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揉捏:“你不过说说罢了,这世间什么都比不过血亲,他是你亲生的孩子,你如今因为难产一事留下心病不敢见他,可过个一年两年,看到他已然长大,再不是当初害你疼痛的模样,粉雕玉琢,咿咿呀呀唤你母妃,你还能不心软吗?” 姜姝仪不心软,还有些心梗。 她依偎在裴琰胸前,反驳:“血亲半分都不重要,父亲与我有血亲,可他根本不管我,妹妹与我有血亲,可她总是想坑害我,陛下虽与臣妾没有血亲,却待臣妾最好,是臣妾在世间最重要的人,骨肉血亲根本不能与您相提并论。” 裴琰忍不住唇角上扬。 他松开姜姝仪的手,轻轻捏着她的脸颊朝向自已,含笑问:“知道对着君王不能说诓骗之言吗?” 姜姝仪眨了眨眼,举起三根手指:“臣妾若有半分虚言,就天——唔!” 裴琰把她的唇瓣捏上了。 他眼中噙着笑意,眸光却晦暗不明:“不用上天,你若敢欺君,朕自有惩诫你的办法。” 姜姝仪呜呜两声,裴琰松开手,她立刻张口咬住他的手指,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裴琰不知她又要玩儿什么。 他温声:“松口。” 姜姝仪没松,还轻轻舔舐了一下。 裴琰叹了口气:“胡闹。” 姜姝仪松了口,弯眸笑道:“陛下连臣妾发誓都不忍,被臣妾冒犯了也不生气,还说惩诫臣妾,臣妾才不信呢。” 裴琰看看自已的指尖,若有所思:“果真不信?” 姜姝仪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点了点头。 很快她就怕了。 当被裴琰按下时,姜姝仪惊慌失色,看看背后的窗棂,想要坐起来:“不行不行,去床榻上好不好?庭院里还有洒扫的宫人!” 两人在临窗的长榻上,身后便是窗子,姜姝仪都能听见宫人洒扫地面的声音。 裴琰轻而易举让她动弹不得,态度温和却强硬:“小惩大诫,怎能让你好受,若觉得羞臊,就忍着不要出声。” 那怎么忍得住! * 姜姝仪不想理裴琰了。 叫水清洗过后,她在床榻上独自哭了许久,裴琰如何哄都无用,哭累了也不肯出去见人,裴琰没法子,只能把芳初叫进来,然而姜姝仪连她也不肯见了,直接把头蒙进被衾里。 裴琰拍着锦被里的人,无奈道:“你起来问问她,可听见了什么动静。” 姜姝仪觉得除非宫人们是聋子,不然什么动静都听见了! 她不动,裴琰看向芳初。 芳初会意,在心中长长叹了口气,觉得今日黄历写的可能是宜装病,不宜当差。 她走上前,故作疑惑地问:“陛下说的是什么动静?奴婢刚才只顾与程寿闲聊,没留心外头的声音,还请陛下娘娘恕罪。” 裴琰低头:“你听见没有,他们没人留心这里。” 姜姝仪把被衾拉下一截,含泪瞪裴琰:“她在外殿,没听见也是寻常,方才在庭院里打扫的宫人肯定听见了!” 裴琰将被角掖好:“听见就听见,朕这里的宫人都很有规矩,不敢私下议论什么。” 姜姝仪不搭理他,看向芳初,有些抽噎地吩咐:“收拾东西,本宫现在就要回昭阳宫去。” 芳初看看陛下的脸色,笑道:“这奴婢可不敢,娘娘若走了,陛下生气要打死奴婢可怎么办。” 姜姝仪带着怨气:“你放心吧,咱们陛下仁慈待下,舍不得罚宫人,只会罚本宫!” 裴琰明白了。 若说声响,往常哪怕在床榻上,宫人也难免会听见一些,今姜姝仪日气恼,最大的原因应当是自已刚才太过强硬,说要罚她,就没有像往日那样时时体恤怜惜。 他笑叹一声:“朕如何舍得罚你,若真的罚了你,你现在哪里还能这样底气十足的顶撞朕?” 姜姝仪想了想,好像有道理,前世被他“重罚”后,她连犟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她还是有些羞恼,需要个台阶才能跟裴琰和好。 “再过两日你就要回昭阳宫了,真的要与朕闹别扭吗?” 裴琰柔缓下来的声音格外惑人,姜姝仪甚至听出了几分落寞可怜。 她对上裴琰点漆般的眸子,轻哼一声:“要陛下抱!” 裴琰失笑,应声“好”,张开双臂,让姜姝仪贴进自已的怀里。 * 裴琰打定主意要让姜姝仪离开,姜姝仪也知道自已不可能一辈子躲在乾清宫,外面还有许多事等她处置。 这两日她格外黏着裴琰,裴琰总叹气,说她这样不好,可眉眼间却带着笑。 姜姝仪就继续黏他。 不过终究还是在第四日,裴琰下定决心要让她回宫。 “你若想朕了,拿着玉佩什么时候来都可以。” 裴琰垂眸看着紧紧抱住自已胳膊的姜姝仪,已经不知第多少次无奈叹气。 姜姝仪声音委屈:“离了陛下,太后娘娘和清嫔欺负臣妾怎么办?” 她需要讨个准话,如果出去不能护着自已人,不能对六宫耀武扬威,她宁可赖在乾清宫。 裴琰:“不是与你说了吗,母后病了,没有心思再管嫔妃之事,清嫔如今也正在禁足。” 他想了想,又补充:“即便清嫔日后解除禁足,她位分比你低,你只要别光明正大闹得太过分,是没人管你对她做什么的。” 姜姝仪眸光一亮。 她忍着高兴,尽量可怜巴巴道:“那比臣妾位分高的娘娘们呢?她们欺负臣妾可怎么办呀?” 裴琰垂眸看着她:“朕养了你半月倒把你养傻了吗?你以前都不曾在她们那里受过委屈,如今朕更疼你了,你反而要找委屈受?” 姜姝仪顿时激动不已。 要的就是这句话,这下出去后她可就谁都不怕了! 第57章 惊梦 入夜,昭阳宫灯火通明。 玉珠从早上便得到娘娘今日要回来的消息,翘首以盼到晌午,黄昏,都没见娘娘的身影。 她几次去找门口侍卫交涉,对方的回答都是让她等,皇宫里还能丢了娘娘不成? 直到天色彻底暗下,玉珠已然不抱希望了,一个小宫女才跑进来,高兴道:“玉珠姐姐,娘娘回来了!” 程守忠将姜姝仪送到殿内,笑着道:“今日天色已晚,娘娘早些安歇下吧,陛下说了,明日昭阳宫解禁的消息就会传到六宫里去,这几日的晨会娘娘想去就去,若才回来不适应,不去也无妨。” 这些话裴琰已对姜姝仪叮嘱过了,她打量着阔别半月的宫殿,顺便应他:“有劳公公了,玉珠,给赏钱。” 程守忠没敢收姜妃娘娘的银子,恭敬地告退离开了。 玉珠的性子与金珠不同,不善表达亲近,此刻看着许久不见的主子心中百感交集,红了眼却也没主动上前说一句讨巧的话。 还是姜姝仪不经意瞧见她在掉眼泪,顿时哭笑不得,逗她:“玉珠,你这样好像看见女儿回门的娘。” 玉珠赶紧擦掉眼泪,连连说不敢。 姜姝仪拉着她去软榻上坐下,询问自已不在的时候宫里可有什么事。 玉珠一五一十地禀报:“谨嫔和钱贵人曾来过几次,大概是想落井下石嘲讽娘娘,但都被门口的侍卫挡回去了,自觉没趣便没再来,咱们宫里一切都好,只是小皇子那里......” 她说到这儿起身,朝着姜姝仪跪了下去,愧疚道:“小皇子前两日哭闹不止,乳娘怎么哄也止不住,奴婢告诉侍卫叫来太医,查看后也说是没有病症,后来乳母见实在瞒不下去,才告诉奴婢,是金珠被娘娘撵离身边后,就常常过去陪伴小皇子,那两日金珠病了,没能过去,所以小皇子才哭。” 姜姝仪脸色沉了下来。 玉珠磕头认错:“是奴婢的错,未能及时发现金珠亲近小皇子,求娘娘责罚!” 姜姝仪倒没否认,金珠能偷偷与裴煜相处那么久,确实有她这个大宫女看管不力的错。 她只问:“现在呢?金珠可还在裴煜身边伺候?” 玉珠:“金珠的病到现在还没好,奴婢不敢让她接近小皇子,小皇子这两日还是哭,但比先前好些了。” 姜姝仪果断道:“不许金珠靠近裴煜,他爱哭就哭,哭一阵儿就好了,至于金珠那里,等她病好了让她过来本宫这里一趟,还有乳母,也要更换掉。” 她千辛万苦生下的东西,纵然不想要了,过继给苗望舒给冯依月,或是干脆送去文华殿眼不见心不烦,也不能白白便宜了上辈子和姜婉清一起坑害自已的人。 至于玉珠,姜姝仪也要告诫:“你是本宫的心腹,最大的好处就是细心,怎么能让这种事在眼皮底下发生?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这次本宫就不计较了,以后上些心,别再让不轨之人有机可乘了。” 玉珠既愧又感恩,连连叩首应“是”。 时辰确实不早了,姜姝仪已在乾清宫用过晚膳,在院子里散散步就安寝了。 睡前想到明日可以打六宫众人一个措手不及,好好耀武扬威一番,她就兴奋不已,以至于辗转反侧到后半夜才睡着。 意识昏昏沉沉间,耳边忽响起做法念唱之声,不知是僧是道,一群人诵经的声音隐约传来,越来越响,到最后格外刺耳。 姜姝仪睁不开眼,想坐起身,四肢也用不上劲儿,心中顿时惊惧不已。 忽有一道熟悉的嗓音传来:“已经七七四十九日了,你们做法若无用,朕会砍下你们的人头给皇后献祭。” 是裴琰! 姜姝仪想喊他,却空自焦急,发不出一点声音。 接着是一老者的声音:“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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