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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她知道的估计不比鲁郡守多。 沈棠想听听姜胜要怎么说服自己,或者,看看姜胜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姜胜道:“吾行事,一贯随心意。” 这事儿跟胆量无关。 沈棠不想跟他绕弯子,便敞开了跟他说明白:“看得出来,你也不是没本事的人。我好奇,你究竟是哪边的人?鲁郡守与你应该相熟,不然你也不会知道这么久远之前的细节,但战场之上,你又出手保护那些草寇流民,与我等作对” 姜胜的立场就很耐人寻味。 她想弄个明白。 其实个中缘由也非常简单。 姜胜原是鲁下人士,因为一些原因只能待在老家谋生,奈何鲁郡守这人看脸,不重用他,只给闲职打发,他发现鲁郡守小舅子有问题,提醒过,但人家不听。 前不久,有个朋友过来拜访。 此人在贼寇大帅帐下谋了个要职,想要邀请他也一起去,姜胜一想当下局势,便答应先看看“未来主公”如何。 见了贼寇大帅,一眼便觉得此人没什么前途,又闻他们下一个目标是鲁下郡,他的老家,便提醒鲁郡守,建议死守不出。这些贼寇手中没多少粮食,吃饭的嘴又多,撑不了多久,只要一段时间攻克不下来,他们便会调转方向,找下个狩猎目标。 奈何鲁郡守话只听一半。 姜胜这人没什么节操。 有那位朋友盯着,他只好假意归顺,跟着划划水,待此事了结,带着家眷跑路,这地方是混不下去了。结果,这一晚发生的事情打他一个措手不及,姜胜不准备逃了。 他来见见沈棠。 跟着马甲就掉了。 但,这也在他意料之内。 倘若沈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沈君的脑子分量就跟贼寇大帅不相上下了。 沈棠:“” 她看起来像是那么没节操的人。 会轻易接受一个更没节操的姜胜? 不说别的,姜胜最后出手救了流民贼寇的操作就让人不适,这人用着扎手! 沈棠刻意将情绪写在脸上。 她怀疑姜胜跟祈善他们一样费主公。 不然怎么会主动上门? 沈棠对自己的体质心里有数。 姜胜也有自己的解释。 他那时候不出手,要出手的便是他那位朋友了,康时的水淹七军反而会成为自掘坟墓的前奏,顺便,姜胜也展示一下自己的业务能力。 377:仇人见面 退下,让朕来 沈棠头一回对姜胜露出毫不掩饰的森冷杀意,唇角沁着的浅笑在他的回应中烟消云散。这个姜胜,留不得了! 心中萌生杀意却没立刻付诸行动。 沈棠也有自己的顾虑。 姜胜这样的人,有胆子过来见自己,又一语道破她身怀国玺一事,不可能不做周全准备。自个儿贸然出手杀人,怕只怕灭口不成, 反而纵虎归山,贻害无穷。 各种念头在心中飞速过了一遍。 她摇头,自嘲地笑了笑:“你怕是认错了吧?国玺何等巨宝?此物,天下诸侯共逐之,为此掀起的腥风血雨更是不可胜记。我何德何能?它又怎会在我手中?” 沈棠这会儿还不确定,这姜胜是通过什么渠道或者能力知道此事! 此人手中是有真凭实据?还是空口无凭, 只是怀疑, 借此诈她的话? 除非铁证如山, 否则不能轻易承认。 沈棠的顾虑不是没有道理。 可她没料到,姜胜并非胡诌。 姜胜道:“吾能望气。” 言外之意,没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沈棠:“” 望、望气??? 沈棠内心表情麻木。 这个世界还能更加离谱一些吗? 沈棠试探着问:“文士之道?” 姜胜:“对。凡望气,有大将气,有小将气,有往气,有来气,有败气自然,拥有国玺之人的气也与旁人不同。” 沈棠倏忽想到什么,思路不知跑到了哪里,眼神意味深长地道:“我认识一个朋友,他的文士之道是‘八日卦’,占卜的,你俩不能认识一下还真是可惜了” 沈棠口中的朋友自然不是她自己, 而是去年认识的翟笑芳的堂哥――翟欢,翟悦文。这厮的文士之道,她也是偶然得知。当时就觉得这是个街头算命的好料子。 一��占卜, 一个望气。 这俩要是组团上街算命, 妥妥的活神仙,业务能力拉满,同行没一个能打的。 吐槽归吐槽,但棘手也是真棘手。 姜胜的存在给沈棠提了个醒。下回碰到与姜胜能力相似的文心文士,自己怎么掉马甲都不知道――国玺啊,多大的诱惑。莫说敌人,盟友都无法抗拒它的魅力。 姜胜并未对沈棠口中的朋友表现出多大的兴趣,只是安静等待沈棠的选择――他想看看,这位沈君会怎么选。选择一个得力干将,还是选择一个潜在危害。 是选择用,还是选择杀? 沈棠内心焦灼。 讲真,她不是很想用姜胜。 但让她杀―― 鬼知道眼前的姜胜是不是本尊?要是跟宴安一样“子虚乌有”,自己白白多个劲敌。几番思量之后,沈棠问了一个她很在意的问题:“先登,有个事儿想问你。” 这一称呼转变让姜胜猝不及防。 只是他的情绪掩饰得很完美。 抬眼看向沈棠:“沈君且问。” 沈棠很认真:“你――费主公吗?” 她现在人手太缺了。 捡到一个用一个。 只要业务能力过关,人品不是太差劲都能用。若人品真的太差了,自己大不了只压榨他的才能,不给予他真正的信任, 完事儿再过河拆桥。狡兔死、走狗烹。 沈棠一番权衡后,决定试试。 这人他先用着,也是安抚姜胜。 大家上了一条船, 一根绳的蚂蚱,他总不可能在这种时候背刺自己。 “意思是,当你主公有无危险?” 姜胜:“” 他什么问题都想到了。 唯独没想到沈棠会这么问。 擢升人才,不应该摸一摸对方的才能、品行、出身之类的问题?沈棠的问题超纲了,姜胜只得现场准备。文心文士言行最是含蓄委婉,沈棠的问题他不正面回答。 “君不疑臣,臣不负君。” 沈棠:“” 倘若不是场合不对,她都要给对方鼓鼓掌了――他回答了,但又像是没回答,但仔细思量又觉得这个回答有大坑啊。 “臣不负君”的前提是“君不疑臣”,也就是说,“君若疑”,“臣必负”,跟祈元良那厮的弑主有得一拼。但你还不能说他哪里不行,因为是“君”先辜负人家的。 沈棠对这个回答不满意。 但侧面印证这厮不费主公。 这点对她而言就是意外之喜了。 沈棠道:“吾不负君,君可安心。” 脑中过了一遍招揽人才的基本流程,沈棠觉得自己要表示一下,于是笑容满面地起身握着姜胜的手,重重点头允诺。至于这话里头有几分真心,她自己知道。 姜胜感受那双看着纤细但力气巨大的手,神色微微一僵,笑容很勉强。 待沈棠松开,指印清晰可见。 她尴尬道:“一时没控制住。” 姜胜暗中松散自己的手指,也很痛快地改了称呼:“主公,这无妨。” 果真是天生神力! 这力气比那些武胆武者也不遑多让。 他撤去伪装的言灵,恢复本尊。 沈棠看了,傻眼。 姜胜似乎猜出她惊讶什么。 问:“主公这般看着胜作甚?” “这是你本尊?” 姜胜道:“是。” 沈棠闻言,内心险些要吐出一口老血。 但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覆水难收,自己也不能前脚收了人,后脚又翻脸杀人。往好了想,自己带回去一个能干活的内政小能手,也能帮无晦他们分担。 沈棠如此宽慰自己。 她现在最担心另一件事情,想听听姜胜的意见:“倘若这世间还有其他文心文士与你能力相仿,我岂不是很危险?” 姜胜道:“他们看不出来的。” 沈棠不懂他为何这般自信。 “此话何解?” 这世上没什么事情是绝对的。 姜胜怎么能保证他的“望气”是世间最强,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怎料―― 谷�h “因为主公的‘气’很特殊。” “特殊在何处?” “特殊在您可能没有‘气’。” 沈棠:“” 一时间,她竟然分不清姜胜是在糊弄自己,还是对自己指桑骂槐,什么叫她没有“气”!没有“气”,她人不是死了吗? 姜胜先前还说他是通过望气发现她的秘密,现在又说她没有“气”! 这可真冤枉姜胜了。 姜胜还真没骗人――他从头至尾没撒谎,但也没完全坦诚。先前只是用了点儿春秋笔法,避重就轻让沈棠产生误解而已――沈棠的“气”是他平生所见最为特殊。 不管是死还是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是人还是动物植株,是普通人还是拥有文心武胆,无一例外,周遭都萦绕着不同的“气”,这些“气”都是姜胜能看到的。 它们带着不同颜色。 分别有着不同的涵义。 姜胜可以凭借这些分辨运势乃至生死,但唯独沈棠是个例外,他看不到!仅凭这点就足以让姜胜好奇。当然,他又不是狸奴,不会因为好奇心就贸然决定。 凡事都要做充足的准备才行。 “那你怎么发现国玺的?” 这也简单。 姜胜说自己会“望气”,但不意味着人家的文士之道只有这么一个用途,也是靠着这个他才发现沈棠的秘密。至于其中如何操作,沈棠不追问,他也不欲多言。 沈棠:“” 总觉得自己似乎被坑了。 白素二人没想到自己等人去外头等了等,便等来新的先生,还是熟面孔。白素记性好,一眼就认出这是昨晚那人。心下好奇又有些不解,这人明显不是善茬。 主公留其在身边也太危险了。 沈棠:“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尔等待他,要像待元良几人一般尊敬。” 白素和吕绝齐齐抱拳。 向姜胜见礼,认识新同僚。 倒是姜胜的反应慢了一拍,倒不是他故意,而是他好像听到一个不太美妙的字眼:“主公口中的元良,可是帐下僚属?” 沈棠:“嗯,是。有何不对?” 姜胜摇摇头道:“倒也没什么不对的,只是多年前曾跟一个叫‘元良’的文士结过仇。乍一听还以为是同一人呢,只是大陆黎民千万,同字之人甚多” 他这些年碰过不少个“元良”。 沈棠并未多想。 祈元良这厮虽然仇家多了点儿,但也不是走到哪里都有,这世上同名同姓同字之人都不在少数,世间哪有这么巧合呢? 一时也未放在心上。 当下最重要的还是收拾乱成一锅粥的鲁下郡。官署等同空壳,政务停滞,府库粮仓没多少存量,受损庶民若不及时安顿,恐怕会生乱,对外还得提防流民草寇。 沈棠思来想去,故技重施,派人去鲁郡守的僚属小舅子抄家了,还有跟僚属小舅子同流合污的几个小人也不放过,从他们身上刮出厚厚一层油水,看得人咋舌。 “真有钱!鲁公下辈子长点记性吧,再喜欢老婆也要防着娘家舅子,这辈子就当是写了本错题集,争取下辈子不踩同一个坑”鲁郡守一家老小的灵堂设立在他的府邸,家仆婢女散去,只剩一个年迈管家和鲁小娘子的奶娘和贴身婢女。 老弱四人守着偌大清冷的灵堂。 鲁小娘子醒来之后,获悉发生的事情,又看到被收殓干净,但仍残缺不全的父兄尸体,一时间椎心泣血、涕泪交垂。灵堂之上,昏厥了三次,也是气若游丝。 靠着府上参汤猛药缓过那口气。 沈棠跟其他三家代表前来吊唁上香,让鲁郡守的葬礼看着不是那么清冷。 鲁小娘子作为唯一主事,一次又一次向几人福身行礼,短短三日,整个人就消瘦了两三圈,原先合身的衣裳看着都空荡了。沈棠作为外人,只能宽慰她“节哀”。 “待你血亲下葬,可愿意随我搬去河尹长居?”灵堂肃穆深寒,待久了还有几分不适,看着脸色微微发青的少女,沈棠找了借口将鲁小娘子喊出来,私下说些话。 鲁小娘子面色终于有了波澜。 诚然,她有些心动。 但思量之后还是摇头婉拒。 她想留下来为父兄守孝,照拂大兄尚在襁褓的独子。一想到安静躺在棺材,为护她而尸首分离、死相凄惨的大兄,鲁小娘子一时悲意上涌,眼眶泛红。 前不久还是一家团圆喜乐。 今日只剩她和被藏在炉灶内的侄儿,心口又一次生堵,面色逐渐转青。 但她还是将泪意压了下去。 沈棠不意外这个回答,只是―― “在你父临终前,我曾许诺他会好好安顿、照拂你。当下这世道越来越乱,这些流民草寇是第一批,但不会是最后一批。鲁下郡失去�酶盖祝�王庭那边又忙着开战,自顾不暇,一时半会儿不会派下来新的主事人你留在此地,很危险” 鲁小娘子惊愕地看着沈棠。 她是第一次知晓此事。 “守孝,哪里都能守。心意到了就行,不必拘泥形式。你父亲如此疼爱你,临终之时还挂念着你”听到白素的伪声才肯咽下那口气,“我想,他不会在意这些的。他以为全府上下只有你幸存下来,如今还多了个尚在襁褓的侄儿。即便不为自己打算,也该为你侄子打算,你留在鲁下郡,能照顾他吗?” 基本的安全都无法提供,更遑论成长路上的物质。年迈管家、她的奶娘还有年纪不大的贴身婢女,再加鲁小娘子姑侄二人,这是搁在哪里都任人欺负的组合。 沈棠的提议无疑是最优选择。 鲁小娘子无疑被说动了。 她原先想守孝结束,投奔父亲生前的亲朋故友,念在亡父以往的交情份上,总会有人愿意施舍她一角地方。哪怕是寄人篱下,但至少有遮风挡雨的瓦片,能苟活下来。 可是―― 面对少年盛情相邀 她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不识趣。 便颔首答应下来,只是时间上需要宽容几天,沈棠若是忙碌,可以先带兵马回去,自己收拾好了就会投奔河尹――鲁小娘子是鲁郡守一手带大的,自小在营中玩耍,舞刀弄枪,还有胭脂虎的诨号。她自然看得出来,来驰援鲁下郡的援兵没带几日粮草。 援军在鲁下郡停留不了几日。 沈棠自然没这么快走。 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 鲁郡守是没了,但鲁下郡还在。 她发了信函回去,让人送粮过来,预备跟其他三家商量一下,大家轮流派兵看守鲁下郡。也不知道这次来的人是谁 一扭头,瞧见不远处廊下的姜胜。 后者似笑非笑,一脸瞧热闹。 “恭喜主公,好事将近啊。” 沈棠懵逼:“什么好事?” 姜胜:“鲁公不是托孤给您了?” “这算喜事?”她不理解。 “鲁公临终托付,待鲁小娘子出孝,主公便能抱得佳人归,如何不是喜事?” 沈棠:“” 姜胜:“主公无意鲁小娘子?” 只是纯粹好心照顾孤女??? 沈棠拍拍姜胜的肩膀,语气幽幽地道:“先登啊,你知道吗?文心文士没有马,就好比――你家主公,没有枪!” 姜胜:“???” 姜胜:“!!!” 378:分外眼红 退下,让朕来 气氛,微妙。 姜胜初时还不解,他的新主公没有枪跟文心文士没有马有什么关系? 但,电光石火间他悟了。 莫名懂了沈棠口中要表达的意思。 然后? 然后没有然后了。 姜胜险些青了脸。 这种关乎男性尊严、子嗣延绵的微妙话题是能随便说的?是他可以随便听的? 他勉强从混沌思绪找出自己的理智。 同时,豁然开朗。 初时诧异沈君相貌过于��丽,横看竖看、上看下看,分明是张女郎的脸。主公这么一说, 他懂了。或许是因为天生少了物件,才导致这年纪还未露出男性特征。 隐约有些同情,但又难于出口。 不管是同情还是宽慰,都很奇怪。 但沈棠就这么笑盈盈看着他,他要是不说点什么,似乎更加无法交代。 于是, 姜胜斟酌着,生怕戳中主公的玻璃心,毕竟天阉也非主公的本意。 他说话好听又很励志。 “主公,胜以为,男子之阳刚气概,不在儒衫之下,不在子嗣绵延之间,而在于心、在于行迹、在于俯仰无愧天地。主公宽心,胜不会因为此事便离你而去,今日之事也会金人缄口,不传六耳!”倘若这位主公命硬熬死了他,他会带着秘密入棺材。 沈棠:“???” 她的小脸似乎被问号淹没。 姜胜这话什么意思啊? 她莫名怀疑二人不在一个聊天频道,但姜胜这番与众不同的言论,她很赞同, 内心默默把姜胜的好感度从不及格提到及格。 “先登这话令人振聋发聩!” 姜胜的答卷拿了个漂亮的分数。 但, 烦心的事情跟着也来了。 主公天阉, 生来无嗣。 倘若建立的事业只是乱世之中一簇短暂水花, 有没有子嗣都无所谓,但若侥幸立稳脚跟, 没有子嗣这点就会成为动乱的根源。他转念又一想, 主公可以从血亲那边过继一个啊, 过继过来就等同于亲生的,子嗣一事完全不成问题。想通后,他将此事丢到脑后。 暗中警告自己权当不知此事,以免哪日醉酒或者生病说胡话 “不,是主公心胸豁达,令胜敬佩!” 姜胜谦逊且敬佩,此事落在旁人身上,或者自己身上,他扪心自问,绝对无法像主公这般豁达舒朗、浑不在意异样目光。 沈棠被夸得有些不太好意思。 腼腆笑着摆手:“哪有哪有。” 一时间,这对新鲜出炉没两日的主公与僚属,气氛融洽,相谈甚欢。 关系也在无意间拉进不少。 这也让姜胜暗中舒了口气。 有国玺的主公不好找。 二人配合默契、相处融洽,总好过互相猜忌、彼此戒备来得好。他也想看看,这位年轻稚嫩的主公究竟能走多远。 别看他这几年都蹲在鲁下郡,少数几次出门也是走亲访友,但大陆西北的局势变动, 他了然于胸的, 特别是鲁下郡周遭这些邻居。其中河尹郡, 更是庶民乐此不疲议论的焦点, 姜胜很清楚这位年轻郡守的种种功绩。 了解,所以期待。 沈棠也没给他搞什么“新人实习观察期”,上岗前培训环节都省了,直接丢出去干活,内容难度跟褚曜康时二人看齐。姜胜还是鲁下郡人士,对此地各处最为了解,在鲁下郡内政相关问题上,褚曜二人还得给他打辅助。姜胜有些看不懂这位主公。 这般信任当真没问题? 姜胜都做好坐一段时间冷板凳的心理准备了,结果,险些被鲁下郡官署官吏搬来的竹简文书淹没。这样高调重用,原来的僚属不会有意见吧?姜胜发了会儿呆。 他的表情,褚曜二人看在眼里。 “不用想太多,主公一贯如此。” 只要能帮她干活,榨出劳动力,敌人她都敢用。只是这种真相,还是等姜先登自己发现吧,由他们说出来有损主公的形象。 姜胜蹙眉:“嗯。” 三人安安静静开始工作。 至于其他三家的随军文心文士? 他们被沈棠派遣了其他视察统计任务,弄清楚贼寇此番袭击,给郡内庶民造成的具体损失。治所还好,流民贼寇还未来得及搜刮劫掠,但其他县镇皆已遭殃。 沈棠要清楚受灾人数,才能安排之后如何赈灾、如何重建――目前最要紧的是安抚这批庶民,让他们看到除了被逼落草为寇这条绝路,他们还有其他生路。 内卷之王,绝不认输! 其他三家看着沈棠将鲁下郡当做河尹一样经营,不由得起了其他念头。 这沈君莫不是想吞了鲁下郡? 念头刚刚萌芽就被他们压了下去。 人家真有这念头,也不会提议四家轮流派人驻扎此处,更不会将外出视察统计的活儿派遣给他们,这不是给了机会让他们充分摸清鲁下郡?与其说人家想要独吞,倒不如说――人家是认认真真想搞重建,让此地庶民过上安稳温饱的日子 三家各自开小会的时候,钦佩不已――这沈君确实是世间少有之赤子! 沈赤子内卷之王棠,莫名打了好几个喷嚏,正想嘀咕是哪个孙子背后念叨她,一阵急促脚步由远及近:“主公、主公,您看谁来了!”吕绝声音带着几分喜悦。 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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