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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裴琰,转头在室内环顾一圈,视线落到宽大的龙床上。 她唇角一扬,径直就朝着那边去了。 裴琰自是听到她撵走了程守忠,原以为姜姝仪是要凑过来缠着自已,然而她不知去做了什么,在床榻那边窸窸窣窣一阵儿后竟是没了响动。 他从书中抬眸,看了过去。 地上歪歪放着一双绣履,床榻上锦被鼓鼓囊囊,显然是有人钻了进去。 裴琰顿了顿,唤她:“姜姝仪。” 姜姝仪立刻将锦被下拉,露出个脑袋看向他,笑眼弯弯。 裴琰不知她自已躺着高兴个什么劲儿,淡淡地道:“你若困了,在昭阳宫睡下就是,何必来朕这里。” 姜姝仪一脸无辜:“陛下说什么呀?什么昭阳宫,奴婢是新来御前当差的宫女呀。” “哦?”裴琰配合她:“你这差事当得不错,自家主子还在这里坐着,当奴婢的便堂而皇之去睡了。” 姜姝仪不知道他为什么总觉得自已在睡,她翻身趴在床上,撑着下颌看他,语气认真:“哪里睡了,奴婢这是在爬龙床呀!” 裴琰看着姜姝仪,难得沉默了须臾。 他放下书,起身走向床榻,姜姝仪也披着锦被坐起来了,头发蹭的有些乱,身上的衣裳倒是整齐。 “就这么爬?” 裴琰站在床边,垂眸看着她,伸手为她将蹭到额前乱发别去耳后:“朕会以为你是相中了乾清宫的床。” “是相中了啊。”姜姝仪歪头蹭蹭他的手,眸光晶亮:“乾清宫的床上有陛下的气息,和陛下有关的臣妾都很喜欢。” 裴琰再次沉默。 他其实已然明白姜姝仪为何忽然间这么依赖自已。 无非是有孕的时候,自已对她耐心了些,后来生产难两全时,自已又选择了只保她。 先前滴翠来禀报过,姜姝仪曾对玉珠哭诉,因为难产之事对裴煜心存芥蒂,无法疼爱这个儿子,既然如此,那她余生能倚仗自然只有自已了。 但未免太依赖了些。 以前十天半月不见也无妨,如今只两日,便像是失了魂魄似的。 这样对她不好,但,裴琰并不想纠正。 他摸着姜姝仪的脸,语气平和道:“说得好听,若真让你留在乾清宫,一辈子不出去,你也未必愿意。” “愿意呀!”姜姝仪此时对裴琰情意正浓,又谨记着要争宠,回答的不假思索:“别说一辈子,臣妾生生世世都想跟在陛下身边,别的臣妾都不在乎!”𝚇ᒝ 裴琰轻笑了声。 程守忠在外殿守着,听到里头动静时,也是意料之中。 他刚吩咐完手下备水,便有一小太监急匆匆进来:“公公,清嫔来了,说是煲了养身的汤,要呈给陛下。” 温瑶在今日被晋封为嫔,赐号清。 程守忠哎呦一声。 这清嫔真会挑时候!不是晌午才来谢过恩吗?这大晚上的怎么又来了? 程守忠听着里头的动静,知道这会儿正是如日中天,不能打扰的时候,想了想,唤了程寿道:“你去,就说陛下在沐浴,让清嫔稍候。” 程寿应了声跑出去,没多久又跑回来,焦急道:“清嫔娘娘说正好,她可以进来服侍陛下沐浴!” “她说服侍就服侍啊!”程守忠给气笑了,踹了干儿子一脚:“就说陛下沐浴时不习惯嫔妃近身,张嘴就来的瞎话也要咱家教你吗?” 程寿苦着脸:“干爹,要不您去说吧,清嫔一副要闯宫的架势,儿子实在害怕啊!” 程守忠又踹他一脚:“陛下沐浴咱家不得伺候着啊!你让你爹我去,是嫌穿不了帮是吗?” 程寿没办法,只能捂着屁股再次跑了出去。 程守忠时刻注意着内殿的动静,等察觉出一波渐平后,连忙轻轻叩门,试探出声:“陛下,清嫔娘娘来了。” 裴琰被身下人咬了一口。 他垂眸,见姜姝仪满脸泪痕,幽怨地看着自已,对上他的目光后,似是反应过来损伤圣体是死罪,又害怕地颤了颤眸光,用软如春水的嗓音认错:“臣妾错了,陛下别生气......” 裴琰看看自已的肩膀,上面一个鲜红清晰的牙印。 姜姝仪见他眸光略沉,面无表情,更忐忑了,缩缩脖子,弱声道:“臣妾真的知错了,以后不敢了,要不陛下咬回来?” “朕没有生你的气。”裴琰解释了一句,抽身离开,拿起床尾的宽袍披上,正要下榻,感觉衣角被人轻轻拽住,他回头,见姜姝仪泪盈盈地看着他。 因为刚咬了他,她此刻有些胆怯,没敢说什么,但委屈几乎要从眼中满溢出来。 裴琰知道她这个时候最是粘人,往常也是要抱一会儿才分开。 顿了顿,裴琰终究还是心软,坐回床榻上,温柔地看着她:“过来,朕抱抱你。” 姜姝仪立刻坐起身,噙着泪花扑到他怀里。 软玉入怀,裴琰怕她着凉,拿被子裹在她身上,感觉到手下发颤的身躯,一低头,见姜姝仪把脸埋在他胸前哭了起来。 他心中隐隐有些微闷窒,拍着她问:“哭什么?” 姜姝仪已然哭得脑子发昏,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回答他,出口的声音却无比破碎:“陛下要走......” “朕不走了。” 裴琰嗓音低沉:“不许再哭,朕听着心中不太舒服。” 第36章 御池 “清嫔娘娘回去吧,陛下今日政务繁忙,实在是无暇见您。” 温瑶在夜风中等了两刻钟,只等来程守忠代陛下来逐客。 她紧紧攥着食盒的提手,面色有些发白:“陛下究竟为什么不见本宫?” 程守忠陪笑:“奴才不是说了吗,陛下政务繁忙——” “休拿这种敷衍之词糊弄本宫!” 温瑶面色阴冷地打断他:“昨日陛下批阅奏折时,便是本宫在一旁研墨侍奉!今日又如何会因为政务繁忙而不见本宫?” 程守忠似是被问住了,有些心虚地看她一眼,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 抱琴见状连忙从袖中取出两块金锭子,塞给程守忠:“我们娘娘也是太急了,不是故意呵斥公公,有劳公公实言相告吧!” 程守忠装模作样地推拒了一下,在手中掂了掂份量,便塞进了怀里,这次脸上的笑意真切了不少:“哎呀,娘娘,还不是因为温将军嘛!” 温瑶一愣:“父亲?” “是啊。”程守忠叹了口气:“此次西北战乱,温将军因为母病心忧,不愿挂帅出征,陛下不得不任命郭尚书为帅,可郭尚书年轻浮躁,他用兵陛下怎能放心,这不,今儿个一下午都在对着舆图筹谋,劳心伤神,刚才沐浴过后便歇下了,实在是没精力见娘娘。” 温瑶心头一紧,想到什么,又皱眉问:“你刚才为何不实言?” 程守忠一副“娘娘您还不懂吗”的样子,唉声道:“这不是事关温将军,陛下怕您自责吗!” 温瑶明白了。 陛下是因为父亲不出征,才心力交瘁,怕自已知道了心中愧疚。 家中祖母常年都是病病殃殃的,父亲不可能因为这个不出征,究竟是什么意思,为何要为难陛下? 这些年关于父亲里通外敌,不忠君王的流言在京中满天飞,温瑶一直以为是小人谣诼,难道父亲真的...... 她心中有些乱,既想进去告诉陛下,父亲是能出征的,让他不必为战局劳心伤神,可又怕父亲执意违逆圣意,踌躇片刻后,终是决定先回宫去,给父亲写封家书问清楚再说。 * 乾清宫后有浴池,白玉铺地,水雾氤氲,置身其中犹如入了仙境。 姜姝仪上辈子也就跟着裴琰来过一次这里,寻常情况下,两人事后都是分别由宫人先后服侍着清洗,并不在一起沐浴。 今日大概是她哭得太厉害了,一刻也不愿离开裴琰,裴琰便吩咐宫人在浴池备好热水,抱她过来清洗。 姜姝仪浸泡在热水中,通红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不远处裴琰。 裴琰:“......你不会自已洗便唤宫女进来。” 姜姝仪立刻摇摇头,毫不犹豫地拒绝:“不要,臣妾不想让她们看见陛下这个样子。” 裴琰低头看了看自已。 不过赤身罢了,宫人与殿内任何一件摆设无异,看了又如何。 但看姜姝仪一副努力护着自已心爱的珍宝,不愿被他人看去的样子,裴琰心中有些愉悦,便依她了。 “好,那你自已洗。” 他年少时去过军营历练,不用奴仆伺候也能自理,但姜姝仪先是官家小姐,后又成为他的妃妾,这些事从不用自已动手做。 裴琛觉得她会弄不干净。 姜姝仪根本没弄。 纵然两人至亲至密,但她还是没办法当着裴琰的面清理自已。 姜姝仪眼睛红红,脸颊也发红地看着他。 裴琰本是没在意的,自顾自沐洗,但被一直注视着,他不由得抬眸看过去:“你再看,朕也不可能帮你洗。” 姜姝仪才不是这个意思! 她有些羞愤,上辈子裴琰帮她洗时她还不乐意呢! 姜姝仪腹诽过后,犹豫了一下,抬脚往他那边走去。 水声哗哗,裴琰一直看着她。 “陛下......” 姜姝仪在裴琰身前站定,眼巴巴唤了声,在水下摸索着抓住他的手。 裴琰倒也没抽走,只告诉她:“撒娇也无用。” 没有一个帝王会服侍自已的妃妾。 “臣妾没有这个意思。”姜姝仪说话还带着些许未消散的哭音,拉着他的手晃了晃,颤着眼睫央求:“陛下,臣妾今晚不回去了好不好?” 裴琰:“天色已晚,你想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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