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说你找不到了,人家从北京直接开车回来了,儿子,不是爸说你,有什么人非得大过年的去找?” 何沉用毛巾继续擦了两下手,将毛巾放下仰着下巴示意何见山去客厅说。 去聂磊老家一趟一直在何沉的计划里,为了确保把人找到,他才特意选择了大年三十这天,在举家团圆的日子,他一定会回去的。 聂磊老家在安徽一个偏远小山村,当何沉从火车上下来,手机和充电宝都没电了,找了个小旅馆充了会电,他想打车但却发现过年根本没人接单,于是便找了旅馆老板租了他家的面包车,沿着不太宽阔的小路一直摸到那个叫白庙的小村庄,何沉一番打听,才找到聂磊的家。 那是一处有些陈旧的砖瓦老房子,灰白的墙壁和破损的瓦片看上去经历了许多风吹雨打,红漆大门锈迹斑斑,门口台阶灰尘皑皑。 敲开门后,一位看着七十多岁的老头出现在门后,身上的皮衣已经磨出白边,渗着一股子说不上来的油烟味,他浑浊的眸子打量何沉片刻,随后用一口浓重的安徽话问道,“你是哪个?” 何沉抬手递上路上买的牛奶,“您好,我是聂磊的朋友,今天回老家路过这里,顺便来看看他,请问他在家吗?” 老头犹疑地再次打量他,眸子里明显泛起疏离,“他不在,没回来。” 说着就要关门,何沉提了提东西,“我带了东西给您放进去吧。” “不要不要。”老头摆手,说着就欲再次关门。 何沉推着门板,“我不是坏人,您别怕,我真的是他朋友。”他说着调开在聂磊公司翻拍的工作证照片,“您看,我们当年一起工作的,经常一起吃饭打游戏,关系好得很,后来他离职一直联系不上挺惋惜的,今天我正好路过,想起来他住这里,就顺便来看看他。” 老头盯着他手机屏幕看了许久,浑浊的眸子转了几下,似是终于相信了他的话,推门的那只手终于放开。 “他真的不在家。”他眼里的坦然不似在说瞎话。 何沉笑笑,“没事,大爷,我把东西给您放屋里去。” 何沉提着东西执意要进门,老头终于松懈下来警惕,退了一步让他进屋。 屋子里的装修和外面一样,陈旧得透着些年代感,客厅的地上放着两个水桶、一堆杂物,沙发上也堆了许多衣服,茶几玻璃像是很多年没擦,看着乌蒙蒙的。 何沉将东西放下,笑着开口,“大爷,就您一个人在家吗?” 老人的脸色稍稍缓和,点头转身从冰箱上面的点心盒子里取出一包烟,打开递了过来。 何沉看了眼盒子上的“皖烟”,猜测应该是最便宜的那种,但也是老头买得起的最好的,他点头道谢,马上颇有眼力劲儿地拿出打火机,递向老头。 一根烟点燃,屋子里干巴巴的空气霎时变得舒服许多。 “老伴早就不在了,平时就我跟我儿子在。” 何沉并没急着询问聂磊的事,而是闲聊起来,“您儿子就是聂磊的爸爸?” 老头点头,“对。” 原来这个老头是聂磊的爷爷,何沉扫了眼墙上的照片,那是一张三人照,其中的一个正是眼前的老头,但照片里的明显年轻许多,另外一个高高壮壮的中年男人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应该就是聂磊和他爸爸。爷俩的眉眼看起来很像,但长大后聂磊的气质却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何沉看过他的身份证,戴着黑框眼镜的男人看上去木讷呆板又无趣,所有理工男应有特点他身上都一一具备。 墙上的钟摆嘎哒嘎哒听着有些吵,何沉收回视线,再次看向老头,“噢,那这大过年的,他们爷俩都没回来陪您过年?” 第55章 网暴犯 老头将烟递向嘴边,随着白色烟气腾空而起的还有他微不可闻的叹息声,“我命苦啊,没摊上个省心儿子。” 这话颇有怨气,何沉一听顿时找到了话题切入点,他厚着脸皮找了个小板凳坐下,“您这话说的,叔叔肯定是忙工作,才没时间回来。” 老头摇头,眉间的川字型像是深刻进皮肤里,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烟气,让人不由得放松起来,他也拉了把板凳坐下,摇摇头,“他就是个祸害。” 何沉装做关心,“您这怎么话说的。”他想进一步打探,老头却摇头不肯说下去。 何沉知道这里面定有隐情,但老头嘴太严,他又客套了几句才按灭了烟道别出门。 时间已到傍晚时分,灰色的小面包车沿着破旧的柏油路往村口驶去,路边出现了村委会的标志,何沉心事重重地瞄到门口立着两大块公告牌,有个高个子男人正在往上贴着什么东西。 他突然灵机一动,将车子停下,紧了紧大衣走向前打招呼,“您好,能跟您打听个事吗?” 戴个帽子的中年男人转身,黝黑的皮肤配着双清亮的眸子,看着别样的淳朴老实。 男人表情上划过讶异,何沉笑笑继续,“我是聂磊的朋友,能跟您打听点事吗?” 男人深思片刻,“这个…..” 何沉摆手,“不是过分的事,我们关系很好,年前突然联系不上他了,我去他家没找到他,他爷爷也不多说,我是怕他出什么事,才问您的。”说着他又拿出那张工牌照,对着男人比划,“您看,我以前是他同事,后来熟了关系越来越好。” 男人的眸子盯着照片看了几眼,终于像聂磊爷爷那样放下戒备。 拉着何沉,“走,咱们屋子里说。” 何沉被他拉进村委会,推开最边的房间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何没巡视着四周,促狭的小屋里只有一张床一把椅子、一个小桌子,除了这些就再无其它,看来这里是他住的地方,那他应该是给村委会看门的。 男人示意何沉坐,转身就要给他倒水,何沉连忙阻止,“不用,您别忙,咱们说正事要紧。” 男人憨厚笑笑,露出一口微黄的牙齿,看到何沉满眼期待,他转身一屁股坐在床上,微叹口气,“聂磊这孩子摊上那么个爹真是倒霉。” 何沉听到这里,想起聂磊爷爷说的话,“他就是个祸害。” 看何沉低头沉思,男人继续说道,“他们家的事我们村里都知道,大家都说聂磊不回来是躲着他爹。” “他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家里的事。”何沉目露关切,语气里带着惋惜。 男人摇头,“挺好的孩子被他爹拖累了。” 何沉皱眉不语等着男人继续说下去。 “他爹聂大山不务正业,娶了媳妇天天打,没事就去喝酒赌钱,没多久媳妇就跑了,留下个三岁的孩子,就是聂磊。聂老头天天劝也没用,媳妇一跑聂大山就更加放纵了,天天不着家,有点钱就赌。聂磊的学费都是聂老头去山上采药卖钱一点点攒的,就这还东藏西藏,生怕被聂大山发现,好在聂磊争气考上了大学,又找了个好工作,挣钱不少,每次回来都大包小包的买,我们都说聂老头苦尽甘来,聂大山知道后每逢过年就准时回来,伸手跟聂磊要钱,聂磊开始还给,后来发现他转身就去赌就不给了,聂大山为此整天在街上骂儿子不孝,不给老子钱。后来没了钱他就去借,没人借给他,他就找了高利贷,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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