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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于心不忍,刚要给她一个吃饭的钱,她父母突然冒出来,大声嚷嚷: “就是他,这个渣男负心汉,出轨抛弃了我女儿,大家快来看啊,快来看清这渣男的真面目。” 闹得动静很大,引来无数人围观。 同事们帮我报了警, 等警察来,我拿出是卢心妍出轨的证据,又一污蔑造谣罪,把卢父卢母给送进去了。 卢心妍因为愧疚,一直跟我说“对不起”,还再三表明,不是她引来的她父母,让我不要误会, 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不会再跟她见面了, 我要离开此地,调往了分公司。 不久后, 周源的事情也尘埃落地,他因诈骗罪被判十五年监禁,原来他不止骗了卢心妍一人, 还哄骗了其她女人投资,金额高达数千万。 而我带着父母,远赴四季如春的昆市,出任分公司负责人,开启新的征程。 两年后, 我和女友在喝下午茶,有说有笑的轻声谈论,下个月我们的婚礼如何布置时, “砰”的一声, 不远处茶杯落地摔碎的声音传来, 我不禁回头望过去,一个熟悉而陌生的人站在那里,双眼含泪的望向我们。 女友顺着她的视线,看向我,不解的问: “你认识她?” 我本来想说不认识,但发现这样说是在撒谎,便如实告知: “她是我前妻,你放心,我跟她早就不联系了。” 闻言, 女友笑得灿烂: “不错,你挺诚实的,这点我非常喜欢。” 差一点忘了,她是我同事的表妹,对我以前的事情不说了如指掌,也应该是略有耳闻。 她也是211毕业,虽然比我小五岁 但工作认真出色,屡屡受到领导表扬。 “清远,我们能谈谈吗?” 卢心妍眼泪汪汪的走了过来,我还未开口,女友便直接拒绝: “抱歉,我未婚夫没时间。” 说完,拉着我的手拿起包往外走: “亲爱的,回家,我们一起做晚餐。” 我嘴角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声音宠溺: “好,回家。” 全文完。 1 皇上在民间寻找公主的消息一传开,身为真公主的我连夜收拾行囊跑路。 一直很要好的邻家小妹拦住我,我却立刻闪身躲开她的拉扯。 头也不回地加快了步伐。 前世,在她的催促下我匆匆的前去认亲。 我给皇帝看了我娘留给我的唯一一块玉佩。 然而迎接我的却是皇帝的雷霆之怒: “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玉佩来骗朕!” 我呆愣在原地,捧着我的玉佩查看,可直到这时我才发现,邻家妹妹拿着一模一样的玉佩站在皇帝身后。 “冒充朕的公主,拖下去五马分尸!” 愤怒的皇帝处决了我,而我至死都没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玉佩是绝不可能还有有相同的一个! 我死后,邻家妹妹顶替我的位置,凭借皇帝的愧疚成了最受宠的公主。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邻居妹妹热情招呼我去认亲这天。 “哎,听说没,当今圣上说有位公主流落民间呢。” “可不是,我家官人今天回来说,圣上这些日子准备与公主相认呢。” 我恍惚地听着村口几位大妈的谈论,激动地不能自已。 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要搞清楚这一切! 想到上一世四肢被拖拽的疼痛感,我浑身忍不住颤栗。 尽管对于回宫这件事我期待已久,可眼下我不得不慎重行事。 “墨姐姐!可算找到你了,你听说……” 邻家小妹热情地向我跑来,可我冷漠的转过身去,关上了厚重的木门。 前世,寻找公主的消息一放出,她也是这般亲切地告诉我寻找公主的事。 我与她相识多年,十分感激地向她道了谢。 回家后立刻翻出了娘留给我的玉佩。 玉的质地细腻柔和,温润如水。 迎着日光看去,小小一块如晨露般晶莹剔透,散发着淡淡的光泽。 只一眼便知其不是俗物,世间难得一见。 更不用说上面刻着龙纹祥云,尊贵无比。 娘说,这块玉佩,是父皇留给我的。 世间仅此一枚,日后可凭此相见。 可等我将玉佩呈给皇上看时,迎接我的却是皇帝的雷霆之怒: “大胆!你可知罪?” 我不明所以地磕着头,想要平息帝王的怒火: “皇上明鉴,民女不敢妄言!” “民女不知何罪之有,还望皇上明示。” 额头一次次撞向冰凉的石阶,殷红的血从伤口中溢出,染红了灰蒙蒙的砖。 “好大的胆子!竟敢用假玉佩来骗朕!” 我呆愣在原地,捧着我的玉佩查看,这是娘亲自塞给我的。 我小心保管多年,只为相认这天,绝不会有错, “哪来的野丫头如此糊涂!” “啧啧,真是没见识,她身上哪有一点公主的气质。” 围观的百姓小声议论,对我肆意地嘲笑。 天旋地转间,我看见邻家妹妹正拿着一模一样的玉佩站在皇帝身后。 众目睽睽之下,她高举身上佩戴的玉佩,光泽、花纹皆与我的一模一样。 百姓见了龙纹玉佩,纷纷跪地拜服在她的脚下。 我震惊地瞪大了双眼,此玉料世无双,她怎会有?甚至连浮雕都不差分毫。 “父皇,儿臣虽曾流落民间,与民亲近,但决不允许有人妄想假冒公主。” 她在万民敬仰中走到我跟前,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公主,皇家血脉岂容你胡言乱语” 她的话铿锵有力,引得百姓信服。 转身,她泪水涟涟地看向皇上: “父皇,儿臣虽不忍责罚百姓,可更不愿娘亲被人随意攀附……” 不等她继续哭诉,皇上冷冷地吩咐道: “冒充朕的公主,拖下去五马分尸!” 我被宫人拖拽着押上刑具,当着所有百姓的面,被凌虐致死。 我眼睁睁看着四肢被用力拉断,痛彻心扉的疼让我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我至死都没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玉佩是绝不可能还有有相同的一个! 我死后,邻家妹妹不仅继续受万民供养,更是凭借皇帝对我娘亲的愧疚成了本朝最受宠的公主。 或许是上天怜悯我,给了我重来的机会。 这一世,我一定要调查出前世的所有疑点! 2 回家后,我立刻换了套不起眼的常服,打算只带些细软轻装上路。 前世,隔壁的小妹一直热情地陪伴我去报名,还帮我打听信息。 对这个认识已有的小妹,我从未有过怀疑。 失去娘亲的我,在遇到同样独自生活的她时,我对她感到格外亲近。 在住在这里的这些年里,我早就把她当成了我的亲妹妹,。 可是前世,与皇上成功相认,抢走我公主之尊的人,也是她。 我反复思考,能有机会进我内室的人,只有她一个。 也是在我报名相认后,她借着关心我的名义,频繁来我家做客。 攥着娘留下的玉佩,我思虑良久,终是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虽然我想不明白,前世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玉佩被她拿去伪造。 但若是它此时彻底消失,她绝不可能再复刻出。 我怀着对娘亲的思念,最后一次抚摸着它的每条纹路。 随后用力地将它狠狠砸向石砖。 “砰”的一声,玉佩瞬间四分五裂。 我忍着心痛,捡起一块块碎片,将它们彻底砸碎,直到沦为一地粉末。 我捧起地上的碎屑,均匀地撒进砖缝里。 纵使有人得知我有玉佩,也无处可寻。 黑夜中,我悄无声息地推开了家门。 “墨姐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阿瑶在月色中,像是早早察觉到了我的动静,形如鬼魅地立在我家门口。 见我出门,一个健步冲了过来,伸手就要拦住我的去路。 我稳住心神,闪身躲过她的手,与她拉开距离: “家里有个远亲有急事,我去去就回。” 她的出现,让我更加坚定心中的猜测。 近距离时,她一定能感知到我的一举一动。 “墨姐姐,可是你不想成为公主了吗?” “你可是最符合条件的姑娘。” 她蛊惑着我,一步一步走来。 我不敢有丝毫松懈,警惕地观察周围与她周旋: “是呀,所以我不敢耽搁,想着早日启程,定不会错过相认之日。” 她似是被我的理由说服,驻足原地。 我仔细打量着她,腰间并无玉佩。 看来毁掉玉佩是个正确的决定,只要我手中的玉佩没了,她也不能做出。 我安心不少,瞄准时机冲向一旁的树林。 她因我突如其来地动作一怔,错过了拦住我的时机。 等她追来时,我已凭借矫健的步伐消失在黑影中。 深夜的森林蛰伏着沉睡的野兽,身后是害我惨死的阿瑶。 荆棘划破我的衣袖,在我四肢上留下道道血痕。 可和前世的极刑想比,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我一刻不敢歇息,铆足劲跑出去十里路。 直到我确认阿瑶被我远远甩开,寻找不到我的踪迹,才择了一家客栈短暂休整。 我买下马厩里最快的马,日夜兼程,十五日就来到了泉城。 算着日子,此时已到了认亲的时候。 这里远离京城,若阿瑶一心想混成了公主,必然不会将时间花在我身上。 隐姓埋名观察了几天,确认身边没有可疑的人跟踪我,我才敢出门透透气。 我择了一处装潢雅致的茶楼,要了几碟果子和擂茶。 “……当今圣上有一公主流落民间,如今已寻回。” “要说这公主啊,虽平日里也粗茶淡饭,却生的卓越多姿。” “咱皇上一见她的玉佩,便认出她的身份,问了她诸多往事。” 楼下说书人一甩折扇,口若悬河讲了半晌。 我心下骇然,玉佩? 怎么还是玉佩? 明明我已经彻底毁掉了那枚唯一的玉佩,她到底是怎么做出的! 3 我按住心中疑惑,离开了茶楼。 世间竟真有如此妖术? 还是说她早在很久之前,就察觉了我的身份,并且注意到了我的玉佩。 甚至找到了一模一样的玉料,请能工巧匠冒天下之大不韪,仿制皇家纹路。 我心乱如麻,完全找不到头绪。 除了玉佩,娘亲还留下了什么独一无二的东西? 我在大脑中飞速思考,突然想起,我的名字是娘亲与皇上一同定的! 娘亲说,我来到这世上时,皇上喜不自胜,竟斟酌数日都没有为我赐名。 不是嫌弃这个字太普通,就是觉得那个字配不上我。 一晚,娘亲与皇上遣散了所有的侍从哄我入睡,抬眸看见窗外的秋色,便起诗作对。 他们声音小小的,生怕吵醒睡着的我。 可襁褓中的我在听见一句诗时,猛然睁眼笑出了声。 娘亲试探着又念了一遍,我笑得更开心了。 皇上纠结多日一下子释然: “这孩子,竟是自己选了名字。” 娘亲和皇上商议后,就选用了诗中的字作为我名字。 皇上试着叫了我的名字,我立刻笑呵呵回应。 “璧竹染秋色,墨池凝寒霜。” 我叫璧墨,久居宫外,娘亲为了掩人耳目只叫我阿墨。 即便是最亲近的奶娘,也只称我墨姐儿。 娘亲告诉我这件事时,恐隔墙有耳,在我手掌上一笔一划写下。 这件事绝不会有第三人知晓! 我坚信,这是现在那个金枝玉叶的公主,绝不可能知道的秘密! “有人冒充当今公主招摇撞骗,公主要为民除害,提供线索者重重有赏!” 我顺着声音看向旁边的砖墙,海捕文书上赫然是我的画像! 我心中警铃大作,拉上面纱,可还是被附近的捕头注意到: “喂!你是泉城的吗?” 我被迫抬起头,他立刻惊呼道: “不许动!” 我被一路拖拽去往府衙,通判大人问道: “果然不错,你可知罪?” “若你认罪,便可留你一个全尸……” 王法无情,可我已有信心面对一切: “我才是真正的公主!” “我要面圣!” 我主动说出自己的生辰八字,并郑重起誓。 事关重大,我被带进了宫中。 龙椅上的男人不怒自威,我跪地不敢抬头。 “朕听闻,你自称是公主。” “民女自知欺君死罪,不敢有半句诳语。” 我重重磕了三个头,跪伏在地上,回忆着娘亲讲的每一件事。 我想,纵然没有玉佩,这些无人知晓的秘事也能让人信服。 果然皇上没有出言打断我,还允了我坐下。 “民女不敢欺瞒皇上,所言确实皆是我娘亲口告知。” 我正欲继续诉说,却听宫人来报: “公主驾到!” 我一介草民,在公主面前只能跪地行大礼。 前世害我惨死的人,此刻再次穿着绫罗绸缎,坐在高位上俯视着我。 她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 “墨姐姐,这些年我们比邻而居,我自认待你不薄,你怎能想要抢走我的身份!” 她看见皇上怀疑地看向她,立刻委屈道: “父皇,儿臣自知这些年流落民间,身份低微,可不敢有任何欺瞒之心。” 她的泪一滴滴滑落,声音哽咽道, “早在宫外时,儿臣便知此女自称公主。她从儿臣身边发现了蛛丝马迹,一直模仿儿臣,可没想到……” “竟敢追到了宫里来!” “儿臣在宫外不敢引人注意,竟将此女纵得如此大胆!” 见皇上陷入沉思,她跪地哭泣: “父皇,儿臣一生只想求个公道。娘亲蒙冤而死,儿臣还未为她报仇,也要被人暗算吗?” 大殿里静的可怕,皇上反复端详着我与公主,面色越发凝重。 我深吸一口气,就是此刻,只要说出我的名字来历,皇上定能有决断。 “璧竹染秋色,墨池凝寒霜。” 我正欲开口,公主却抢先说道。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 “父皇,您知道的,我的名字是您与娘亲一起定下的。” 听见她的话,我的心彻底沉到了谷底,这一瞬,仿佛抽干了我所有的力气。 她竟然知道得如此清楚! 重来一次,我也免不了前世的悲惨吗? 皇上听见她说出这句后,伸手拉起了跪着的她。 我绝望地迎接着帝王寒如冰霜的目光。 “来人,将这贱民拉出去!” 宫人得令,立刻包围了我。 “皇上明鉴,民女绝无半句虚言!” 我知道高位上的人已经听不见我的声音,可我不甘心就此结束。 娘亲含冤而死,上天垂怜我,让我重来一次我也无可奈何吗? 我跪在地上,不知磕了多少次头,连御前的公公都劝我不要再触怒皇上。 “且慢!” 4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进了大殿内。 虽不知她的身份,可就从她走进来时环佩叮当,我便知她在宫中金尊玉贵。 “婉贵妃是要为这贱民求情?” 皇上抬头看见来人,语气冰冷,似是警告。 可婉贵妃并不惧怕,一挥披风跪在了我身旁: “皇上,臣妾在民间多年,知一个孤女的艰难。” “此女若不是走投无路,绝不敢有此等妄想。” “况且,当年之事疑点多多,臣妾听闻此女说起往事时条理清晰,似是亲身经历。” 婉贵妃的话还没说完,公主便坐不住了: “婉娘娘,您不喜欢儿臣,何必要这样作践儿臣呢?” “若今日不严惩这个女人,此事传出去,日后又会有多少人会效仿呢?” 婉贵妃不听她的絮絮叨叨,对着皇上盈盈一拜: “皇上,往日之事,臣妾愿陪皇上一起追查。” “何况我朝爱民恤穷,臣妾想着在真相大白前,此女无人教导,愿领她回荣熙宫,做个洒扫宫女,将功赎罪,也算善事一件。” “臣妾见她,便想起臣妾那突然暴毙的妹妹。臣妾定会约束好她的言行,绝不让皇上和公主为难。” 说完,贵妃跪地,对着皇上庄重行了一个大礼。 公主还想开口再说点什么,却被皇上制止了: “你若这样想,朕便允了吧。” “不过,朕只给你三个月时间追查,如若事实如此,此女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皇上说完这句话,就起驾离开了。 婉贵妃跪在地上恭送,公主心中纵有万般不满,却也无济于事。 只能狠狠瞪了地上的我一眼,起身跟着皇上一起离开。 我不知婉贵妃为何救我,可能苟活,我就有机会找出公主的破绽。 哪怕留给我的只有短短个月,也是有一线希望。 我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这时我才感觉到极度的疲惫。 婉贵妃起身时,我竟是眼前一黑,直直地倒了下去。 “娘娘,您快去歇着吧。” 我感觉头昏昏沉沉,不知睡了多久。 耳边传来宫人的声音,我挣扎了许久,终于睁开了无比沉重的双眼。 “醒了,娘娘,姑娘醒了。” “太好了。” 婉贵妃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我床前坐下,两个嬷嬷立刻走上前扶着我坐起。 “慢点,这孩子才醒。” 我微微摇头表示没事,直起身子打量眼前的一切。 我看着温柔的婉贵妃和来来往往的宫人,心中万千疑惑不止从何说起。 婉贵妃似是看出我心中所想,挥手命所有宫人退下: “孩子,你一定想问我为何救下了你。” “其实从公主回宫那天起,我就知道她并不是夏涵的女儿。” 我无比震惊地听她说出我娘亲的名字。 我娘林夏涵,我已经很久没有听见有人提起她。 那一晚,她和所有人一起,惨死在小院里。 我躲在地窖的角落里,按照娘亲的要求,紧紧捂住自己的口鼻不发出一点声音。 地面上一伙黑衣人,在我家里肆意烧杀抢掠。 “那个女娃在哪里?” 一个提刀的男人抓住我娘亲的婢女,刀刃紧紧抵住她的脖子。 “不,不知道。” 婢女因为恐惧浑身颤抖,不停求饶,男人却不给她机会,直接砍下了她的头。 娘亲被他们劫持,眼睁睁看着平日里亲近的人一个一个在他们刀下丧命。 “说,你女儿呢?” 终于,刀刃指向了我娘亲的脖子。 她平静地看着前方,像是已经认命赴死。 可是他们没有一刀了结她,竟切下她腿上的一块肉: “不说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能忍到几时。” 娘亲在千刀万剐中,彻底昏死过去,甚至死前都背对着我,生怕暴露我的方向。 “这娘们看那边!去那边!” “这有个孩子!” 他们朝着我娘最后看向的地方跑去,误把丫鬟的孩子当成了我,重重砍去。 末了,他们一把火点燃了宅子,让所有的罪孽化成了灰烬。 我记得娘亲的话,躲在地窖里整整三日。 才在一个深夜,带着包袱来到了京郊的一个村庄。 那一夜后,世上再无人提及娘亲的名字。 此时婉贵妃平静说起,就像提起了一个多年未见的老友。 5 看见我这般反应,婉贵妃心中已经了然: “我是你娘亲的闺中好友,不知你娘和你有没有说起过?我父亲是镇北侯。” 我回忆娘亲说过,她有个密友,只是自从她知晓皇上身份后,不敢与她联系过密。 恐她被卷入宫廷纠纷中。 如若我有一天能遇上她,认出她,叫一声干娘就好。 她们在闺中就约好,如果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互相认干娘。 “干娘……” 我试探开口,婉贵妃眼泪立刻如决堤般落下: “不错,真的是你。” “夏涵,若你在天有灵,泉下有知,你可安心了。” 婉贵妃搂住我,泣不成声,良久才平复了心情: “孩子,时间紧急,若你信得过我,就把你记得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告诉我。” 怕我多想,她又补充道, “若你想要自己解决,那需要什么,和我说就好。” 我在心中权衡后,终是决定把一切告诉婉贵妃。 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孤女,能做的事情太少了。 就连皇上和娘亲留给我的玉佩,两世我都不能留下来。 我絮絮叨叨讲了许久,婉贵妃认真地听着,想着,时不时打断我问清楚细节。 “娘娘,该用膳了。” 外面传来通报声,我才发现我已经讲了约莫两个时辰。 正欲起身,腹中传来一阵饥饿感,我才发现整个人虚弱的厉害: “娘娘,我睡了多久?” “别起!我传宫人拿食盒来。你昏迷了三日,太医说你忧思过度,用参汤吊着也不一定能醒来。” “真是你娘保佑你!” 婉娘娘边说着,边给我铺好被褥,亲力亲为,我躺在床上很是过意不去, “别不好意思,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 这些年我总是会想起那个惨烈的夜晚,担心有一天暴露身份。 小心翼翼过着每一天。 可是见到婉娘娘,我突然安心了,她像娘一样亲切温暖地关心我。 我吃了满满一碗饭还意犹未尽,婉娘娘笑着给我又添了一碗汤。 我在荣熙宫住下了,婉娘娘除了晨间去皇后娘娘处请安,其余时间就在拉着我问旧事。 她听得很认真,甚至有些事情比我更清楚。 就像,早就已经调查了。 “婉娘娘,您怎么知道我娘遇上皇上了。” 闻言,婉娘娘不说话了,她怔怔地看向窗外。 直到外面有宫人通传,她才喃喃道: “怎么会不知道,第三次了,我还是没有护住她。” 6 婉娘娘跟着宫人离开了好些时辰,我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等到太阳西沉时,我没等来婉娘娘,却听见宫外一阵嘈杂。 “让开,听不懂本公主的话吗?” “公主,只是您这么做不合规矩啊!” “你敢质疑本宫?来人,掌嘴!” 公主尖锐的声音透过纸窗传进内室,我稳了稳心神,今日婉娘娘不在,她定是冲着我来的。 “你们都是死人吗?连几个宫女都搞不定!” 见自己的婢女都没反应,公主气急,竟是直直冲向宫门。 “公主不可,不可呀!芳姑姑是婉贵妃的陪嫁,这不合规矩呀!” 外面的宫女齐齐跪下,可公主却不为所动: “本宫是皇上亲封的公主,父皇说了,这宫里我哪里都去得!” “你们都是要抗旨吗?” 芳姑姑拦住挡在身前的小宫女,直面着公主的愤怒跪了下去: “公主殿下,婉贵妃娘娘离宫前有令,不得有人进入荣熙宫内半步。” “此事已禀明圣上,还请公主三思。” 芳姑姑还未说完,公主便一脚踢了过去: “少用父皇的指令来威胁我!” “本宫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今日你若敢得罪本宫,日后本宫定让你生不如死!” “老奴誓死效忠婉贵妃,公主若今日一定要进入荣熙宫,除非踏着老奴的尸体过去!” 芳姑姑跪在了大门前,没有丝毫退缩。 公主又气又急,却不敢再进一步。 双方在荣熙宫的门口僵持不下,我看着蜡烛一点点融化,心乱如麻。 “皇后娘娘驾到——” 我警惕地注意这宫外的一举一动。 皇后娘娘我虽没见过,可从娘亲提起时的小心翼翼和婉娘娘再三缄默。 我的直觉让我感到,她与娘亲的惨死脱不了干系! “何事如此喧闹?” 公主今天敢如此行事,定是得了皇后的允准。 果然皇后象征性过问后就回道: “不过一个奴才,公主若有兴趣,带回宫里就是了。” 皇后娘娘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定下了我的生死。 公主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 “儿臣谢皇后娘娘恩典!” 我在内室里大气不敢出,冷汗浸湿了我的后背。 芳姑姑被皇后手下的人拖行数尺远,青砖路上留下了皮肤磨破的血痕。 公主的仪仗一步步闯进宫里,像是宣告着我的死期。 7 “谁敢在我宫里放肆!” 听见婉娘娘的声音,我悬着的心总算落下了。 “婉贵妃,公主看上你宫里的一个婢女,也是那孩子的服气。” “你何至于如此大动肝火。” 皇后娘娘面上含笑,眉间却是藏不住的算计。 “既是本宫宫里的人,也该知会了本宫。” “皇后娘娘作为后宫表率,是这般无视宫规吗?” 婉娘娘此话一出,皇后的脸僵了僵,终是叫退了手下。 公主听见动静,更加慌忙,顺手提起婉娘娘最爱的剑,冲进内室。 我躲在暗处,早就观察到了她的一举一动,侧身向着门口飞奔。 “你个贱人!别跑!” 公主没能抓到我,提着剑追了过来。 看我跑向婉娘娘,她竟毫不犹豫甩出手中的剑,朝着我劈了过来。 婉娘娘将门虎女,身边的侍从也不是吃素的,一拍掌夹住了飞来的剑。 “大胆!竟敢在我宫里动用私刑!” “你可知这宝剑是皇上赐予我父亲!” 公主阴翳地抬头盯着我: “婉娘娘,此女冒犯了儿臣,儿臣连处罚的权利都没有吗?” 婉娘娘淡然开口: “宫有宫规,此女在我宫里数日,从不出门,在场宫人皆可证明。” “不知何事冒犯了公主,还望公主明示。” 公主还欲辩驳,跟在婉娘娘身后的御前公公开口了: “公主殿下,皇上请你去太和殿一趟。” “墨姑娘,你也去吧。” 我看向婉娘娘,她没有半点惊讶,甚至抬手安抚地摸了摸我的头。 短暂的眼神交流中,我知道,我们的筹谋已经找到了关键。 我在太和殿中跪了半晌,没等到皇上,却被领去了另一间殿中。 黑暗中,不知道等了多久,沉重的门终于被再次打开。 一袭金黄色衣袍的男人端坐上位,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却能感到沉重的威压。 “朕今日有三个问题要问你。” “你若知道,便如实说来。” 我跪地聆听。 “第一,朕想问你,你记得你娘是什么样的?” 听见第一个问题,我怔住了,我以为皇上会问起他与娘的往事。 没承想只是我对娘的印象。 我整理了一下思绪,从娘的外貌,讲到娘的性格。 皇上没有出言打断,我又讲起娘爱吃甜食,爱吃城南的干果。 好久没有说起娘亲,尽管我知道在皇上面前要谨言慎行,可我实在忍不住说下去。 娘会在小院中跳胡旋舞,娘说,这是小时候和兄长出游时看见的。 娘会在每个秋天择下干净的桂花,浸在蜜里,她说这是她的娘亲教她做的桂花蜜。 娘说,她若是男子,定会像我舅舅一般闯南走北。 可惜她是女子,困在了这四四方方的院中。好在遇上良人,过得安稳。 我不知讲了多久,抬头看向座上人。 察觉到我停了,他沉默着伸手拉起我: “赐座。” “朕还想问,你为什么叫楚墨。” “娘亲姓林,我不敢忘。” 从我出生起就被养在宫外,为了避人耳目,我便随娘姓。 皇上与娘亲一同商定的名字,娘也只能选墨字叫我。 和娘在一起时,我叫林墨。 可娘没了,我连林字都要避开。 我在百家姓里翻了又翻,才找到了带着林字的楚。 这样写名字时,我会在心中念“林之墨”,我永远是娘的阿墨。 “璧竹染秋色,墨池凝寒霜。” “娘亲说,我应该是叫璧墨的。” 皇上拧着眉,眼底压抑着痛苦,殿内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他长长的叹息一声,似在思考还要不要问出下一个问题。 “皇上,皇后娘娘求见。” “朕不是说了,今日之事不得外传!” “可……皇后娘娘已带人跪在了殿外!” 8 皇上起身打开殿门,皇后和一众妃嫔齐齐跪在殿外。 “皇上,臣妾莽撞,可事关皇家血脉,请皇上三思。” 皇上扫视了一眼,眼下他已有决断,可皇后横插一脚,这件事不得不重新再议。 “皇后有什么想法?” “臣妾想请宫中姐妹一同商议,见证公主的真假。” 皇后语气坚决,更是提起祖制,皇上心中不满,权衡之后还是允了众人进殿。 “皇上,臣妾入宫晚,听闻公主是在宫外降生,可有宫中之人见证?” 丽妃率先开口,话里话外都是对我是否是皇上血脉的质疑。 曾经皇上派去的婢女、奶娘,早在那夜厮杀中一起惨死在了刀下。 皇上不语,柔嫔又开口问道: “如今出现了两位公主,嫔妾听闻均知晓往事,想来旧事不能证明公主身份。” “皇上可曾留有信物?” 玉佩在阿瑶手里,若以玉佩相认,阿瑶的公主身份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 “柔嫔这话不对,既然往事都被传出,信物必会被有心人争夺。” “手持信物之人未必就是公主。” 贤妃出言反驳,在荣熙宫时她常来与婉娘娘作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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