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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 无意指使着侍卫来到戏团落脚点的小过客眨眨眼,低头看着跟自己一样病着的狗。 周围的大人闪烁着阴诡的眸光,在为戏团的演出叫好。 对方环住强装镇定的侍卫,他甚至不懂这些动物的皮下装着的都是谁。 那张生嫩可爱的小脸被风一吹,人也跟着轻轻咳了两声,揉出更重的红晕。 在侍卫说还是先回去时,漂亮的小少爷撅起嘴,娇气地说不要。 老板是个人精,立马迎上来,手抚在那张狗皮上,恶心地推着明盛往前,果然病弱的脸皱起。 却是说:“它也病了么?” 总是病中的小少爷知道,得病的人很苦,会喝很多难吃的药,是吃再多糖也压不下去的苦涩。 老板打着算盘说:“戏团穷,没钱给他们治病,只能等死。” 果然难道出现在这里的单纯人物中招了,摇着侍卫的手,叫人将自己放下来。 鲜嫩艳丽的小氅包住小少爷的身子,病红的脸颊上,两颗润出水的眼珠很是明亮。 小手代替老板摸到沾灰的狗皮上,小少爷叫侍卫拿钱给老板,可以给这条病狗治病。 明盛沉默着,摇动着头去蹭,嘴里发出低低的呜咽。 他抬头,瞧着好像感觉到疑惑和不解的人,那张淡色的唇轻轻地变成一个小洞,眼瞳不断闪动着。 真像,明盛想。 他缩在笼子里,再隔上一道铁窗,才能见到外面的夜空。 总有一截横斜的枝丫与栅栏的影子重重叠叠,叶片飘摇之间,漏出来那枚独一无二的发光体。 是明盛一直都很想摸到的小月亮。 就在藏在小少爷的眼睛里。 圈养了好几个流浪儿的老板心里有鬼,生怕这群卖艺的摇钱树找到亲生父母,不愿见到他们与到场的人真正交谈。 一旦发现就会刮了皮套,再挥着鞭子,抽在他们身上。 明盛忽地开口,发出人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他好些时候没说话了,嗓子沙哑。 受惊的小少爷立马退倒在地上,又被侍卫抱起来,好一会都埋着头不再瞧人。 小少爷实在没想明白,怎么大狗变成了人。 不过听见老板踢在明盛身上的声音,那团绯红的小脸磨蹭着转出来。 颊上可怜的表情一滞,一时连眉毛都横起来;“你?你拿了我的钱都还没给他治病呢!” 那边停下来,他惊动的面目生出犹豫。 好一会才瞥到明盛身上,分辨这是个什么东西,忍不住嗫嚅着:“……我叫稚月,就是,嗯,娘亲说就是天上的小月亮!” 那是他的小名,不过因为常听,便以为自己的本名就是如此。 稚月平日也是娇纵惯了,遇到不认识的老板说话也是骄里娇气:“不准打他!我,我明天还要来看的!打坏了还怎么看?” 果然为了再从这位小少爷手里抠出金银,老板破天荒没有拿鞭子抽打明盛。 明盛再次见到了他的小月亮。 那天的稚月没有那么害怕了,小小一团蹲在地上,叽叽喳喳跟明盛说着生病了会很难受的话题。 老板就在一旁听着,不一会发觉没什么实质内容,指着自己的儿子来看人。 整个戏团就是为了给他的儿子安家赚钱用的,黑心的老板眼高于顶,想买个贵气的女郎做儿媳,所有人都听他念叨过。 明盛瞧着稚月病弱的脸,一时有些出神。 单独一人的恩赏不足以拖住老板的脚步,不到七天他们又拖着行囊往下一座城去了。 直到明盛自己找机会逃出来,一路往那座住着小月亮的城走。 只是他并不知道那些路过的城池的名字,歪打误撞回到了已经陌生的出生地。 明盛被找回家里,关在南王府中,一直到他再次变回世子该有的样子,才终于放了出来。 明盛站在沈迢十几步之外,发现穿着小姑娘衣裙的人正是分别已久的稚月,他忍不住看了又看。 还是那样漂亮矜贵。 的确是他一直想要的稚月。 明盛看得实在大胆,又不知遮掩,直到忍不住羞恼的沈迢气冲冲跑过来,他才记起来。 好像这算是一种冒犯。 明盛用学来的,一切关于好的面貌对着沈迢,一忍再忍。 沈迢软软的身子靠过来,他天生适合装成金尊玉贵的娇小姐,说话甜乎乎的,人又娇气。 正一副不服气的样子,似乎觉得自己这般作弄人没有成功,欺负到没脾气的石头上了,一拳打到棉花里,左右难受。 温吞的热力传到明盛身上,让他想起多年前,那道放在头顶的虚幻温度。 沈迢成为了沈家唯一的小姐。 明盛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但他心里突然转起一个藏了的念头。 如果沈迢还是当年的小少爷,明盛只能跟对方成为友人,再特别,也不会是唯一。 他的心里却是只把沈迢当做唯一。 从听过夫妻之间的亲密起,便想着捞下这枚小月亮藏在怀里。 可就算身为南王世子,明盛再怎么肖想,强夺一家皇商的独子做男妻,传到京城里也会被责令分开。 但沈迢变成了沈稚月。 明盛实在兴奋了,那点伪装出的正常,在重新遇到沈迢时,又变得岌岌可危。 他模糊的话把人吓到,只能赔礼道歉,抱起沈迢进到屋里。 簇簇的锦绣里,坐着一个俊丽神秀的小小姐。 气血恢复了些许的小脸恹恹的,显然是刚才受惊了,现在也带着点怕,不住地偷瞄明盛。 明盛见着只有他们俩的房间,从学会的规条里扒出可行的,迫不及待告诉了沈迢。 骄矜的人没想过拒绝,觉得衣裳普通的明盛不会有机会跟自己扯上姻亲。 扬起下巴,又收起了惊怕,唇角有几分得意,灵得要命。 甚至看出来明盛没什么动作,壮起胆子,气喘吁吁将人推出房门。 末了轻哼一声,变回明盛刚跟他搭上话的样子,细眉高高抬起,唇珠颤颤。 沈迢狡黠灵动地做了鬼脸,头上妆点的珠花乱飞,像被托在枝头云间的皎洁月盘,漂亮极了。 ‘嘭’的一声,死死将明盛关在门外。 明盛的额头抵靠在门框上,红了一些。 他却凑得更近,翕合鼻翼,从细细的缝里嗅到了属于沈迢的香气。 住着沈家小姐的闺房日复一日沾染着气味,隔着门都能闻见。 药的苦味里反出香软的甘甜。 明盛回到南王的身边时,已经快到傍晚了,隐隐绰绰的月形挂在天上,是细俏的月牙。 他叩首:“父亲,请帮我结一门亲事。” 南王与沈官人相谈,明盛就立在门外。 那弯月升得更高了。 明盛伸出手,变作犬型,张开虎口,就像一只恶犬打开了流涎的嘴。 沈迢待明盛好过,他却想要恩将仇报。 听着门里谈定的亲事,明盛真心实意在笑。 他对准发出光辉的天体,只一下,状似天狗食月,吞咬下了对方。 那是明盛势在必得的妻子。 从第一见到起,便死命肖想,想要揽入怀中的明月。 08只能看见手和脸的娇小姐/连足尖都是吻痕/预备跑路 感谢诱蛾灯、wind、逝水明霞、吴昕庚礼物~ 插入一些衔接剧情! 今天下班去排队做核酸了,写得不长,看看明天睡醒要不要润色一下 --- 以下正文: 南域的夏日来得急又长,过早得将人晒出红痕。街上忙于生计、出门游玩的女郎,衣裳较之北部的更加轻薄。 风一吹,纱层便贴在泌出汗水的身体上,勾出肩臂的形状,还能看到底下模糊的肌肤颜色。 这样的天气再待在城中的府邸上,只会热个不停,走两步汗水便从额角流到颈子上,整个人在日头下发光。 南王领着一队亲眷臣属,现下到了鹤云山上专程修建的避暑行宫里。 因为有一层姻亲关系,南王的避暑行宫一直有沈家的位置。 比起心里有鬼,始终不愿见到明盛常来的沈家夫妇。 这门亲事本就是明盛在南王面前邀来的。 嫡子自幼流落在外,找回来后南王心中充满愧疚之感,一些无伤大雅的请求自然应允。 南王在的时候,总要沈迢挨明盛近些,再近些。有什么需要参加的聚会,也喜欢叫上沈迢一道。 要不是沈家推脱女儿养在老太太跟前十余年,夫妻俩觉得亏待女儿太多,感情上无法割舍,想要多留人些时日。 那么沈迢及笄后最近的吉日,就会是他与明盛成亲的日子。 尽管鹤云山中凉爽许多,南域到底还是日照毒辣,依然有些散不开的闷热。 各位女郎将纱拢在上身,齐胸薄裙遮挡住其余的身体。 没有郎君在场时,还会赤脚穿着木屐在行宫里走动。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所有人都想要多看一眼的未来世子妃。 看来看去,发现偏偏沈迢就不这样。 如此天气,沈迢还穿着晚春的衣裙,纤薄的衣料透不出一点手臂,连颈子也遮住半截。 清丽的面目一露,不做表情时,在一群纱裙飘摇的女郎中,无端生出丝丝端庄。 这点勉强能用天生体弱身子畏冷解释。 但沈迢也像其他女郎一样,鼻尖一晒也会泛粉生光,显然也是觉得热。 他私底下会穿着木屐,却是在足掌套上了一双雪白的罗袜,半点皮肉都瞧不见。 打眼一看,竟然是除了手和脸,全都让衣裳挡全了。 * 行宫里每间寝宫后都接连着临水的木台,郎君在流水绕过的另一侧,于是住在其中的女郎便可以脱下木屐,隔着一道防护的围栏踩水。 因为都是跟南王有关系的眷属,木台除去围栏,仅仅做了分隔,倒是没有遮挡视线。 到木台戏水甚至能互相打声招呼。 两位相熟的女郎约好一起玩乐,举在其中一个的木台边撩起裙摆,将脚放在水中乘凉。 她们坐在围栏前趴着,凑在一起说悄悄话,晃着腿不停打出波纹。 隔壁的寝宫就是沈家小姐住的地方,时不时能听到世子跟她说话的声音,只是不能分辨。 人总有好奇心,话题一转便到了沈迢身上。 两团发髻堆在一起,说这对订婚的小夫妻不防男女避讳,应该是好事将近板上钉钉了。 虽然没有被抓到什么提前成事,对旁人来说也大差不离。 恐怕整座行宫里,只有沈迢不懂这些,又因为天生将自己当做少爷,老想不起来男女大防。 不过就算知道了,沈迢也不会当回事,他心里就念着别被抓到才好,那样可比什么板上钉钉难多了,会马上被送去给明盛做老婆。 两位女郎说到半路时,那位很有名气的世子妃还出到木台上乘凉,她们的声音一轻,默契地转到别的话题。 只是眼珠有意无意转到沈迢的身上。 沈家小姐分明是位高挑的女郎,长相也颇有距离感,按理来说让人一见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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