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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一碗看起来就很辣的炒米粉。 陆竽左手举着手机,右手拿筷子:“你到校了?” 江淮宁给她展示宿舍内部,胡胜东吓得赶紧把挂在床头的内裤收起来了。他听见江淮宁用一把磁性温柔的嗓音,跟他女朋友说:“给你介绍几个人。” 陆竽被炒米粉辣惨了,张嘴斯哈,坐在对面的何施燕见状,递给她一片纸巾,她擦了擦嘴角和快要流出来的鼻涕:“什么?” 背后离打饭的窗口太近,声音忽大忽小,掩盖了视频里的声音,她没听见他说了什么。 江淮宁慵懒地靠在椅背上,把刚才的话重说一遍。 “介绍谁给我认识呀?”她被辣得脑子懵懵的,压根没联想到江淮宁此刻在宿舍,能介绍的只可能是宿舍里的人。 江淮宁偏了下头,摄像头照到旁边等候多时的三个好奇鬼。 陆竽正在擤鼻涕,没一点心理防备,整个人顿住了,呆呆地与三颗脑袋对上。她默默地收起了纸巾,不知如何开口称呼,问只露出四分之一张脸的江淮宁:“你的室友吗?” 她被辣到不行的脑子终于开始运行了。 她的室友会对江淮宁感到好奇,同样的,他的室友对她抱有好奇心也是能理解的。 “是啊,他们非说我网恋了,我得证明一下。”江淮宁说话时露了二分之一张脸,把胡胜东挤出画面外。 还有句话他没说,有个室友怀疑他对象的性别,他也得证明一下。 陆竽笑眼温柔:“我觉得他们说网恋也没错,我们平时本来就是聊天比较多。” 感谢发达的网络,相隔两地的他们得以紧密地联系,搁以往,要靠书信来往,真是残酷的浪漫。 江淮宁忘了要给她介绍室友,投入地聊了起来:“怎么能叫网恋?我们今天才见过面!” 胡胜东认出陆竽了,吓得够呛,猛拍江淮宁的肩膀:“她不就是你放在钱夹里的照片上的那个女生?” 江淮宁搞不懂他为什么如此震惊,没否认:“是她。” 胡胜东再看向江淮宁,眼里多了丝谴责的意味,视频通话还在继续,他强忍着没有当着女孩子的面说什么难听的话。 江淮宁没理他,只顾看陆竽,给他介绍了他们三个。 陆竽大方自然地挥手打招呼:“你们好。” 除了胡胜东,另外两个都表现得很热情,像打量新奇物种一样盯着屏幕上的陆竽,笑起来好甜。 女孩一双眼大而水灵,整张脸最好看的就是眼睛,是第一眼会让人注意到的部位,还是双眼皮。睫毛长,弯弯的眉毛,鼻子挺而小巧,嘴唇红艳艳的,看着就觉得舒服、安心,漂亮得宜家宜室。 原来江淮宁喜欢这个类型的女生。 也不能这么说,不是没有这个类型的女生追求江淮宁,他理都没理,说明类型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互相认识完,江淮宁没耽误陆竽吃饭,顺便说她一句:“辣就别吃了,嘴巴都肿了,去换点别的吃。” 她就是属于不长记性的那种,喜欢吃辣,又不太能吃辣,每回吃完辣的东西难受,下次依然想要尝试。 陆竽乖乖听话:“ 知道啦,你快去吃饭。” 江淮宁挂了电话,脸上那层意犹未尽的情绪久而不散。彭鑫和卢宇看得酸死了,也想找个女朋友,对自己嘘寒问暖。 胡胜东憋不住了,不吐不快:“江淮宁,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彭鑫和卢宇目瞪口呆,他在说什么啊,这谴责的语气以及悲愤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江淮宁抢了他女朋友。 江淮宁把手机搁在桌上,侧身看向他,也挺惊讶的:“我是哪种人?” “你女朋友陆竽,谢柠找你以前的同学打听过她,她有个青梅竹马的男朋友。你们是一个学校的,你别告诉我你不清楚这事儿。”胡胜东谴责的口吻愈发严重,“你堂堂清大校草,顶尖儿人才,你去当小三儿?你是有多想不开,兄弟我替你感到丢人。” 彭鑫和卢宇两个不知情的人吓傻了,继续目瞪口呆地看着江淮宁,希望他能解释一二。 江淮宁望着天花板,他想跟聪明的人做室友,奈何身边围绕的全是傻子。 “你是不是觉得你很聪明?” 江淮宁撂下一句话,手撑着桌子起身,不跟他们多费口舌,听女朋友的话,他要去吃饭了,肚子好饿。 —— 上了几天课,江淮宁在网上买了一堆在其他人看来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课余时间写完作业,他就坐在自己的位子上,专心鼓捣那些。 胡胜东路过他身后,瞄了几眼,剪子、镊子、银条、铁杵、刻刀……还有一些他没见过的小工具。 江淮宁把银条放在一个结实的正方体台子上,用锤子不停锻打。 “他这是在干什么?”胡胜东喝了口可乐,指着江淮宁问另外两人。 另外两个耸肩,谁知道啊,看不明白,像是在造武器:“你自己问他。” “江淮宁,你在做什么新的实验项目吗?”在胡胜东的印象里,江淮宁不可能干不务正业的事。 他上学期只顾学习从不娱乐的形象深入人心,轻易无法扭转。 江淮宁低头太久,脖子有点酸,他甩了甩发酸发麻的手腕,脖颈往后仰,一只手绕到后颈,重重地揉捏了几下,解答他们的疑惑:“我女朋友三月份生日。” “你想说什么?”他们不太理解。 江淮宁休息好了,举着小锤子接着锻打银条:“我打算给她打个戒指。” “你缺钱?” 别人不清楚,他们跟他一个宿舍的,多少了解他的家庭背景,他以前是北城一家塑料公司的少爷,后来家里破产了,家底比起一般小康家庭也丰厚得多。他爸挺有魄力,回老家后跟人合伙开了度假山庄,混得风生水起,很多大公司的团建都定在那里。现在的人赚够了钱都想返璞归真,最爱躲在那些偏僻山庄里修养身心,他爸建的那度假山庄赶上了好时候。 不说家境如何,江淮宁靠自己的头脑就挣了不少钱,他那些奖学金和项目奖金加起来,比工作了四五年的上班族还多。 不可能没钱给女朋友买戒指。 江淮宁拿砂纸打磨银条表层,然后取出一根银丝用镊子掰出花纹的形状,回头还是得拿到外面的店里焊接,焊枪不能在宿舍里使用。 他抽空回答胡胜东的问题:“不缺钱。” 胡胜东开了一局游戏,没抬头:“不缺钱你费这劲儿干什么,买一个不就得了。” 江淮宁说话不留情:“这就是你有喜欢的人却追不上人家的原因。简而言之,你很难有女朋友。” 这属于是人身攻击了,偏偏胡胜东反驳不了。他喜欢的人强求不来,他一直看得开,没江淮宁那么执念深重。 江淮宁以前没尝试过做这些 ,体验过后有发言权了,做手工是真的难。对照着视频一点一点从头开始学习陌生的知识,然后付诸实践。由于是门外汉,有的工具买错了,只能重新买。 他用的围巾是陆竽亲手织的,那枚玉石印章是陆竽亲手刻的,她上次还说不想让他买那么贵的礼物,他就学她的方法,亲手为她做一件礼物。 思来想去,戒指是他能想到的比较有意义的东西,他想试着打造一枚,送给她。 只送给她一个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第277章 是你男朋友亲手做的=== 陆竽生日前几天刚好是劳动节放假,江淮宁过来一趟,提前帮她把生日过了。她生日那天是周二,他课程排得满,赶不过来。 他是一号上午到关州的,买了三号下午的返程票,住在上回的长岛酒店。 放假期间学校不查寝,陆竽白天晚上跟他待在一起,大部分时间各自学习,学累了就出去约会,看完了三部假期档上映的电影,吃了一顿烛光晚餐。 比那回他们在靳阳市吃的西餐好吃,陆竽还喝了一点酒。 江淮宁从外套口袋里掏出一个靛蓝色的四方四正的盒子放到桌上,陆竽瞥见了,一口红酒呛出来,慌乱地拿纸巾收拾残局。 江淮宁靠在椅子上,笑得比红酒醉人,猜准了她的心思:“陆竽,你反应怎么这么大?该不会以为我要向你求婚吧?” 陆竽的脸蛋在摇曳的烛光映衬下绯红一片,她不承认是羞红的,一定是刚才那口酒呛红的。 江淮宁说对了,看到他拿出一个类似戒指盒的东西,她脑中冒出的第一个念头是他预备向她求婚。 “我才没有!”她否认得很有力度。 在江淮宁看来,不过是虚张声势,他弓身站起,在香氛缭绕的餐厅里,把盒子推到陆竽面前:“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陆竽同学二十岁了。” 陆竽穿了条针织长袖裙,长发半挽,妆容清透淡雅。坐在临窗的位子,眼前是温暖的烛火,窗外是璀璨的灯火,映在她眼睛里,每眨动一下眼睛,就像小勾子撩动江淮宁的心。 她托着腮,紧贴着手掌下缘的袖口往下蹭了一点,一截莹白的手腕露了出来,纤细得食指和拇指能轻松圈握住。 红酒的后劲有这么快上来吗? 她眼中的江淮宁周身好像镀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陆竽捏捏脸颊,想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垂着眼眸盯住那个盒子,既期待打开它,又舍不得打开。 江淮宁没喝酒,眼神清亮:“想打开就打开吧。” 陆竽这才把盒子抱进怀里,仿佛刚挖到的宝藏,眼睛扑闪着亮光,抬头看他:“我打开了?” 江淮宁笑,她莫不是喝醉了。 以前她说自己酒量还可以,估计是吹牛。 “用不用我帮你打开?”江淮宁看了眼戒指盒。 “不用。” 礼物要亲手拆才有意思,陆竽手指扯开绑住盒子的蝴蝶结丝带,上面没有什么醒目的logo,她就放心了。 打开盒子,她整个人倏地定住了,飞快抬眸看向江淮宁,两人之间隔了一簇蓝紫色的绣球花,是餐桌上的装饰之一。 江淮宁琢磨不透她的表情,索性问出来:“你这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陆竽眨了眨眼,他不是说不是求婚吗?那这盒子里怎么装的是戒指?还是带钻的。 她不该贪杯喝了半杯红酒,导致思考问题都变得迟钝了,江淮宁哪句话是玩笑,哪句话是真的,她分不清了。 江淮宁约莫琢磨透了,笑意更浓,再三解释:“真不是求婚,就是一份生日礼物。戴上我看看。” 尺寸应该与她的中指合宜,他经常牵她的手,每根手指摩挲过无数遍,连她掌心的纹路他都观察过几次,纂刻于心。 “要我帮你戴吗?” 江淮宁从对面过来,取出盒子里的戒指,套上她右手的中指,慢慢推到指根,果然不大不小正合适。 旁侧响起几道低调的掌声,两人侧目看向声源处,同在餐厅用餐的顾客以为自己见证了求婚现场,不便过去打扰,就鼓掌参与了一下。 江淮宁手掌托着陆竽的手,懒于解释,笑着说了谢谢。 陆竽看着白皙手指上戴的戒指,底下是他的手,宽大温热。她弯了唇:“好漂亮。” 戒托是由繁复精美的立体花纹缠绕而成,嵌了两粒小小的钻,不夸张,日常佩戴也没问题。她仰头,眼里带有一丝顾虑:“不会很贵吧?” 江淮宁捏她的脸蛋,软软的,看着就想捏:“材料费便宜,贵的是手工费,可以说是天价了吧。” 陆竽错愕地重新端详手上的戒指,戒托上的花纹好像用了掐丝工艺,被列为非遗,手工费可能真不便宜。 以前当朋友,江淮宁习惯做好事不留名,现在是她男朋友,只想炫耀:“因为这是你男朋友亲手做的,你自己掂量一下手工费是多少。” 江淮宁从陆竽眼里看到了预想中的惊讶和惊喜,心里就满足了。 陆竽久久没出声,不敢相信,她一会儿看戒指,一会儿看江淮宁,喃喃自语:“这怎么能是你做的呢?” 江淮宁偏头,她是不是小看他了:“怎么不能是我做的?” “这么精致的戒指,看着好复杂,一点也没留下新手的痕迹。” 一般的新手做工会粗糙很多,就像她第一次织围巾,针法总弄错,织出来的成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手工,不是店里买的,难为他冬天一直戴着。还有那枚印章,是她刻毁了一枚后的成果。 江淮宁捏她手指:“你都能给我织围巾、刻印章,我打一枚戒指也没什么吧。” “不一样。”陆竽不认同他,“不一样的,织围巾刻印章跟打戒指相比显得太小儿科了。” 江淮宁才是不认同她的话:“什么小儿科不小儿科,情意是一样的。” 陆竽笑得傻里傻气,大概酒劲已经上头了,抱住他,声音温软地说:“江淮宁,我好感动啊。” “快吹蜡烛许愿。”江淮宁说。 —— 餐厅离酒店远,需要打车。江淮宁滴酒未沾是正确的,下车时,陆竽已经陷入昏睡,被江淮宁扛进去的。 幸亏酒店前台认得他们两个,不然就他这个行为,足以让人怀疑他拐带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大学生,意图不轨。 事实证明,陆竽是真的信任他。 之前跟他住酒店,她至少头脑清晰,有自我判断。眼下醉成这样,跟他住酒店,她也不怕被占便宜。 进了电梯,江淮宁暂时把人放下来,背靠电梯内壁,手臂揽着她的腰,以防她站不稳滑下去。 陆竽靠着他,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在他身上,她半醉半醒,眯起眼:“江淮宁。” 江淮宁低头看她发顶,回应她:“想说什么?” 陆竽突然高举起右手,给他看戒指,开心得跟小朋友一样:“好亮。” “嗯。”江淮宁嘴角微勾。 到了楼层,江淮宁扛着她出去,把人放到床上,脱了她的平底单鞋,把卸妆水倒在纸巾上帮她卸妆,卸干净了再拿毛巾给她擦脸。 陆竽醒了,盯着他的脸看了许久,抬手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起身。 江淮宁把毛巾丢到床头柜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还能认得清人吗?” 陆竽埋在他颈窝里笑:“我是喝多了,不是喝傻了。”除了头晕想睡觉,她没觉得自己醉了。 江淮宁陪她躺了一会儿,起身去洗澡,出来时她又睡过去了,他无奈地笑,只好拧了毛巾给她擦脚,把她塞进被子里。 等他躺到床上,她就跟自动雷达似的,翻个身滚进他怀里。 —— 假期短暂,转眼江淮宁就要回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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