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管家听见动静小心翼翼踏进屋内,还未搞清楚状况,便被她一把抓住衣领质问:“说,沈昭去哪了,你是不是收了他的银子,所以配合他搞这出失踪的戏码!” “你马上通知他回来,从前的事情我可以既往不咎,并且让他享受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你快去啊!” 王管家被勒的呼吸不畅,整个脸涨得像猪肝一样红,磕磕绊绊道:“小姐,您真的冤枉老奴了,府中戒备森严我哪有那个本事啊?” “更何况,沈面首过的还不如下人,吃穿用度都是最差的,怎么可能有钱贿赂我。” “您明察秋毫啊,我真不知道他去哪了......” 闻言,白芊芊失魂落魄的松开了手,眼里再也没了方才的愤怒,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溢出来的内疚。 是了,她一直都清楚父亲不喜沈昭,吃穿用度不仅是最差的,平日里更是时常找借口苛责于他,就连府中的小厮婢女也见风使舵个个瞧不上他,他不止一次在深夜里难受落泪。 她视而不见,甚至脱口而出:“你倘若能像时安那般知书达理,父亲素来菩萨心肠怎会为难你,说到底还不是你自身有问题惹人厌烦。” 他那时没有辩驳,而是落下一滴泪怔怔的看着自己。 自那以后,他便日日学习中原的规矩,不知挨了教习嬷嬷多少板子,就连最喜欢的桂花糕都不再吃一口,只为保持瘦弱体态。 思及此处,白芊芊极力克制着情绪,咬牙切齿吩咐道:“我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能悄无声息的离开府,去,把所有下人都给我盘查一遍,凡是提供线索者我许他升官发财,黄金千两!” “是。” 管家来不及擦拭额头上的冷汗,连滚带爬的出去。 很快,府中所有下人聚集在梨花院。 一开始无人应答,皆是垂着脑袋装聋作哑。 毕竟,当初的沈昭不受重视,每个人都背地里讽刺溪落过几句,如今小姐大怒他们可不想因此惹火上身。 时间一点点流逝,眼瞧着没有任何人提供线索,白芊芊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叩着桌子,脸色越来越阴沉。 耐心即将消耗完时,程时安身边的婢女青桃急匆匆闯入禀告。 “小姐,姑爷问您何时出府,他一早便在马车上等着了,若晚些时候去灵隐寺可就瞧不清路了。” 若换成平时,她定会第一时间赶过去安抚程时安,而此时此刻,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沈昭然后将他绑回自己身边。 青桃见她一言不发,语气急了:“小姐,您快去吧,要不然姑爷生气了您又得哄岂不是麻烦?” 她冷冷瞧了一眼身侧的管家,毫不留情道:“把这个没规矩的给我拖下去杖杀!” 一时间,众人噤若寒蝉。 小厮一左一右将青桃架住,强行按在木凳上随着带钉子木板落下,痛苦哀嚎声响彻院子。 “公子......我可是姑爷的贴身婢女,您不能这么对我。” “您就不怕姑爷责怪您吗?” 随着伤口的加深,后背很快血肉模糊,一股死亡的恐惧涌上心头,她慌了:“小姐....我有事揭发,您一定想知道的。” 白芊芊抬手示意小厮停下,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青桃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当初,是姑爷自己吞下毒药诬陷沈昭的,姑爷还命人用刀割了他足足一碗血用来抄写经书,就连那个乞丐都是姑爷让我找来毁沈昭清白的。” 她自顾自说着,丝毫没注意到周围的气压越来越低。 “小姐,我已经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了,求您放过我吧,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我不能死啊。” 话音刚落,白芊芊手握长剑刺穿了她的胸口,任由鲜血喷洒在自己的脸上。 院中的小厮婢女都吓得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她本以为青桃知道沈昭的去处,未曾想,竟是这样肮脏的真相。 她与程时安青梅竹马,自认为对方蕙质兰心温柔和善,原来背地里又是另一副面孔。 毁人清白、抄血经、吞毒药诬陷,这桩桩件件都藏着沈昭的委屈与血泪,她甚至从始至终都蒙在鼓里。 巨大的哀痛悔恨交织,她猝不及防的喷出一口鲜血,踉跄着扶着树干稳住身形。 “沈昭......是我错了。”她喃喃自语苦笑着。 程时安刚踏入院子就看到这样的场景,急忙上前搀扶住她的胳膊:“芊芊,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下一秒,一只手掌死死掐住他的喉咙,原本要说的话也卡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芊芊快松开,我喘不了气了......” 即将要断气的那一刻,白芊芊像扔脏东西一般将他甩在冷硬的石砖上。 “不要再叫我芊芊,你不配!”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这句话。 程时安跪爬到她身边,不停的摇头哀求:“我们已经成亲了,你为什么要如此待我啊,我什么都没做啊。” 眼泪从他姣好的脸庞滑落,显得格外无辜可怜。 白芊芊厌恶的转过头心中无澜,甚至不愿再看一眼:“你既然如此爱毁人清白,那我便成全你。” 在她的示意下,程时安毫无尊严体面的被拖拽了出去,身上的玉佩随着动作起伏掉落在地碎开来。 无论他怎么哭喊着芊芊,始终得不到任何回应。 这一夜,白府死了许多从前欺负过沈昭的奴才,尸体堆满了乱葬岗,血腥味弥漫冲天,就连一向大门不出的白母也得知了消息。 “我的孩子,你当真的要为了那男狐狸精报仇把时安送去青楼当小倌吗,他可是你的结发夫君! 白母捂着帕子不停咳嗽,苍老褶皱的手微微颤抖指向她,婢女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替她拍背顺气。 一向孝顺的她,充耳不闻只当没听见,起身准备离开。 “母亲,您老了,安静的颐养天年不好吗?” 白母还想说什么,便被这一句话怼了回去。 待她离开后,屋子里传出撕心裂肺的哀嚎:“狐狸精令我家宅不宁啊,我可怜的时安......。” 事已至此,她往后还得靠着这个女儿养老送终,再不舍得也只能弃了程时安,以此维护那所剩不多的母女情谊。 ...... 洛阳最大的青楼内,昏暗的禁室传来锁链磕碰的响声。 程时安蓬头垢面,身上是被鞭打出来的血痕,丝毫看不出往日里少爷的模样。 “芊芊......救我......”他无助的流着泪,神情充满绝望。 他直到现在都不愿意相信自己输了,输给了一个容貌有损的丑夫,在他看来沈昭不过是手下败将,凭什么让他沦落到这种地步。 此时,禁闭室外龟公端来一碗饭菜,上面只有零星的几片菜叶子,饿了好几日的他不顾形象用手抓起饭就吃。 待吃饱后,他强撑着骨子里的尊严,对面前的人发号施令:“去通知芊芊,我想见她,只要她见了我,就一定会原谅我的。” 他自信满满的以为,只要自己再掉几滴眼泪,白芊芊定会和从前一样心软,便是要天上的月亮都会摘下来。 龟公摸了摸细长的胡须,阴恻恻的笑了:“若没有白小姐的吩咐,你以为你会来这种肮脏的地方吗?” “她可是吩咐了,让我们好好招待你,务必要叫你千人枕万人骑。” 说着,几个体型彪壮的大汉从另一侧出现,程时安惊恐的往后退去,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面。 “不......不可能!” “我与芊芊情投意合,她那么爱我,怎会为了那个贱男人来惩罚我,这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 彪壮的大汉一步步靠近,齐齐将他围了起来。 月光的照耀下,男人卑微的求饶声与男人的兴奋融合在一起,显得格外糜烂。 而白芊芊此时正在青楼的贵客包房,烈酒一杯又一杯灼烧着喉咙,她恍若未觉,任由自己醉生梦死。 龟公来禀告的时候,她只是无所谓的挥了挥手,醉醺醺的倒在男花魁怀里,嘴里一直呢喃着。 “沈昭......你去哪了。” “只要你肯回来,我连命都可以给你......” 恍惚间,她错将男花魁当成沈昭,即将吻上的那一刻又恢复清醒意识,连忙将身下的男人推下床榻。 “滚......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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