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撞见的她头发披散在肩头,所以一时间没认出来也情有可原。 傅泊淮收回揽在阮惜?h腰间的手,侧身询问:“你们认识?” “认识!”阮惜?h匆促应声,扭头冲女孩使了使眼色,“有过几面之缘。” 要是让大佬知道她在情敌面前装柔弱,转头又用鞋包撂倒醉汉的英雄事迹,小白花人设岂不是要碎成渣,捡都捡不起来了? 可惜,她反应太过激烈,眼神躲闪,心虚俩字写在脸上,生意场上身经百战,向来敏锐的傅泊淮怎么可能看不穿。 既然小骗子不想让他知道,那他就勉强配合一下。 “嗯。”傅泊淮悄无声息地压平唇角,神色淡淡的点点头,"我去车里等你。" 说完便迈开长腿离开,给她们留出了充足的空间。 阮惜?h长舒一口气,扭头探了眼傅泊淮的背影,暗自庆幸的拍拍胸口,又不好意思的摸摸脖子。 "我叫俞晚禾,那天真的很谢谢你。"俞晚禾坦诚开朗的做着自我介绍,"后来我追出去时你人已经不见了,没想到能在这儿撞上。" "举手之劳而已。" 阮惜?h把鬓边的碎发拨至耳后,垂眸注意到散落一地的画稿,赶忙蹲下身帮忙捡。 刚下过雨的地面到处都是积水,大部分的画纸没能幸免于难,被泥水浸湿了大半,变得模糊不清。 阮惜?h拇指和食指捻起其中一张,满心惋惜的说:"抱歉啊,不知道还能不能抢救。" 俞晚禾笑着摆摆手:"没事,这些只是速写,我一天能画五十张呢。" 阮惜?h松了口气,随口问道:"你是美术系的学生?" "对,申大美术系大三。"俞晚禾甩了甩画纸上的泥水,惆怅的鼓起腮帮子,"可惜了,不知道明天还能不能见到他。" 阮惜?h这才低头看起手里的速写,线条简洁有美感,仔细察看不难发现她画的都是同一个人。 画里的男人头发全数梳起,眉目疏朗,轮廓锋利流畅。 等等! 她怎么觉得这男人跟傅泊淮有五分相似? 阮惜?h火速甩掉脑子里不切实际的想法,赶忙把捡的画都塞到女孩手里。 完蛋,她怀疑傅泊淮给她下毒了,不然怎么现在看什么都能想起他来。 俞晚禾把画纸随意卷起:"对了,这家私房菜的主厨是我奶奶,下次来给你打折。" 阮惜?h惊愕了一瞬,没料到会这么巧,随即又想起车里等着的人,赶忙摆摆手:"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见。" "拜拜,真的很谢谢你,一定要再来哦。"俞晚禾嘴角笑意扩散,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 等到再回到车上时,傅泊淮已经调整好座椅,开始闭目养神。 阮惜?h轻手轻脚的坐好,想起俞晚禾又是一阵心虚。 哎,不知道还能装多久,希望不要再见面了,不然以这女孩热情的性格,说不定会到处宣扬她的英雄事迹。 前排的司机已经从沈逸变成小李,扭头对她笑着点头致意,然后发动车子,往汇云湾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后,阮惜?h已经被困意侵袭的不成样子,连邀请傅泊淮同床共枕的心思都没有了,直接回了主卧洗澡睡觉。 这晚,她久违的梦到了儿时的事。 那时她的母亲林蒽凝还是个小有名气的心理医师,诊所的旧址便是傅泊淮带她去的沅庭,两层的小洋楼承载了她绝大多数的童年回忆。 林蒽凝温婉娴雅性子好,长相不输大火的女星,阮家以为足以让阮鸿成转性,收起风流浪荡,回归家庭事业。 可十个浪子九个难回头,阮鸿成一开始喜欢林蒽凝喜欢得不得了,每天甜言蜜语浇灌着,到后来以应酬出差为借口十天半个月不着家。 林蒽凝反倒成了豪门太太圈茶余饭后的谈资,抓不住老公真心的笑柄。 但她依旧待人温和,做事沉缓妥帖,把阮家上下打理的井井有条,专业水平在业界也越来越有名气。 无数人示好追求,她都一一婉拒,后来只能无奈地把结婚证摆在了诊所最显眼的地方。 直到阮鸿成曾经的秘书舒雅晴找上门,带着仅仅比阮惜?h小了三岁的阮淇研,声泪俱下地扑在林蒽凝脚边,求她放自己一条生路。 林蒽凝任凭热茶烫伤了半只手,不知所措的把人推开,全身颤抖着打给阮鸿成求证。 那是阮惜?h第一次看见向来温柔的母亲失控。 她尖叫撕扯,嘴里骂着最难听的话,甚至跑到阮氏把刚上位的阮鸿成搞得声名狼藉。 最后趁着夜色逃离了鸡飞狗跳的阮家,把因阮太太的名号得来的一切,完整的丢在了那里,唯独带走了阮惜?h。 林蒽凝把自己关在诊所三天三夜,十岁出头的阮惜?h整个人缩成一团,在门外陪了三天三夜。 银杏叶簌簌而下,卷着前所未有的寒意,在金鱼池里堆成了小山。 阮惜?h只记得那年秋天冷得出奇,但更冷的人跟她仅有一门之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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