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式都拉黑了,以后随她怎么折腾,我们不管了,过好自己的日子。” 听到前半句,陆竽惊得心脏都骤停了一下。还好江淮宁说话没有大喘气的习惯,听到他后面说叶姝南是自导自演,她一时不知是该气愤还是该庆幸不是真的。 陆竽两只手搭在他肩上,手指勾着他的后颈,仰着头轻叹口气:“我好像能理解“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这句话的意思了。” 江淮宁就着这个姿势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下,突然生出一番感悟,人有时候太过心软不是好事:“以后我们都少发点善心,多关注彼此。” 陆竽知道他的潜台词,无非是想说以前他们对叶姝南过于仁慈,想着她遭遇不幸,出于同情多番忍让,导致对方以为他们夫妻俩都是好说话的人,越发得寸进尺、不知收敛。 陆竽语气认真地说:“倒也不必因噎废食,世上知恩图报的好人更多。” 江淮宁:“都听你的。” 陆竽弯唇一笑,刚想说什么,从她嘴唇撤离不到一寸的唇再次追了过来,她即将要说的话尽数被碾回去。 江淮宁在宴会厅里就想吻她了,碍着她脸皮薄一再克制,好不容易等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在,又被突然出现的胡胜东打断。现在终于能好好地与她温存,他的吻如夏季的雨,潮热凶猛,显得急不可耐。 或许是有人听见了他的心声,非不让他如愿,不过片刻,外面再度响起敲门声,急促又激烈。 江淮宁撇过脸,阴沉的眼神一闪而过,恼到快要忍不住骂人。 陆竽被吻得晕乎乎,抬眸瞥见他烦躁到不行的神色,不知怎么戳中了她的笑点,控制不住扑哧了声。 江淮宁微怔,对上她的视线,十分不理解:“你还挺开心?” 陆竽没解释,推了推他的肩膀,催促道:“快去开门啊。人家敲了这么久。” 江淮宁没脾气了,摁了摁眉心过去打开门,酒店的工作人员面带微笑提醒他,他爸妈叫他过去给宾客敬酒。 房内的陆竽听到工作人员的话,不禁懊恼,差点忘了正事。 她连忙跑进浴室,重新检查了一遍妆容,都怪江淮宁乱来,她唇上的口红需要再补一下。面中出了点油,得用扑粉压一压。 陆竽拿手机联系了化妆师,去宴会厅前补好了妆容。她的造型没变,只是取下了累人的皇冠,挽起的墨发间只有一枚玫瑰花形的发饰点缀,温婉动人。 出电梯前,江淮宁在她耳边低低地说:“我跟工作人员打过招呼,端给你的白酒是纯净水,敬酒的时候记得装得像点,别露馅儿了。” 陆竽一手挡在嘴边,轻声说:“考验演技的时刻?” “可以这么说。” “怎么装比较像?”陆竽担心自己演技浮夸当众出糗,“你教教我。” “微醺的样子还用我教你吗?”江淮宁挑眉,“我记得你以前喝酒总是喝醉,眼神迷离,走路东倒西歪。你自己没印象了?” 陆竽瞪着眼,略显无语:“不带你这么拆台的。算了,不请教你了,我见机行事。” 他也不想想,她能当着那么多宾客的面走路东倒西歪吗? “开玩笑的。”江淮宁说,“现在认真教你,说话时假装语速缓慢,最好带着点结巴,如果脸能红一点就更逼真了。” “……” 两人来到宴会厅,服务生端来托盘,一人取了一杯酒,先去给长辈敬酒,然后是爸爸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最后是同学朋友。 同龄人能闹腾,带头起哄的是高二的体育委员付尚泽:“你俩喝一个交杯酒,我们这桌的敬酒就免了吧。”说完他看向这一桌的老同学,“我的提议怎么样?” 班长曾响鼓掌附和:“老付说得对。我们可是你俩感情的见证者,放在古时候高低算半个媒人。” 江淮宁和陆竽对视一眼,无奈地笑了。 这群老同学的面子还是要给的。江淮宁用商量的口吻征询陆竽的意见:“要不咱们喝一个?” 人群里爆发一阵笑声,有人打趣:“校草,你这家庭地位不高啊。” 下一秒就有人反驳:“你懂个屁,人家这叫疼老婆。” “就是,男人在外地位高就行了,在家里还要什么地位,你老婆是跟你过日子的,不是跟你抢饭碗的。” 上次同学聚会是大一寒假,一群人凑在一起谈事业谈理想。多年不见,大家对未来的展望变成了对婚姻家庭的感悟。 付尚泽及时拉回正题:“别扯东扯西了,我们把注意力放在新郎新娘身上。” 陆竽拉住江淮宁的袖子,小声说:“来吧。” 江淮宁用眼神再次询问她,你说真的? 这有什么。陆竽以眼神回他。 两人的眼神交流没逃过其他人的眼睛,气氛一下热闹起来,付尚泽声音最大:“看到没有,这就是“眼送秋波”。江校草坚称他俩高中没谈,我是一个字也不信。高二江校草看我们陆竽的眼神就是这样的。” 这个谣言江淮宁澄清了多少遍他自己也数不清了,索性由着他们误会,不再解释。但是有一点他得问清楚:“什么叫我们陆竽?” 付尚泽打了下嘴:“说错了,你的陆竽,你的陆竽行了吧。” 大家看起来变化颇大,骨子里似乎还保留着一些东西没变,能找到青葱年少时的影子。 陆竽拉了拉江淮宁的袖子,小声说:“来吧。”再不赶紧喝完交杯酒,他们不知还要翻出多少旧事。 江淮宁手臂绕过她的,两人目光交缠,微微仰脖抿了一口各自杯中的酒。 付尚泽问:“听说酒店晚上还有pary,是不是啊江校草?” 江淮宁点了点头:“不忙的话晚上留下来玩。” “休假就是为了玩的,一定不会错过。” 江淮宁揽着陆竽去下一桌敬酒,几个伴郎帮忙挡了酒,江淮宁没喝多少,相比他平时的酒量,还是超标了。 陆竽眼看着他的脸越来越红。她喝的是白水,他喝的可是货真价实的酒。她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还好吗?” 江淮宁眼神还算清明:“没、没问题。” “说话都大着舌头还叫没问题?” 江淮宁捏了下她腰侧的软肉,跟她耳语:“陆竽同学你学习不认真啊,这么快就忘记我教给你的 演戏技巧了?” 陆竽张口无言,她被他骗过去了,压根没往演戏那方面想。 “怎么办啊江淮宁,以你的头脑和演技,以后要是存心期盼我,我这个脑子怎么可能是你的对手。”陆竽故作苦恼地揉了揉额头,为日后的婚姻生活担忧。 “你是扣锅天才吗?专门给我扣黑锅。”江淮宁推了下她的额头,没好气地说,“纵观以往,是我欺瞒你的事情多,还是你期盼我的事情多?要我给你数数吗?老婆。” 陆竽没有一秒钟的犹豫,立即摇头:“不用数了。”她两只手环住江淮宁的腰,阻止他翻旧账,“宴席我们去吃点东西吧,我肚子饿瘪了。你不饿吗?” 江淮宁忍俊不禁:“行,不能让我老婆饿肚子。” “你说什么?” “不能让我老婆饿肚子。” “哦,我听岔了。” “你听成什么了?” 陆竽不说,尴尬地笑了笑,用一句敷衍的“没什么”搪塞过去。 —— 留下来聚会的多是年轻人。 一年里大部分时间在外地工作,为了生计奔忙,可能就过年放假回来,待不了几天就走了,没有多少机会真正放松。以前的十一长假,精力旺盛的出去旅游,绝大多数人会选择留在租的房子里躺平,消磨掉几天时间,有的甚至会在加班中度过,只为了多拿几倍工资。 江淮宁在老家举办婚礼的消息传出,他们就决定无论如何得回来聚一聚。 黄书涵端着杯几乎没喝的香槟,四处寻找顾承的身影。刚还在这边的沙发上看见他,她去拿杯酒的工夫,他人就不见了。 找了一圈,黄书涵只看见李德凯,正兴奋地跟人划拳,她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肩膀:“承哥呢?” “承哥不在吗?”李德凯指向露台的方向,“刚好像看见他往那个方向去。” 黄书涵没去露台看过,丢下一句“谢了”,抬步穿过人群,他果然在那里。黑色西服外套脱了,像一团抹布丢在铁艺椅子上,身上穿着白衬衫,领口的扣子开了两颗,显出一点散漫不羁。 他侧身倚靠着栏杆,一手夹着烟,一手端着杯香槟,看似惬意,走近了就会发现他不是那么回事儿。 “好啊你,一个人躲在这里享受,李德凯想找你打牌,到处找不到你人。”黄书涵喝了一口香槟,吹着露天微凉的风,眯了眯眼,“还是你会找地方,真舒服。” 顾承斜她一眼:“我就想清净清净,你一来全破坏了。” 黄书涵没穿伴娘服,下午在酒店休息了几个小时,洗了澡换上了自己带来的衣服,一条浅黄色的长袖裙,胸前一排珍珠小扣,衬得她比平时多了几分知性优雅。 然而,她一出口就暴露了真实形象。 “露台是你家开的,只准你来清净,不许我来?” “你个女霸王,谁敢命令你。”顾承玩笑似的说了句,仰脖喝光了杯中的香槟。 黄书涵晃了晃高脚杯:“用不用我分你点儿?” “我谢谢你,不用了。”顾承眺望着不比繁华大都市逊色多少的靳阳夜景,阴阳怪气道,“全场的酒水被江淮宁包了,我想喝多少没有,需要从你那儿匀。” 黄书涵睨了他一眼:“你这语气不对啊,不会还在吃陈年老醋吧。” 顾承没吭声。 黄书涵一时也没再挑起别的话题,两人相对安静地欣赏城市夜景。黄书涵一口一口地啜着酒,她可没忘记今天的婚礼现场,江淮宁掀起陆竽的头纱,与她相拥亲吻。有个人隐匿在灯光灰暗处,表情涩然地注视着台上两人,眼中涌动着复杂情绪,有歆羡、悔恨、遗憾,更 多的是真诚的祝福。 黄书涵觉得自己没有看错。 因为她当时离他那样近,他在看别人,她在看他。 沉默的气氛持续得够久了,黄书涵出声打破,聊了个顾承最不爱听的话题:“这么多年就没有一个心动的女孩?” 顾承用意外的眼神瞅着她:“你多大?” 黄书涵愣了下:“我多大你不知道?”她没反应过来他问这个问题的原因。 顾承说:“我以为你是催婚的长辈。” “……” 顾承指尖夹的烟蓄了长长一截烟灰,他屈起食指轻敲了下,那截烟灰掉落在放了鹅卵石的烟灰缸里,有一些随风飘了出去。 若不是杯中的香槟喝完了,黄书涵铁定泼他脸:“会不会说话,作为好朋友,问一句也不行哦。” 顾承没理她。黄书涵以前没觉得跟他聊天这么费劲,叹口气,扮演起苦口婆心的长辈:“你老大不小了,条件也不差,怎么就没把心思分一点在感情上呢,天天就知道工作,看看同龄人,小孩都会打酱油了。” 顾承露出一言难尽的神色,他还以为黄书涵被他奶奶附身了。 “管好你自己,少过问哥的事。”顾承转过身,拎起被冷落的西装,甩到肩上,修长手指夹着空的高脚杯,“去打牌了,你自己玩。” 黄书涵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放远,静静地看着他走进人群,坐到沙发后面,被其他人挡住。 她收回目光洒然一笑,下意识举起高脚杯想喝一口,递到嘴边才想起来杯中已经没有酒了。 黄书涵没有再跟过去,在露台上独自待了一会儿,返回包厢里,江淮宁和陆竽换好衣服过来了。 ===第377章 送给你一个人的礼物=== 江淮宁和陆竽穿着差不多样式的白色衬衫,陆竽里面搭了条浅紫色碎花吊带,拿衬衫当披肩穿,江淮宁配了条浅灰色的休闲裤。两人的打扮不像今天举办婚礼的新人,更像前来度假游玩的旅客。 超豪华的包厢里,大家组成不同的小圈子,有些是两人的高中同学,还有些是各自的大学同学、亲戚家的小孩。 没有长辈在的场合,大家玩闹自在随意,气氛很轻松。 两人一出现,在场的人都暂停了手上的娱乐活动,打招呼的声音此起彼伏,充满欢乐。 江淮宁回以笑容,几分从容淡然:“想吃什么喝什么叫服务生就行,千万别客气。” “江校草酒量可以啊,中午喝得眼都花了,一下午就恢复过来了,要不要再喝点儿?”那群跟他熟稔的高中同学说笑。 陆竽瞄了一眼江淮宁,原来大家都以为他中午喝醉了,她就说这人的演技太好了。 江淮宁摆手,做出敬谢不敏的样子:“不喝了,再喝就得原地倒下了。” 有人甩出手里的牌,插了句话:“懂不懂事,今晚是人家的洞房花烛夜,能喝得不省人事吗?以为谁都跟你似的。” 先前说话的那人作恍然大悟状:“差点忘了这事,确实是我不懂事了。回头我们有机会再喝。” 陆竽被人拍了下后背,回过头来,是陶念慈,她指着一个角落说:“我们去那边玩?” 角落的卡座坐着陆竽的大学室友,何施燕明早要回去,带着小孩在外不方便,想趁着今晚的机会说说话。 陆竽跟江淮宁说了声,和陶念慈去了室友那一块。 她坐下来后,何施燕递给她一杯喝的,是鲜榨的石榴汁。陆竽接过来抿了口:“小朋友呢?” “小孩熬不了夜,梁川陪着在楼上的房间睡觉,我出来玩。”何施燕嘿嘿笑了声,“不过等会儿我也得上去了,小孩睡醒看不到我要哭,他哄不好。” “上大学的时候我就看出梁川被你拿捏得死死的,现在还是这样啊。”陆竽说。 何施燕的性子相比大学时期的大大咧咧,变得温柔了许多,声音听着也清婉了些:“你少来羡慕我了,你和江淮宁才是一步一步稳扎稳打,婚姻事业双丰收。我刚听那些男人女人谈到你们,全是歆羡的语气。” 张悦然猛点头,赞同她的话:“江校草样貌没怎么变,气质跟以前比变了很多,更沉稳持重了。” 陆竽来了兴趣,指着自己问:“我呢?我这几年有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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