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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祈善。 他基本笃定孝城已经沦陷,从昨夜那几道狼烟升起后不久。倒不是他了解敌方兵力,而是他了解四宝郡的郡守。那位一贯会投机取巧,谁强就投靠谁的牵头草…… 四宝郡的驻军被他调出去五千人,实力强大的武胆武者一个不在,剩下的驻军能不能抵死防守至援兵归来都是个未知数……即便能等到,孝城也守了下来,郑乔问责他担得起? 关键时刻调离驻军兵力,给了叛军可乘之机,不管如何解释,在郑乔心里四宝郡郡守已经变节,下场横竖左右都是个“死”! 既然如此,何不投降? 那厮别的不行,站队跳槽倒是一流。 果不其然,距离孝城只剩三个时辰的时候,沈棠从逃亡百姓口中听到四宝郡郡守消失的消息。据说这位郡守想投降来着,还派了使者暗地里出城跟叛军交涉,结果―― 那名百姓拍着大腿骂骂咧咧,一串的诅咒问候,紧跟着道:“……然后就不见了。” 现在孝城内群龙无首,情况危急。 也不知道还能守几天…… 路上消息一个比一个坏。 166:孝城乱(六) 退下,让朕来 沈棠:“……” 这简直离了大谱! 打仗都没有开始打呢,郡守先逃了。 这事儿还在祈善的意料之内,因此丝毫不惊讶,如果那位郡守突然要誓死守城、与孝城百姓共存亡,那才叫太阳打西边出来―― 不是郡守坏了脑袋就是被人夺舍。 沈棠:“那孝城现在谁主事?” 百姓也不知。 他知道的消息也是从路上其他百姓口中听到的,至于其他人是从谁口中知晓的…… 与他无关!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逃命了。 这人喘了口气,重新将年迈母亲背起来,系好固定麻绳,抄着一根木棍和仅有的一些干粮家当,跟沈棠四人道别。看着母子俩身影与难民人群融为一体,沈棠蓦地攥紧拳。 本以为剩下的路程三个时辰能赶到,结果事与愿违,官道被封,小道都是逃难的百姓。 四人只得改道绕路,沿路见到某村庄冒起了烟火,一伙兵卒装扮的青年壮汉在抓人。 沈棠几个一看就有当炮灰的潜质。 领头兵卒视线一扫落在他们身上,手中长枪指着四人,大声道:“你们四个停下!” 沈棠顿住脚步。 冷声问:“你喊我?” 几名兵卒围了上来,为首的将沈棠四人上下打量,非常满意他们的年纪和体格。 “你们是这村的百姓?也想逃避募兵?” 沈棠冷着脸,即便内心想出拳将人打倒在地,仍回应:“不是,只是路过的旅人。”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些兵卒的衣裳明显不是四宝郡驻军的,那多半是叛军的人。 沈棠还不想惹事,只可惜啊――她有心放人一马,却架不住人家主动找死。 为首的兵卒根本不听解释。 “是与不是,抓回去问一问就知道了,一旦发现你们撒谎……呵呵!全部带走!” 此人大手一挥。 他们出来“募兵”是有指标的。 指标不达标,回去要挨喷,为了前途也得抓够人数,碰到反抗阻碍的,直接杀了。 沈棠正欲发作,两名兵卒从村庄村头破屋内抓出一人,兴奋道:“头儿,快来瞧啊!” 紧跟着便是女子挣扎反抗的尖叫。 沈棠循声看去,却见一名穿着朴素女裳的娇俏农妇被人从屋内拖出来,口中不断求饶。即使脸上抹了黑乎乎的锅底灰,也看得出是个容貌标志的。另有一男子追赶出来。 “……兵爷兵爷,那我娘子,你们放过她吧……我跟你们走,只求能放过她!” 这对年轻夫妻躲在破屋后边的柴火堆,一直躲得好好的,但架不住这些兵卒闯入村子大肆搜查,每一处能藏人的地方都不错过。 很快便搜出了他们夫妇。 男子以为自己答应走就行,但还是小看了这些叛军的丧心病狂。他们的“募兵”指标可不小,正常情况下很难完成。为了不受罚,这些兵卒还会顺手物色长相或身材不错的女子。 拿来做什么? 自然是用来贿赂上司啊。 当然,容貌俏丽的男子也行。 若是能让上司满意,不仅指标这事儿能揭过去,还能博得赏识,被提拔被重用呢。 从这方面来说,这名长相标志娇俏的农妇,可比那个男人分量重得多,关乎前途。 男人上前拉扯阻碍,农妇挣扎间抓伤人,终于将兵卒惹恼,一脚踹向男人心窝子。 不识抬举! 这一脚若是踹实,以男人的身板,最次也得倒地不起,严重点儿要不省人事。 谁知――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一道剑芒袭来,只听一声比杀猪还惨烈的惨叫声响起,那个踢人兵卒的小腿飞了出去。 是的,直接飞了出去! 喷涌的大泼鲜血撒了男人一脸。 女人也被这一幕吓到,一时差点儿忘了挣扎。但只有一瞬,当兵卒没了小腿倒地打滚儿的时候,她张口咬住另一人的手腕,趁着对方吃痛松开手,扑向自家男人。 便是这么点儿时间,局势颠倒。 沈棠出手仿佛一个信号。 共叔武徒手拧断最近两人的脖子,祈善冷笑着刷一声抽出佩剑,沈棠喜欢抹人脖子,而他喜欢往人心脏招呼。剩下的褚曜没佩剑,毕竟剑术荒废多年,佩了剑也只是装饰,但好歹是文心文士。力气比普通人大,一拳头下去也能将人打得脑袋嗡嗡作响,天旋地转。 这些“强征募兵”的兵卒都是普通人,连末流公士都无,沈棠四人就能将剩下的人杀光。 获救的人也不止那对夫妇。 几十号人看着一地尸体瑟瑟发抖。 沈棠甩掉剑身的血,淡声道:“你们收拾收拾,结伴逃了吧,此处已经不安全了。” 这队兵卒没回去复命,叛军迟早会追查到村子,留下来就是等死,还不如趁早逃。 “多谢好汉,多谢好汉!” 沈棠神色和缓不少:“用不着谢,见死不救、见难不管,有违我辈原则。” 虽然伪装的皮囊生得彪悍吓人,但她眼神平和,更像是长得比较凶的好人。 而好人,往往是可欺的。 大部分村民再不情愿也只能回去收拾家当,趁早逃命去也,但有几个脑子拎不清楚,竟扯着嗓子咒骂,还是指着沈棠鼻子骂。 “你们这些挨天杀的啊,悍匪逞什么好汉?人不都是你们杀的?凭啥让俺们逃?你们四个要是不插手,这些**抓了人就走了!” 祈善几个脸色骤变。 倒不是他们没见过这阵仗。事实上他们都知道人心多变,特别是这些偏僻地方,穷山恶水出刁民,别指望刁民会“知恩图报”。 他们会变脸色是因为沈棠。 在祈善二人看来,沈小郎君/五郎还年少,毫无预兆地直面这场景,不利身心健康。 只是,万万没想到―― 下一息,沈棠剑锋稳稳抵着那人脖颈,戳下一道血痕,那个村民吃了疼才知害怕,煞白脸,不可置信地看着突然发难的沈棠。 “呵,知道什么叫害怕了?”沈棠神色冰冷,嗤笑一声,像极她醉酒后的神态,警告道,“你可别动!动一下,老子的剑拿不稳,你脑袋和你身体就要分家。既然称呼老子‘悍匪’,信不信现在就悍给你看。反正杀了这么多人,再杀几个不长眼的又如何?” 一时间,周遭气氛跌进谷底。 沈棠周身萦绕着连共叔武都为之暗暗心惊的森冷杀意,更何况这些普通村民呢? 当即改口求饶,不敢造次。 ------题外话------ |???ω??)??? PS:完犊子,我先前做的孝城剧情笔记纸被水泡了,淦,资料又得重新去查去抄。 167:孝城乱(七) 退下,让朕来 “知道怕了就好,往后管好自己的口舌,不然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沈棠冷脸收回“慈母剑”,被威胁的村民捂着破了皮的脖子含泪点头,看神情被她的杀意吓得不轻。 祈善看着几乎落荒而逃的村民背影,笑道:“善还以为沈小郎君会一剑结果了他们。” 他们那番白眼狼言论的确气人。 杀兵卒也是为了救人,不说感恩戴德,但好心好意还被当做驴肝肺,又不分青红皂白倒打一耙,哪个有气性的人受得了这委屈? 若沈棠骤然暴起杀人,他一点儿不意外。 沈棠几乎要翻白眼。 “你觉得我会杀他们?” 祈善:“沈小郎君不觉得委屈气愤?” “难道我觉得委屈气愤就可以放肆屠戮?那跟郑乔之流有什么区别?”沈棠冷色反问两句,紧跟着又语调薄凉地道,“几个无知村民嘴贱罢了,吓唬吓唬就行。若是吓唬不行,那就暴揍一顿。一顿胖揍还不行,还有胆子挑衅辱骂,我再生拔他们舌头!” 长着一张嘴巴却不说人话,不如弃了。 沈棠又不是面团。 被人指着鼻子骂了,哪能没点火气? 褚曜笑着平复微乱的呼吸,笑着打趣。 “五郎有点儿脾气是好事,不过生拔舌头血腥了点,有不少言灵可以禁言夺声……” 文心文士要优雅斯文,君子动口不动手,动不动上手打打杀杀是武胆武者的血腥做派。 沈棠脸上重展笑颜,驱散那点儿冷意,仿佛刚才浑身杀意的她是众人幻觉:“禁言夺声这个好,一旦跟人生了口角,我打不过骂不过,还能禁言,几乎能立于不败之地。” 祈善忍笑:“你这叫耍赖。” 沈棠露出“你不懂”的眼神。 禁言夺声,那可是权限狗的特权。 “多谢恩人相救,大恩无以为报,若有来生,必当结草衔环。”这时,那对获救的年轻夫妇上前致谢。男人明显念过书,说话文绉绉。沈棠摆手示意他们不用那么多礼。 “我有个事儿问你们。” 男人受宠若惊,忙道:“恩人请问,只要是我们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棠问:“这里离孝城还有多远?” 他们四人中最熟悉孝城的应该就是褚曜了,只是褚曜待在孝城的五年,大部分时间都在月华楼后厨当杂役,偶有出门也是短行,几乎不在城外过夜,一些山道了解不多。 因为官道被叛军兵马把持,一行人只能选择绕道,绕着绕着方向就有些偏斜了,还是要问问当地土著才稳妥。男人听她这么一说,急切道:“恩人使不得啊,那孝城……” 沈棠知道他要说什么。 直言:“家眷皆在孝城,不可弃也。” 男人看了一眼妻子:“我知道一条比较近的路,平日村民进城赶集都是走那一条,我带恩人们过去。”说罢又叮嘱妻子跟着村人先逃难,他送完沈棠一行人便赶回来跟她会合。 独身逃难,十死无生。 跟着村人一起行动,路上也有照应。 妻子自然不同意他冒险。 不是说不赞同丈夫报恩之举,而是不赞同夫妻俩分头行动。这个年头一旦分别,还能重聚的几率太小太小。倒不如让她也跟着一起去,夫妻俩生死都在一起,比什么都要重要。 沈棠:“……” 虽说夫妻俩大难之中不离不弃的感情挺动人的,但她也没说一定要有人领路啊,指个大概方位就行。不太好意思地打断夫妻二人互动,重新阐明自己的需求,二人俱是赧然。 村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土地,家中添置的每一个物件都凝聚着一段可贵的记忆。 一朝背井离乡,大家伙儿什么东西都想带走。有人狠狠心、咬咬牙,带上仅有的贵重家当和干粮,也有百姓哪个都舍不得落下,大包小包全部打包,或扛或拖…… 出来没看到四个陌生壮汉身影,村人心下一慌,问那对年轻夫妇:“恩人们呢?” 男人道:“走了。” 村人:“走了?为何不带着俺们走?” 不少村民都以为沈棠几个会跟着,或者说带着他们一起逃难,毕竟这个世道人多安全。 其他村人没骂出口,但他们内心也有些怪罪沈棠,本来还到不了背井离乡的程度…… 听着村人细碎言谈,年轻夫妇脸色不是很好看。只是,他们管不了别人的嘴,大家又是一个村的人,深知得罪哪个都容易招致整个村的围攻,只能铁青着脸将火气咽下肚。 沈棠不知自己一行人离开还招来抱怨。 循着男人指引踏上那条小道,一路上还得小心躲避入山搜查的叛军。泥泞的山路十分不好走,骑行根本是奢望,四人只得徒步。 “嘶――真是奇了怪了――” 又躲开一路搜查叛军。 沈棠忍不住怀疑指路的男人坑自己。 褚曜道:“应该是进山搜查什么人。” 沈棠纳闷:“这种时候?搜查谁?” 褚曜没有回答。 沈棠福至心灵想到一个人。 “莫非是四宝郡的郡守?” 说完,不待祈善几个有所回应,她兀自又道:“这也不对啊。既然四宝郡郡守是主动投降派,他躲避叛军搜查做什么?” 不应该欢欣鼓舞奔向新大腿怀抱? 祈善暗了暗眸色:“善倒希望是那厮!” 沈棠道:“嗯,我懂我懂。” 毕竟是老仇家嘛。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祈善来孝城,目的之一就是这位老仇人。若是他们够好运撞上,祈不善大仇得报啊。 正说着,共叔武眼尖发现了什么。 他在杂乱丛生的草丛捡起一块碎布。 这块碎布颜色鲜明,仅沾了点儿露水,看情形应该是衣裳主人不慎遗留没多久。 他蹲身拨开草丛摸索,果然在不远处发现凹陷的脚印。再用手指比划大小,男性的。 沈棠闻讯也凑了过来。 草丛脚印不止一人。 她揉着额角,吐槽道:“这算是传说中的那什么墨菲定律,还是穿越者光环?” “何谓墨菲定律?穿越者光环?” “假使事情有变坏的可能,你越担心,发生概率越大,这不――坏事儿来了。” 至于穿越者光环??? 沈棠笑眯眯道:“至于穿越者光环,半步,你看到我脑袋上锃光瓦亮的光环了吗?” 168:孝城乱(八) 退下,让朕来 锃光瓦亮的光环? 共叔武往她头顶上方看去,没发现。 他道:“沈五郎头发茂密,不秃。” 锃光瓦亮的光环,只在僧侣头上看过。 沈棠:“……” 这个笑话实在是太冷了。 祈善看着共叔武手中的衣裳碎布条,暗了暗眸色,仿佛下了某种决心。 他道:“幼梨,你与无晦二人先行。我循线索去找找,若真是那位,正好做个了结。” 沈棠一惊:“元良,你――” 祈善道:“幼梨不用劝。” 他是个相当固执的人,一旦下定决心去做什么事情,几乎无人能说动他更改主意。 沈棠蹙眉:“也未必是那位郡守……” 祈善道:“倘若不是,善即刻便归。” 沈棠看了一圈,当机立断,不容拒绝地却:“好,既然如此,无晦和半步先去孝城,我陪元良去找。元良你也别拒绝,路上还有搜查的叛军,你一个人怎么应付得过来?” 这串脚印不是一人留下的。 兴许还有武胆武者。 祈善再苟也苟不死人啊。 褚曜面露忧色:“可是……” 沈棠道:“林风和屠荣两个孩子还在等,他们麻烦无晦了。我们会尽快跟你们会合。” 一侧的祈善试图婉拒,谁知张口却没发出声音,登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沈棠。 褚曜鄙视地斜睨他一眼。 似乎在说“你也有今日”。 一个老手被萌新禁言了……丢脸! 忒丢脸! 忒丢文心文士的脸! 四人还是选择分开行动,约定好会合的地点和时间。直到褚曜二人背影消失,祈善才铁青着脸解开禁言。禁言夺声,沈棠第一次使用就用在他身上,该不该说句“荣幸”? 沈棠笑道:“我就那么一试……” 也没想到会一次性成功啊。 还是无声版本的。 祈善憋着一肚子的火气,脸色没一丝丝和缓,倒不是生气被沈棠禁言夺声,而是气自己大意,竟然被个半吊子给阴了。 被阴也就罢了,还是在褚无晦面前。 他丢不起这个人! 憋着火又不能撒火,便将这股火化为找人的动力。也许是潜藏者运气实在太差,也许是墨菲定律、穿越者光环在冥冥中发力,好几路叛军搜山都没进展,他们却碰到了目标。 山坳之中,一处极其隐蔽的山洞。 一袭华裳的男人疲倦靠着山壁,一个武胆武者在洞外守着,另一个在洞内守着。 除了华裳男人,其他两个武胆武者多少挂了点彩,衣裳沾血,鬓发凌乱,姿态狼狈。 这名男人,正是四宝郡郡守。 沈棠心下啧啧,这叫什么运气啊! 祈善露出一抹古怪冷笑,冲沈棠比划了手势,大致意思就是――武者归她,文士归他。 这两个武胆武者等级并不高,至少跟几天前的十等左庶长没得比,一个四等不更,一个五等大夫。看他们的装扮,应该是郡府高薪供着的客卿。其中一人正跟郡守说什么。 沈棠冲他挑眉。 她一对二? 不给文心辅助吗? 祈善眼神回应――你不行? 沈棠气呼呼:“……” 做个人吧! 为什么她会以为祈不善转性了呢? 这厮还是这么狗! 自己关心他,强行要跟着过来,结果就换来这待遇,沈棠有种自己被渣男渣了的错觉。 “谁――” 洞外望风的武胆武者倏地起身大喝。 洞内的郡守以及同僚也应声警惕。 沈棠二话不说,提剑杀上去。 祈善面上似蒙了一层寒霜,冷冷看着警惕的郡守,冷笑:“不见篱间雀,见鹞自投罗!” 右手一挥,数道文气张开成罗网状。 目标直指郡守。 郡守与贴身护卫的客卿也意识到危险。 后者上前以武气将罗网震开,前者稍退一步,预备发动文心。谁知正是这一小步,一脚踩中言灵陷阱,狼狈地就地一滚才躲开。 “尔等是谁?” 郡守怒不可遏! 他习惯高高在上,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今日。本来被人算计到这一步已经够火大,没想到狼狈逃窜途中还被陌生人截杀。 祈善在丛林间解除了表面伪装。 恢复熟悉的外貌,一袭儒衫,头戴玉冠,腰佩深青色文心花押,优雅从容地走了出来。 沈棠几乎压着那名武胆武者打,另一人见势不好上前助阵。于是形成了沈棠一拖二,祈善和郡守遥遥相望的局面。见是祈善,郡守微微诧异地睁大了眼,他对此人有印象。 那个画技不错的年轻文士。 跟某个“故人”同名同姓同字。 但看架势,来者不善。 郡守神色凝重,一小部分注意力放沈棠和两名武胆武者身上,另外大半放祈善身上。 “本府不记得得罪过先生……” 他确信自己跟此人仅有一面之缘。 即便当时招待不周,略有怠慢,但也给予重金作为报酬,自认为不算失礼得罪。 此人为何要对自己落井下石? 祈善深深看着郡守,倏然刻薄冷嘲。 “不记得?你说这话亏不亏心?祈善,祈元良!这个名,这个字,敢说没得罪?多年身居高位,养尊处优,将你脑子养废了吗?” 话语中的信息量让郡守瞳孔细颤。 仿佛全身血液都被抽空,手脚冰凉,心肝乱颤,发自内心、抑制不住的恐惧将他笼罩。 “你、你是――祈元良?” 怎么可能? 这人怎么可能是那个祈元良? “是。”祈善露出一缕极不和谐的狞笑,“故友重逢,晏城是不是非常非常非常喜悦?” 郡守:“……” 见鬼的喜悦,他现在只想拔腿就跑。 尽管理智告诉他,眼前这人不可能是他认识的祈元良,但后者身上不加掩饰的杀意却在明晃晃告诉他――这个自称“祈善”的人即使不是祈元良,也是祈元良认识的故人。 他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郡守慌神,勉强道:“元良……” 他一喊,看到祈善面上浓郁的讥诮之色,郡守倏地福至心灵想到什么。 大喊:“不,不对!你不是祈元良――你少用他的身份装神弄鬼,说,究竟是谁!” 沈棠也在大喊。 “祈元良,你好歹当个人吧!” 这就是所谓的“文士归他”? 不干架,就杵着隔空对话打嘴炮? 还TM老仇人呢? 淦,说老相好她都信! ------题外话------ |???ω??)??? 169:孝城乱(九) 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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