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在宫门口等了一会儿。 “娘!” 秦氏进宫有软轿来接,看着仅有的一顶软轿,连穗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们九王府又被针对了呗! “娘你坐吧,免得朝中那帮闲人又弹劾我跟王爷。” 秦氏看他们一眼。 “无妨,我跟你们一起走路去皇后的宫里。” 软轿空着,疏影推着楚知弋,连穗岁挽住秦氏的胳膊。 “娘,爹说送祖母回平阳,什么时候出发?” 早点把贺氏送走,也能早点省心。 如果不是贺氏进京搅和,连方屿也不会在家赋闲几个月。 “今天,现在估计已经到城门口了。” 母女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娘,前几天,我在街上看见大哥跟祈文林又凑到一起去了,让小桃给您传信。” “我已经跟你爹说过了,你爹罚他在家禁足。” 连嘉良能老老实实在家禁足吗? 而且每次都是罚禁足,难怪连嘉良有恃无恐。 连穗岁并不关心连嘉良如何,她只是想保护连晓小,别再被他祸害。 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皇后的宫里。 皇后身边的女官出来传话。 “连夫人,九王妃,皇上也在,请您进去。” 三人跟着女官进门行礼。 “臣妇见过皇上,皇后娘娘。” 楚知弋坐在轮椅上颔首。 “见过皇兄。” 宸帝瞧着他桀骜的表情,开口问道:“听说九弟牵扯进葛摧的案子了?” 他视线落在楚知弋腰间,明知故问,“怎么不见你戴着父皇赏赐的玉佩?” 不过是一件小事。 楚知弋捏起荷包,将玉佩从中拿出。 “皇兄问的是这一块吗……臣弟怕弄丢了,特意收起来。” 宸帝面露疑惑。 “陆埠手里那一块……” 楚知弋抿唇。 “臣弟不知情,这块玉佩上次被偷之后,臣弟就一直贴身收着,陆大人拿出来的时候,臣弟也吓了一跳,回府之后查了一通,才发现陆大人手里的是赝品。” “能做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不知道谁能有这么大本事。” 他意有所指,宸帝并没有接茬。 秦氏跟连穗岁还在地上跪着,宸帝好像才注意到她们,开口说道:“平身吧,赐座。” 连穗岁扶了秦氏一把。 宸帝瞧着眼前这一幕,出言说道:“看来朝臣们的弹劾都是无的放矢,说九王妃不孝顺长辈……以九王妃对连夫人的态度来看,朕更相信连爱卿是无辜的。” 废话文学。 连穗岁面上恭敬。 宸帝觉得没意思。 “今天是朕叫你们来的,朝臣弹劾,朕若不管不问,岂不是寒了朝臣的心。借着皇后的名义让连夫人跟九王妃进宫解释一趟,也好平息这件事情。” 能让宸帝亲自给他们解释,连穗岁惶恐。 反观秦氏,面色不冷不热。 “多谢皇上体恤。” 宸帝目光落在秦氏脸上。 “护国将军离京也有好几个月了吧,北辽那边一直试探,从不正面交锋,护国将军来信,想出关,主动出击,这几天,估计会有好消息传来。” 秦氏只淡笑着回道:“恭喜皇上。” “朕记得,你以前跟着老护国将军也上阵杀过北辽人。” “都是陈年旧事了,皇上也不要提了。” 宸帝看了一眼连穗岁,她的女儿如今也已经嫁人了。 本想借机叙旧,宸帝兴趣缺缺。 皇后笑道:“可惜本宫入宫晚,没能见识到连夫人年轻时候的风采。不过我在家中待字闺中时,也曾听父兄提起过连夫人。” “都说连夫人巾帼不让须眉,若是男儿身,定能闯出一片天地。” 秦氏谦虚道:“都是虚名。” “娘娘,御膳房送了些果子来,厨房做了酸果捞,可要现在盛上?” 皇后看向宸帝。 “朕还有公事,你留连夫人跟九弟两口子坐一会儿吧。” 众人一同起身恭送。 皇后拉秦氏重新坐下。 “皇上都发话了,连夫人今日多坐一会儿。” 楚知弋大拇指摩挲着扶手,思索着宸帝刚才的话,没有为难到他,他恼了吗? 或许宸帝自己都没有发现他自己生气了,陆埠敢针对他,就是仗着宸帝不会为他出头,只要给他们一个把柄,他们就能发挥…… 如果现在的境况是幕后之人算计好的,不得不说,幕后的人很厉害,对朝堂的掌控,人心的算计把控,绝对超出他们的想象。 宫女端上一碗类似水果捞的东西,连穗岁端起来尝了一口,酸奶里面的水果有黄杏樱桃肉,还有草莓跟黄桃。 凉凉的,酸酸甜甜很开胃。 “九弟在想什么?” 皇后问话,楚知弋没有回答。 他回过神来。 “皇嫂刚才说什么?” 皇后调笑道:“九弟的心思不在这里……我刚才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添丁进口,成王府今天早上来报喜,成王妃有孕,你跟岁岁也得抓紧一点……” 才刚成亲就要被催生吗? 虽然皇后也不是真心催生,只是例行公事,或者找话题跟他们聊天,想让气氛不至于太尴尬。 楚知弋下意识看向连穗岁,连穗岁面颊微红。 “你看我干什么?皇后娘娘问你话呢!” 又不是问她! 但她这个反应……楚知弋唇角扬起一个弧度。 “皇嫂,我这身子骨,还得再养一段时间。” 皇后也不缠着不放,叮嘱道:“你年纪也不小了,早日开枝散叶,我跟皇上也能少操一份心……” 这客套话说的……连穗岁观察着楚知弋的表情。 第247章 “多谢皇嫂关心。” 进宫解释变成了闲话家常。 “可惜安儿今天不在宫里,皇上嫌他整天在眼前晃荡,派他出城去了。” 十一皇子不在宫里,皇后跟楚知弋解释了一句。 “今日叨扰皇嫂,岁岁,我们送岳母回府。” 连穗岁跟秦氏福身告退。 “锦书,代本宫送连夫人。” 女官送三人出了皇后的寝宫。 “行了,就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 秦氏叮嘱连穗岁,“过几天你大舅母娘家的宴会,你去帮忙撑撑场面,到时候我带着晓小一起过去。” “大舅母都亲自送帖子了,不用娘叮嘱我也会去的!” 秦氏目光越过她看了楚知弋一眼,转身上了自家马车。 马车里,楚知弋问道:“李家的宴会吗?” 连穗岁嗯了一声。 “正要跟你说,舅母说去的都是武将,你要去吗?我好给舅母回话。” 李家中规中矩,没有过人的地方,他并没有太多的印象。 “我就不去了。” 免得大家都不自在。 既然都是军中的人,说不定会遇上熟人,他去了,岂不是让龙椅上那位不安心? 如果不是连穗岁的名声实在不堪,宸帝能放任他娶连穗岁? 今日那番话,不过是在提醒他,秦家的功绩跟他无关! 连穗岁感觉到他似乎不太高兴。 “怎么了?” 她紧张起来。 楚知弋扑哧一声笑。 “没什么,不用太紧张,只要我不谋反,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不难。” “谁说这个了!” 连穗岁发现他每次进宫都不太开心,宸帝今天说了一些不疼不痒的话,她没听明白,娘也没有解释,她自己揣测的圣意也不知道对不对。 “皇上是不是用秦家威胁你呢?” 她憋不住,还是问了出来,“好端端的,提起秦家做什么?” 跟她娘找话题? 不至于吧。 楚知弋含混道:“可能你最近名声好了,担心我跟秦家走得太近,威胁到他的地位吧。” 连穗岁嘴角抽搐。 “一般情况下,皇上忌惮的那个人最后都会……” 她话没说完被楚知弋捂住嘴巴。 她的唇湿湿的,正在说话中被他捂住,掌心碰到她的牙齿,沾了些口水,湿润润的感觉很独特。 连穗岁眨着眼睛。 皇帝忌惮的那个人一般情况下真的有反心,这是亘古不变的规律。 马车行至闹市区,楚知弋脸上难得瞧见紧张的表情。 他无奈道:“有些话,只能在心里想,不能说出来。” 打死都不能说出来。 隔墙有耳,更何况是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我知道错了……” 连穗岁嘴巴被捂住,发出咕哝的声音,楚知弋松开她。 她讨好道:“我知道错了,以后不说了。” 她长相讨喜,又刻意做出讨好的模样,楚知弋心里一软,轻声问道:“如果有一天,我真的要造反呢?” 连穗岁无辜道:“你不是说有的话打死也不能说吗?” “我现在捂你的嘴还来得及吗?” 楚知弋心情很好,情不自禁地想笑。 怎么会这么幼稚…… 路边的小童用鲜花编了花冠在卖,街上有俊俏的书生买了戴在头上,更显出风流倜傥的意味来。 “停车!” 连穗岁从车上跳下去,蹲在小童的小摊前问道:“花冠多少钱一个?” 小童的筐里装着很多精心饲养的鲜花,牡丹花最多,也有木绣球,还有一种紫色的小花,淡白淡粉的花束…… “花冠五十文钱一个,单朵的便宜,木球球跟牡丹花都是二十文钱。” 楚知弋的轮椅停在她身后。 连穗岁回头看他一眼,抿唇笑着,回头对小童说道:“帮我编两个花冠!” 旧时簪花的都是男子,去年京城中还不流行簪花,今年陈永川的婚礼上,状元榜眼探花都簪了花,俏得人挪不开眼,打那以后,街上流行起了簪红花,穿粉衣。 站在街上,打眼看去,十个男子里面有三个穿着粉衣,头上簪着一朵大红色的牡丹花,或者木绣球。 一条街上,卖花的小童也有十几个,且大家的生意都很好。 不过,大多是男子簪花,趁着小童编花冠的功夫,连穗岁环视一圈,还没看见女子戴花的。 小童的手非常巧,编好一个花冠递给连穗岁,连穗岁戴在自己头上回头问楚知弋。 “好看吗?” 她眼睛大大的,脸小小的,花冠戴在头上越发将她五官的优势衬托出来。 楚知弋眼睛一亮,腼腆的说了声好看。 小童手上动作飞快,很快编好了第二只花冠,连穗岁趁着他不注意,迅速戴在他头上。 楚知弋想伸手去摘,被连穗岁按住。 “挺好看的,戴着呗。” 她玩心起来,楚知弋看着她。 “你喜欢就好。” 他看起来真的很无害,连穗岁承认当初当初刚穿越过来时,就是被他这张吸引了,才会没忍住管了他的闲事儿…… 主子们感情好,下人也开心,疏影咧着嘴看了一眼小桃,丢了二十文钱从小童的背篓里抽出一只木绣球插在小桃头上。 原本开心感动的小桃立刻换了表情,回过头来狠狠瞪他一眼。 裴淑眼观鼻鼻观心,把视线挪开。 “小心,快让开……” 一辆失控的马车朝着他们直直的冲了过来,巧合的是,旁边的巷子里突然窜出两个追逐玩闹的小童,跑在前面的小童不小心摔在疏影脚边,另一个撞在其他护卫身上,眼看着要滚到马车底下,护卫下意识先救孩子…… “小姐!” 裴淑跟小桃被马车撞开,马儿直直地朝着连穗岁跟楚知弋撞去。 变故来得太快,来不及思考,楚知弋捞一把连穗岁,连穗岁倒在他轮椅上。 赶车的车夫猛地一拉缰绳,马儿扬起前蹄。 连穗岁只来得及踹了小童一脚,把他从马蹄底下救出去,后面是墙,她跟楚知弋是绝对跑不出去了。 鼻尖闻见马儿身上的粪臭味儿,连穗岁双手护住头,又担心手被伤了,以后还怎么行医…… 一瞬间脑子里想了很多,最离谱的是万一她要是就这么死了,会不会回到现代? 没等她想出答案,耳边砰的一声,风卷着灰尘席面而来,本该落在身上的疼痛没了踪迹。 她睁开眼睛,看见楚知弋抿紧的唇角似有血迹。 本该欺上身来的马车正四仰八叉倒在跟前。 这一幕怎么这么熟悉? 连穗岁恍惚。 楚知弋忽而俯身吐了一口血。 “你怎么样?” 连穗岁下意识给他把脉却被他勾住手指。 他口中的血越来越多,连穗岁短暂的愣神过后高声喊道:“来人,快来人,送王爷回府!” 第248章 护卫们慌张地把楚知弋送上马车。 马车急速离开现场,连穗岁掀开车帘往后看了一眼,巡城司的人已经将现场控制住,卖花的小童背篓被撞翻,所有的鲜花被撵成花泥。 酒楼二楼的雅间里,美艳妇人关上窗户,在桌前坐下,心有余悸地问道:“看清楚了吗?他刚刚……一掌把马车掀翻了吗?” 本来是为了试探他能不能站起来,却没想到,一个废人,竟然还有这么强大的实力。 “他吐了好多血,不会因此……” 妇人的话音顿住,他如果死了,该怎么跟公主交代? 羽公子摇着一把团扇,不甚在意地说道:“反正也是废人一个,公主不在意他活多长时间。而且,意外而已,我们并不知情。” 被掀翻的马车是过路行商的,谁去查都扯不到他们身上! 不管是不是意外,当街谋害九王爷的罪名逃脱不掉,刚从马车里爬出来的中年男人被巡城司的人扣住。 等街上回府安静之后,羽公子蒙上面纱,下了酒楼,踱步到小童面前。 小童神情沮丧,正蹲着捡地上被压碎的花。 “这些花我都买了。” 他从腰间取下一个钱袋子,从中取出一枚银锭扔给小童。 小童受了惊吓的脸上闪过委屈。 “可这些花都坏了,不能用了。” 他给的钱足够买下好几筐了。 “那就回去再拿一些,送到前面的清风楼。” 闻言小童高兴地笑道:“好,我这就回去摘花!” 马车翻倒撞到路人,车主正跟巡城司的官兵协商赔偿。 将嘈杂抛在身后。 “怎么这么多血?” 连穗岁一开始慌乱,给他把脉被他拉住的那一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只是做戏,但这些血看起来像是真的。 她手指戳在他脸上,沾了一点,放在鼻尖闻了闻。 “假的?” 楚知弋正襟危坐。 “跟你学的。” 知道他没事,连穗岁的心放下。 “今天这一次,也不是意外吗?” 楚知弋点头。 “这世上没有太多意外,大多是旁人刻意算计。” 所以,他们两个之间也是算计大过于意外吗? 连穗岁没问,楚知弋刻意移开视线。 “接下来麻烦你了。” 他要装病,需要连穗岁配合演戏。 “包在我身上!” 马车直接从侧门回到王府,楚知弋看她一眼,淡定躺下。 “我平躺好一点还是侧起身子好一点?” 连穗岁研究着。 “从医学的角度侧躺好一点,但是从戏剧效果上……不如你躺我怀里?” 两人视线相对,连穗岁解释道,“我绝对没有要占你便宜的意思……我的意思是正常情况下,你受伤了,我着急,可能会做出点不合医学常理的事情,才能证明你伤得很重不是……” 她话音还没落下,楚知弋已经倒在她肩膀上。 他头上的花冠没取,刺在连穗岁脸颊上,痒痒的。 “可,可以了……” 连穗岁犹豫一瞬,伸手拦住他的腰。 手感还算不错,就是…… “太硬了,放松,让自己软下来……” 在外面赶车的疏影不确定自己听到了什么,转过脑袋看了身边的小桃一眼,不会吧,他家主子不是受伤了?怎么跟王妃在马车里做那种事情? 不明真相的小桃面色担忧,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没忍住开口说道:“好好赶车!王爷伤得这么重,你还有功夫分心?” “王爷要是出了差池,你这个护卫还有小命在?” “真不知道你脑子怎么长的……” 疏影:“……” 他一个人憋得好难受怎么办? 马车赶到二门处进不了内宅,疏影勒马,好一番纠结才开口请示道:“属下送王爷回房间?” 他站着没动,等马车里面主子的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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