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姜姝仪缓过来一些,继续冲着他哭道:“您也要说这种话,来剜臣妾的心吗?” 裴琰并未想到这层。 他只得把抱紧姜姝仪,证明自已不会骤然离开,而后低柔轻哄。 “是朕多言,朕不会先你而去,你不必为任何事担忧悬心。” “裴熠那边,你以后想如何待他便如何待他,什么都不必顾忌。” “还难过吗?朕要如何哄你,等过段时日,带你微服出宫游玩可好?” 姜姝仪哭声一顿。 裴琰便知这如了她的意,正要继续哄,守在外头的程福进来了,瞧见陛下与娘娘的姿态,习以为常地低下头道:“陛下,慈宁宫的魏嬷嬷来禀报,太后娘娘不肯用药,想要见陛下。” 裴琰眸光微冷,低头看姜姝仪虽泪眼汪汪,但情绪已然安定下来,便道:“朕去看看母后,你想想还要向朕讨什么。” 姜姝仪知他孝顺,也不能在这时候缠他,便委屈地点点头。 * 慈宁宫内殿。 温太后坐在床榻上,感觉头脑昏昏沉沉,仿佛随时都要晕过去。 她强撑着精神,待听见外头传来一声“陛下到!”,便如同终于盼到了救星那般,立刻想要下床出去。 可才一用力,就一阵头晕目眩,按着床沿险些栽倒。 “母后小心。” 熟悉的关切传来,温太后缓了缓急促的气息,抬眸便见裴琰缓步朝自已走来,神色仍是和往常一样,温和恭顺。 温太后眼睛发亮,待他走近,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怒视殿内的宫人:“琰儿,这里的奴才都反了!上次你走后,他们就喂哀家吃药,说是你吩咐的,那药哀家吃了便昏睡不醒,稍一动弹就心慌头晕,他们要谋害哀家!” 裴琰好像一个孝子,对母亲的痛楚感同身受,目露怜悯:“母后不要动怒,吃了那药后若情绪起伏,是会让母后有些不适。” 温太后如遭雷劈,登时便愣在了那里,直直地看着他。 裴琰叹气:“母后不要这样看朕,会让朕心中愧疚。” 温太后浑身发抖:“是你,真的是......” “母后早就明白了,不是吗?”裴琰轻笑一声,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母后现在这副样子,不过是存了一丝侥幸,觉得只要装做不知情,朕就能放过您。” 温太后眼眶发红,颤声骂他:“你个混账......” 裴琰稍加思索:“也或许是朕心思阴沉了,您存的侥幸是朕这个儿子真的会对您百般孝顺,但那怎么可能呢?” 他微笑看着温太后,目光悠长:“朕小时候生病,您嫌麻烦不来照顾朕,朕不怨,有什么好的吃食,您只顾三皇兄忘了朕,朕亦不怨,母后不是朕的生身母亲,这都很应该。” 温太后嘴唇嗫嚅两下,想解释,又不知该解释什么。 “六岁那年,朕被三皇兄推进冰湖里,发了半月高烧,是母后对朕说,只要别向父皇告状,以后就会把儿臣当亲子疼爱,朕是不信的,可那之后,母后真的待朕好了些,会在三皇兄欺辱朕时相护。” “然而三皇兄因此吃醋气怒,在寝殿中割腕自尽,他舍不得下狠手,朕与母后去的时候,那伤痕几乎要愈合了,可母后心痛,哭得撕心裂肺,说以后再也不疼朕了,随三皇兄怎么欺负朕,您后不会再说他半句。” 裴琰面上的笑意在此刻消失无踪:“所以母后,何必这副作态,朕在您眼中,也不过是一件可以用来讨好皇兄,哄他高兴的玩物罢了。” 第67章 两个选择 温太后什么都说不出来,那些事都是真真切切发生过的,她没法辩驳,只能泪如雨下,恐惧又悔恨地看着裴琰。 裴琰好奇:“母后如今是在后悔没有早早杀死朕,还是在后悔对不起朕?” 温太后只是落泪,身上还不停发抖。 “哦。”裴琰面露恍然:“母后不悔什么,母后现在很害怕。” 他偏头,温声吩咐魏嬷嬷:“去再熬一碗药,朕亲自看着母后用下。” 温太后立刻面露惊恐,浑身都透着强烈的抗拒:“不要!哀家不要喝药!” 可明明是她带进宫的魏嬷嬷,却根本不听她的,遵照圣意出去做了。 温太后慌了神,捂着心跳急促的胸口,看着裴琰颤声道:“琰儿,哀家......哀家知道从前对不住你,你现在也有儿子了,你想想,若你父皇把你兄弟的儿子塞给你抚养,你会视他和你的亲子一般吗?况且自琛儿去了后,哀家对你便视如已出了,你不能这么对哀家!” 裴琰笑了笑,垂眸理了理腰间针脚细密的香囊:“朕知道,朕如今也有偏疼之人了,也会如母后一般,把其它人当玩物送给她解闷。” “是啊!”温太后看到了希望,近乎哀求地道:“你能理解母后就好,咱们以后仍旧母慈子孝的,哀家就当这段时日的事没发生过,好不好?” 裴琰抬起头,含笑望着她:“可以,但药还要喝一段时日,朕如今不放心母后清醒着。” 温太后拼命摇头,裴琰耐心道:“这药确实有些伤身,但不会要了母后的命,就当是偿还朕幼年受的委屈吧,等舅舅身死的消息传来,母后就不用喝了,朕还会和以往一样孝顺尊敬母后,当然,母后不能和以往一样妄为,欺负朕的人了。” “你说什么?!” 温太后一时僵住,怀疑自已耳朵出了毛病,瞳孔骤缩:“哥哥?哥哥怎么了?” 裴琰没有回答,魏嬷嬷在这时把热好的药重新端过来了,他起身让开位置,温和道:“喂母后喝下吧。” 温太后要抓他抓了个空,情绪又激动起来:“你告诉我!哥哥怎么了!我哥哥怎么了!” 她一提气力,眩晕感顿时再度袭来,魏嬷嬷叫来两个宫女,轻松按住太后,将汤药硬生生灌了进去。 温太后伏在榻边,咳嗽不止,紧接着便有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 她抬起通红的眼,望向站在不远处的裴琰,用最后的力气问:“你对哀家,一直都是装模作样,没有半分母子之情吗......” 裴琰笑了笑,如实回答:“还是有几分的,否则朕应当不会让母后喝这么久的药,太麻烦了。” 温太后再没力气问别的,头一栽昏睡了过去。 * 在西北第一封捷报传回来后,裴琰便又开始忙于前朝之事。 恰逢姜姝仪快要来月事了,便再次搬回昭阳宫,裴琰见芳初与她投缘,也送与她一并带走。 姜姝仪刚一回宫便得知,裴煜被送去文华殿了。 “是陛下的吩咐?” 玉珠怕娘娘不知情,忙回道:“是,昨日程公公亲自来抱走的,说也是娘娘的意思。” 姜姝仪便记起昨夜睡到一半,被裴琰弄醒,他强势的同时,嗓音温哑地问她之前说不想要裴煜的话还做不做数。 她哪儿顾得上想别的,嗯哼个不停。 姜姝仪回过神,碰了碰自已有些发烫的脸颊,对玉珠道:“嗯,是本宫的意思。” 她确实早就有这个打算,只是顾及裴煜实在太小,怕被人诟病她作为母妃心肠太硬,如今裴琰下旨,跟她就没关系了。 玉珠也知道娘娘是彻底不要小皇子了,劝也无用,便不再出言惹娘娘烦闷,只询问:“金珠的病早已好了,娘娘可还要见她?” 姜姝仪想起上次金珠擅自接近裴煜的事,点头道:“带过来吧。” 金珠来到殿内后,不等姜姝仪问,便跪在地上哭着道:“奴婢知道娘娘听信谗言,是不肯再亲近奴婢了,可小皇子无辜,娘娘怎能为了奴婢迁怒小皇子,将小皇子送走啊?” 姜姝仪:...... 她接过芳初奉上的茶,抿了一口,真心好奇地问:“本宫之前怎么没发觉你如此厚颜,为你迁怒皇子,你配吗?” 金珠呆愣一瞬,忙收了哭声,着急地问:“那是为何?是娘娘得罪了陛下,连累小皇子了吗?那小皇子也太可怜了,娘娘就去向陛下赔个不是吧,当娘的为了孩子什么不能做呢?” 姜姝仪咬了咬牙,还没说什么,芳初已然上前,抬手就给了金珠一巴掌。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跟娘娘说话。” 她一改在乾清宫的温柔爱笑,神色清冷,玉珠知道她是御前之人,一时被震慑住了,求助地看向娘娘。 姜姝仪觉得出气极了。 她作为宠妃,自已动手打人有失体面,先前金珠是个猖狂的,还能对那些僭越之人或骂或打,可重生赶走了金珠后,每次被招惹连个动手给她出气的都没有。 “金珠,本宫记得你在家中时,对本宫也算是忠心的,可入了东宫不久,你便开始仗着咱们儿时的情分,说些本宫不爱听的话,做些惹本宫厌烦的事。” 金珠看到娘娘眼底的厌恶,忽然有些害怕,连忙解释:“娘娘,奴婢......奴婢是把娘娘当姐妹,才会这么推心置腹的说话!” “你也知道你是个奴婢,与本宫称姐妹,你是在找死吗?” 金珠眼神受伤,不可置信:“娘娘......” 姜姝仪倒是心平气和起来,裴琰说的对,她是宠妃,面对位卑言轻之人,根本不用动怒,只要她不愿,对方连开口的机会都不会有。 “看在小时候,你也曾真心待过本宫和姨娘的份上,本宫给你两条路,要么本宫启禀陛下,放你出宫嫁人,要么本宫把你调去姜婉清身边服侍,你我主仆情分就此恩断义绝,以后若再这副姿态与本宫说话,本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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