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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章

小兵抬头看沉棠的脸。 一看,顿时魂飞胆裂。 “不敢?”沉棠气得掷出手中还有温水的陶碗,陶片在二人身边炸开,恰恰好划伤二人侧脸,伤口还很整齐,她起身指着窗外楼下质问,“你们还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众人脖子愈发冷飕飕。 “你们这个点应该在哪里?”沉棠嫌路上一人挡道,抬脚便将人踹一边,“回答!” “回,回主公,在、在军营……” 沉棠气笑了。 一问:“幼,还记得呢?” 二问:“那你们刚才在哪里?” 三问:“青楼门口打架斗殴、争风吃醋!在花娘、倌儿身上寻欢作乐找雄风是吧?” 沉棠知道这是孝城难以剜去的毒瘤,是前前前任郡守晏城亲手埋下的隐患,为了恢复经济才广建青楼。她倒是能一声令下强行取缔,但这些人如何生存又成了问题。 要做,就要面面俱到。 不然的话―― 将人救出火坑却不管,与杀人无异! 这些人身世各有坎坷。 或是父母买卖,或是被人略卖,或是家道中落牵连获罪,或是走投无路自卖自身,当然也有一小撮自甘堕落。沉棠有心处理,但积弊已久,她准备照着计划徐徐图之。 但计划执行要等她找好教人谋生技艺的授课艺人,给人检查身体治病的专科医师,安排能集中安顿人的地方,还要准备一笔资金,保证学习到独立生存期间所需的生存。 解决这些人还算简单,麻烦的是孝城经济高度依赖声色,她还得跟一众僚属商议如何扭转这种畸形的经济生态和扭曲民风。 这都不是一日之功。 但确确实实是她下了决心的! 结果呢? 她手底下的兵跑来点外卖了! 点了外卖不说,还在门口打群架! 军纪散漫,罔顾军法,还打了她的脸。 沉棠脾气再好也想三尸神暴跳。 众人连连求饶,磕头磕得冬冬作响。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沉棠从不听什么求饶和告罪,她这里也从没什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犯了错就是犯了错,他们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那就别怪上半身遭罪。 “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怒火过了峰值,神情也澹定下来,但目光依旧森冷,杀意未退,“全部带去军营吧,该上军棍上军棍!让那些有贼心没贼胆,有贼胆但没做,以及做了但没被抓住的,全都看看下场!少玄,大过年的,我还不想见血,懂吗?” 白素心领神会:“末将遵命。” 兵卒们闻言却是长松口气,命保住了。 第五个新年的初四。 上午在逛街,下午在军营。 这事儿很快传到休年假的众人耳中,他们意识到事情严重,顾不上手上的事儿,纷纷往军营赶去。一来就看到两位老将跟沉棠请罪,治军不严往大了说可是能上军棍的! 沉棠自然不会处罚二人。 且不说他们是从褚杰那边半路过来的,即便不是,三军上下这么多人,有人互相包庇,偷偷摸摸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上头的人也很难察觉。但,完全不管又不行,她便象征性斥责了两句,各罚半个月的军饷。 祈善头个赶来,或许是一路用,到的时候呼吸还有些不稳:“主公。” 沉棠道:“元良放心,我没杀人。” 尽管不想承认,但以当下风气而言,点外卖的性质还没当街斗殴严重,情节也没上升到丢命。她怒火再盛,也还有几分理智。 特别是大战在即的当口,更需斟酌――杀鸡儆猴可以,但不能让猴也产生朝不保夕的危机感。因此,沉棠只是喊了人过来围观几人被上军棍,数量还在能承受的范围。 祈善闻言便放心了。 出人意料的是栾信是第二个到的。 他来的时候便听沉棠在发飙。 “但他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帐下不需要有这样不守纪律的兵!今日能为了争风吃醋,在青楼门口打群架,明儿是不是能为一己私欲,率众做更离谱的事情?是不是会罔顾法度纪律,杀良冒功、强抢民女、杀人夺财?这种害群之马,我这里庙小,万不可留。军棍结束之后,让他们收拾包袱滚蛋!” 沉棠还在生气,但处置手段不算过分,祈善自然没什么好说,而且作为军师谋士,还得请罪。毕竟他也有治军职权,沉棠真要问罪,从上到下没谁能逃,除了栾信。 毕竟人家刚加入不久,还是户曹掾,除非下次随军,不然跟治军八竿子打不着。 他会来,纯粹是因为顾池。 顾池收到信的时候,他就在身边,发生这么大事,不来凑个热闹也说不过去。至于他为什么会在顾池身边,纯粹是因为顾池这几天没事儿干就赖在他家,不胜其烦。 顾池掀开军帐帷幕,心声活跃。 他一个四肢健全的居然还快不过栾信。 沉棠看到顾池,神色起了微澜,嘴上说着:“你们不在休年假,一个个往军营钻作甚?这只是一桩小事,处理完了就好了。” 顾池老老实实道:“自是来请罪。” 沉棠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对着顾池笑骂一句道:“大过年请罪也不嫌晦气?” 营帐外,军棍声逐渐停歇下来。 沉棠抬手轻挥,双手撑膝起身。 “既然望潮来‘请罪’,那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将他们逐出军营。他们愿意转投别处也好,愿意归乡谋生也好,各奔前程。” 顾池眨眨眼:“为何是池?” 这里的几个人,以及后脚赶来的荀贞和寥嘉二人,哪个不能做?非得给他找活儿? 沉棠拍他肩膀:“你清闲。” 单身狗闲着也是闲着,有空就多干活。 顾池:“……” 他还能怎么办? 自然是苦哈哈地接了差事。 军棍是当众执行的,一为震慑,二为敲打,让蠢蠢欲动的人掂量掂量,触犯军法的代价付得起,还是付不起!当犯错成本直线飙升了,再管不住的下半身也能管住。 另外,也能借着这次好好整顿军营。 好好的年假出了这么糟心的事情,沉棠的心情可想而知,她长叹一口气道:“思来想去,还是要设立一个政……额,特殊的监军。这些兵卒的思想和纪律还是太差了。” 她现在是脚丫子疼,脑阔子也疼。 顾池出营帐没有几步,迎面碰上姜胜。 他顿时笑靥如花,飘上前,勾肩搭背。 “先登,来来来。” 姜胜不肯改道:“主公那里……” 顾池道:“都已经解决了。” 再过去就是触霉头。 姜胜闻言,脚步一顿,顺着顾池方向走。二人慢悠悠往执行军棍的演武场过去,他在路上从顾池口中知道事情始末,挑眉。 “先登,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办?” 姜胜哼道:“你不是最通主公心意?” 顾池还能不知道怎么办? 顾池:“先登这话,好似池妖言惑上,谄媚邀功……你就不能换个好听的说辞?” 比如他跟主公心有灵犀什么的。 姜胜不肯给面子。 待到了演武场,姜胜视线扫过一众刚执行完军棍的兵卒,眉眼间的玩味更浓,意味深长道:“今儿黄历,不宜婚嫁,宜出殡。” 顾池竟是一人都不留。 全是要死的面相。 也是,他们确实该死。 顾池诧道:“今天日子这么不好?” 姜胜将他勾肩搭背的手拂开。 提醒:“回去记得艾叶洗洗祛晦气。” 顾池办事儿自然万无一失。 他脸带笑意地送走姜胜,遥遥瞧见栾信在演武场旁边,目光悠远,似有几分怀念。顾池热情迎了上去,出声打断栾信的思绪:“公义头一次来,要不要在下陪着走走?” 栾信:“主公不是交给你差事?” 顾池真心道:“如何有公义重要?” 栾信:“……” 论脸皮厚,他是比不过眼前这厮。 顾池迁就栾信那条不灵便的腿,二人走得缓慢。望着那些捂着屁股,互相搀扶,一瘸一拐回各自营帐的兵,栾信看了几息收回视线:“主公会留着这些人性命吗?” 顾池神色不变,唇带笑意。 反问:“公义会留吗?” 栾信不解:“为何问信?” 他问的是主公,而顾池问的是他。 顾池澹声道:“军法之内,他们命不该死,但军法之外,他们其罪当诛。主公愿意留他们一命,但池作为主公僚属,首要职责便是将一切不利苗头扼杀。这些人知道要被驱逐军营,对主公心生恨意,为何还要留?若公义如今还是军师谋士,你会留他们吗?” 这个问题―― 栾信摇头:“不会留。” 顾池笑道:“池亦是。” 668:会师(上) 退下,让朕来 道理是这个道理,栾信自然也懂。 但他还有一个问题想问。 “望潮这般擅作主张,不担心哪日会一一反噬自身?”栾信问这句话的时候,神情毫无波澜,只是那双黑沉眸子带着难解的复杂,“诟病你是个善于奉承、谄媚的佞臣?” 顾池却洒然笑道:“佞臣又如何?” 这个反问差点儿将栾信整不会了。 他认真思索一番之后得出结论――只要顾池不在意名声,被人诟病佞臣还真不能对他造成任何伤害,他甚至能过得很好。当世之人的评价尚且如此,更遑论后世的评价? “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栾信直直看着顾池的眼睛,一瞬不瞬,不容他闪躲隐藏,铿锵有力道,“望潮不怕哪日落得个这般下场?佞臣下场从来不好。” 顾池却笑:“公义这是担心在下?” 栾信不给予回答。 顾池也不在意。 他竟语出惊人:“兔死狗烹不好么?” 栾信瞳孔地震:“???” “天下定,谋臣亡。若如此,兔死狗烹倒是个吉兆。公义,拥有这样一个文士之道非我所愿。倘若来日真落得个鸟尽弓藏的下场,那也是时也、命也。”顾池眉眼不见郁结,只剩豁达宽舒,眼底浮现丝丝缕缕的笑意,“再者,她是主公,不会这么做的。” 栾信只觉得这句话又荒诞又好笑。 这是何等天真的想法? 他不敢相信这话会是出自顾池之口。 栾信淡声道:“望潮看不透人心。” 顾池反驳说:“是公义看不懂主公。” 栾信:“……” 他估摸着也没想到顾池会是沈棠的死忠粉。这份安利吃不吃暂且不说,栾信现在非常想知道一个答案,他问:“顾望潮,如此说来,文彦公一事,也是你授意的?” 顾池装傻充楞:“什么?” 栾信:“文彦公之死是你授意的?” 顾池神情无辜道:“文彦公是自尽的,怎得是池授意的了?公义可不能因为池擅作主张杀了几个违反军纪的兵,便将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也栽赃到池头上,忒冤枉。” 栾信的神情显然是不信的。 他倏忽提及一事:“信听闻一事――那日攻打孝城,是你下令向公西仇射冷箭的!” 细数下来,顾池下的黑手真不少。 顾池双手拢在袖中,理直气壮地道:“公义打听怎么不打听完全呢?当日池是授意守生暗算公西仇,但城墙上的文彦公同样命人向主公射冷箭,若非公西仇帮着挡下……” 说起这事儿,顾池便觉得牙疼。 这俩阵前互相帮对方接冷箭,怎么看怎么离谱,不说后无来者,至少是前无古人。 顾池目的没达到,还惹了一身骚。 栾信闹明白了:“所以你起了杀心?” 顾池却闹不明白了,问道:“公义为何笃定是池做了此事?文彦公是自尽的,文彦公发妻也能证明。分明是他畏惧秋家族长秋后算账,心下惶惶,惊惧之下拔剑自刎的……” 栾信自然不会相信。 “赎身银到的那一日,你命人传话给文彦公――‘秋氏那边送来赎身银,明日便会派人护送文彦公一家老小过去’。顾望潮,你能否解释一下,这个‘明日’是何意?” 顾池表面不动声色,暗下头皮微麻。 他没想到行事如此隐秘,栾信也能发现端倪,秋丞其他旧臣可是一点儿没察觉。他继续无辜:“明日不就是明日?怎么到了公义口中,就成了池授意逼死文彦公的铁证?” 栾信:“正因为时间迫切,才误导文彦公以为秋氏族长会迫害他,猜测送来的不止是赎身银,还有催促信。如此暗示,他才会惊惧之下拔剑自刎。顾望潮,是也不是?” 顾池:“……” 说到这份上,他也不装了,他摊牌了。 横竖帮主公背了不止一个锅。 再多一个,也压不死他。 顾池唇角扬起的弧度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冷酷绝情:“是!那又如何?公义觉得池做错?文彦公冷箭射杀主公在前!” 栾信袖中的手攥紧:“他已经输了,送回秋氏也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根本不会对主公造成任何威胁。索要赎身银又逼死了人,望潮不怕东窗事发,反倒牵连主公名声?” 顾池态度非常光棍。 “真有那日,自当谢罪。” 顾池余光乜了眼栾信又快速收回。 啧,可算闹明白栾信的心结是哪个了。 不怕有仇,就怕这仇啥时候结下都不知道,跟秋文彦一样,死都死得稀里糊涂。 “在其位,谋其职。”顾池脊背挺直,振振有词,“公义应当比我更明白这个道理!我顾望潮,一生行事,无愧于心。倘若公义要为旧主一事寻仇,大可以放马过来!” 谁先怂谁是孙子! 栾信一字一句吐出:“顾!池!” 顾池云淡风轻:“池不敢说一定会胜,但输了也无所谓,横竖全家上下就一人。纵使一败涂地,抄家灭族,也只一条命!” 瞧,光棍儿也有好处,行事无所顾虑。 目前优势在他,不用慌张。 见顾池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滚刀肉架势,栾信不知该动怒呢,还是该松一口气。 文彦公对他有恩,他为报恩帮着筹谋数年,相处下来也有几分感情。对方算不上多好的主公,但也不算多失败。文彦公兵败,在他看来是大势所趋,是这个世道下的必然事件,区别在于早晚,但不至于丢了命。 此前一直怀疑是主公沈棠所为。 栾信三番五次试探,而试探少不了跟沈棠长时间接触交流,甚至是交心。他承认,自己在这个过程中动摇了,甚至不受控制地给自己找理由,秋丞之死不是她授意…… 当下水落石出,他也不用再摇摆,更不用面对沈棠是凶手,他该如何抉择的难题。 栾信:“你迟早会自食恶果。” 文心文士就不该全副心神信任谁。 最先意识到栾信和顾池有苗头的是沈棠,前后也就隔了一天。猜她怎么知道的?初四还赖在栾信家中骚扰人的顾池,初五跑来跟她单身狗互相汪了:“你们闹掰了呀?” 沈棠正躲着准备煮小火锅。 顾池过来,她只能忍痛分一半出去。 但两人份还要另外备食材。 桌上的肉片可都是她亲手削的。 片片晶莹剔透,夹起来搁在调好的锅底涮上几秒就能捞上来,口感绝对鲜嫩无比。 她还做了虾滑,亲手剥的虾,亲手捶打的虾肉。顾池过来的时候,沈棠正拎着两根一百来斤的银白色铜锏,一下一下有节奏地捶打一块猪肉。本来应该是牛肉,但耕牛难得,沈棠也不想为了一时口腹之欲就让耕牛瘸腿或者发疯撞死……勉强用猪肉凑合了。 顾池双手拢袖中,等着吃现成。 他道:“什么叫闹掰了?” 沈棠:“没闹掰,你这会儿还在他家蹭吃蹭喝蹭住。还是他忍不了将你轰出来了?” 顾池差点儿被噎住。 “天地良心啊,池分明是替主公遭了无妄之灾!”他那也不是蹭吃蹭喝蹭住,分明是为了提防栾信,想要套出更多情报。一切都是为了主公,她倒好,还损自己。 沈棠一边捶猪肉,一边洗耳恭听。 听顾池讲完,她放下铜锏。 仔仔细细清洗双手,将捶打好的肉泥收进铜盆,捏出一个个滚圆的肉团,一颗颗放入庖厨调好的高汤之中。分心回应道:“原来如此哦,难怪公义总是拧巴的样子,我试探了几次也没撬开他的嘴。没想到是他发现了色批老菜鸟的死因端倪……确实是我行事不周,露出马脚。不过,望潮你也不算遭了无妄之灾啊,当时是谁在手心写‘死’的?” 沈棠写了,顾池也写了。 他们俩狼狈为奸,谁也不无辜。 顾池差点儿要心梗:“主公!” 他们是都不无辜,但仇恨在他身上啊! “主公就不担心池?” 沈棠笑道:“为何担心?他都给你台阶下了,那句‘你迟早会自食恶果’不就是?” 栾信相信顾池这么蹦�Q,迟早会玩死他自个儿,根本用不着出手布局,只需关键时刻推波助澜就行了,报仇态度相当消极。 再者―― 沈棠笑道:“望潮放心,我罩着你!” 其实不罩着,顾池也不太可能落下风。 顾池忍不住酸溜溜地道:“……主公可真放心啊,若不是昨日误打误撞,让栾公义给池定了罪,那这笔债迟早会落在主公头上。如此隐患,主公竟是一点儿不担心……” 主公究竟有多喜欢栾公义! “担心什么?” “担心他不忠。” “我不介意他忠心不忠心,说得再明白一些,他的心在哪里不重要,身体在哪里才重要。精神背叛又如何?干的事情挑不出错就行。”沈棠笑得豁达,“他还动摇了。” 顾池:“???” 沈棠道:“与我相处不过月余便动摇了,经年累月下来,还能再有异心?即便色批老菜鸟真是死去白月光,但死人如何斗得过活人?而且,望潮不觉得看着这般重情重义的人物,为自己挣扎动摇,陷入世俗情感的泥淖,是件极其有意思的事情?即使背叛我,他的心里也遭受着无尽的煎熬痛苦……” 越是重感情越容易被感情左右。 顾池:“……同情栾公义。” 前任主公渣男,渣得人明明白白。 现任主公渣女,渣得人防不胜防。 “……或许池应该先同情自己。” 沈棠已经准备好火锅食材。 笑道:“新鲜火锅,向你请罪。” 沈棠一早让东厨准备了两种锅底,一种菌菇汤,一种麻辣汤,调料也尽可能丰富。 顾池认识菌菇汤,却不识麻辣汤。仔细辨认,道:“主公怎么将香粉加入汤中?” 当下有辣椒,但辣椒多被人拿来磨粉当香粉,沈棠是无意间从沈稚那边发现的。 沈棠解惑道:“这是辣椒,喝了能暖身,但肠胃不好的话还是少碰,容易辣菊花。” 听了沈棠那么多心声,顾池是知道菊花的另一重含义,当即嘴角微微一抽,仍想作死。他选择了麻辣汤,尝试性尝了一口,一瞬间,辛辣直冲大脑,舌尖又烫又疼又麻,一团火顺着喉咙往五脏六腑乱窜。他咳嗽了好一会儿,喝下沈棠递来的羊奶才好受。 “你吃不惯,换一种锅底吧。” 顾池拒绝:“不用。” 一边被辣得双眼蒙雾,一边涮得起劲。 沈棠:“……” 虾滑和猪肉丸是顾池最爱。 他在沈棠这边蹭了好几天小火锅,从初五到初七,成功体验到了什么叫菊花生火。 初八,官署解封,不见顾池。 当祈善问及,沈棠道:“麻辣火锅吃狠了,闹肚子,早早跟我请了半天的病假。” 又菜又爱吃。 祈善:“……” 栾信:“……” 开工之后,众人更加忙碌。 实力强的,基本起步。 沈棠这个主公更是带头卷。 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首要就是春耕,若是耽误,意味着四宝郡今年一年的收成受影响,田税锐减只是其一,更严重的是粮食压力增大,庶民饿死更多。没有粮食,很多事情都将办不成。 这不是沈棠想看到的。 众人也知她对农耕的看重,不敢耽误。 紧赶慢赶,一些事终于在春耕前结束。 例如田地记录、规划、开荒……这事儿还是栾信和顾池二人配合,那阵子谁见谁都没好脸色。例如全境体检,由董老医师和栾信负责,挑选出来的好苗子都送去陇舞。 再例如棉花棉种的优化和实验种植,在沈稚和林风二人buff加持下,迭代了一百五十多代,终于获得一批较为稳定的抗旱、大棉铃棉种,其他品种还在实验中,也有了眉目。单一品质还好,但叠加在一颗棉种,进度不太理想。此事同样有栾信参与。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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