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生而为人,还请善良。做事之前先想想你爹娘给你这副肉躯,够砍几次!” 按照手中现有的卷宗书简,哪怕是往轻了量刑,刁管事全身上下十根手指、十根脚趾、眼耳口鼻乘以二都不够砍。 沈棠目的是为威慑、立信、立威,不是为现场传授人彘教程,直接给了刁管事一个痛快,命人提刀砍下他的头颅。 脑袋在喷涌鲜血助力下滚了几圈。 鲜血喷溅,沾到了林风鞋袜。 她只是脸色有些惨白,还能稳住。 沈棠让林风念完剩下的刁某相关卷宗。 按这些,莫说他一人,他全家老小都得陪着下葬好几回。当下的大环境,沈棠也没提什么祸不及家人――且不说刁某父母兄弟姊妹妻儿也不干净,即便他们无辜,也是刁某所获利益的直接受益者。 倘若无知无觉,倒也能喊冤两句,但作为实实在在的受益者,他们哪里无辜了? 光是被刁某直接害死的人命便有五十八条!间接残害的,数字怕是要翻上一翻! 沈棠:“将刁某妻吴某提上来。” 一家人嘛…… 还是整整齐齐比较好。 沈棠面色淡定品着热茶,两刻钟不到,高台之上多了八颗人头,她看着人头觉得不太舒服,让人将人头整齐摆列好,整齐面朝一个方向――嗯,这样看着舒服多了。 这一家唯一的罪行比较轻的女儿,也是笞刑五十再入舂槁,日后要舂米为生。 刁某这家结束,下一筐就没那么墨迹,因为是重头戏河尹张氏! 沈棠随便捞出一卷,上来就是死刑大辟!她不信邪再捞一卷,还是斩首,还有绞刑的,甚至有夷三族俱五刑……好家伙…… 这家是死刑大礼包啊。 顾池道:“倒也没那么麻烦,以张家家主所犯罪行,最轻也是夷三族、俱五刑。” 沈棠:“……” 所谓的“夷三族、俱五刑”很好理解,简单来说就是夷人家三族之前要向将人鼻子割掉、脚趾砍了、笞刑杖杀之后割下脑袋悬吊示众,最后再剁吧剁吧剁成肉酱…… 辛国和庚国的刑罚不同。 前者一般以杖打流放为主,伤残肢体的不多,那都是罪行极重才会用,而庚国动不动就是提刀子砍人眼耳口鼻手足。现在在庚国郑乔统治,张家自然没好果子吃。 以往是可以用家财免罪的。 现在不行。 因为庚国习惯先抄家再搞人。 张氏家产又被沈棠当成年货“置办”,想赎罪也不行,于是每一卷卷宗都能开出“死刑”大礼包。刽子手提刀提得手都累了,连那柄特地磨锋利的大砍刀都卷了刃。 看着整整齐齐排列的脑袋…… 底下百姓并不觉得残忍,只觉得痛快。 唯一觉得残忍的,只有混在人群之中看着行刑的“漏网之鱼”,他们看着一张张熟面孔被沈棠命人拖上高台,又被毫无尊严地抓着头发露出脖子,引颈待戮…… 强烈的悲愤和恨意弥漫心头。 此仇不报非人也! 怨毒目光射向高台之上的少年。 他们只看得到自己族人被杀,只看得到沈棠的残暴无情,是沈棠让他们一夕之间从云端跌落泥淖,累累若丧家之犬,不得不穿着庶民衣裳东躲XZ……不复旧日光鲜。 他们要蛰伏起来,哪怕卧薪尝胆也要暗中积蓄力量,再给沈棠致命一击! 也有人准备谋划劫狱。 顾池:“……” 啊这…… 能不能尊重一下他的文士之道? 顾池眸光微冷,嗤笑一声,抬手招来共叔武,跟他说了“漏网之鱼”的大致方向和模样――明知是隐患还留着作甚呢? 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顾池早年走南闯北,见多了所谓“旧国勋贵”,这些人骨子里是一样德行,放不下曾经的荣华富贵,潜藏民间,暗中图谋试图复辟旧国!只要能复国,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专找机会搞破坏,落草为寇,截杀新国家庶民,往村落城镇投毒投疫病源。 这些遗毒…… 杀之而后快! 顾池眸底是前所未有的阴冷。 ------题外话------ ε≡?(?>?<)? 宝子们,晚安啦 晚安之前再求个月票啦。 297:“置办年货”(六) 退下,让朕来 浮姑城内。 一处偏僻荒废的庶民废屋。。。 “查得如何了?” 鬼祟人影压低斗笠帽檐,小心翼翼观察周遭,确信无人跟踪才七拐八拐钻入此处。 还未站定,便有几个神情憔悴的中年男子上前追问。看着几人带着希冀的目光,他沉痛无比地狠狠闭眼、摇头,溢出复杂长叹。 对一人道:“……节哀。” 那人听闻此噩耗,惊得一屁股跌坐在地,脑袋像是被人用锤头狠狠砸了两下,除了嗡嗡嗡声音再也听不进其他动静。其他几个慌了神,急忙追问自家的情况。 好消息是还没轮到。 堆积的卷宗简书太多,哪怕一字一句照本宣科地读,也要从白天念到黑夜几个循环,更别说涉案之人还得量刑宣判再执行。今天就拿了河尹张氏及其爪牙开刀! 但坏消息是――以沈棠今日的雷霆作风,明日、后日、大后日……迟早会轮到他们的家族族人和家眷。他们的恐怕下场不比今日的张氏好到哪里去…… 二者区别只在于早死和晚死罢了。 “可恨啊、可恨!” 一人情绪激动地踢飞脚边废物,那废弃矮桌砸在泥巴墙上砸得四分五裂。 犹不解恨! “这个沈棠究竟什么来历……” “……缘何待我等这般……” 以往的郡守不是没想过制衡各家。 但从未生过将他们铲除的念头。 一来是没这实力,二来是他们的存在对郡守而言有利无害――外来的门外汉想管好河尹可不容易,但有各家暗中支持就不一样了。有人、有钱,还有比这更好的盟友? 只是各家都瞧不上眼罢了。 因此,他们无法理解沈棠的行为举止!为何要对他们斩尽杀绝?弄死他们这么多人,沈棠如何全面掌控河尹?凭沈棠一人吗?还是凭沈棠带来的那些歪瓜裂枣? “这就要问问张氏了……” 去高台打听消息的人,脸色不善。 侥幸逃出来的张氏族人一听这话就火大了,蹭得从地上站起身,目眦欲裂,青筋暴跳地质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他们张氏被沈棠抄家灭族,其他几家的族人现在好歹还活着,凭什么说这风凉话? “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沈棠今日亲口承认来河尹是为了寻未出五服的至亲,一番打听才知人在你们家,早被玩死了。这才生出恨意,但又担心其他几家阻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几家全部连根拔了!那些愚昧庶民各个拍手称你们张氏死得好!” 简单来说,没有张氏这根导火索让沈棠骤然出手,他们几家根本不会有事! 甚至沈棠都不会来河尹上任。 其他几人出自不同家族。 听到这话也红了眼睛。 但他们还是有几分理智的,没有立即失态。倒是那名张家子弟不相信这话,梗着脖子辩解:“这都是诬赖!诬赖!哪里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或许是沈棠随口扯谎!” 这也不是不可能! 肯定是这样的! “诬赖?假的?证据呢?” 同伙一句话就将他问住了。 张氏现在没办法证明“清白”,因为这些年或直接或间接死的女子实在太多,哪怕不是族中子弟干的,也有可能是张氏下人借着张氏名头干的……根本理不清楚啊! 他憋得脸色涨红,由红转青。 口不择言道:“你们又比我们张氏好到哪里去?人究竟是不是张氏害死的未必呢!” 各家家主针锋相对,底下的年轻一辈关系倒是没那么尖锐,特别是臭味相投的纨绔,常常聚在一起寻欢作乐,玩得很大。 鬼知道沈棠那个“阿姊”怎么死的? “你――” “行了!现在不是争论这些的时候!” 见二人剑拔弩张的架势,有人看不过去站出来阻拦,试图当和事佬安抚情绪。 “我等与沈棠小贼结死仇,现在应该齐心协力破局而不是互相争闹。事已至此,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先想想怎么脱身解困吧!” 摆在他们面前的危机可不小。 他们都是匆忙趁乱逃出来的“漏网之鱼”,身边没带多少值钱东西,生存落脚都成了问题。沈棠一天不肯开放城门,他们就要被困在城中一日,迟早会暴露行踪! 倒不是不想找以前的相熟,可那些人都是墙头草,各家被沈棠一夜之间强势扳倒,他们撇清关系都来不及呢,哪里会收留? 杀出去? 他们没信心。 也不想牺牲自己去拖延时间,为其他人制造逃生机会。自己干过的事情,自己心里清楚,一旦被沈棠的人抓到,必死无疑! “哼!想办法脱身解困?说得倒轻巧――”一人出言讥诮,语调阴阳怪气听得人不舒服,此人目光冷冽阴毒,脑中生出邪恶念头,“反正横竖都要去死,倒不如……” 倒不如什么? 众人都想听听他的主意。 但很不幸的是,下半截话被陡然响起的动静打断。紧闭的木门被人从外部强行踹开,一道魁梧壮硕的身躯赫然出现在视线内。身后是成排成列的持刀兵卒。 盯梢放风的人连示警都没发出来。 昏倒在地,不知生死。 “全部抓了!” 共叔武一声令下,狸力一马当先。 狭小的破屋连躲藏都困难,这些人实力也不济,光一个狸力便能左手掐一人脖子,右手抓一人天灵盖,抬脚还能将一人踢得在地上打滚,其他兵卒包围跟上。 很快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类似的场景还在各处发生。 待狸力他们“满载而归”,沈棠才知道这些“漏网之鱼”归案了。通通被打断腿丢去跟亲人“团聚”,这说不好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听着身后哭哭啼啼、恶毒咒骂的声音,狸力心情明媚得很,连说顾池神机妙算。 居然一个眼神就能找到混在庶民群中的“漏网之鱼”,实在是让他敬佩得紧! 至于真相如何……也只有几个知道顾池文士之道的人才知道其中真相。 祈善获知此事,表示不赞同――顾池下手太狠,一网下去将“鱼”都捞干净了。 顾池内心翻了个白眼:“为何不好?” 祈善道:“这几家在河尹经营多年,暗地里的党羽绝对不止这么些,倒不如将他们放出去,放长线,再一举铲除后患。” ------题外话------ (*^��^*) 今天继续求月票啦,给基友咪菟小说打个广告 《师父她过分高冷》,东方玄幻类别 简介:村里的木匠父子捡回来一个痴傻女娃,不知来历。 忽然有一天,女娃清醒了。 PS:有一句吐槽不知当讲不当讲,文案比我还废啊这…… 298:单身联盟 退下,让朕来 顾池却道:“没必要。” 祈善眉头微挑道:“怎会没必要?顾望潮,应该没人比你更清楚不拔除这些遗毒会有多大隐患,你这样无异于养虎为患。。。倒不如借此机会斩尽杀绝,方能高枕无忧。” 几乎是祈善说完这段话的下一瞬,伏案挠头的沈棠猛地抬起头。 “有杀气!” 顾池漠声道:“是错觉。” 沈棠:“……” 顾池紧抿那双泛着病态微青的薄唇,似笑非笑地看着祈善,道:“祈元良,你真是越来越松懈了。呵呵,怎么着,斩杀敌人,报仇雪恨,便让你懈怠至此了吗?” 说完,笑意遽然收得干净。 待顾池甩袖离开,沈棠才从成堆的简书后边儿探出头,皱眉:“你俩吵了?” 虽然顾池狡辩是“错觉”,但沈棠不可能连杀气真假都分辨不清,顾池刚刚分明是生出些许杀气的。哪怕没有严重到要动手的程度,但警告意味非常浓郁。 顾池后半句也耐人寻味。 故意在祈善雷区大鹏展翅。 这俩要不是吵? 她当场表演一个倒立处理公文。 祈善敷衍道:“没有的事情……” 沈棠道:“有无?我自有判断能力。” 祈善就知道沈棠不好糊弄,不过他也没准备糊弄――方才是他大意了,不慎触碰了顾池的逆鳞,其严重程度等同于有人在他面前拿已故的“真・元良”开玩笑。 扪心自问,换做是祈善,他肯定要拔剑跟那人拼命,顾池只是变脸释放杀气,某种程度上来说相当克制了。此事也给祈善提了个醒,要跟沈棠说一说顾池的忌讳。 沈棠刚才从头听到尾,多少也猜出点,试探道:“难道是跟所谓‘遗毒’有关系?” 祈善点了点头:“顾池的故国早些年被灭,这个你应该知道。那个弹丸小国规模与褚国差不多大,挡不住来自辛国的强攻。辛国老国主子嗣艰难,听信方士谏言,并未对那个小国勋贵斩尽杀绝,而是网开一面,全部贬斥为庶人,然后就坏事了……” 沈棠听得津津有味。 “坏事?蛰伏民间搞破坏暗杀?” 祈善苦笑一声:“若只是这样就好了。这些亡国勋贵变成庶人就需要自力更生,但他们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金尊玉贵,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哪习惯庶人生活?” 午夜梦回,梦中全是镶金嵌玉的宫殿楼阁,山珍海味不断,但睁开眼睛看到的却是低矮漏雨的破旧茅屋。仔细一听,还能听到隔壁邻居此起彼伏的如雷鼾声,如何适应? 他们心里自然恨极辛国。 拉帮结派,暗中到处奔走试图复国。 但国力正盛的辛国、高坐王位的辛国老国主,他们无法撼动分毫,便只能迂回隐忍。为了生存以及积攒武装力量,落草为寇,策划着到处捣乱,可进度实在太慢! 久而久之,困顿不得志的现实与梦中回不到的过去让他们心理开始变。 于是,他们将仇恨转移到无动于衷的故国遗民――这些遗民本来也只是低微的庶民,是生是死对于旧勋贵而言不重要,能为了复国大业而死,也算他们表忠心了。 还有那批效忠新朝的故国旧臣! 倘若旧臣愿意资助他们复国大业,跟他们一条船就会无事,若不愿意―― 呵呵,这种不忠之臣还能留着? 祈善说道:“……我知道的内容也不全面,只知道顾池是官宦之后,祖辈、父辈两代为故国国主效命,只是大势不可抵挡,再加上治下百姓需要,一家投了辛国。” 面对找上门的故国勋贵,他们不敢直接拒绝,但也不敢直接答应――辛国对他们这些降臣盯得紧。左右思量,准备掏出大半家底打发那群故国勋贵,也算仁至义尽。 沈棠回想顾池的文士之道,再联想祈善说的一部分背景故事,便知此事不简单。 果不其然,故国勋贵不满顾家父子敷衍,又疑心他们准备出卖自己换取荣华富贵、高官厚禄,担心夜长梦多,欲斩草除根! 沈棠听得目瞪口呆。 “这叫什么脑回路?” 顾家祖辈、父辈两代人效忠故国是不假,但现在改朝换代,人家还愿意掏出大半家底,这些疯子居然还想杀人灭口? 美其名曰:斩草除根??? “他们得逞了?” “若没得逞,会有今日的顾望潮?” 人家前脚拿到顾家大半家底,后脚突然翻脸无情,反手黑虎掏心,俘虏顾池祖父,又以祖父为要挟诱骗顾池之父单刀赴约,同时分兵偷袭被秘密安顿在农庄的顾家家眷。 农庄被焚烧。 顾氏一门仅顾池一人生还,这还是顾池应狐朋狗友邀约出去的结果。如果当天他也在农庄,怕是逃不过被杀的命运。 顾池是家中长子,他还有一个不满六岁的弟弟,一个七岁妹妹,母亲腹中还有已经成型的七月胎儿,据闻也是个女婴。 沈棠眼前似乎浮现少年时的顾池一夜宿醉归来的画面,他远远看到一片废墟的农庄,心下咯噔,踉跄着跌下马背,从废墟中搬出一具具无法辨认的亲人焦尸…… 她问祈善:“元良,望潮的文士之道……难道……就是那之后不久觉醒的?” 祈善不太确定:“应该吧……” 他也是意外才知道顾池身世。 沈棠又问:“那他的仇人呢?” “不知,也许还活着,也许已经死了,猜测前者可能性更大。这些都是听他同乡说的……”祈善话锋一转,道,“他同乡还说过一则消息,据说顾池此前与人订过婚。” 沈棠:“???” 话题跨度这么大吗??? “然后呢?” 说起来,沈棠也觉得奇怪。 这个世道的人成婚平均年纪很小。 但自己身边这些人,诸如祈善、褚曜、康时和顾池……他们似乎都没提过家人妻儿,至于共叔武――龚氏被郑乔抄家流放,共叔武即便有妻儿多半也已经遭遇不测。 当然,也可能共叔武沉迷武道,无心男女,每年准时过双十一单身节。 祈善几人呢? 祈善道:“与他订婚的女子,据闻是顾父官场至交之女,两家也算门当户对。与顾父不同,那位与故国勋贵走得更近,数年来为其暗中提供各种便利,到处奔走。顾家出事后,他为了复国大业将女儿献给故国勋贵……仇人应该没那么容易死。” 沈棠:“……” 突然觉得顾池真不是一般惨。 那是非常的惨! 祈善叹气道:“与主公说这些也是担心主公无意间碰到他的痛点,顾望潮可不是什么善茬,他留下来,不否认有真心,但也有对局势的考虑,不得不为之的妥协。” 也就是说,沈棠要是犯了他的忌讳而不自知,人家弑主不要太方便…… 在当下这个世道,国家政权更迭频繁,文心文士跳槽、反杀旧主从来不是值得诟病的人品污点,更与道德败坏不沾边。 主与臣之间的关系是要双方维系的。 沈棠郑重点头应了下来。 “嗯,我知道了。” 不揭穿一人伤疤最好的办法就是当自己不知道,沈棠也确实这么干,只是―― 沈棠一手托腮,出神,无心公事。 祈善好奇:“主公为何苦恼?” “我只是突然想起一个问题――望潮现在孤寡一人,但以前有过婚约,只是没成,你和无晦几个呢?待浮姑城局势稳定下来,要不要派人找寻她们下落,接过来?” 作为一个合格的上司,应该关心下属的方方面面,他们家庭内部和谐了,才能心无旁骛为她打工。但沈棠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祈善淡淡地道:“善孤家寡人一个。” 沈棠:“……” 这时代也有二十有四的高龄单身狗? 还是活的! “无晦呢?” 祈善嗤笑一声,反问:“主公可知‘褚国三杰’的眼光有多高?不说是高门大户的勋贵之女,至少也得才貌匹配。褚无晦年少成名,心气高傲,只是此后人生起落……” 具体来说是起落落落落落落…… 人生高光时刻都没解决人生大事,一跌再跌后,还想找得到?倘若褚无晦成家,对象多半只是孝城月华楼后厨干活的洒扫婆子。哼,不用问,他也是个老光棍儿。 沈棠:“……那季寿总该不是……” 康时的家庭算是几人中最完整的。 应该有长辈给张罗婚事。 谁知祈善露出些许意味深长。 “主公可知他的文士之道连克五任?” 以康时的家世才学,脱单应该没什么难度,家人也的确给他说过亲事,不过――架不住康时自己不争气,文士之道觉醒过早,还是那么坑的属性,可惨了。 定亲的女方不是跟情人私奔就是大病小灾不断,失火、失窃、族中长辈磕磕碰碰,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这六礼,命最硬的一个只坚持到“请期”。 沈棠:“……” 好家伙―― 这也太惨了吧? “然后呢?” 这是被迫当单身狗啊??? 祈元良忍俊不禁。 低声八卦――高人解惑,说康时的文士之道过于霸道,要么找一个同样霸道的克制他,要么找一个能相生相克的辅助他。除了这两种情况,谁来了都要被克死。 沈棠:“……” 她为何无语? 因为此前文心文士、武胆武者是男性专属,康时想脱单只能选择跟人分桃断袖,但偏偏他不好这一口,于是只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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