冒,是自己的错觉。 “你不能把自己闷着,”唐梨耐心地劝,摸了摸糯米团子的头,“别盖这么厚的被子,出来透透气。” 楚迟思仍旧蒙着头,用被单将自己裹得死死的,密不透风,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没有感冒,都说了别碰我,咳咳咳——” 唐梨叹口气,抱起手臂来,在沙发旁边打量着她:“都咳成这样还说没感冒,你吃过退烧药了没?” 糯米团子栽倒下去,一声不吭。 唐梨叹口气,实在拿她没办法,只好先去厨房煮了点药汤。等端着汤回来时,糯米团子还栽在原位。 “迟思,迟思?”唐梨试探着喊,“你还好吗?” 糯米团子安安静静的,没了刚才那一股执拗又倔强的劲。唐梨伸手拽了拽,轻易便将被单扯了下来。 楚迟思蜷缩着身体,她抱着自己的肩膀,将自己缩成小小的一只,呼吸很沉很重,抖抖瑟瑟的。 她紧闭着眼睛,长睫润着一层水意。 那面色无比苍白,可耳廓与后颈处却红得厉害,昳丽的红晕顺着耳根,一路蔓延进扣紧的衣领间。 唐梨贴上她额头,指节触碰到一片滚烫。她被那温度吓了一跳,心中有些不安: 不对劲,楚迟思虽然体质偏瘦,但在自己勤勤恳恳的投喂下,她身体一直挺健康的,两人每年的体检也没有大问题。 为什么会淋一场雨就烧成这样? 似乎是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楚迟思蹙紧了眉,猛地偏开头来,躲避开她的指节。 “不要…碰我,”楚迟思垂着头,将自己缩得越小,喃喃自语着什么,“不要碰我,我不会说的。”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什么冰凉、湿润的东西触碰上面颊,温柔地将那层黏腻的薄汗擦去。 “别害怕,”那人轻声说,“只是帮你擦一下而已。” 声音很温柔,也很舒服。 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一点,她捡回些理智来,慢慢睁开一丝眼睛。 朦胧模糊的视线里,依稀能看见那个人的身影,与记忆中无数个破碎的影像重叠在一起,看不清楚具体的轮廓。 楚迟思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嗓子里有火在烧,烧得她干哑一片,好半天,才攒出口气:“……是你。” 唐梨将毛巾浸入水中,动作干脆利落,修长的指节一拧,毛巾便滴滴答答落下水来。 清澈的水染湿了指节,在室光下映着一层薄薄的水光,细腻而又漂亮。 “你来我往,上次我发烧你照顾了我,”唐梨笑了笑,柔声说着,“这次轮到我照顾你。” 上一次?发烧?照顾? 楚迟思努力回忆了片刻,好像确实是有一次,在上个循环中,那人被空调吹得感冒了,还是自己带着管家进来喂药的。 不得不说,唐梨所说的“照顾”,好像确实比她的“照顾”要更加专业些,也没有那么直接粗暴。 手腕与脖颈的细汗都被擦干净了,一条润湿的毛巾贴在额头上,微凉的水汽沁入皮肤,带走了些许滚烫的温度。 楚迟思闭了闭眼睛,也不怎么抗拒了,任由她解开自己的两枚衣领,用毛巾擦了擦肩颈处的肌肤,化开丝丝缕缕的凉意。 “你吃过感冒药了吗?”唐梨看着桌上一大堆各式各样的感冒药,拿起一瓶晃了晃,沙沙的响声荡开来。 楚迟思低声咳着,嗓音已经全哑了,慢吞吞地说道:“全部都吃了一到两片。” “全吃了?!” “楚迟思,你——!” 唐梨被她气到了,一时没说出话来,片刻后才缓过神,长长叹了口气:“这是药又不是糖果,你乱吃这么多干什么?” “这样见效快,”楚迟思垂着眼帘,嘟嘟囔囔地说,“大不了重置循环,身体就会恢复了。” 话音刚落,额头忽然被弹了一下。 很重的一下,非常疼。 楚迟思一下子醒了,猛然睁大眼睛,眼眶染着一圈红意,颇有些不悦地看着唐梨。 “楚迟思,你不可以这样想!” 唐梨声音重了几分,认真又严肃,一字一句说得很清楚,“绝对不可以依赖重置,知道吗?” 楚迟思怔了怔,混混沌沌的理智也回来了些许,她勉力去无视耳畔嘈杂的低语声,点了点头:“我…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她比谁都清楚。 她只是被困得太久了,已经快有些分不清温暖与冰冷,分不清光芒与黑暗,全部的事物都蒙着雾,立于一片灰茫茫之中。 “既然你吃过药了,那就多喝一点水。” 唐梨将她扶起身来,端着一个小碗,向她靠过来些许:“我煲了药汤,你稍微喝一点。” 楚迟思窝在沙发里,抬眼看她,眼眶红红的,不知道是被欺负红的,还是被委屈红的:“…好……” 瓷匙勺起一点药汤来,被唐梨吹凉,然后小心翼翼地递到楚迟思的唇边。 唐梨轻声说:“来,慢慢地喝。” 楚迟思低头又咳了两声,咳得肩膀都有些颤动,她张开一点点唇畔,将瓷匙含入口中。 不知道是用什么材料煲的,药汤居然一点都不苦,反而有点甘甜的味道。 楚迟思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药汤将唇瓣烫得微红,有一滴药汤溢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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