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了!” 姜姝仪指着温瑶怒道:“她就不放肆吗!” “温贵人就算一时冲动口不择言,你是从潜邸跟着陛下出来的老人了,就不能懂些事好好跟她讲道理吗!” 沈皇后呵斥:“在坤宁宫里摔砸,你究竟有没有把本宫这个皇后放在眼里!” 姜姝仪本来就没把她放在眼里。 “好,臣妾可以不摔砸,那就请皇后娘娘就拿出六宫之主的款儿来,替臣妾处置了这个大逆不道的东西!” 沈皇后面色阴沉,目光在姜姝仪和温瑶身上扫视,半晌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一个背后是陛下,一个背后是太后,她敢处置哪个? 可满殿的嫔妃都等着她发话呢。 沈皇后沉默良久,闭了闭眼,转头对温瑶开口:“温贵人,今日之事确实是你做的确实不对,姜妃若为小人,陛下岂不是成了不辩忠奸的昏君?你这话实在放肆,本宫有心护你也无能为力。” 温瑶面色难看,还想辩驳:“皇后娘娘,姜妃她确实是......” “她再如何,在陛下处置她之前,你也得尊称一声娘娘。”沈皇后板下了脸,没那么客气地打断她。 姜姝仪解气了,挑衅地对温瑶笑笑,见她攥紧五指,更为得意。 沈皇后选择站在陛下那一边了,可如何处置温瑶,却实在为难。 “皇后娘娘。” 薛淑妃温柔出声,为她解了燃眉之急:“既然温贵人冒犯的是姜妃,不如就让姜妃自已处置吧,姜妃向来仁善,想必也就是数落温贵人几句,不忍真责罚什么的。” 苗望舒心里咯噔了一下。 自家娘娘的性子她了解,薛淑妃不这么说,娘娘兴许还会顾忌太后,只骂温瑶两句便作罢,可被薛淑妃这么一恶心,娘娘就是赌气,也非要反其道行之,严惩温瑶不可。 温瑶可是太后的宝贝侄女,受了真惩处,太后第一个饶不了娘娘。 眼下西北战乱,正是要用着温将军的时候,陛下顾及大局,恐怕也不会再偏私娘娘...... 果不其然,沈皇后听完薛淑妃的提议如释大负,对姜姝仪道:“那便交给你处置吧,温贵人也不是有意,你久伴圣侧,也应当学会陛下的宽仁,说两句就罢了。” 姜姝仪凭什么罢了?! 温瑶挑衅她可不止一次了,给她安个高帽子就想让她轻轻放过?做梦吧! 她怒从心头起,正要下令把温瑶拉出去掌嘴,苗望舒忽然站了起来。 “姜妃娘娘是仁慈,可温贵人也不能柿子专挑软的捏,这样欺辱娘娘。” 苗望舒语气带着同仇敌忾之意,对姜姝仪行了一礼:“求娘娘应允,让臣妾替您处置温贵人。” “姜妃是苦主,她处置理所应当,苗昭仪又来凑什么热闹。” 薛淑妃轻笑了声,意味不明道:“本宫没记错的话,陛下应当没赐予你协力六宫,赏罚嫔妃之权吧?” 苗望舒没理会她,只望着姜姝仪:“求娘娘应允。” 两世的默契,姜姝仪对上苗望舒深沉的眼睛,虽不知她想做什么,但知道她一定想做什么。 她余怒未平,但还不至于丧失理智,有些疑惑但还是应允了自家智囊:“好,那就听苗昭仪的吧。” 薛淑妃知道这两人沆瀣一气,把自已的话当耳旁风,便想借皇后的势,忧心忡忡地对上首说:“皇后娘娘,这恐怕不合规矩。” 沈皇后眼下只想把事情快点儿了断了,别牵扯自已分毫。 她肃声道:“姜妃既是苦主,那就全由她做主吧。” 薛淑妃只得咬牙作罢。 苗望舒这才缓步走向温瑶,直视着她,沉声下令:“来人,把温贵人拉出去,掌嘴二十,再在宫道上跪两个时辰,好好反思今日的过错。” 温瑶浑身发凉发抖,不可置信:“你敢!” 满殿人也惊了,今日这一个个的都疯了不成...... 这惩罚倒与姜姝仪想的无甚差别,她正要喊汪顺照做,苗望舒已经使唤了自已宫里的太监宫女。 抱琴着急地想护住温瑶,被推搡到了地上,温瑶被几个宫人抓住,已然失去了往日的冷淡,挣扎间鬓发散乱,声嘶力竭地怒吼:“放开我!我要见姑母,我要见陛下,我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柔嫔啧了声:“现在还口出狂言,不知悔改,快快拉出去打吧。” 沈皇后高坐上首,面无表情一言不发,直到温瑶喊叫着被拉出去。 “你威风吧,横竖本宫也管不了你,最后落得什么结果,也与本宫无关。” 没有指名道姓,但姜姝仪知道这话是对她说的。 她与沈皇后并不是一开始就交恶的。 皇后比裴琰还年长四岁,在东宫时对她很是关照,衣食起居都插手安排,姜姝仪也把她当成了半个娘,很是仰赖。 后来裴琰登基,姜姝仪初承宠便盛宠,一个月内除了她,其它嫔妃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沈皇后有一日在请安时把她留下,严肃地告诫她要劝陛下雨露均沾。 彼时姜姝仪才得了乐趣,怎么愿意,沈皇后便忽然一改先前宽和模样,呵斥她去偏殿跪着抄女训,姜姝仪哭闹不从,皇后就下令让掌事宫女用戒尺打她。 从上午到深夜,她一直不停地抄书,停下来就会挨打,等被放出坤宁宫时,已然双手颤抖,胳膊上后背上满是伤痕了。 是夜大雪,裴琰因政务繁忙独宿乾清宫,姜姝仪不顾金珠玉珠阻拦,哭着朝那边奔去,路上摔倒在雪地里好几次,等到殿外时,整个人衣发不整,被侍卫拦着,凄厉地哭喊陛下。 御前的程守忠出来了,说陛下已然就寝,请她回宫,有事明日再来。 姜姝仪就不信自已哭得这么惨,裴琰还能睡得着,她委屈又崩溃,干脆直接喊了裴琰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吓得所有宫人色变。 乾清宫终是亮起了烛火,殿门被小太监躬身打开,身着玄色寝袍的裴琰立于玉阶之上,凤眸与夜色一般漆黑深邃,不带任何情绪地看向她。 姜姝仪看见他就像看见了君和父,径直扑过去,抱着他哭诉自已挨了皇后的打,膝盖疼,手疼,身上哪哪都疼,末了才注意到裴琰只穿着一层单薄寝袍,又赶紧从他怀里撤离,抽噎着问自已身上的雪是不是冻着他了? 裴琰垂眸看了她许久,才将她打横抱起,带回了寝殿。 翌日,裴琰下旨申斥沈皇后善妒失德,用辞严厉,让程守忠在晨会时当着满宫嫔妃宣读,沈皇后颜面尽丧,立刻面色惨白,跪在地上摇摇欲坠,几乎晕厥。 不止如此,圣意还要杖毙那日责打姜姝仪的宫婢,令皇后亲自观刑。 那名宫婢是皇后心腹,沈素贞眼见她奄奄一息,终是扑上去以身相护,生生受了十杖才保下宫女一条命。 姜姝仪再见沈皇后时,她冷若冰霜,讥笑道:“你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本宫大可以不管你,让你成为众矢之的,为了你好,你却到陛下面前告本宫的状,害本宫到如此田地,既如此,本宫以后再不会管你,你是死是活都与本宫无关。” 姜姝仪犹豫过自已是不是做错了,可最后还是觉得没有。 为她好应该护着她,不让她被害,而不是不让她受宠,还那样狠的责打她。 从那后,两人彻底决裂,针尖对麦芒到如今。 第29章 朕会处置姜妃,为你出气 坤宁宫外的宫道上,清脆的巴掌声终于停下。 抱琴才一被松开桎梏,便哭着奔向温瑶,想要扶起她:“贵人,咱们去见太后娘娘吧!” 温瑶两颊红肿,神情有些呆滞,正要跟着抱琴起身,苗望舒的首领太监赵康就尖声尖气道:“哎呦,这是要扶着你主子往哪儿去啊?忘了娘娘还吩咐温贵人罚跪两个时辰吗!” 抱琴抹着眼泪拉温瑶:“贵人别跪了,您脸都流血了,大将军若知您受这种苦,不知该怎么心疼呢!” 温瑶闻言狠狠一把推开她,急忙伸手摸向自已的脸,从嘴角处抿下一丝血迹后,瞳孔蓦地睁大,声音颤抖:“我的脸,我的脸怎么样了!” 抱琴被推得摔倒在地,爬起身后看着脸肿起一指高,钗斜髻散,神情狰狞的主子,一时嘴唇嚅嗫,不知该说什么。 温瑶的另一个宫女轻蕊眼珠转了转,赶紧凑了过去,小声道:“主子放心,您的脸没事儿,只是千万别听抱琴姐姐的,去向太后娘娘告状,否则这顿打就白挨了。” 温瑶抬起发红的眼直直盯着轻蕊。 轻蕊立刻解释:“奴婢在宫中伺候多年,深知陛下是个仁慈公正之君,您若信奴婢,就只管跪在这儿,做出可怜之态来,奴婢这就去乾清宫找陛下求救,待陛下过来了,看见您受这种责罚,定然大怒,您再把刚才姜妃的跋扈之貌说给陛下听,奴婢保管陛下会厌恶姜妃,疼惜主子!” 温瑶眸光一滞,虽未言语,可显然是犹豫了。 轻蕊语气着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啊,您若去了慈宁宫,太后娘娘是会为您出气责罚姜妃,可陛下的心呢?姜妃是个妖精,她一哭闹,说不定陛下反倒觉得是主子仗着太后撑腰,以下犯上欺负姜妃,更怜爱她了!” “嘀嘀咕咕什么呢!” 赵康觉得她们好像把自已当瞎子,甩了甩拂尘不悦道:“温贵人还是好好跪着吧,早跪完早回去养伤,奴才也是为您好。” 温瑶终是下定了决心,一把抓住轻蕊的手,看着她一字一顿:“你一定要把陛下叫来,我重重有赏。” 轻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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