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母后说,前不久父皇刚给秦王府送了护卫,说是看守金银,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太子妃没有看到宋惜颜眼中强烈的喜悦,“若是被父皇发现,就麻烦了。” “还是母后心细。” 太子完全忘掉了太子妃被罚跪之事,叫上宋言峥一起去书房商议对策。 屋内,太子妃神色黯然。 “母妃放心,父王和大哥一定会想出法子的。” 宋惜颜心疼的看着太子妃的膝盖,“母妃疼不疼?我给您吹吹。” 宋惜颜的体贴冲散了太子妃心里的不适,太子妃伸手揉了揉宋惜颜的脑袋,“还是母妃的惜颜最好。” 至于那个孩子。 为了东宫的大业,只能牺牲她了。 ...... 秦王府。 宋时欢看着频频走神的宋裕,心下了然,“父王,您若是身子不适,我便明日再学这本。” 宋裕脸色泛白,想到了昨晚沈清平的话,他辗转反侧了一整夜。 张伯...... “阿欢,昨日在宫里,他们有没有欺负你?”宋裕扯出了一抹勉强的笑容,“本王只顾着调查惊马的事,都忘了问你。” 宋时欢仔细的想了想,“没有人欺负我,就是不知道宋惜颜和宋惜灵为何自己掉进湖里了。” 往日听到这样的消息,宋裕都会骂上一句活该。 可今日却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见此,宋时欢心里叹了口气,缓缓开口,“父王,咱们府上是不是有个张伯?” 她得推一把父王。 “阿欢怎么知道的?”听到张伯,宋裕的脸色变得僵硬。 “我昨日回来问嬷嬷府里是谁在看管马匹,嬷嬷说是张伯。”宋时欢佯装不知内情,“我本以为上次府上的人都被清走了,结果嬷嬷说张伯是父王特地安排留下来的。” “对,他于本王有恩。” 宋裕胡乱点了点头。 “既是张伯看管马匹,是不是要先问问张伯?”宋时欢小声嘟囔,“说不定张伯知道些什么呢。” “不会是他,他这个人心地淳朴,是个老实人。” 宋时欢闻言笑了,“父王相信张伯,那阿欢也相信。” 当晚。 沈清平翻墙来到了宋裕面前。 “你这是什么打扮?”宋裕看着眼前一身黑衣,还戴着黑色面罩的沈清平,心里无端生出几分烦躁。 他本来就烦的不行。 “我这不是想要躲开耳目。” 一旁正在练字的宋时欢嘴角微抽,若是沈夫子伪装得当,只怕护卫都不会放他进来。 显然是从一开始就认出是沈夫子了。 “有什么事?” “王爷,您还记得张伯当时说他是哪里人吗?”沈清平神秘兮兮的开口。 “漳县人。”宋裕思忖片刻,便答了上来。 “对,但我今日派人去漳县查了,根本没有张伯这个人。”沈清平气的撸起了袖子,“竟然蒙骗王爷这么多年,绝对不怀好心。” 宣纸滴上一滴浓墨。 真相即将揭开的这一瞬间,宋时欢竟有些不敢看宋裕的眼睛。 良善之人反被背叛。 天理难容。 “本王知道了。” 宋裕神色反倒平静了起来,只是眼眶里布满了血丝。 沈清平千叮咛万嘱咐的走了,屋子里,宋时欢张了张嘴,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阿欢,时候不早了,你且先去休息,明日再练。” 宋裕拍了拍宋时欢的肩膀,语气温和。 “好,那父王也早些休息。” 宋时欢几乎是逃一般的离开院子,院外弯月高悬于夜空,无端让人觉得清冷。 “迎春,是我特地这么快让张伯暴露在父王眼前的。” “郡主,肉里的钉子拔的越早伤口好的越快。”迎春安抚着宋时欢,“就算郡主不说,王爷查一圈查不出来,最后还是会查到张伯身上的。” “嗯,我知道。” 凉风吹来,宋时欢裹了裹披着的轻纱。 而院子里的宋裕则又静坐了足足一个时辰,正当宋裕起身活动僵硬的四肢时,二喜慌乱的声音响起: “王爷,不好了,张伯服毒了,现在......现在人已经快不行了。” “什么?!” 宋裕大脑瞬间空白,张伯?服毒? 二喜面带急色,“王爷,您快去看看吧。” 宋裕回过神来,大步跨出院子,朝着马圈的方向而去。 第34章 忠仆?刁奴?点醒宋裕 马圈。 里面特地砌了一个小屋子,这是宋裕专门下令为张伯砌的。 而此时宋裕站在屋外,竟有些不敢进去。 “王爷......王爷来了吗?”张伯断断续续的声音响起,屋内的管家老泪纵横,紧紧握着张伯的手,“老伙计,二喜已经去请王爷了。” 张伯闻言点了点头,喘息声大的连屋外的宋裕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宋裕深吸了口气,进了屋子。 “王爷......” 张伯脸色已经染上青紫,说话的语调也有气无力。 “你为何要服毒,阿欢进宫赴宴的马车,是你动的手脚对不对?”宋裕发出无奈的怒吼,“枉本王视你为救命恩人,你却恩将仇报?” “我......我是个罪人。” 张伯嘴角流出血迹,显然已经没剩下多少时间了。 “郡主的马车是我动的......动的手脚,故意让马儿狂躁,想要让郡主迟到。”张伯苦笑着,“这样郡主就会被责罚。” “刁奴!”宋裕气急,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为何要背叛本王?” “王爷您胸无大世,又不学无术,说......说难听点,您根本无法善终。”张伯直直看着宋裕的双眼,“他日太子登基,您护不住郡主,也护不住王府,我自然......自然不能认您为主。” 屋内其他人连呼吸都不敢出声,尤其是管家,连牙齿都在打颤。 张伯,怎会如此大胆。 宋裕紧握双拳,似乎下一秒就要一拳砸向张伯。 “纵使王爷生气,我......我也要说。”张伯咽下血水,“您整日只知喝酒玩乐,纨绔之名天下皆知,只需用一个辱没皇室的罪名,整个秦王府都要陪葬。” “不可能!”宋裕目眦欲裂,如同一只困兽。 “郡主越出色,您就越护不住郡主,反正郡主早晚......都是要被折磨的,我帮人做点事,收点好处有何错?” 张伯说了这么多话,已经是进气少出气多了。 “本王在你眼中,就这么不堪?”宋裕只觉得眼前模糊,张伯的话像是寒冰一样凿着他的身骨。 彻骨生寒。 “四个王爷......只有您在朝中无任何官职,身后无......无任何党羽。”张伯竟笑了出声,“孤家寡人一个,王爷,你枉活了三十多年。” “所以当年的救命之恩,也是骗本王的?” “对......我就是一枚......暗棋。”张伯最后看了宋裕一眼,“任务失败......我该自尽谢罪。” 说罢,张伯便没了气息。 宋裕转身,声音薄凉,“拉去乱葬岗葬了。” ...... 几乎同一时间,一封信被送到了宋时欢手中。 “张伯竟然识字!”宋时欢眼神一顿,信上的字迹工整,一眼看过去,宋时欢猛地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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