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吧。” 姚绣瞬间被气得火冒三丈,拉着旁边的贵女道:“齐姐姐齐姐姐,快把这个人撵走,我们的地方不许她来!” 齐慧心虽因自幼体弱,没参加过宫宴,可京中但凡有些头脸的贵女夫人,她也是都见过的,却全然不识得姜姝仪,便只当对方是什么商贾的妻子,厌烦地驱逐:“夫人,您还是拿上押银走吧,不要在这里脏了我们的地方。” 旁边还有几个跟她们一伙的少年男女也附和,恶意满满地看着姜姝仪。 芳初和程守忠已经护在了姜姝仪前头,威视着这群人,同时纠结着要不要动用暗卫。 “京郊什么时候成了你们的地方?”姜姝仪听得冒火,忍不住骂起人来:“一个个都是狗啊,拉帮结派来这里撒泡尿,这里就成你们的地盘了?我呸!不够恶心人的,有本事就报上名姓!” 虽然姜家自诩清流,可有时候下人互相骂起来,也挺脏的,姜姝仪耳濡目染,稍微学了个皮毛。 芳初和程守忠听得一愣一愣的。 姚绣脸都气红了:“我齐姐姐的父亲可是京兆尹!你不要命了敢这么跟我们说话!” “京兆尹啊。” 姜姝仪瞬间平静了,看着齐慧心冷笑一声,欲言又止,又啧了一声。 方才吴道长说的那桩冤案就是京兆尹造的孽,这齐家,马上就该抄喽。 这么一想,姜姝仪就不生气了。 马球场周围搭的有凉棚,是专门供看马球用的,她不再管这些人,提裙往那边去了。 齐慧心被姜姝仪刚才的目光看得很不舒服,咬了咬牙,吩咐家仆去查她是何人。 等查出来了,她定要让父亲抓了对方的丈夫,让这妇人跪到她面前哭求! 姜姝仪刚在凉棚里坐下,齐姚两人连带着一群小跟班就也在她旁边不远处落座了。 姚绣故意大着声音道:“齐姐姐,你哥哥肯定能把她哥哥打得落花流水,帮你出气!” 姜姝仪:...... 也是很久没见过宫外的蠢货了。 马球场上已经开始比赛了了。 裴琰之所以没注意到姜姝仪这边,是因为他也遇到了一样的情形。 刚入场便被京兆尹的儿子挑衅,一群人像傻子一样,对他满是敌意。 待开始比赛,他发现不止敌方是敌方,与他是队友的,也在故意给敌方让球,然后笑嘻嘻地挑衅他。 裴琰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怒了。 当然,要除去被姜姝仪气着的时候。 他终究是没打完整场,中途勒马下场,大步朝坐在凉棚的姜姝仪走去。 凉棚里顿时一阵欢笑。 “哎呦,这位郎君怎么灰溜溜下来了呀?” “夫人,您的那些银子可都归我们了,哈哈哈哈,我们今夜去万花楼消遣!” “呸,齐姐姐怎么能去那种地方,要去也去竹风馆啊!” 姜姝仪自然也看到了场上是如何针对裴琰的,按他们这么玩儿,那齐公子确实是可以百战百胜。 偏偏这群人并不以为耻,反而引以为豪,不停的嘲笑讥讽着她。 姜姝仪很久没被气到想造杀孽了。 她冷冷的扫视过这群人,正压抑不住要喊暗卫出来,手便被温热包裹住,裴琰淡淡的嗓音传来:“走。” 感受到姜姝仪手都气抖了,倔强地不肯动,他温声安抚一句:“会让你出气。” 姜姝仪这才深吸一口气,跟着裴琰离开。 身后的嘲笑声更大了。 “哎呀,丢了脸面丢了银子,跟着夫君回家去喽!” “哈哈哈!” 走出去许久,那些声音还萦绕在耳边。 等裴琰终于平息下心中的戾气,要哄姜姝仪几句时,一垂眸却发现她掉了眼泪。 气得一双杏眸发红,眼泪一颗颗无声的落,可还是乖乖地跟他走了。 裴琰心中的戾气再次滋生。 他停下脚步,轻轻捧起姜姝仪的脸颊,用拇指为她拭泪,叹气:“怎么这么没出息,能被一群羽毛都没长齐的纨绔气哭?” 姜姝仪再也忍不住委屈,泪眼朦胧地望着他,哽咽:“他们欺负我就算了,怎么能这么欺负陛下!陛下是一国之君啊,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陛下也不会来这里,不会受这种气......” 越说越难受,姜姝仪干脆哭出了声。 裴琰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揪住,闷窒不已。 他把姜姝仪抱入怀中,轻轻的抚摸着那哭得发颤的脊背,语气极尽温柔:“别哭,你哭了,我才是真的难受。” 姜姝仪哪里是听话的人。 她继续哭,哭湿了裴琰的前襟,也哭得裴琰心中阴暗蔓延,再也压抑不住。 “程守忠,即刻传朕的命令去金吾卫,今日所有在场之人,尽皆捉拿下狱。” 第128章 臣妾知道陛下最好了 京城里霎时热闹了。 这些纨绔多是家中受尽宠爱的孩子,爹娘的心头肉,晌午关了人,傍晚就有人打听出怎么回事,第二日以京兆尹为首,一群官员在宫门外跪着请罪。 裴琰下朝后,被姜姝仪眼巴巴盯着,便明白了她的意思,更过衣后把她唤来抱着:“不能去牢里看热闹,有辱你的身份,而且会吓着你。” 姜姝仪顿时面露失望。 “都是些被家中宠纵坏,或根本不管的纨绔子弟,进去就吓破了胆,哭爹喊娘,朕授意狱吏对齐家的和几个刺头用了刑罚,其它人便胆寒,互相推诿责任,已经内讧打起来了。” 姜姝仪还是有些不出气:“只是挨打吗?他们这么放肆,就该统统处死!” 裴琰对姜姝仪的这种反应很满意。 曾经他被欺辱时,便无数次有过这种想法。 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是要死,但不必朕下令。”他低垂着长睫,漆黑的长眸中噙着温润笑意:“朕还是喜欢两袖清白的看他们死。 姜姝仪很快就明白了裴琰话中的意思。 帝王仁慈,即便被冒犯,念在这群孩子年少的份上,还是宽宥了,只判处监禁一月。 然而没过两天,便闹出了人命。 因在牢中互相斗殴,齐家一子一女双双身死,帝王不忍,开恩把这群少年放归。 京兆尹齐渊膝下唯二的孩子死了,几乎痛断肝肠。 他不觉得是自已的孩子有错,明明儿子聪慧,女儿柔弱,都听话的很,怎么可能会无故冒犯陛下和贵妃娘娘?定然是有人挑唆,拿他的子女当枪使! 不仅如此,他们竟然还在牢中害死了他的孩子们…… 齐渊本就不是忠义之辈,因早早站队了当今陛下,才混到这个位置来,当即恨上心头,派出心腹,第二日就杀了在牢中对自已儿子动手的国子监丞之子,太仆寺主薄之子。 这可闹大了,在天子脚下,官员之子被人闯进门杀了,不彻查出真凶还了得? 然而像这种案子,也是归京兆尹查问的。 其它少年的父母生怕查不出个结果,自已的子女以后也被这样残害,便开始向朝廷揭发齐渊的罪行。 他这么多年看似正直,不染党争,实则暗地里收受贿赂,压下了不少泼天冤案,罪行罄竹难书。 齐渊子女双亡,已怀了必死之心才会做出那种不要命的事,不料那群害死他子女的狗东西竟然还敢来攀咬! 继然子女能聚到一起,他们都德行就都是差不多的。 这么多年来,齐渊手中可也握了不少他们的罪证。 齐渊认罪,但把那些罪证呈到了御前,要死一起死! 一桩无知少年们冒犯微服帝王的案子,就这么扯出了京中一大批蠹虫。 昔日锦衣怒马,今朝负枷远行。 流放途中能不能活,便是各自的命数了。 而这一切发生,不过五六日的光阴。 姜姝仪早已从最初的气愤,变成了对裴琰的敬慕。 “陛下怎么能这么厉害?陛下怎么能这么厉害?!” 她做了微服时想做的事,把裴琰扑倒在床榻上,双眸晶亮地看着他。 裴琰笑着偏开头:“这是做什么。” 姜姝仪凑得更近,两人呼吸相融,唇瓣几乎触碰上:“喜欢陛下呀,喜欢的不得了,不知该怎么让陛下明白。” 她压小的声音中藏不住雀跃之意,像是在诉说什么秘密,可裴琰早就知道了。 就像纵容一只康健有力气的猫儿在自已身上作乱撒娇,裴琰含笑看着她,伸手摸摸她的头。 姜姝仪嗅他身上和自已一样的意和香气息,蹭乱他的衣襟,紧紧抱住他,又松开让他抱住自已。 就这么闹了许久,在感觉到把裴琰火气闹上来时,她才如梦初醒,眨眨眼看他。 裴琰温雅的面上看不出分毫异样,甚至还笑着问她:“怎么不跑?不怕了?” 因为上次的体虚之事,裴琰这几日都在忙于自证清白,以至于姜姝仪今日天将明又被搂住时,吓得穿着寝衣就跑了出去。 姜姝仪趴在他胸口哼哼:“因为早上逃跑被陛下抓住了,知道没用,所以不跑了。” 裴琰嗓音似温柔的春水:“你现在衣发齐整,朕许你跑。” 他说些凶巴巴的话就罢了,这么说姜姝仪还怎么忍心跑,不负责地撂下他一个人在这里! “臣妾不跑,陛下早上抓住臣妾了,看臣妾求饶可怜,也没舍得罚,臣妾知道陛下最好了,肯定不会太凶的。” 裴琰笑了声。 他没急着做什么,用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揉捏她的耳垂,揉得鲜红欲滴,才翻了身。 ...... 姜姝仪和裴琰如胶似蜜的黏了几日,在程守忠来禀报调查出的吴道长的生平时,才恍然想起还有字条那一桩事。 “吴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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