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在身边难过,因芳初的话好受了不少。 她让玉珠扶着自已坐起来,让芳初倒杯茶,口渴。 出声才发现喉咙沙哑得厉害,身上也没什么劲儿。 玉珠解释:“娘娘高烧不醒,昏睡了三日,每日只能喂一些粥食,没力气是正常的,奴婢已经吩咐人去偏殿叫王院判了,等他号过脉,娘娘就能吃些东西了。” 姜姝仪坐起来才看见站在一旁,像个小奴婢一样束手束脚的姜娴容。 刚才那声惊喜的姐姐应当就是她喊的。 姜姝仪接过芳初递来茶水喝了几口,润润嗓子,才皱眉问她:“你怎么在这里?” 姜娴容声音细弱:“回娘娘,是陛下让臣女来照顾娘娘......” 姜姝仪正不解为何要她来照顾,芳初笑着道:“娘娘梦里又是喊姨娘,又是喊姜贵人,陛下便猜测娘娘是想见亲人,姜家的父母想必娘娘不是很愿意见,只有五小姐,前次赏花宴上,娘娘曾为她出头,陛下想着娘娘应当不厌烦她,才将姜姑娘召入宫照顾娘娘,若娘娘不喜,让她即刻出宫便是了。” 姜姝仪未置可否,把手中茶水喝完,看着姜娴容冷笑了声:“陛下让你来照顾本宫,母亲得担心坏了吧?这两日估计寝食都难安,生怕本宫为难磋磨你。” 姜娴容立刻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说话。 姜姝仪不悦:“本宫打过你吗?你为何见到本宫就一副惊弓之鸟的模样?” 姜娴容不知如何接话,可也不能不接话,只能颤声认错:“娘娘没有打过臣女,娘娘救过臣女,娘娘很好,是臣女的错,臣女以后不敢了......” 姜姝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最后实在懒得理她:“你回家去吧,你母亲等着你呢。” 姜娴容连忙应声,正要起身离开,想到什么,又跪了回去,颤颤巍巍地低着头。 姜姝仪疑惑:“你做什么?” 姜娴容声音像是要哭了,双手交叠跪拜于地:“臣女昨日住在昭阳宫偏殿,因,因月事,不慎弄脏了娘娘的床褥,求娘娘降罪......” 姜姝仪难得被她弄愣了。 玉珠凑过来低声解释:“五小姐入宫当夜来了月事,不敢对人言说,只好自已忍着,直到第二日宫女去收拾床褥才发现,带着她去沐浴清洗,用了月事带,奴婢告诉过她无妨,五小姐却一直心惊胆战,怕娘娘责罚她。” 姜姝仪被逗笑了,捧着杯盏道:“起来吧,偏殿不是本宫住,换套床褥就行了,你走吧。” 姜娴容紧绷了一夜一日的心松下来,但转瞬又提起:“娘娘,娘娘不责罚臣女吗?” 父亲说女子月事是污秽之物,若身上带着,连祠堂都不许去,娘娘这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不生气,不会是现在不发作,等会儿要陛下降旨打杀她吧? 姜姝仪没耐心:“非要罚,你就回去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你母亲,就说本宫的话,让她打你一顿。” 姜娴容心安了,连连叩首谢恩。 第110章 病愈 由王院判把过脉后,姜姝仪终于吃上了膳食。 她醒来没一会儿就觉得饿得饥肠辘辘了,所以哪怕对着这些往日厌弃的清淡粥菜,也吃得津津有味。 吃饱又想睡的时候,裴琰回来了。 姜姝仪看见他便想起昏过去前的事,腿立刻软了软,转而想起他说自已把他当玩物,又忍不住稍稍心虚。 裴琰面色如常地走过来,仿佛没看见她闪烁的目光,在床边坐下,摸着她的额头问:“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姜姝仪听出他的声音也有些沙哑。 她是高热烧的,裴琰这是怎么回事? 不过好在他忘了算账的事。 姜姝仪感觉感觉自已的身体,拉过来他的手把玩儿着,娇气地告诉他:“哪里都难受,没力气,头还有点晕晕的,想去沐浴,还想吃八宝鸭,胭脂鹅脯,剔了刺的香酥鱼......” 裴琰面色平静地打断她:“不用想了,你这半个月都不能吃这些东西。” 姜姝仪瞧他一眼,闷闷地“哦”了声。 见裴琰不说话了,只看着她,姜姝仪生怕他再想起了算账的事,立刻依偎进他怀里,转移话题:“臣妾怎么忽然高烧了呀?” 裴琰伸手搂着她,沉默了会儿,道:“朕不知道。” 姜姝仪诧异抬头:“啊?” “朕不知道。” 裴琰又重复了一遍,垂眸看着她:“朕开始,只以为你是疲惫的昏睡过去了,为你清洗过后抱着你睡,大约一个时辰,你忽然烫手起来,喊也喊不醒,朕才觉出不对,找来太医,说你烧的比朕之前还重,若不及时退烧,恐有性命之忧。” 姜姝仪对上裴琰沉沉的眸光,才知道自已原来生了这么大一场病。 她只是感觉睡了一个长长的觉,醒来有些许不适而已。 “或许是朕过了病气给你,也或许是太狠了,你承受不住。” 裴琰将姜姝仪腿上的锦被往上拉了拉,盖到她胸口下,继续道:“总归与朕有关,朕不该太过纵容你,陪着你胡闹,以至于险些伤了你的性命。” 姜姝仪感觉自已生了场病,他倒有滔天的怨气了。 她可不喜欢这种压抑的氛围,哼唧着认错:“是臣妾不好嘛,臣妾知道错啦,陛下就看在臣妾大病初愈,这么可怜的份儿上,别计较了,臣妾保证以后乖乖听陛下话,再不让陛下担心!” 裴琰并没有生气。 他只是不知道,如果姜姝仪因自已而死,他该怎么办。 是称孤道寡继续治理天下,还是要随她而去,免得她魂魄漂泊,找不到一个可以依附之人。 之前裴琰从未有过这种想法。 姜姝仪身子并不弱,除了刚入东宫时,因寒冬腊月出去和贴身婢女打雪仗,生了场重病外,这么多年没有再真病过一次。 这次忽如其来的重病,让裴琰头一次有些无措,他日夜守着姜姝仪,看着她紧闭的双眸,不安的呓语,不得不承认,即便身为帝王,在这世间也有许多不可控之事。 眼下,看着姜姝仪卖乖的神色,裴琰平静道:“与你无关,朕若坚持不愿,你再胡闹也无用。” 他年长,是她的夫,她的君,本该冷静自持,照顾好她,约束她不当的行为,若那日做到了,姜姝仪便不会有这场病。🞫ʟ 姜姝仪蹭着他哼哼:“臣妾知道,陛下是宠爱臣妾,才愿意随臣妾胡闹的,等臣妾好了,任陛下处置!” 裴琰任由她撒娇,摸着她的发丝,眸色温柔下来:“等你彻底好了,朕便时常带你微服在京城游玩,你不是喜欢旁人奉承吗,朕每日带你去一位公侯家,让他们家中的女眷都围着你恭维,也可以在宫中置办赏花宴,让京中贵女都入宫来,只要你高兴。” 姜姝仪感觉自已好像要死了。 这种语气,这种纵容,像极了对一个将死之人! “朕已经传旨,晋封你为贵妃,晓谕六宫,皇后与你一直不睦,朕之前没有插手,是知她不敢做出什么过分之事,也是私心希望你愈发依赖朕,如今只要你愿意,皇后可以废,朕有办法名正言顺扶你上去。” 姜姝仪愣怔几息,看着他眨了眨眼:“......陛下实话告诉臣妾,臣妾还有几天能活?” 看裴琰皱眉,似要责备她说这种不吉之言,姜姝仪抢先从他怀中溜走,躺回床上,蒙着被子假意呜呜咽咽道:“完了,连立臣妾做皇后都出来了,臣妾肯定是活不长了,呜呜呜,臣妾舍不得陛下,臣妾不想死啊......” 裴琰难得满腔温柔,被她这么一打断,忍无可忍地将被子拉下来,露出她的头:“谁说你要死了?太医说过,你只要退下烧,醒过来,就无性命之忧了。” 姜姝仪故意半信半疑地看他:“真的吗?陛下别骗臣妾。” “何时骗过......”裴琰顿了顿,改口:“以后不会再骗你。” 姜姝仪立刻就笑了,拉着他的手晃啊晃:“那便别提让臣妾做皇后的事啦,做贵妃臣妾已经很知足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不用承担那些繁复的宫务,只要好好黏着陛下就行,何苦找那么多事儿呢!” 姜姝仪是真知足,上辈子可是熬到裴煜六岁,才晋封成贵妃呢,若知道这么容易,何必争来斗去,直接联合心腹太医,装一场重病博裴琰心疼就是了。 裴琰看着她晶亮的眸光,弯了弯唇。 只是贵妃便如此高兴吗?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儿,没说什么,只让她继续再睡会儿。 * 姜姝仪养了五日才被允许在院子里走动,她早已憋闷坏了,趁着裴琰不在乾清宫,不顾宫人劝阻要出去逛逛。 刚出宫门,就遇上了匆匆而来的沈皇后。 姜姝仪看她这模样像是宫里又出事了,好心提醒一句:“陛下在御书房与朝臣议政,不在乾清宫。” 孰料沈皇后定定地看着她:“本宫找你。” 姜姝仪不明所以,看沈皇后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正好无聊,便带她去了偏殿。 姜姝仪倒不怕她对自已做什么,沈家全家都靠着沈素贞这个皇后光鲜呢,除非她疯了,不然不可能对自已不利。 刚一进殿,沈皇后忽然就朝她跪了下来。 姜姝仪吓得差点跳起来:“皇后娘娘您做什么?!” 沈皇后抬头看着她,目光沉静:“姜姝仪,你才入东宫的时候,本宫待你如何?” 姜姝仪想了想,谨慎地答:“那时还可以,现在不成。” 别想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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