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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章

照样能打能杀能立军功,哪里会拘着她们不让修行的……放心放心!” 江老将军将胸脯拍得啪啪响。 自从知道女子也能修炼,连同江老将军在内的永固关派系将领便开始扒拉自家,未出嫁的女儿/孙女都拉到跟前仔细检查。 有根骨的,跟着一块儿操练,没根骨的也学学招式,强身健体,兴许运气好,也能修炼出微薄的武气。尚武之气,蔚然成风。 沉棠微微惊愕:“当真?” 江老将军道:“骗沉君作甚?” 沉棠:“……” 没想到是自己反应太迟钝了。 闻言颇有些心动,这些可都是未来的韭菜……啊不,中流顶柱。她笑得乐开花,拍着江老将军安利道:“待她们学艺有成,若想投身兵戎,我这里便是最好的去处!” 江老将军:“……这是自然。” 他离开主帐还是一头雾水。 沉君喊他过来究竟是为了嘛? 目前只有沉君治下女子能修炼,其他地方都不行,若要投身兵戎,首选肯定是沉君这边。特地叮嘱这么一句,莫非是担心出一个类似苗淑一般的?江老将军还未走远就碰见康时,他与康时合作过的,交情还算不错,便特地跟对方打听一嘴,探口风。 康时听了来龙去脉,笑道:“老将军多虑,主公她啊,多半在发愁帐下青黄不接。” 江老将军:“……” 这么一想,还真是哦。 事实上,情况比沉棠想象中好点儿。 她的嫡系确实单身狗众多,但褚杰一派大多都拖家带口,除了少数因故孑然一身的,典型如褚杰,其他人大多都有妻儿。尽管不是每个孩子都有习武天赋,但统计一下,数字也算可观。若能继承父辈,未来即便不是一员悍将,也能为沉棠发光发热。 这让沉棠吃了一颗定心丸。 这么一看,她的篱笆地也不是很秃。 这些小苗子,总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 在此之前,所有风雨她都会扛下来! 眼前,正有一场风雨等她去闯! 朝黎关。 前两天才收到屠龙局要散伙的消息,今儿又收到屠龙局继续的情报。守将神情毫无波澜,他就知道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多半是黄烈几个的阴谋诡计,演的一出猴儿戏。 “将军,吾等接下来……” 守将把酒盏往桌上重重一放。 “守着,不出。” 属官担心道:“可国主那边……” 守将脸色一下子拉下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朝黎关这么好的地势为何不利用?跑出去跟人打仗有什么优势?他郑乔就一个当国主的,懂什么行军打仗?” 属官:“……” 他的打仗风格就是以守为攻,外人觉得他胆子小,可一旦出手必然啃下敌人一大块肉。自打从前任守将手中接下朝黎关,他就打定主意死守不出,反正有天险可倚。 后方稳定,辎重粮线就不愁被干扰。 只要朝黎关不破,就能一直耗下去。 奈何郑乔派来的监军喜欢指手画脚。 听了前任守将心腹的谗言,策划先前的夜袭。结果呢?夜袭失败,己方损失惨重。那监军这时候又装死,将他推出来背锅。 不过,好处也还是有的。 监军夹起尾巴做人,他耳根难得清净。不然整天有人在他耳边嗡嗡出兵,烦死了! 属官又担心道:“可监军那边……” “他若再擅作主张……”守将哼了一声,棕色童孔闪过一丝杀意,“宰了便是!” 属官心一颤,心中担忧并未打消。 苦着脸:“末将这是担心将军啊。” 担心什么? 担心守将受到到质疑。 无脑避战,死守不出,这是无能表现。 守将冷哼一声,浑然不在意。 “老子还用得着你操心?” 联军这边也搜集到了朝黎关的情报。 黄烈眉头不展:“有个不太好的消息,朝黎关这次的守将姓魏,名寿,字元元。” 沉棠听到这个名字险些笑出声。 “魏元元?这名字还挺……童趣。” 吴贤攒眉苦脸:“名字童趣,但这人却是个硬茬子。他成名多年,最擅长的便是防守。若是打定主意不出来,他能闷里头几年不出来。拖,都能将我们拖死……” 对方绝对不会应战的。 “除非强行攻城,放弃斗将。” 士气没有足够增幅想拿下朝黎关? 虽有这个可能,但损失太大。 帐内众人听到这可能,纷纷难了脸色。 沉棠莫名想到了此前的秋丞。 问道:“不能骗对方下来?” 吴贤沉重摇头:“不能,很难。” 之前的守将虽然难缠,但不是没有弱点,联军上下配合也拿下了朝黎关,尽管后来又丢了,但毕竟有了经验。现在换了个魏寿,这可是一块强啃会崩牙的硬骨头啊! 沉棠托腮道:“要不让我试一试?” 黄烈以为她有什么妙计。 沉棠:“我有三寸不烂之舌!” 叫阵骂人,她是专业的! 黄烈:“……” 角落传来一声不屑轻嗤。 显然将沉棠这话当做了笑话看待。 一瞧,竟然不是陶言而是钱邕,她意味深长道:“秋文彦就是经不住激将法最后放弃守城跟我斗将的,由此可见,打仗又不是只靠拳头还得带脑子,你说是吧,叔和兄?” 钱叔和的脸涨成了猪肝色。 散会之前,沉棠跟黄烈要了一份朝黎关的情报,预备回去开个大会,看看有什么对策对付魏寿这只万年王八。行军打仗,最愁的就是防御点满的对手,打不动咬不动。 情报很简单。 魏寿此人,出身异族。 听闻他的相貌与旁人不同,发色棕黄,童孔浅棕,五官有异,又因为作战风格与常人迥异,被人送了个“战场混子”的诨号。 “黄盟主给的所有情报,都在这里。” 黄烈还算够意思,给的情报很详尽,除了守将,其中还有朝黎关的布防图、第一次攻下朝黎关的经验总结。不过,这些情报搁在一个喜欢当缩头乌龟的人面前…… 没用啊! 荀贞几个仔细研究朝黎关的布防。 沉棠托腮吐槽:“这朝黎关碰上魏寿,堪比乌龟壳找到了另一只乌龟,壳子里套着壳。若是引诱不行,大概率只剩下强攻一条路。我担心要用人命去打开口子……” 荀贞道:“也未必。” “咳,不到万不得已,含章还是……” 沉棠可不想打这一仗,终身还贷。 这才只是第一步呢,以后还有很多硬仗,不能在这里就把未来金库透支干净了。 荀贞笑道:“主公放心。” 沉棠:“若是能挖过去就好了……” 一招鲜,吃遍天。 但这显然不太可能,朝黎关的建设结构就杜绝了被人挖到老家的可能。与其想着从地面通过,还不如想着从天上空降。正在沉棠发愁、众人商议正面强攻对策的时候,褚曜拿着魏寿情报看了好几遍,似有为难。 不过一会儿又舒展了眉梢。 沉棠格外在意他的神情。 “无晦可有对策?” “对策倒是没有,只是看到了熟人。” “这个魏元元?” 众人视线落在褚曜身上。 褚曜点头:“嗯,是他。” “那以你对他的了解,他可有破绽?”沉棠跟褚曜相识四五年,可没听说他的朋友有叫魏元元的。看情况,多半是褚曜少时结识的朋友,沉棠立马改口,“能否策反?” 褚曜:“策反他不太可能。” 能轻易被人策反或激怒,也就不是万年王八了。比耐心,他暂时还没见过比魏寿更强的:“不过,以曜对魏寿的了解,对方也不是没有破绽,只是这个破绽还需验证。” “验证?” 褚曜将魏寿的情报卷了起来:“上一次见他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人都会变,魏寿也不例外。他的破绽也可能不再是破绽,主公,曜想寻个机会去见见他。” 沉棠自然没有意见。 不过,她很好奇褚曜怎么认识魏寿的。 褚曜稍稍回忆了一番,道:“不打不相识吧。他少时是北漠边境一个地痞游侠,后来意外参军入伍,拜了个义父,随军南下。可惜战事失利,他义父被杀,他被抓。” 魏寿为了活命选择归降。 之后到处打听是谁赢的他。 褚曜就被对方缠上,因为两个都是少年人,加之脾性相投,融洽了一段时间。说起来,他那乌龟壳战术,还跟褚曜有些关系。 想到这里,心中苦笑。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毕竟二十多年没见面,褚曜也不知道魏寿还记不记得自己,便派人往朝黎关射了一封信函。当然,这封信函也知会过黄烈,免得引来不必要的麻烦,例如通敌罪名。 守城兵卒看到箭镞有信函,不敢耽搁,急忙呈递上去,最后才传到了魏寿手中。 听到关外射来一封信,魏寿讥笑道:“莫非是这伙乌合之众想贿赂人?就一封信打发?怎么着也该一箱箱真金白银送来吧?” 看到信封的字,脸色微黑。 当即拍桌而起:“这信谁送来的?” 第一,他最讨厌别人喊他的字。 第二,他最讨厌别人喊他圆圆。 这封信的主人是挑衅吗? 属官缩了缩脖子:“不知。” 对方就射来一封信,没有其他信息。 魏寿眼角微抽,压抑着火气将信封打开,取出里面的信纸,展开,一目十行。 表情从狐疑到惊醒再到惊愕。 “褚亮亮?他还活着?” 属官:“……” 褚亮亮这名字,有些童趣在身上。 684:褚亮亮,魏元元和蕊姬 退下,让朕来 属官跟着魏寿也有数年了,勉强算得上他身边的老人和得用心腹,但他对这个名字极为陌生。看着魏寿时而皱眉时而展眉,属官的好奇心也被高高吊起。 终于,他忍不住好奇心问了句:“将军,标下斗胆一问,这褚亮亮……是谁?” 魏寿嫌恶地将信函拍在桌上。 “他?哼,不是个好人。” 属官继续等着下文,结果没了。 他不得不再问:“此人是将军仇家?” 魏寿认真思考一番,道:“说褚亮亮是我仇家,倒也不太对……只是这阴险小人这会儿登门,他能安什么好心?哼,他有这个狗胆子过来,我定要将他扫出去的!” 属官吐槽:“为何不是打出去?” 魏寿道:“若能打出去还用得着扫?” 属官一听便猜测这跟自家将军一般是“童趣”之人,还是武艺高超的武胆武者。正脑补着呢,便见魏寿大掌一挥:“去去去,把本将军珍藏美酒拿来!” 属官闻言心中无语。 未曾想自家将军也有口是心非的时候。 “等等,他不太能喝酒,算了。” 属官:“……” 不能折腾酒,魏寿便折腾吃食。 属官被使唤得到处跑。 天未黑便在亭中设了一桌佳肴。完成任务,魏寿不需要他保护,便将他打发走。 属官一步三回头,他还想看看这生得什么模样呢,一肚子的好奇无处宣泄。瞧见院中有一独腿老仆在打扫,心生一计。这老仆曾是魏寿亲兵,因一场突围战失去腿,无父无母无儿无女,魏寿见他孤苦伶仃,便收留他,给了个伺候的活儿。 这是已知资历最老的老人。 “老兵头,问你个事儿。” 属官冲独腿老仆招手,示意他歇歇。 老仆将扫帚当拐杖,一瘸一拐过来。 “这位军爷问什么事儿?” “你跟随将军这么多年,可有见过他身边有个叫的?”属官好奇心重是一回事,还有便是这出现的时机敏感。此人是屠龙局联军成员,这会儿出现肯定不是为了叙旧,兴许还有招降的打算。属官觉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老仆听到这称呼,神色古怪一瞬。 “你说的褚亮亮可是姓褚,名曜?” 属官道:“这个不清楚,但将军收到那个信函,心情瞧着很不错。” 老仆点头:“那估计就是了。” 属官:“可否详细讲讲此人?” 老仆将扫帚放一边,目光看着逐渐暗沉下来的天幕,思绪仿佛回到二十多年前:“他嘛,一个挺厉害的文心文士。但没咱们将军好,将军夫人就是从他手中抢的!” 属・正在吃瓜・官:“……” 这个八卦开头将他手中的瓜吓掉了。 “夺、夺妻之恨?将军还兴这一口?” 老仆道:“饭菜总是别人家的香。” 属官:“……” 这话他竟然无法反驳。 属官忙问道:“那那之后呢?” 老仆道:“之后啊……某年传来他的死讯,将军似乎为将军夫人想祭奠他而大吵一架。男人啊,这种事情上心眼都小。哪个男人愿意自己婆娘为另一个男人服丧?” 属官赞同点头:“就是,不能忍!” 老仆紧跟着又丢出一大瓜:“咱将军的父亲就是这个使计谋害的!” 属官惊道:“还有杀父之仇?” 老仆很肯定地点头:“对!” 属官蹭起身,着急忙慌道:“二人有不解之恨,将军怎么能私下见他?若他存了谋害将军的心思该如何是好?不可不可……” 褚曜今日赴宴特地打扮了一番。 沉棠将他送到朝黎关附近,担心地道:“无晦,我想想还是有些担心,不如让我扮做你的侍从一起过去?倘若真要动武,我也好将你带出来……你们以前关系好,不代表现在也好,特别是如今立场不同,魏寿替郑乔打仗,万一他耍诈将你留下……” 褚曜笑得从容,安抚自家主公。 “不会,曜的心在五郎这里。” 沉棠:“……” 她对褚曜的“五郎”,祈善的“沉幼梨”,毫无抵抗力,最终只能选择退一步。 她道:“那我在这里等你。” “天寒地冻,五郎小心保暖。” 说完,褚曜踢了踢马肚子,控制缰绳让胯下战马朝着朝黎关跑去。狂风拂面,衣袂飞扬,很快便在沉棠注视下化成一抹点。 朝黎关守兵提前收到消息,见城下有一文士御马靠近,朗声问:“城下何人?” 褚曜道:“褚曜,褚无晦!” 紧跟着高耸巨门发出沉重吱呀,只露出一道仅容一人通过的缝儿,褚曜抱拳道谢。 入了朝黎关,便有人等着迎接他。 褚曜笑道:“烦请军士领路。” 他坐在马背上,目不斜视,随着两旁余光景色向后倒去,他的思绪似乎也回到了意气风发的少年时光。褚曜知道自己迟早会碰见故人,但未曾想第一个就是魏寿。 心有所感,吹笛一曲。 嘹亮笛声穿云破雾。 似一根不安分的手指轻轻拨动心弦。 牵缰绳的兵士停下脚步。 道:“先生,我家将军就在前方。” 褚曜翻身跳下马背,朝着亭子走去。 还未进入亭子,便看到一道魁梧壮硕的影子朝着他奔来,嘴上还道:“好你个褚无晦,果真祸害遗千年,这会儿还能活着!” 他想张开双臂环抱褚曜,奈何褚曜早一步预判,往旁边一个矮身躲过这个抱抱。 魏寿抱了个空,气道:“褚无晦!” 褚曜看清魏寿如今的模样。 当年那个比他高半个头、脸颊微圆、好似狼崽的北漠少年,如今成了留着一脸络腮胡的魁梧中年壮汉。用主公的话感慨,那就是岁月这把刀,刀刀砍在魏寿的脸上。 褚曜盯着他的脸,勉强认出当年痕迹。 魏寿是北漠人士,北漠种族众多,他是北漠之中比较特殊的一支。天生一副白皙皮囊,发色从棕色到金色都有,有些人童孔还是奇异的碧蓝碧绿。魏寿这一支,多的是少时俊美,可一旦上了年纪或者不修边幅,看着就会比实际年龄大,简称胖若两人! “险些没认出来。” 魏寿摸了摸自己的脸:“有变化吗?” 他天天看自己的脸,没咋感觉,倒是褚曜确实没啥变化,这张脸只比少年时候更加成熟:“这二三十年的光阴都长你头发上了,你们文心文士还是这么欺负人……” “不过,我这头发都是黑的,比你强点儿。”魏寿总算找到能赢褚曜的地方,心情大好,抬手揽住褚曜的肩膀往亭子走,“来来来,亮亮,我准备一桌子的好菜。” 褚曜:“你能别这么喊老夫吗?” 三十八九快四十的人被喊这名字…… 魏寿喊得出口,他还不想听呢。 “呵呵,你不也喊老夫圆圆……” 褚曜理直气壮:“这是你的字。” “老夫字是元元,寿元的元……” 魏寿这个字是典型的吃了没文化的亏。 他亲爹活着的时候,非常崇拜关内文化,央求关内商贾给他取名。只是亲爹早死,没给他留下字,他只能自己取。那时没啥文化,只是听人说双字很威风,便根据“寿元”之意,给自己取字。本来是喊着好玩儿,谁知它会上了武胆! 好好一个大男人…… 叫什么元元,哪里威风了? 褚曜道:“不都一样?” 魏寿哼了声:“那老夫喊你亮亮有毛病?那句言灵说得好,你这叫只许州官放火!” 又是曜,又是无晦的,可不就是亮亮? 走到亭内坐下。 桌上果然有冒着热气的菜肴。 魏寿道:“知道你这贵公子肠胃娇贵,这些都用武气温着,现在吃着刚刚好。” 他还记得褚曜当年吃了一顿他烤的半生不熟的羊腿,闹肚子闹了半宿的事儿,让他长见识。文心文士娇生惯养,都是大爷! 褚曜取快子的手一顿。 魏寿以为他要说明来意败兴致。 在他开口前道:“先吃,吃完了再谈正事。你不是都讲那个‘食不言’的规矩嘛?” 褚曜夹了一口菜:“许久不讲了。” “幼呵,因为哪位佳人改的习惯?” 褚曜:“……” 干饭的时候要专注。 褚曜来之前没吃,这会儿真饿了。 干完这一顿饭,魏寿又徒手扯下烤得香喷喷的羊羔腿,大口咬下一块,咀嚼着道:“褚无晦,说罢,登我这三宝殿作甚?” 褚曜桌前是片好的肉片。 魏寿倾身问他:“莫非想招降老夫?” 褚曜抬眼给了个眼神:“不是。” 魏寿陡然发怒变脸:“不是?那你来干嘛?褚无晦,你是不是还瞧不起老子?” 褚曜不意外魏寿的阴晴不定。 后者少年那会儿可比现在沉不住气。 褚曜不紧不慢地放下漱口茶:“老夫知道你的脾气,所以没浪费口舌的必要。” 魏寿脸色这才好了点儿。 “哦,纯粹来叙旧的,那我欢迎。” 褚曜笑道:“再来看看芯姬。” 魏寿指着亭子外头:“那你滚!” 芯姬是谁? 魏寿的夫人。 也曾是个奇女子。 她本家叫金芯,曾是一名高官家中花费重金养的歌伎,还未及笄便出落得国色天香,但皮囊只是外在,她的才情远比皮囊动人。善操琴、弈棋,写得一手好字,丹青更是精湛,歌舞、丝竹,俱是不俗。虽是无法修炼的女子,却有过目不忘的能耐。 传闻她的学识更是不输许多文士。 彼时北漠蠢蠢欲动,关内混战,高官便将金芯送出去,借她的枕头风拖延时间。 不过两年,主和派的勋贵被斗下去,金芯失了依靠,被拿来打赏有功将领。这名将领就是魏寿义父。褚曜当年借金芯之手擒杀了魏寿的义父,而魏寿这厮,直言让他投降可以,但他要一个女人。为获取魏寿的帮助,主帅便答应下来,谁知他要金芯。 主帅听闻是金芯,当即有些后悔。 因为人已经被褚曜要走,还是以故交的理由……当然,在场没人相信褚曜的话。 但最后,金芯还是跟了魏寿。 据金芯说是她自愿的。 魏寿为这事儿,吃了快三十年的醋。 金芯好风雅,若她真要中意哪个男人,脚指头想也知道该选褚曜而不是他魏寿。 褚曜见他这个反应,失笑一声。 问他:“你担心老夫从你手中抢人?” “放屁!谁怕!你破得了朝黎关吗?” 魏寿这话说得掷地有声。 褚曜道:“我破得了!” 魏寿脸色刷得堪比锅底灰。 虽然他跟褚曜相处就少时那半年,但清楚对方从来不做无把握的事情、不说没准备的话。一旦说出口,必然能践行。只是不到谜底揭晓那日,谁也不知道他会怎么做。 “放马过来,老子不怕你!” 魏寿狠狠撕下一块羊腿肉,用力咀嚼,仿佛啃的不是羊羔腿而是他褚无晦的腿。 褚曜眼底含笑:“一言为定。” 没过多久,亭外来了一苍老妇人。 魏寿一瞧脸色更难看。 无他,这名老妇人在他夫人身边伺候。 褚曜还能从老妇人苍老脸上依稀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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