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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金珠在外面说的话,她全都听见了,裴琰会不会察觉出什么?她又该怎么解释...... 待王太医收拾好药箱离开,裴琰转眸看向姜姝仪,正抓住她在偷看自已。 对视的一瞬,姜姝仪仓惶低下头,手里紧紧抓着被面的绸缎料子。 几乎把心虚写在了脸上。 裴琰眼中闪过些许疑惑,打量了她一会儿,才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将她的手捉入掌中,轻轻揉捏了两下:“姜妃,你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他这动作带着安抚意味,语气温缓如春日被暖阳晒透的溪水,姜姝仪紧绷着的神经不自觉放松下来。 她低头看着砰裴琰修长玉白的手,眼睫轻颤了两下,轻声细语:“陛下还记得臣妾昨夜做了噩梦吗?” 裴琰昨夜因此没睡好,如何能忘,他微笑:“自然记得。” 姜姝仪继续道:“臣妾昨夜梦见妹妹进宫后,对臣妾生了坏心,煜儿也长成了个是非不分的白眼狼,帮着她姨母气臣妾,臣妾在梦中变得焦躁易怒,面目全非,所以落了个众叛亲离的下场,到最后只有陛下不舍弃臣妾,愿意引着臣妾走正途,可臣妾还是因为不听陛下的话,死在了亲妹妹的手里......” 裴琰默然。 这番言辞倒确实与昨夜她的梦话吻合。 可那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便能让她厌弃亲子和妹妹吗? “那梦太真了。” 姜姝仪声音有些哽咽,含泪望向他:“臣妾醒来后久久难以忘怀,想着或许是上天指引,告诉臣妾要远离这两个人,所以,陛下,臣妾不想再拿他们当亲人了,可以吗?” 她眼中满是对裴琰的依赖和央求,仿佛只要裴琰答应了,她就会从此了断亲缘,一心只有他。 可真的会吗? 裴琰能感受的到,自裴煜出生后,她对自已的孺慕仰赖消减了不少,一颗心几乎都扑到了孩子身上。 他并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做了母亲的女子皆是如此,只是偶尔闲暇下来,还是会怀念姜姝仪未有子嗣时,黏在自已身边天真烂漫的模样。 再怀念,终究也是回不去了。 眼下,想必姜姝仪只是一时没缓过梦魇带来的惊惧而已,等过几天,彻底忘却掉这梦,就会仍旧一心一意扑在儿子身上了。 裴琰想到此处,心头隐隐有些不悦,但也只是转瞬即逝。 “莫怕,只是梦而已。” 裴琰没有回答她的话,只语调温和地宽慰:“你若因此难过,这几日就暂且不要见煜儿和姜贵人了,晨会也不必去,朕帮你向皇后告病。” 姜姝仪松了口气。 她是真怕如今的裴琰会逼着自已去疼爱儿子。 万幸,裴琰还是那个裴琰,纵然是十年前,也待她极好。 姜姝仪犹豫了一会儿,泪眼朦胧地看着裴琰,可怜巴巴发问:“告几天呀?” 她是不喜欢天天去晨会的,纵然可以耀武扬威,但定时定点的事儿总难免让人觉得拘束。 尤其是刚重生归来,脑子乱的很。 裴琰不知有没有看透她的想法,轻笑着反问:“你想告几天?” 姜姝仪试探:“一年可以吗?” “一年?”裴琰微微吃惊,见姜姝仪也因自知荒唐而面露心虚,便缓和下脸色温声问:“你觉得可以吗?” 姜姝仪就知道不可以了。 她委屈地哼唧了声:“那,半年好不好嘛?” 裴琰见她如此娇态,不自觉心生怜爱。 “朕给你告三日,容你缓一缓心绪。” 他话音刚落,姜姝仪杏眸中立刻充满了天大的失落,继而水汽晃漾,竟是又憋出泪水,要哭了。 裴琰无奈,坐去了姜姝仪身边,把她搂入怀中:“你胡闹就罢了,朕是天下君父,也要和你一起闹吗?六宫每日晨会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你若觉得枯燥,大可以去两日病一日,但若长久不去,还是朕允的,未免太不成体统,有损朕的声名。” 姜姝仪依偎在他怀里,心情有些复杂。 她知道裴琰是很在乎明君之名的,自登基后便是朝乾夕惕,纳谏如流,在朝政民生之事上不曾有半分懈怠,对太后也是孝顺至极。 可即便如此,上辈子还是被自已连累了。 姜姝仪做的残害嫔妃之事被一一揭发出来后,因为裴琰执意护着她,谨嫔之父绝望,身着御赐金甲撞死在午门前,一时间武官群情激奋,吴贵妃和淑妃的父兄又引领他们和一些清正文官联名上告,要求处死妖妃。 姜姝仪当然还是好端端的活着,依旧在昭阳宫里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并不知道此事最后如何了结的,裴琰没告诉她,也不许宫人向她透露。 但不管是用什么手段镇压下去的,总归史书上要记一笔,他成不了白璧无瑕的圣君了。 姜姝仪想到这儿,也不忍心跟他犟了,把眼泪憋回去,吸了吸鼻子,乖顺地窝在他胸前:“好,臣妾听陛下的话。” 第9章 婢女之心 裴琰安抚好姜姝仪,哄着她重新睡下,才离开寝殿。 就这么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程守忠已然打探清楚了姜妃娘娘今日所做的一切,事无巨细,全部禀告给了陛下。 包括坤宁宫内与其它几位娘娘的每一句言谈。 当听到姜姝仪对皇后说看了佛经,六根清净,除了陛下不想与任何人同住时,裴琰没忍住愉悦地笑了声。 程守忠最会察言观色了,立刻也堆满了笑,称赞道:“姜妃娘娘实在是聪慧机敏呐,就这一句话,便堵得其它几位娘娘哑口无言!” 裴琰带着笑意摇了摇头:“也不知怎就这样顽劣。” 程守忠心道还不是您纵容的吗? 他当然不敢顺着陛下的话说娘娘顽劣,又夸赞几句,才继续往下禀报。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是众妃推脱不让姜贵人住自已的宫殿,最后淑妃娘娘主动要了人,然后新人进见,皇后娘娘训话时含沙射影,惹怒了姜妃娘娘,娘娘直接甩脸子离开。 因为知道陛下并不在乎姜妃娘娘有没有冒犯高位,只是想知道娘娘有没有受委屈,所以程守忠禀报时很有分寸,尽量弱化娘娘的跋扈,突出皇后贵妃等人的蓄意挑衅。 孰料陛下听罢,还是有些不高兴。 “她说要来找朕告状,可并没有。” 裴琰朝寝殿方向看了一眼,眉头又略微舒展:“不过她抱着朕哭了。” 程守忠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联,也不敢问,横竖陛下高兴就好。 裴琰嘱咐了朝阳殿的宫人好生伺候姜妃,便准备回乾清宫处理政务,金珠在这时急忙挡在门前,跪下道:“陛下不去看看小皇子吗?小皇子才被娘娘吓着了,这会儿还哭呢!” 程守忠就没见过这么没眼色的东西,见陛下朝自已淡淡投来一眼,便立刻明白了,走到金珠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 “放肆!几个脑袋敢挡陛下的路?还不滚开!” 这一巴掌尽管没用大总管的全力,可也打得金珠鬓发散乱,脸颊顷刻间出现一个红肿的五指印。 金珠又疼又惊,在看到陛下未向自已施舍一眼后,几乎是立刻反应过来,陛下就是陛下,是真龙天子,不是寻常姑爷,她再多嘴下去,可能会被轻飘飘地下令拉下去处死。 她立刻跪着挪到了一旁,身子颤抖道:“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好在陛下没有与她计较的意思,从她眼前走过,金珠只来得及看到那一抹绣着金龙的袍摆。 她抬头望着那道龙章凤姿,英武伟岸的背影,眼中闪过向往和不甘。 * 姜姝仪傍晚才醒过来,看见金珠左脸红肿的模样。 金珠委屈地红着眼道:“不关陛下的事,是奴婢轻狂了,原本只是想提醒陛下去瞧瞧小皇子,谁知不经意挡住了门,陛下只让程公公打奴婢一巴掌,已然是从轻了。” 姜姝仪觉得好笑。 她在除了自已外别的主子面前倒是格外懂事。 姜姝仪避开她来搀扶自已的手,冷淡道:“跪下。” 金珠懵然地僵住了:“什么?” 姜姝仪懒得再理她,扬声冲外面唤来其它宫人。 她带入宫的两个婢女,金珠脾气暴,能跟人吵架,所以一直贴身服侍,走哪儿带哪儿;玉珠细心谨慎,便多负责昭阳宫内的宫务,不常跟在身边。 然而今日姜姝仪折腾得把太医都请来了,玉珠担忧,还是撇下了其它事,守在外头。 此刻便带着其它宫人进来了。 姜姝仪呵令其它宫女拉开金珠,将其押跪在地上。 金珠急慌慌叫喊:“娘娘,您怎么了?” 姜姝仪伸出手,示意玉珠过来搀,她站起身,走到金珠面前,冷冷看着她:“你今日在外殿与陛下说的话,本宫全听见了。” 金珠顿了顿,面露迷茫:“那,那又怎么了,奴婢没说什么呀?” 姜姝仪懒得管她是真傻还是装傻,面染怒容,斥道:“怎么了?陛下问你本宫今日有没有受委屈,你倒好,向陛下告了一堆本宫的状,还要撺掇着陛下扔下本宫去瞧裴煜,这叫没说什么?!” 金珠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不过很快又理直气壮起来:“娘娘,奴婢真的没想那么多,只是实话实说而已,况且陛下对娘娘那么好,怎么会在乎奴婢说的那些话呢?至于小皇子,那也是娘娘的骨肉啊,自然要趁现在让陛下多疼爱疼爱,这也是为了娘娘以后着想!” 姜姝仪被气笑了。 她上辈怎就眼瞎至此,重用了这个邪祟!𝙓ļ 玉珠在此刻出声:“金珠,你不要忘了,咱们先是娘娘的陪嫁,才是这皇城的宫人,除非娘娘有令,否则咱们不该把任何主子放在娘娘前头。” 金珠立刻瞪了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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