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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一咬牙厉声说:“我想知道一件事。” 陈建生摸着红姐额头笑了笑,“大人不是说了吗,你们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陈后勤你和这小子先走,至于那几个孙家兄弟,随后就到。” “毕竟相识一场,其实我还有点喜欢你,但没办法,你是北边的我是南边的,道不同不相为谋。”说着话,陈建生一把撕开红姐的上身衣服,露出了她里面穿着的黑色内|衣。 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匕首,陈建生用刀尖轻划过红姐皮肤。 鲜血流出,红姐闷哼一声。 侏儒老头和那两个中年男人站在一旁,神情冷漠,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 “别杀红姐!你们冲着我来!”我奋力的向前挣扎。 “呵呵,”陈建生收回匕首,看了我一眼,“你小子还挺重情重义的,怎么?这女人你睡过?” “睡你妈!” “啪!” “让你小子嘴臭!”他狠扇了我一巴掌。 “呸!”我吐出一口血吐沫,眼神狠厉的盯着陈建生。 这时红姐冷笑道:“八小门白春点的后人,竟是如此小人行径,还有,”红姐扭头看着那矮个的侏儒老人,一字一句道:“如果我陈红没猜错,你是苏秦背剑小绺头吧,阁下是长春会的人,怎么?和南派的盗墓人混在一块儿了?阁下也不怕掉了身份!” 侏儒老人眼神微眯看着手脚被绑的红姐,摇头说:“女娃眼力不低,竟然知道长春会,还知道老夫年轻时的名号,苏秦背剑小绺头...........都过去三十年了,我自己都快忘记这个名了,”小老头抬头自言自语着,仿佛陷入了回忆。 红姐又道:“明洪武三年,长春会成立,会内精通风水,盗门,千门,医门,传武者过千,民国二十七年,地支炮拳常巴巴老人接任会长一职统领四大门八小门,当时派内的江湖人士已经渗透进了各行各业,会内当时的实力已经超过了白莲教和天地会,七十年代后,道上有消息传出,说长春会已经解散。呵。”红姐冷笑道:“我就知道,如此庞然大物,只是隐了下去,怎么可能解散!” 听红姐说了有关长春会的事,侏儒老头表情很意外,他惊讶道:“没想到你这年轻的女娃知道的还不少累。” “岂止知道!” “我父亲的死!和长春会脱不掉关系!” “就算我陈红今天死在这里!我也要对天发誓!只要那人还活着!我陈红一定会为父报仇!”红姐怒目圆睁表情狰狞的咆哮。 “大人,别和她废话了,赶快动手吧,”陈建生催促了一句。 侏儒老头摆手制止了陈建生,他不紧不慢的看着红姐问:“女娃,我问你,你父亲是谁,听你的意思是说长春会故意包庇了杀你父亲的凶手?” 看老头轻描淡写的样子,红姐咬的牙齿直响。 “陈小黑!我父亲是陈小黑!” “陈小黑?”老头皱眉想半天才道:“天桥八大怪.....你父亲是陈小黑,你爷爷难道是北平洋桥的煤马眼镜陈?” 红姐低头不语,陷入了短暂沉默。 侏儒老头背着双手来回踱步,像是在考虑着什么。 三分钟后,他转身吩咐道:“建生,这女娃不能杀,暂时控制起来,等我们办完事出去了,就把这女娃放了吧。” “放了!”陈建生急声道:“老大人!你什么意思!这女人叫一颗痣,在北派道上还挺有名,放了她!要是她把消息传出去了!那不是给我们南派招惹麻烦嘛!” 老人转头看着陈建生,语气冰冷。 “那是你们自己的事,建生你记住了,这次我们联手只是各取所需,但不代表我们就是一路人,我说不能杀,那就是不能杀,建生你还要我在说一次?” 明明看着是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侏儒老头,但听了他的话,陈建生脸色发白,额头上都冒了汗。 砰的一声,陈建生双膝跪地。 “建生莽撞了,大人不要生气。” “等我们办完事了,我就放这女人离开。” “嗯.....”小老头满意的点了点头。 “大人,那这小子呢?”陈建生指了指我。 老头不耐烦道:“你先前不是说应声虫对这小子有反应吗?” 陈建生抱拳:“没错。” “那就卸掉胳膊,丢那边看看。” “是。” 话音刚落,一直未曾开口的两名中年男人,直接两步上前从地上把我拽了起来。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我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这两名中年男人就像捉小鸡一样把我架了起来。 红姐急声说:“不行!你们不旦要放了我!也要放了他!” 老人摇摇头,“女娃,我留你一条命是看在煤马眼睛陈的面子上,当年在长春会,煤马眼睛陈只身赴会,一人杀光了伪军联队的指挥官,你父亲陈小黑没传到眼镜陈的本事,到了女娃你这一代,”老人看着红姐摇头道:“更是弱不禁风。” “动手吧。”老人淡淡的说。 两名中年人捏着我的手臂,力道越来越大,我疼的大叫了出来。 “咔。”骨头脱臼的声音听的清楚。 红姐脸色惨白的闭上了眼睛。 他们一松手,我就像一摊烂泥一样倒在了地上,而且我的两条胳膊也不受控制了。 我左臂本来就有伤,现在更加严重,双臂脱臼。 得了吩咐,那两男人把我架起来就拖着走,任凭身后的红姐怎么求情都没用。 路程不过五分钟,这二人把我带到了一处大坑前。 大坑前横放着一张石头贡桌,贡桌上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它们掏出绳子,左一道右一道的把我捆在了石桌上。 检查了下确保我挣不开后,其中一人随身掏出来一小包东西。 打开小包,他站在坑边朝坑里倒了一点粉末状东西。随后二人快速离开了这里。 见他们走了,我强忍着疼痛想要自救,但没成功,双臂使不上力气,还被绑着,我接连尝试了几次都不行。 孙家兄弟昏迷过去后不知所踪,我心灰意冷不知道该怎么办。身上又疼肚子又饿,逐渐陷入了绝望。 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我忽然听到坑里传来一阵淅淅索索的动静声。 由于我被绑在石桌上正面朝上,所以看不到坑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我只能看到自己身子两侧。 随后。我看到了可怕的一幕。 不知是不是从坑里爬上来的,石桌左右两边的地面上,突然爬过来很多石龙子四脚蛇。 这些四脚蛇有的大有的小,大的有半米多长,小的只有十几公分长。 就几声呼吸的功夫,腿上传来阵阵冰凉,我眼神惊恐的低头一看。 有两条黄褐色的四脚蛇顺着石台爬到了我腿上。 这两条四脚蛇嘴里吐着信子,眼睛小到几乎没有。浑身滑溜的像抹了油, 正往我上半身爬来。 第55章 算计 一只四脚蛇扭动着身子爬到了我胸口处。 隔着不到二十公分,我鼻子能清楚的闻到这畜生身上的腥臭味。 我用力晃身子,想把这些四脚蛇甩下去。但是没用,身上这些四脚蛇非旦没被甩下去,反倒是,我把我脖子上带着的嘎乌盒护身符甩到了自己脸上。 小嘎乌盒是金属质地的,这一下砸到自己脸上,很疼。 嘎乌盒啪的一下摔开了。 盒子里有一团黄纸团,姚玉门送我这东西后我一直随身携带,上面隐约有字迹露出。 用牙咬住纸团一角,我使劲晃了晃。 很快,黄纸团被我咬开,里面流出来一些淡黄色的粉末。 说来奇怪,纸团里包着的黄色粉末无色无味,但我身上爬着的那几只四脚蛇一闻到这黄色粉末,顿时就像长虫见到了雄黄,飞快的后退。 不消两分钟,我身上干干净净,一条四脚蛇都没有了。 我低头一看,黄纸团上还写着两行小字,起初看不清,我用牙咬着来回甩了甩,调整好角度后这才能看清。 黄纸上用红毛笔写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暗防小人,明防小虫,地宫阴曹,当心当心。” 看完这话,我心中掀起来了滔天大浪! 姚玉门送我的护身符里有二十四字批言!这女人仿佛早就知道了我和大哥三哥的秘密计划! 难道这女人会算命不成! 不光如此。 我还发现,在嘎乌盒的盒底嵌着一片很薄的薄刀片,有点像刮胡子用的那种刀片,但实物比那种刀片更薄,更锋利。 冒着嘴被割伤的风险,我连续尝试了十几次,终于成功把嘎乌盒倒扣了过来,我直接用牙咬住了薄刀片。 用刀片割断了上半身离我最近的绳子后我直接坐起来,然后我用牙咬着刀片,又割断了脚上的绳子。 地上还爬着很多四脚蛇,我衣服上沾着嘎乌盒里的药粉,那些四脚蛇都不敢离我太近,我一动,它们都钻到了黑暗里,也有的直接爬回了深坑。 我在电视上看过别人怎么治手臂脱臼,但隔行如隔山,我不是医生,电视里别人都是咔的一下就能接好骨头。 我就靠着墙撞,每撞一下都很疼。 或许是护身符庇佑,又或者说我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尝试了几次过后,只听见骨头卡嗒一声,我竟然自己接上了! 这是纯粹乱蒙的,我又试着想接左胳膊,但不行,接不上。 我往大坑里看了看,很深,黑咕隆咚的,有凉风从坑底吹来,吹的人后背发凉。 扶着受伤的左臂,把小刀片藏在手掌心,我踮着脚尖,尽量让自己走路不发出声音,小心翼翼的摸了出去。 从周围环境的地理结构来看,我现在所处的地方还在飞蛾山下,应该是在某一处地下岩洞中。 紧贴着墙壁,让自己隐藏在黑暗中,顺着路走了几分钟,我忽然看到前面有火光传来,好像还能听到人的谈话声。 我悄悄的靠近。 “陈哥,你说咱们这次事办的这么漂亮,要那具干尸真能靠着吸人血复活,那咱们就大发了!陈哥你知道吧,听说长春会的副会长快死了,全靠几十万一针的营养针吊命,咱们把那干尸给他,这样一来,说不定陈哥你就能从八小门晋升到四大门!我也能加入长春会!想想都激动,以后都能横着走了!什么样的马子泡不到!” “你这小子!难道你进长春会就为了泡马子?大男人!能不能志向大点!” “呵呵.....” 猥琐的笑声传来:“我的志向可比不上陈哥你啊,你本事大,自己团伙里的手足兄弟们说坑就坑,眼都不眨的,我不一样,我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娶个美女大学生!” “小子,你说你小学文凭,咋老想着美女大学生?你说等你加入了长春会了,你娶人家干啥?” “我......我让她每天晚上念书给我听!” “就.....就天天让她晚上给我念金瓶梅!” “快滚球吧,二百五。” 这二人对话听的我气血上涌,我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用刀片给他们放放血!狗日的陈建生,之前伪装的太好了,这演技都能去拿个金鸡奖了。 我又听这两人谈论起了我和红姐。 “陈哥,老海狗的混合迷魂香还真管用,陈哥你刚才也看见了吧?好家伙,那迷魂烟蹿的,效果杠杠的!” 陈建生笑道:“老海狗的东西确实不错,之前我故意让陈红和那小子吃了果子,在配合这迷魂香一催晕,效果才能这么好!” “牛逼啊陈哥,我们都提前三天吃了解药才有用,陈哥你昨天才到,那你这解药是......” 陈建生单手打了个响指,得意道:“小子,学着点,这就是你陈哥我的高明之处了,我提前做好了局,把解药混合进了酒里,那些酒装在祭祀坑的魂仓罐里,我提前表明了我爱喝酒,如此一来,一切不是水到渠成天衣无缝吗?啊,哈哈。” “狗杂种!” 我心里把这老小子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要不是我偷听,我恐怕永远也不知道自己和红姐是怎么被人下的套。 江湖险恶,知人知面不知心。 果然如红姐说的,南派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虽然有些事我还没理清头绪,但我知道的是,我们被人做局了。和陈建生搭伙下墓的那帮人,包括已经死了的支锅陈,都让陈建生坑死了。 而这人背后的合伙人又是什么长春会,对这些人,我并没有什么概念,也不了解。 红姐倒是清楚,所以我打算去救人,先救了红姐,在想法找到大哥三哥,把他们也救出来。 知道自己势单力薄,所以他们谈完话离开后,我一直远远的跟着。 这里要是没生火没打手电,能见度就很低,这也方便了我隐藏,我偷偷摸摸的跟了一路,这两人都没发现我。 我估计他们应该以为我已经死了,或者说已经让四脚蛇分食了,所以放下了戒备心。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姚玉门。 脑海中浮现了姚玉门的长相,直觉告诉我,这事可能远远不如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跟了一路,约摸着有半个小时。 陈建生和那个男人停了下来。 我看到前方有个很隐蔽的石洞入口,洞口用一些干草掩盖着。 扒开干草,这二人相继钻了进去。 原地等了三分钟,我也猫腰跟着钻了进去。 对方人多势众,所以我很小心,前方一有个什么风吹草动的我都会藏起来。 因为我知道,我现在是我们团伙里最后的希望,我不能在被抓到。 现在唯一对我有利的一点。 敌在明,我在暗。 第56章 皮框 山洞里火光映照。 “唉,皮三,哥我问你个事,你说尸体真能死而复生吗?” “不道啊陈哥,不过我看这事有点邪,你就说咱们之前从金棺银椁里把这东西弄出来了,当时咱们都看见了吧?那具尸体只是瘪了点,牙都露在外面了,跟兔子牙是的,还有,那脸上肉都还有弹性呢,真他妈的渗人。” 我藏在山洞口,悄悄的打量偷看,偷听他们说话。 陈建生和叫皮三的男人正在攀谈,在他们面前,横放着一张巨大的半透明塑料筐,塑料筐里盛满了液体,这些液体看着像淡颜色的牛奶,具体是什么不知道。 我还发现了一件事。 隐约的,在大塑料筐内的液体中,有个黑影泡在里面,从外面映照的轮廓看,这黑影像是个人...... “别动!你小子不要命了!还敢碰这些水!”只听陈建生突然厉声呵斥。 “嘿嘿...”叫皮三的男人挠挠头,“咱这不是好奇嘛,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告诉陈哥你,这次出去后,陈支锅的那点家当我也应该有份吧?毕竟就剩咱们两人了,我也不贪心,给我三成就行!”男人伸出来三根手指头。 陈建生脸上挂着笑,“自然,这事你也出力了,我答应你,三成就三成。” “太好了!仗义!”皮三眼里的兴奋怎么都隐藏不住。 “三儿啊,你不是对这东西好奇嘛,你真想看看也行,站边上小心点,说好了,只许看一眼啊。”陈建生笑着指了指塑料箱子。 “真的?我能去看一眼?” 陈建生点了点头,“去吧,不要碰水就行了。” 得了准许,男人踮着脚尖,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 走到塑料大水箱前,他低头看了看,头也不回的说:“陈哥,这水白花花的像牛奶,看不清啊,在哪呢?” “在中间位置,你在仔细看看,”陈建生低沉的声音传来。 “中间?” “好像没有啊?”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我全在暗中看进了眼底。 只见陈建生悄无声息的捡起来地上的一块圆石头,他脚步声很轻。 “三儿!”陈建生忽然大喝一声。 “啊?什么?”皮三直接转过头来。 “砰!” 霎那间!陈建生高举着石头,不偏不倚,一下子砸到了皮三的正额头上! 一秒钟后,两行殷红的鲜血顺着石头流下。 皮三张了张嘴,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他脑门上变的血肉模糊。 “呸!”陈建生丢掉沾了鲜血的石头,他看着地上躺着脑袋开瓢的皮三道:“三成?你敢跟我要三成?你算个什么东西!半成都没有!那都是我陈建生应得的!呸!” 踢了踢皮三,见他没什么反应了,陈建生扭头朝四周观望了起来。 我忙缩回去藏好。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 随后只见陈建生拖着皮三双脚,把他拖到了塑料箱子前。 “三儿,安心点走吧,你那份陈哥我先替你留着,你放心吧,等你到底下见到咱们的支锅和后勤了,你也替我带句话,就说逢年过节的,我都会给他们烧点洋房美女的。”话罢,陈建生抬起了他的上半身,看那架势,摆明了是要往大皮框里丢! 亲眼看见了人杀人,我顿时有些慌神。 皮三儿身高一米七五左右,但他身子壮实的很,陈建生可能一时手滑,这一下没把人整进去,反倒是砰的一声把皮三儿又放倒了。 这一下让他后脑勺着了地。 没曾想,皮三儿被磕醒了,他没死! “干你姥姥!”皮三儿满脸是血,他突然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陈建生慌了神,他压住皮三儿,直接用双手死死的掐住了他脖子! 皮三双腿乱蹬,拼命的扭动挣扎,把陈建生脸都抓破了。 “死!死!去死!”陈建生额头上青筋暴起,这幅模样宛如恶魔。 不过一两分钟,皮三儿的脸色就由红变成了紫,随着陈建生手上的力气不断加大,他脸色又成了猪肝色,他喉咙里不断发出声响,像是有口老痰卡住了嗓子眼。 就在这时。皮三儿的脖子一点点转了过来。 他涨成猪肝色的脸,不偏不倚,和我四目相对了。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 霎那间,皮三儿眼神里仿佛充满了惊恐,愤怒,害怕,他高高举起来左臂,指向了我这边。 “死吧!死吧!”陈建生仿佛走火入魔了一般,丝毫没在意皮三的举动。 三分钟后,皮三儿双腿一松不在挣扎,他眼球凸出,还在死死的盯着我! 死不瞑目! 陈建生从尸体身上翻下来,他擦了擦脸上的汗,不断喘着粗气。 休息了一小会儿,他把尸体翻进了皮框里。 “噗通一声。” 随后我就看见,不过几秒钟的功夫,那些乳白色的液体就变的像烧开了的开水一样,不断的沸腾冒泡。 腥臭味扑面而来。 只见,皮三儿的尸体就像是被泡软了,正一点点的在分开,在溶解! 皮肉,毛发,骨头......所有的所有,整个过程前后持续的时间不到十分钟。 一个大活人,最后连渣子都没剩下! 那些液体还是像牛奶一样白,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有一瞬间,我仿佛看见里面泡着的黑影,头好像动了一下! 这是最完美的毁尸灭迹! 看着眼前自己的杰作,陈建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随后,这抹笑容又被他隐藏了下去。 用布把塑料大框盖住,陈建生一拍双手,嘴里出着口哨,一脸轻松的向我这边走来。 他要出山洞! 我立即后退几步,藏在了一块凸出来的石头后面,由于我比较瘦,加上我一个劲的往回吸肚子,他刚出来,我刚藏好。 很险,刚好没被看到。 陈建生一边走一边哼着小曲,他唱的歌是郑智化的水手。 “在受人欺负的时候总是听见水手说,他说风雨中这点痛算什么,擦干泪,不要怕 至少我们还有梦.....” 声音渐行渐远,我暗骂了声死变态,随后我贴着石壁,猫着腰跟了过去。 我很好奇山洞里那个大皮框,我知道那里肯定藏着什么秘密。但我现在没时间去看那东西,我必须要跟着陈建生。跟着他才有机会找到红姐和孙家兄弟,我猜想他们昏迷后肯定是被分开关起来了。 “陈土工。”前方忽然有人说话。 悄悄一看,我发现说话的人是侏儒老头身边的那两个中年人之一。 “剑哥,”陈建生连忙弯腰。 “陈土工,你身边那个小兄弟呢,刚才你们不是一块儿走的吗?” 陈建生表情自然,他拍了拍自己额头,笑道:“剑哥你说三儿啊,嗨,懒驴上磨屎尿多,他突然肚疼,在上大号呢,看他那样,估计一时半会儿的好不了,应该是吃坏了肚子,剑哥我们别等他了。” 听了陈建生的解释,中年男人点点头。 “怎么了剑哥,你看什么呢?”说着话,陈建生也扭头看了过来。 我紧贴着石墙,都不敢呼气,脑门上都出了汗! “没什么,可能是我的错觉吧,最近总变的疑神疑鬼。”中年男人道。 陈建生心里住着鬼,他便假笑着催促说:“我也觉得没啥事,赶紧走吧剑哥,咱们去准备下一步。” 第57章 实验 “剑哥,后面有什么东西?”刚走没几分钟,陈建生见中年男人不时回头观看,便疑惑的问了句。 被唤做剑哥的男人没说话。 走到一处宽旷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 我一看,这里平地而起搭着一顶很大的军绿色篷包,我目测了下,这顶帐|篷包长度在十米开外,拱形圆顶,中间留着门,从外形上看非常像蒙古那边的蒙古包。 他们撩开门帘直接进去了,我在原地等了三五分钟,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猫着腰跟了过去。 门帘那块儿有条缝,我偷偷往里一看。 里面有三个人,这三人都穿着白大褂带着面罩,有几台我见都没见过的电子仪器放在桌上,此外一个小型的柴油发电机正在工作。 “进行的怎么样了?”中年男人进去后便问。 其中一位穿白大褂开口说话了,这声音一听,竟是清丽的女声,而且应该还是个年轻女人。 女人抱怨说:“这里条件太艰苦了,不知道老师收了多少钱派才派我们来这,这里的条件,还不如我们港岛实验室的百分之一!” 抱怨了几句后她继续说:“你给我们的样本已经看过了,”她指着一台大头显示器继续说:“很奇怪的数据,这份生物样本体内几乎没有水分,但其部分细胞依然还有活性,除此之外,样本血管内有种类似玮安基酸的物质,这种物质成分以现在的条件来看都极难提炼,你实话告诉我们,把我们请来,到底让我们研究的是什么?” “你话太多了,”中年男人冷声说:“完成你们的本职工作,然后拿钱走人,不该问的,一句都不要多问。” 女白大褂也来了皮气,她一把摘下面罩。 这是个很好看的女孩,她五官立体,皮肤白皙眼睛很大,年龄约摸着才二十多岁,是个大美女,长的很像混血儿,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 “喂喂喂,你这是什么态度!”混血女气势汹汹的发脾气。 她另外一名男同伙马上拉住他,劝道:“小安别冲动,老师让我看着点你,让你别犯傻。”他的言下之意在明白不过,意思就是这些人我们惹不起,姑娘你给我收敛点。 马上,劝架的白大褂笑着接过来话,“老板放心吧,我们进度很快,在有两三天就能提炼出你们想要的东西,毕竟咱们这条件艰苦缺少设备,您多担待点。” “一天,我们最多在给你们一天的时间,”中年男人看了下手表,“明天这个时间点,我必须要见到最后的成果。” 说完这话,男人直接扭头向外走来。 情急之下我藏在了帐|篷后面。 陈建生出来送男人,她拍着胸脯子说:“剑哥您先去,这里我帮你催着点,小绺头大人那还得麻烦您多美言几句,呵呵,”陈建生不停的来回搓手。 男人走后,陈建生大大咧咧的坐在椅子上,他点着一根烟,撬起来二郎腿道:“美女,我不像刚才那人那样,我这人比较好说话,我听说从那具尸体上提炼出来的东西,能让人返老孩童,长生不老?这真的假的?” 叫小安的美女白大褂摇摇头,说:“离那步还差的很远,说实话,我不认为凭借我们现在的技术能做到那一步,现在还有很多事情解释不通。我们提炼出来的东西,最多也只能算是个半成品。” 说着话,女人拿出来一个小玻璃瓶,玻璃瓶里装着一种淡蓝色的透明液体。 “就是这东西,”女人晃了晃透明的玻璃瓶。陈建生咽了口唾沫,他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小玻璃瓶里的淡蓝色液体。 陈建生深吸一口烟,烟雾从鼻孔中缓缓冒出,他笑着说:“你们继续,全当我不存在,”说完话他弹掉了手中烟头,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你们两个继续,我去方便一下。”小安白大褂突然交待了一句,转身便出了帐。 飞蛾山下的这件事,到现在为止还有很多地方我搞不清楚,眼见对方落单,偏偏还是个女的,机不可失,我知道眼前是个好机会。 这女的同伙叫她小安,我则称呼她为安研究员。 一路小步快走,安研究员最终把方便的地方选择在了一处石头后面。 她扭头朝四周观望了下,见没人,便撩起来白大褂准备蹲下。 “不要动!”我瞅准机会,一把上前,从背后搂住了她,并且用随身小刀片贴住了她脖子。 “不要喊,敢喊我就割破你脖子.....” “你.....你是谁.....”她眼神惊恐,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你不用管我是谁,我问你答知道吗?你要是敢骗人....”我故意让她感受了一下锋利的刀片。 “别伤害我,我只是听从老师的意思来干活的。” “我问你,你见没见过一对兄弟,年龄大概三十多不到四十,还有一个女人,也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右眼角下有一颗小黑痣,说实话!见过没有!” “没!没有!没见过!”她声音发颤,看起来是真害怕了。 见我狐疑不定,她哭丧着脸:“我没必要骗你,我们很少离开这,我们进来的时候也是让人蒙着眼进来的,那些仪器是老师联系的,我连现在自己在哪都不知道,我求求你,不要害我。” 这女人本就长的漂亮,妥妥的混血儿,贴着身子我都能感受到她身材。 我心里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千万别露了怯。 “这是什么?”我从她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来一个透明小瓷瓶,瓶里装有那种淡蓝色的不明液体。 “这是我们从样本身上分离提炼出来的,用的是国外先进的hbj生物提炼,这种只能算是半血清性质,不可以直接作用人体,我个人觉得并不会有什么用。” 她这话听的我云里雾里,什么血清,什么生物提炼技术的,怎么我们盗墓的会和这些东西牵扯上?听这女人说话的意思,她只是听她那个所谓的老师的话,而她本人应该并不知道自己现在在飞蛾山下的大地宫中,更不知道这是西周芥候的地宫。 不过我却知道一点,越是有钱有势的人,当其生命快走到终点的时候,就越是放不下,我还从电视新闻里了解过一些,这些人为了活下去无所不用其极,甚至是换心脏。 此事,从盗墓行牵扯到了所谓的势力组织长春会,又从长春会牵扯到了港岛地区的某些人物。 在我看来,整件事情牵扯的越来越深,变的更加的扑朔迷离了起来。 第58章 转机 “蹲下!”我用刀片威逼,把安研究员带到了一处无人的拐角处,这地儿远离那边儿,四周全是碎石。 仔细打量了眼到手的蓝色液体,我觉得这事不靠谱,非常不靠谱。从古至今,有钱有势的人多了去了,谁都不想死,我估摸着这位所谓的长春会高层人物,八成也是个二百五,靠着这蓝水能续命?痴人说梦罢了。 “求求你,我都告诉你了,你放我走吧,我们应该明天就要离开这鬼地方了,”安研究员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软声软气的为自己求情。 收回装着蓝色液体的小瓷瓶,我问:“你知道自己在哪吗?” 她点点头,“我只知道我们是在顺德,其他的都不清楚,我们上车时都是被蒙着黑头布的,等我们到这儿的时候仪器设备都已经准备好了,其中有16血分析仪,有....” “停!”我无语道:“不用跟我说那些专业名词,我没兴趣,照理来说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肯定不会平白无故的害你,不过嘛....眼前情况特殊,你和你那些同伴要还想出去,要还想活命的话,就必须得答应我的条件。” 安研究院不住点头,“想!我想活命!你要我答应你什么条件。” “让我混进你们的队伍中,你来做我的内应。”我看着她,开门见山的说了自己的条件。 她们那几人,看情况平时都用口罩面罩防护服捂的严严实实的,刚好我之前有注意过,其中一个男的身材身形和我很像,只要我带上面罩穿上防护服少说话冒充他,有很大几率不会被发现。 这是我临时起意想出来的计划,当下仔细一揣摩,我越来越觉得能行的通。 常言说灯下黑,我孤身一人要想了解到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不冒险不行。 我一再保证自己说话算数,只要她不反悔暴露我,那我就不会伤害她。 安研究员为了自己能活命,最后也只能无奈答应了下来。 开始配合实施计划。 她先叫出来他那个男同伴,我则躲在暗处瞅准时机,一石头砸倒了这人。 我抓紧时间,飞快的脱掉了男人身上穿着的防护服和面罩,安研究员看着倒地昏迷中的同伴,眉头直皱。 “放心吧,死不了,还有气儿,”最后带好口罩,我乔装一变,变成了陈建生那伙人从港岛找来的研究人员之一。 和她结伴回去,走到门口时,我正了正脸上的面罩,压低了声音,“美女,记住我之前的话,咱们各取所需则相安无事,明天一旦离开,咱们天南地北再不相见,我希望你明白我的意思。” 她驻足在门口三分钟,随后深吸一口气,带头撩开了皮门帘。 “喂,美女,你这哪是去上厕所了?刚才我见你把同事叫走,你们两.....该不会是去....”陈建生笑着看了我一眼,对我露出一个男人都懂的表情。 安研究员脸上青红不定,她低头说:“没事了,我们继续。” “老许,帮我把u形管拿过来,”突然,另一位白大褂男的冲我喊了句。 “u形管....”我手忙脚乱的在架子上乱找,玻璃器皿碰撞,整出了不小的声响。 除了安研究员,陈建生和那个白大褂都转过头,狐疑的看着我。 “咳!”安研究院帮我解围:“东西在我这,你看我这记性,早上用过,忘放架子上了。” 看那人接过去东西,我暗自松了口气。 此时,我隐晦的对安研究员使了个眼色。 她点点头,随后便看向陈建生,说道:“喂,最后关头,我们这儿还需要一样东西来检测,为了保证结果的准确度,我们要活体,年龄最好在三十岁左右,是女人最好。” “啥玩意?你意思是说要活人做试验?还必须得是三十多岁的女人?这事你之前怎么没说过?”陈建生脸色诧异的问。 安研究员看了我这一眼,厉声说:“反正交待给你了,这是关键一步,办不办你自己看着办吧,该告诉你的已经告诉你了,要是那伙人最后问起来,你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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