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待人影走近,白芊芊惊讶的瞪大眼睛,她竟然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简直一模一样毫无分别。 一时间,痛苦的记忆涌入脑海,她捂着头在地上不停翻滚。 恍惚间她意识到自己变成了沈昭,以他的躯体存活着。 怎么会这样...... 无论再如何不想接受,她也只能面对现实。 她目睹另一个白芊芊亲昵的搂着程时安离开,以及向自己投来冷漠厌恶的眼神。 点点滴滴,拼凑出了她从前从未注意的细节。 是了,她从前就是这般忽略沈昭的感受,甚至在其伤口上撒盐嘲讽。 画面一转,疯狂涌入的水钻进了她的鼻腔,窒息感扑面而来。 白芊芊透过清澈的水面,瞥见程时安得意的表情,他刺耳尖锐的挑衅钻入耳朵。 “凭你也配跟我抢芊芊,我今天就算弄死你,也不会有人替你出气,摆清楚自己的位置,赶紧给我滚!” 岸上的白芊芊无所谓的摇着扇子,不冷不淡道:“好了时安,若是闹出了人命对你的名声不好,既然这么讨厌沈昭,就让他在水里泡上三个时辰,走,这里风大,回去休息吧。” 湖中的他,感受着陌生的刺痛,仿佛要将整个心脏震碎。 就这样,场景不断切换,她以沈昭的躯体视角,不断感受着从前他所遭受过的委屈,以及自己从前漠不关心的助纣为虐。 直到最后,她的眼神已然一片死寂,悔恨贯彻全身心的每一处。 血一滴滴流着,顺着光洁的木地板朝外蔓延,她没有感受到死亡的恐惧,只庆幸能解脱这一切。 —— 无边炼狱中,白芊芊打量着周围的一切,躲避着脚下的岩浆热火,忽然有只小手从身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娘,你为什么要杀我?”一张苍白的婴儿脸,近距离的贴在她的脸上,不断的来回飘着。 她惊恐的往奈何桥上跑,可一转头婴儿捧着胎盘,笑嘻嘻的问:“娘,这是你的胎盘,快拿着呀。” 紧接着胎盘就落入她的怀中,怎么也甩不掉,像是粘在身上一般。 终于,她彻底崩溃,不顾一切朝着底下的岩浆跳入,溅起星星点点的火花。 岩浆一点点将她的身体融化,而婴儿诡异的笑声一直在耳边徘徊。 “娘,救救我,我不想死。” 忽然声音转变成尖锐的质问:“白芊芊你背信弃义对不起救命恩人,取人血入药天理难容。” 伴随着这道声音,虚拟间,场景转换回到了山谷。 鬼域族人围成一个圈冷漠审视着,白芊芊闭着双眼蜷缩在地上,嘴里时不时发出啜泣的声响。 “我错了......我不是人......” 白芊芊神志接近崩溃,只一味的朝他磕头,哪怕地上的木屑扎进脸颊也不愿停下。 “从前是我错了......” 她缓缓落下一滴眼泪,悲凉道:“从前我仗着你的爱肆无忌惮,纵容他们欺你辱你,甚至冷眼旁观嘲讽,直到你失去孩子的时候,我第一次怕了,怕你难过,可不知怎么的竟还继续伤害你,你离开后,我方知自己的本心。” “即将被猛兽咬死的时候,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你,凭着这个意念我坚持到了鬼域,我痴心妄想得到你的原谅......” “你说得对,这一切的源头都在我身上,我才是你痛苦的根源,可是......沈昭我真的爱你,我不能失去你,没有你,我此生活着也没了意义,或许,我的下辈子注定了是孤家寡人的结局。”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埋头泣不成声。 苏妙然一袭紫金袍不怒自威出现,众人连忙让开一条道路,纷纷跪拜惶恐的喊着城主。 “起来吧,你们为大祭司惩戒恶人乃是好事一件,都退下吧。” 随着命令下达,众人作鸟兽散,空旷的山谷只剩他们三人。 见到沈昭的那一刻,苏妙然瞬间放松了神情,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委屈之色:“我睡醒后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又抛下我离开了。” 她握着他的手抚上自己的脸,看起来温顺极了,目光转向白芊芊的时候,眼底的厌恶一闪而过。 “若是你还爱她,那你将她留下吧,我不要紧的......” 沈昭扯了扯无语的嘴角,温声细语安抚:“少看些话本,我可不是什么抛妻弃子的负心汉,更不会三夫四妾,回去再陪你?” 自从他们成亲以来,苏妙然就变了一改往日的威严,日日都要看爱恨交织的话本,有时看得入迷了甚至躲在被褥里偷偷抹泪,然后一遍遍质疑他会不会移情别恋,直到确认一遍又一遍后才肯展露笑颜。 对此,他也只能无奈的配合。 谁叫他选了个爱吃醋胡思乱想的妻子呢。 安抚好苏妙然后,他转头却发现白芊芊不见了,不知是何时离开的,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瞥见泥地上的脚印,沈昭叹了口气,随即牵着苏妙然的手头也不回的离开。 白芊芊走了也好,从此天各一方再无瓜葛,他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哄好这个醋坛子。 在他们离开山谷后,巨石的另一边白芊芊忽然出现,阴恻恻的露出一双眼睛,语气中带着兴奋:“等我来嫁你,我一定会带你回家的。” 说罢,她衣衫褴褛跌跌撞撞的朝中原的方向离开,脸上时不时出现诡异的笑容。 —— 三日后,大祭司院中摇椅上两道身形依偎在一块儿。 沈昭推开身上黏糊的人,嘟囔道:“你一个城主不好好处理公务,整日粘着我算怎么回事。” “你嫌弃我了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心里还惦记那个中原千金小姐,我就知道,我都是你的人,你居然还想着她!”苏妙然的眼泪说来就来,猝不及防浸湿了胸前布料。 里面的肌肤若隐若现,让人恨不得捏上两把。 沈昭一时呆住了,即便早已坦诚相见,依然会被这副完美的身体的迷惑。 苏妙然喋喋不休控诉着他的薄情寡义,说到最后口干舌燥,却发现面前的人还是一动不动。 “沈昭,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是吗,我就知道,你是一个得到了就不珍惜的男人!” 她更委屈了,眼眶里聚满了泪水,手却不着痕迹的将衣裳往下扯了扯,原本若隐若现肌肤,瞬间一览无余。 沈昭没忍住,下意识发出一声感叹:“做男人真好,下辈子我还要当男人。” 他抬眸看着一张一合的嘴唇,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叽里呱啦说什么呢,亲一口。” 随着秋风吹过,原本平稳的摇椅开始剧烈晃动,侍女听见动静后红着脸连忙退出院外。 洛阳魏府门口。 大门紧闭,府中小厮打着瞌睡,忽然听见敲门声,慢悠悠起身开门瞧见是一乞丐,不耐烦驱赶:“滚滚滚,这可是白府不是你一乞丐能来的地,赶紧滚,小心老子报官抓你。” 白芊芊头发凌乱潦草,浑身上下看不出一丝往日的意气风发,干涩的嘴唇上下蠕动,扯了扯破风箱式的嗓子,最终发出嘶哑难听的嘶吼声,情急下双手不断比划着什么。 数日来的徒步以及水分缺失,早已让她的嗓子废了。 小厮嫌弃的往后退一步:“怎么还是个哑巴,一边去,这没有泔水桶给你吃。”说罢,就要将大门关上。 白芊芊伸手去阻拦,却不慎将脑袋夹在门缝里,双耳顿时充血青紫,挣扎了一会儿便昏迷不醒。 若不是管家经过,多问了小厮几句,通过耳后的胎记认出了她的身份,只怕她会被小厮丢进巷子里自生自灭。 白芊芊回府最关心的就是白母,可很快她就高兴不起来了。 郎中诊脉后,神色紧张止不住的摇头叹气。 白母扯着帕子逼问:“我孩儿到底怎么了,快说啊!” 郎中收起药箱,走到她跟前行了个礼,欲言又止道:“小姐亏损严重,加之毒气雾霾入体,只怕......” 白母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无力的靠在婢女的身上:“只怕什么?我孩儿莫非命不久矣?她可是独苗啊!” 眼见她越想越歪,郎中一咬牙狠心道:“白小姐的隐疾倒是不影响寿命,只不过往后怕是……于子嗣一事上有所亏损啊。” 郎中尽量说得体面些,可明眼人都听得出,这是在说白芊芊如今已然不能再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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