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回去吧,好好写稿子,别敷衍,传授一些学习方法给那些学弟学妹,再说些激励的话给高三生。” 江淮宁领命,走出办公室就苦闷地叹息一声。 —— 晚上骑车回去,江淮宁愁眉苦脸。 陆竽骑着自己的白色自行车,跟他并排,侧目瞥了他一眼:“你这是怎么了?不会考得不好吧?” 不可能,他的成绩稳如泰山,高三以来没掉过链子,一次比一次高。 江淮宁说:“百日誓师大会,老李让我上台发言。”准确来说,是校领导让他上台,还不是老李的意思。 陆竽笑了笑,眼睛弯弯似月牙:“就为这个发愁?你又不是没上台发言过,怎么,还会露怯啊?” 开学典礼上,他就是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上台演讲。 江淮宁给她一个“你不懂”的眼神,沉闷道:“我最烦写发言稿了,平时写作文都头疼得很。而且老李还说要传授一些学习方法给学弟学妹们。学习方法是一篇演讲就说得清楚的吗?要是当面问我,我还能根据实际情况给你列出个一二三点。写进稿子里,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写。” “你怎么不会写?”陆竽说着,被拉进一段回忆,“你当初给我写的学习方法就很实用,我一直保留着,放在文具袋里,时常拿出来看。” 江淮宁没想到她这么珍视那封信,思绪一下被带走,扬眉笑问:“是吗?” “当然,我骗你干什么?”陆竽声音很轻,像风吹树叶。 沉默半晌,江淮宁开口说:“那封信是针对你的具体情况写的,不适用于其他人。” 沈欢许久没插嘴,听到这里就忍不住了:“你俩下了晚自习后偷偷补习就算了,你还给鲈鱼单独传授学习方法。怎么没见你针对我的情况给我一些学习上的建议?” 江淮宁乜一眼,毫不客气地刺他:“你的情况太多,可能要写一本书。” 沈欢张嘴骂了句脏话。他可真会打击人! 沈黎心里酝酿着一句话:用不用我帮你写发言稿。 在她准备说出来的那一刻,江淮宁突然叫了陆竽的名字,他说:“你帮我写,你是语文课代表,你文采好,写稿子还不是信手拈来。” 陆竽轻哼,学他的话:“你长得不美,想得倒挺美。” 沈欢刚被江淮宁讽刺,正憋着一口气,此时听见陆竽的话,只觉胸口堵着的那口气散开了。哪怕是在骑自行车,他也要腾出双手拍巴掌,称赞:“鲈鱼,干得漂亮!” 车头随着他双手离开,左右摇摆了几下,他连忙握住,控制方向。 —— 晚饭是在校外吃的,江淮宁和陆竽都不饿,没让孙婧芳煮夜宵,到家后喝口水就直奔书房学习。 孙婧芳看着俩孩子一前一后背著书包的身影,摇了摇头。 现在这些小孩也真是辛苦,好在还有三个月就解放了,高考完就能彻底放松。 陆竽拿出这次考试的卷子,在班里对答案时,她自己弄懂了一些题,剩下几道题,看完解题步骤还是不明白,于是带回来让江淮宁给她讲。 以往都很爽快的江淮宁,这次却拿乔:“真不帮我写发言稿?” “自己的事情自己做。” “真这么狠心?”江淮宁不甘心,一再追问。 他眯眼靠近她,带着点伪装出来的压迫力。 陆竽压根不怕他,用手掌盖住他的脸推开:“快讲题!时间宝贵!” 江淮宁一把扯过卷子,动作粗鲁,卷子哗哗响,带着泄愤的意味:“你最近吼我的次数越来越多了。”顿了顿,他话锋一转,“挺好的,继续保持。” 陆竽笑趴在了桌上,脸朝向他:“你有病啊。不对,你是有受虐倾向。” 江淮宁偏过头扬了扬嘴角,屈起手指,微凸的骨节叩了叩桌面,咚咚两声:“笑屁,还听不听题了?不听就开始写作业。” “听听听。” 陆竽坐起来,敛起笑意,双臂交叠平放,摆正学习姿势和态度。 江淮宁讲完了她不懂的几道题,顺便将她的各科卷子从头到尾翻看了一遍。后面的大题在答题卡上,他不清楚她做的怎么样,单从选择题来说,她这次有点厉害,数学选择填空全对,理综错的没超过三道。语文和英语就不必说了,是她的强项科目。 “你对过答案吗?”江淮宁侧头看她,“大题做得怎么样?” 陆竽在琢磨他刚才讲的一道题,笔尖在本子上摩擦,写出一串串公式,闻言,她含糊地应答:“还可以。” 江淮宁捏她的脸,逼她看自己:“别给我谦虚,好好回答。” 她的脸皮又不是橡皮筋,没那么大弹性,被他捏着,她只能顺着力道靠近他,咧着一边嘴角说:“考得挺好的。” 江淮宁松开手,细想一下,心中了然。 这次月考的题不是本校老师出的,不知道从哪个学校运过来的试卷,每一科的题型都非常基础简单。当然,这只是表象,因为题干里设了很多虚晃的陷阱,大部分学生可能明明会做这道题,却因为粗心掉进陷阱里丢分。 如果陆竽足够细致,加上她基础底子好,考出高分应该不难。 “真棒。”江淮宁笑说,“那我就等着成绩出来了。” 陆竽捂住嘴,怕自己乌鸦嘴,先给他打一剂预防针:“万一出岔子,我考得没预期的好,你可千万别骂我。” “啧,你就这点出息。”江淮宁笑声散漫,拿手里的中性笔点了点她脑门,“刚夸你两句,你就当起缩头乌龟。” 陆竽努嘴,不反驳,低头看题。 下午才考完试,身心都有些疲累,两人没有学习太晚,十一点半就收工。 陆竽回房冲了个澡,没有马上去睡觉,打着哈欠在书桌前坐下,翻出材料纸,忍着困意给江淮宁写演讲稿。 虽然她嘴上不愿意,心里早就想好了要帮他写。 他对她那么好,几乎毫无保留,她怎么会拒绝他的要求呢。 陆竽轻咬着嘴唇,一边琢磨一边落笔,自己也不知道写到几点才完成,只知道到最后半边肩膀都僵硬酸痛,眼眶干涩。 她把发言稿整理好装书包里,扑到床上,挣扎着关掉灯,沉沉睡去。 —— 次日一早,没休息好的陆竽,从走出房门开始,一个哈欠接着一个,眼眶里蓄满了打哈欠挤出的泪水。 江淮宁从隔壁出来,跟她差不多的状况,耷拉着眼,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眼里还爬了几条红血丝,困倦到极点,眼皮好似随时能合上。 孙婧芳把早餐端上桌,回头看见游魂似的两人,吓得心头猛跳:“你俩昨晚学习到几点啊?不是说过了,注意身体,注意身体,怎么不听呢?以后再这样,我也学你们宿舍,强制拉电闸。” 孙婧芳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给两人拉开了椅子。 江淮宁和陆竽对视一眼,深褐色的瞳孔映出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他不解道:“我俩昨晚学习到十一点半就结束了,也没有太晚。我要写发言稿,所以熬夜了,你是干什么去了?” 陆竽胸口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差点堵得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昏厥过去。 由于各种问题地址更改为请大家收藏新地址避免迷路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最新内容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app 阅读最新章节。 新为你提供最快的写给江同学的告白书免费阅读更新,第194章 你是有受虐倾向免费阅读。 ===第195章 陆竽跟我一起=== 江淮宁咬了一口荷包蛋,没听到陆竽的回答,尾音上扬“嗯”了声,又问一遍:“你昨晚干什么去了?” 陆竽直愣愣地盯着他的脸,噎得早饭都快吃不下去了。 她熬了半宿,帮他写完三千多字的发言稿,本来想给他一个惊喜,结果倒好,惊喜不成反倒给自己添了堵。 事实证明,人不能嘴硬。 如果他昨晚问她的时候,她明确表示帮他写,也就不会出现眼下这一幕。 “我昨晚……昨晚偷红薯去了。”陆竽胡诌一句,埋头吃饭。 孙婧芳被逗乐了,催促他们,时间不早了,快点吃饭,别说闲话了。 江淮宁快速吃完,扯过旁边椅子上的书包,从里面掏出发言稿,塞给陆竽:“我已经写好了,洋洋洒洒三千字,你帮我润色一下,看看哪里需要修改。” 陆竽闷闷不乐地接了,塞进自己书包里,心情更差了。 到了班里,同学们讨论的话题离不开这次月考。 大家纷纷咒骂,这是哪个老师出的题,太邪乎了。有的题目看着简单,做起来很难,而有的题看着难,只要抽丝剥茧就会发现其实很简单,一道题恨不得拐十八个弯,处处是陷阱,简直丧心病狂、令人发指! 陆竽笑起来,拿出江淮宁的演讲稿,逐字逐句修改。 看得出来他写得很快,一行行字手牵着手,快要从纸上飘起来。 早读开始,陆竽收起演讲稿,开始读书。下了早读再继续修改。 袁冬梅抱着水杯跑到她的座位,趴在桌上,脑袋探过来:“你在干嘛?我下楼打水,你去不?” 看到她眼前的稿子,袁冬梅睁大了眼:“这不是你的字吧?”陆竽的字写得漂亮端正,一见难忘,绝不是这种杂草般的字体。 陆竽随口解释:“江淮宁的。 _o_ 他要在誓师大会上演讲,让我帮忙改改稿子。” “哦——”袁冬梅挤眼,声音拖得长长的。 陆竽无言地横了她一眼,拿起桌上的空水杯:“走吧,去打水。” 路过奥赛班,江淮宁的座位在第二组前排,他正低垂着头写题。四楼采光好,今天是晴天,早晨温暖的一线阳光从墙壁上的小玻璃窗透入,恰好照在他身上。他后颈一片冷白,与黑色卫衣领口相接,侧脸线条凌厉,碎发染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 陆竽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短短几步路走得漫长。 下一秒,江淮宁因为思考问题,刚好撑着下颌抬起头,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几乎没犹豫就叫住她:“陆竽。” 陆竽脚步停下,转头看他。 奥赛班里一众学生的视线在两人之间飘忽,眼神揶揄。 江淮宁起身,靠在门口:“干什么去?” “打水。”陆竽说。 “等会儿。”江淮宁折回去,手撑着桌沿,弯腰从抽屉里拿了个东西,又拿了桌上的水杯,“水果你拿去吃,顺便帮我带杯水。” 江淮宁修长手指勾着透明塑料袋,里面是洗干净的车厘子,还带着水珠,饱满大颗,色泽油亮。 是孙婧芳买的,早上他俩上学快迟到了,没来得及洗,她就塞进江淮宁的书包里,让他洗过了再和陆竽分着吃。 “你不吃吗?”陆竽迟疑着接过来。jj.br> “不爱吃。” 陆竽和袁冬梅下楼,袁冬梅看着她手里拿着两个一模一样的水杯,心里的话憋不住了:“别告诉我你俩到现在还没在一起,别说其他人,连我都不信了。” 两人同吃同住,相处间的那股亲昵感早越过了同学、朋友的界限,很清晰地就跟其他人隔开了距离。 陆竽不知道跟她解释多少次了:“真没有。” “你别不信,我真觉得江淮宁对你……唔。” 陆竽臂。 弯搂着两个水杯,腾出手从塑料袋里拿出一颗车厘子塞进袁冬梅嘴里,堵住她的嘴巴,不让她再说一些扰乱军心的话。 打完水回四楼,陆竽在门口叫了江淮宁一声。 他搁下笔走出来,拿走了自己的水杯,往陆竽脸颊贴了下:“今天高一高二月考,中午食堂人多,我们去校外吃。” “哦。” 陆竽捂了下被热水贴过的脸,拉着袁冬梅跑了。 —— 高三的课程安排紧密,作业也多,每天都有新的卷子发下来。 陆竽利用课余时间断断续续地修改完演讲稿,用红笔标注出来,下晚自习的时候,拿给江淮宁。 江淮宁暂时没看,拉开拉链塞进书包里。 陆竽问:“誓师大会没几天了,你要背稿子吗?” “背个毛线,老李说不用脱稿,我到时候就照着稿子念。”江淮宁给自行车开了锁,踢了下脚撑,推出车棚,“平时背古诗词都费劲,更何况三千字的稿子。” “哈哈哈。”沈欢笑得直打嗝。 江淮宁脚步忽地一顿,感觉自行车推动的过程有点滞涩。他一手按住车座,垂眸查看前后两个轮胎,发现了问题所在,后轮胎瘪了。 他推着转了一圈,在轮胎上找到一枚大头钉,深深地扎了进去。估计是他早上骑车来学校的路上在哪里扎上的,经过一天,轮胎没气了。 “轮胎破了吗?”陆竽停下来等他。 沈欢跨坐到自行车上,骑出去好几米。沈黎在后面扬声提醒他:“江淮宁的车好像出问题了。” 沈欢捏住手刹,从车上跳下来,倒回去几米,见江淮宁拧着眉呼出口气,他问道:“出什么问题了?” “轮胎被大头钉扎破了。”江淮宁话音无奈。 沈欢幸灾乐祸地抖了抖肩:“不会是你得罪人了吧?” 江淮宁白他一眼,沈欢立马投降:“我开玩笑的。 无错更新@”他拍了拍后座,爽快道,“上来吧,哥们儿载你。” “不用。” “难不成你还指望两个女生载你?”沈欢看了眼校门的方向,“再耽误下去人都走光了,学校要关门了啊。” 江淮宁推着自行车往前走:“学校对面有家修车铺,我得先把车弄过去换胎,你和你姐先回去吧。” “那你……” 江淮宁扬了扬下颌,指着跟他并排走的陆竽,漫不经心笑了下:“这不还有一辆车,陆竽跟我一起。” 沈欢一愣,他怎么忘了,这两人住在一个屋,江淮宁完全可以骑着陆竽的自行车载她回去。 是他多此一举了。 “那行吧,我们就不等你,先走了,你俩注意安全。”沈欢重新坐到车上,侧头看向沈黎,“姐,走吧。” 片刻,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绿灯亮起,江淮宁垂下眼睑,对陆竽说:“我们也走吧。” 学校对面的修车铺还亮着灯,一个系着皮质围裙的中年男人坐在小板凳上,手里拿着工具。面前一辆自行车倒过来,他在摆弄链条,两手沾满黑乎乎的油污。 江淮宁说清楚后,中年男人从小板凳上起来,拿螺丝刀撬开轮胎,检查一番,说:“你这内胎都扎穿了,得换掉,一时半会弄不好。”男人抬头,给他说明情况,“你要不着急用,明天过来拿,我前面还有几辆车要修,人家下午就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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