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而长廊上的苏妙然,身子一顿瞬间以最快的速度跑回摘星楼,从背后将人拥抱住。 “我听见了,不许反悔。” 夜幕低垂,花街柳巷里男人的淫语与水粉香气交织在一块儿。 白芊芊照例喝得酩酊大,她眼神模糊随手抓过一个男人搂入怀里,强硬道:“说爱我......” “说啊!”她的声音突然拔高了几倍。 怀里的男人吓了一跳,脸上的表情没了妩媚更多的是害怕,他缩了缩脖子,颤颤巍巍:“我爱小姐。” 下一秒,他便闭上眼睛不敢直视面前浑身低气压的女人。 哐当一声,一块金锭掉落在地。 “罢了,你们都不是沈昭,他才不会说爱我,拿着银子给我滚!”她垂下眼眸,失魂落魄的伏膝痛哭。 门口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恩客,但大家都不敢上前,毕竟寻花问柳是其次,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这位白家小姐,那真是小命难保。 正当众人害怕的凑一块时,程时安穿着暴露挤开人群,不顾旁人的目光死死抓着她的衣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 “芊芊,你终于来了,快救我出去。” 他转头看向追来的龟公,目露凶光:“这个该死的贱民,居然让我去伺候那些杂碎,芊芊你替我杀了他们好不好?” 他声泪俱下的哭诉着,肩膀上露出青痕显示着遭遇过的痛苦,从前金尊玉贵的世家公子,如今看起来倒是多了几分风尘。 白芊芊眼里划过一丝异样的情愫,沉默良久后,她毫不留情掰开衣袖上的手,缓缓起身准备离去。 即将踏出门口时,身后的程时安忽然癫狂大笑,歇斯底里:“白芊芊,我都这么求你了,你居然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 说罢,他将桌上的所有东西推翻在地,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个稀巴烂。 刚才还在看热闹的众人,顿时吓得一哄而散,只剩下白芊芊还站在门口目睹一切。 孔嘛頏附玾覨愭籨壤抺腎軸虋裢檩椾 终究是有多年的情分,看他如此失态,心中难免生出几分不忍。 她正准备开口,猛的被打断。 程时安痴笑着,伸出手摇摇晃晃指向她:“你没有心,爱我时高高捧起,不爱时如烂泥一团随意践踏,沈昭离开是对的,你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凑近其耳边,语调讽刺:“其实我中的毒早已清除,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心头血来入药,都是骗你的哈哈哈哈.........” “谁知你竟那么蠢,真去剖开沈昭的心脏,白芊芊啊白芊芊,你就是个蠢货。” 他笑着,只觉大仇得报,往日所遭受到的折辱也在此时得到发泄的快感,他不好过,白芊芊也别想好过。 他瘫软的躺在地上,一根根拔掉自己的发丝。 “报应......都是报应啊......” 程时安彻底疯了,一会痴笑一会哀怨垂泪。 白芊芊隐忍的握紧拳头,几乎快将后槽咬碎。愤怒燃烧着胸腔,她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男人。 白府的王管家,在这时顶着满头大汗出现。 他喘着粗气:“小姐,这孩子知晓沈公子的下落。” 王管家身边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乞丐,身上脏兮兮的唯有一双眼睛还算透明。 白芊芊转怒为喜,从怀里掏出大把银票塞进小乞丐手中,语气着急的询问:“他在哪,只要你说了,这些钱都是你的。” 在金钱的加持下,小乞丐很快就将自己看到的秘密吐的一干二净。 原来那日沈昭召唤异兽时,他正巧钻入狗洞想偷摸找些吃食,却意外把所有经过尽收眼底。 就连鬼域一事,也一字不落的记在脑海里。 根据小乞丐提供的线索,白芊芊顺藤摸瓜往下查,终于在西域商人的手里花重金买到了一份不大详细的地图。 王管家劝她小心行事,万一路上碰到什么山匪,可就麻烦了。 她不语,只一味的捧着地图,嘴角时不时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沈昭,等等我,我很快就来带你回家。” 翌日一早,洛阳城门口一车车的礼金往外运,两边聚集了交头接耳的百姓。 这些礼金都贴着白家的徽记,队伍后方还跟着格格不入的一辆囚车,程时安眼神呆滞瘫坐在内惹人注意。 有人议论:“这不是白家姑爷吗,怎的变成这副鬼样子?” 人群中另一个男子开口:“你有所不知,他可是伤了白小姐心上人,如今正是要押着他前去负荆请罪呢。” 白芊芊端坐在精致华贵的马车里,手里攥着赤红色婚书。 婚书上写着:“白氏芊芊,前来求嫁沈氏沈昭。” 往下便是一列的礼金单子:玉雁一对,金手镯二十只,玉如意一对,红宝石头面一套,古董字画若干,各色织造绸缎三百匹等等。 清单上随便一样东西拎出来,都足够普通老百姓一辈子的嚼用。 比起当初嫁程时安的规格,整整多了十倍不止,几乎快要将白府家底掏空。临行前,白母好几次哭晕了过去,却仍旧无法阻挡她前去鬼域求亲的意愿。 “沈昭,我一定会让你重新回到中原,回到我身边做我的夫君。”她合上婚书,眼神坚定透着几分疯狂。 马车一路朝北驶去,三后日才抵达地图上的重要分叉口,因地图残缺不全,白芊芊只能两条路都试一试。 一来一回又浪费一日的时间,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路,远处的山谷突然冲出团团黑雾漫天,随行的车夫与管家瞬间七窍流血而亡。 她躲在马车内逃过一劫,待毒气散去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口,一旁还写字八个大字:“非我族类,入内必死!” 白芊芊没有丝毫犹豫,拿着粗绳捆绑住奄奄一息的程时安,两人一前一后的走进洞口,洞口光线昏暗瞧不清任何方向,只能凭着直觉前进。 黑黢黢的墙壁上时不时传出细细碎碎的爬行声,像极蟒蛇在吐信子。 “白芊芊,你要带我去哪?”程时安难得恢复清醒,上下扭曲着想要挣脱束缚。 一个不慎滑倒在地,肩骨传来断裂的声响。 白芊芊恍若未觉,紧紧攥着绳子拖行。 只要再快一点,走得再快一点,她便能见到沈昭,他一定会原谅自己的,一定会的...... 秉持着这样的信念,两人在暗无天日的洞口不知疲倦的前进,慢慢的一束光亮透了进来。 她饿得头晕眼花,顾不上仔细观察,朝着光亮的地方靠近,下一秒,洞口剧烈晃动泥土分裂。 “啊......!” 他们掉入一片密林,身上传来阵阵剧痛。 白芊芊眉头紧蹙,刚一睁眼就与一只身形巨大的雄狮对视,危险的气息悄然弥漫开。 不单单是狮子,四面八方的丛林冒出蟒蛇、老虎、以及张着大口的蝙蝠,不断朝着他们逼近。 她一不知百姓疾苦的千金小姐,那见过此等巨兽,吓得连腿都软了,程时安更是两眼一闭口吐白沫,晕了过去。 随着狮子发出一声怒吼,尖叫声惊扰了上方飞行的雀鸟。 —— 与此同时,鬼域大祭司宫殿内,沈昭坐在梳妆镜前,脸颊上的疤痕已然淡了许多。 “夫君真好看,叫我春心异动。” 苏妙然单手支撑靠在桌边,歪着头静静的盯着他,眼里的春水满得几乎快要溢出来。 他垂下眼眸,细长的睫毛微微颤动:“苏妙然,不许喊我夫君,太肉麻了,叫旁人听见,我在鬼域还有何威严?” 说出来的话看似严肃,实则更像是眷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自那日坦露心扉后,苏妙然日日缠着他,像麦芽糖似的黏糊糊的赶都赶不走,他的态度也一日一日的软化,最终半推半就的默许了。 关于白芊芊,他已经很久不再想起了。 在中原生活的那一年,仿佛过眼云烟不复存在。 与其去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不如选择十几年来如一日爱她的苏妙然。 见他发愣,苏妙然不满的欺身而上,诱惑的红唇如星星点点落在其脖颈处。 待脖颈处充满暧昧的红痕,一吻散去,她委屈的警告:“不许想旁人,只可以想我,不然我就把你关起来,一辈子都不让你出去。” 沈昭瞧着她认真的神色,笑着的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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