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望继续为韩国队效力,明年冬奥会是一个很好的机会,他们新生代队员比中国队更加有实力,一定能够打败中国队拿到金牌,他很期待这一天。可是现在,因为顾染,毁了他最后的志向与梦想。 他这一番苦素可是把韩国冰迷虐得肝肠寸断,中国队一直以来都是他们最大的敌人,将他们从世界短道速滑的统治地位拉下来,用八年时间,三届冬奥会建立起全新王朝。顾染更是横扫三届冬奥会,拿到十五枚金牌,成为冬奥历史第一人。 就算是韩国短道速滑最辉煌的时期,也米有哪个韩国运动员接近过这样的成绩,韩国冰迷怎么可能不眼红?眼睛都快滴血了。 现在郑敏禹就算想要赖着不退役也没有意义,再等一届冬奥会,他就三十六了。韩国队人才济济,有的是等着上位的年轻人,哪里会允许他继续在国家队赖着不走。 他只能选择退役,退役之后更是无所顾忌,频繁参加各种访谈节目,每一期话题都离不开顾染,简直就把顾染当成了自己的财富密码,无中生有的披露一些比赛内外的细节。他自己说得很隐晦,通过媒体的渲染,引导激进的观众谩骂和诋毁,以此获利。 他虽然没什么流量,但是顾染有,并且在全世界都有极高的知名度和关注度。所以,这些访谈内容很快就在全世界传开了。 顾染在荷兰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每天也就是算着时差跟父母打电话聊两句,然后帮着危岳宁写写代码,跟林医生谈谈人生哲学,并不关注和短道速滑有关的新闻。 然而,郑敏禹越来越肆无忌惮,竟然在媒体面前提到了崔智恩。说崔智恩第一次参加世青赛就对顾染芳心暗许,这么多年多次公开示好,对方根本不理睬。 此言一出,彻底惹怒了崔智恩。 崔姑娘人狠话不多,丢出了一堆邮件截图,发件人全都是郑敏禹,一开始内容是各种示好,表达对崔智恩的爱意。 崔智恩不搭理他,到后来他就在邮件里各种阴阳怪气,说崔智恩倒贴,说她是韩国队的叛徒。 最后,崔智恩还表示,之前韩国短道速队内选拔暗箱操作,黄在显、郭承俊、郑敏禹几个人一个也跑不了,但最后背锅的只有前教练,黄在显更是成为了新一任主教练,而郑敏禹和郭承俊一直赖在国家队,打压小队员,听话的就给机会上场,不听话的连参加比赛的资格都没有。 最后,崔智恩做出总结:“韩国队的一切都让我恶心,每天都在研究场上犯规如何不被裁判发现,队员想要出出国比赛,首先不是练好技术,而是讨好主教练,练习如何推挤,在媒体面前如何装无辜。这么阴暗的队伍,就不该出现在国际赛场上。” 崔智恩虽然离开了韩国,但是这几年也没有站出来公开说过一次韩国队的不是。这次郑敏禹触碰了她的底线,她不再沉默,站出来不但锤爆了曾经的舔狗,又把韩国队锤了一遍。 这乌烟瘴气的一顿闹腾,一开始喜爱顾染的冰迷还站出来为他说话,后来发现这就是韩国队内部的一场闹剧,于是,也不再跟韩国网友争论,安安心心等着吃瓜。 最后,还是韩国队那个赵志硕站出来,在社交平台上公开表示:“不管过去如何,明年的冬奥会,我要赢中国队就会堂堂正正的赢。” 这条状态发出来几分钟,下面就出现了各种语言的同一句评论:“记住你说的话。” 顾染结束了六周的治疗,感觉那位林医生果然是一位再世神医。 根据核磁共振的片子显示,如他所说,顾染左侧膝关节十字韧带撕裂已经愈合,但是他的膝关节活动度却没能恢复到从前。 关于这个问题,顾染也在微信上咨询了林医生。对方表示:“急什么,伤筋动骨一百天。” “一百天?”顾染诧异道,“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林医生笑道:“当然……是开玩笑的。你再进行两周的恢复性训练就差不多了。” 于是,顾染又在多呆了两周。他离开了阿姆斯特丹,回到了海伦芬。 他在河边找了一家酒店住下,上午下午各进行一次恢复训练,其他时候就躺在河边发呆。 这一趟,又是两周。 在他记忆中,他从来没有这么惬意的时光。记事开始,他就被许玫安排了各种各样的兴趣班。 后来开始练短道速滑,每年赛季结束都有一个多月的假期,别人可以回家休息,他却需要补上赛季中落下的课业。 退役之后,他的时间全都泡在了实验室。这么一想,受伤倒也未必是一件坏事。 他刚在海伦芬过了三天悠闲的日子,就有一位老朋友找上门来。 第157章 来的人正是那位荷兰短道速滑队的主教练范比亚,顾染当年就调皮的称呼他范指导。 现在的范指导看上去和十几年前竟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这让顾染一度怀疑他的真实年龄。 范指导摸了摸自己一脸的络腮胡:“今年六十五,认识你那年才五十出头。” 顾染由衷的夸赞道:“老当益壮,还能带队再战二十年。” 范指导问他:“卡塔琳你们应该很熟吧。” “卡塔琳?”顾染歪头做思索状,“谁呀,没听说过。” 范指导提醒他:“崔。” 顾染这才恍然大悟,他说的是崔智恩。崔姑娘来到荷兰就娶了个荷兰名字,叫卡塔琳,还挺洋气。 顾染耸了耸肩:“十四五岁就认识,关系有多好也谈不上吧。” 范比亚说:“这么些年来,我们的女队成绩越来越好,尤其是卡塔琳加入我们之后,在四个女子项目以及混合接力的比赛上,我们都具有夺金的实力。” “但是在男子项目上,这么多年来,我们一直没有太大的起色。” 范比亚又冲着顾染笑了笑:“我这个年纪,没两年也该卸任了,所以我希望在明年冬奥会上,我们的男队能有所突破。” 顾染身体后仰,手撑在地面上,半眯着眼看他:“你的意思是……” 范比亚笑道:“小染,你能不能帮我实现这个愿望?” 顾染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我已经三十岁了,许多运动员在我这个年纪早已经退役,为什么你认为我能替你实现愿望?” 范比亚笑起来非常和蔼可亲:“我知道你已经三十岁了,最近正在因为伤势困扰,已经在荷兰呆了两个月。又因为韩国队那个郑敏禹的事情,深陷舆论压力……” 顾染对这个深陷舆论压力有点疑问,因为他在阿姆斯特丹养伤期间远离网络,从未打开过任何社交软件,对于网上这些腥风血雨并不了解,也没什么兴趣去了解。 范比亚接着说道:“中国队夏天会去加拿大封闭集训,这件事你知道吗?” 顾染摇摇头:“不知道。” 他确实不知道,平时徐清他们给他打电话都在关心他的伤势,也没有替训练的事情,更没有催他回去,让他安心养伤,别操心其他的。 范比亚了然的点点头:“我想,你现在也没有心情关心这些。不如留在荷兰,你说过你喜欢这里。” “我知道你是学计算机的,冬奥会之后,如果你想退役,从事专业领域的工作,我相信,欧洲有许多学校、研究机构或者知名企业欢迎你的加入。” 听到这里顾染总算弄明白范比亚今天来找他的目的。他今年三十岁,退役之后又复出比赛,世锦赛上导致韧带撕裂,留在荷兰养了两个月,至今没有回国,因为郑敏禹单方面的碰触,导致他深陷舆论漩涡,中国短道速滑队并没有向他透露过今年夏天的外训计划…… 基于以上各种信息,范比亚认为自己可以像攻略崔智恩那样攻略顾染,让他加入荷兰国籍,替荷兰短道速滑队效力。 顾染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而是仰起头注视着天空飞过去一群不知名的鸟。 范比亚也不催促他,安静的坐在一旁等着:“没关系,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 顾染笑着摇了摇头:“不用,我已经有答案了。” 范比亚心下一动,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还有一丝紧张:“说说看。” 顾染转过头来,冲着他笑得很纯真:“我复出就是为了代表中国队参加冬奥会,如果他们不肯要我,我会毫不犹豫选择退役。” “我这辈子只为中国短道速滑队效力。” 他将一颗赤诚之心掏出来摆在范比亚的面前,红得刺眼,也容不下别的。 当年美国队用名校深造诱惑他,顾染都能做到不为所动。今天范比亚的“请求”听起来更有诚意,顾染仍旧毫不犹豫的拒绝,足以见得他对自己的祖国一片赤胆忠心。 听到他那句“我这辈子只为中国短道速滑队效力”范比亚就知道自己无论说什么,也说服不了顾染。这位老教练很是果断的放弃了这个话题,由衷的敬佩他的坦诚与忠心。 两个人又坐在河边扯了几句闲篇,范比亚便告辞离开。 顾染仍旧在海伦芬住着,一点也没着急回去。 两周以来,有不少人过来找过他,除了范比亚,还有马尔科、崔智恩。 尤其是崔姑娘,陪着他坐了整整一个下午都舍不得走,还以为郑敏禹的事情,反复跟他道歉。 顾染摆了摆手:“你不用跟我道歉,真的。我都没关注过这件事情。” 崔智恩表示不理解:“他在媒体面前说一些根本就没有的事情,你一点也不愤怒吗?” 顾染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他在我面前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人们不会在意失败者说了什么,只会觉得他是个小丑。” 崔智恩咬着下唇:“但是我很生气,我接受不了别人那么说你。这么多年在我心里,你就是完美的。” 顾染不置可否,但还是真诚的道了声谢:“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什么是完美的,我也不是。” 他的言下之意是:“你不必对我这么执着,不会有结果的。” 但是崔姑娘很想得开:“这是我的事情,你就不必为我操心了。” 顾染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两周之后,顾染在海伦芬的河边迎来最后一位访客。 他的恢复性训练全部接受,左侧膝盖的伤势也已经痊愈,但他似乎并没有打算离开。 这天海伦芬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水在河面上击打出圈圈涟漪。顾染悠闲的躺在河岸边,任凭雨水打湿他身上的T恤和短裤。 这时候忽然有个人走到他的身旁,手里撑的长柄伞遮住了他头顶的天空。有人从上而下俯视着他:“你也不怕感冒。”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顾染翻身坐起来,大长腿搭在河岸边,不知从哪儿摸出眼镜带上,这才看清楚,来人是他那个有半年不曾见面的同学、同事兼室友危岳宁。 顾染拍了拍身旁:“危老师请坐。” 危岳宁将伞放在他身后的空地上,从善如流的席地而坐:“此间乐,不思蜀。” 顾染拿胳膊撞了撞他,笑道:“我这是养伤。” 危岳宁关心道:“伤势怎么样了?” 顾染又拍了拍自己的膝盖:“已经完全好了。” 危岳宁看看四周,就算是灰蒙蒙的阴雨天,这座小城也并不显得压抑,反而别有韵味。 “这就是你给自己挑的终老之地?”危岳宁点点头,“还真不错。” 顾染问他:“你怎么过来了?” “休年假,随便走走。” 顾染挑眉:“随便走走,走到这儿来了?” 危岳宁无奈的笑了笑:“特意过来找你,行了吧。” 两个人无言的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雨渐渐停了,阴云散去,天气开始晴朗,空气中有泥土的清新味道,周围的建筑物也被雨水冲刷的明镜如新。 “伤好了,怎么还不回去?” 顾染低头看着河里漂浮的树叶:“在我的职业生涯中,没有受过这么严重的伤。摔倒的那一刻,我甚至想到自己以后会不会站不起来。” 危岳宁问他:“你后悔了吗?” 顾染摇头:“绝不后悔。”他苦笑了一下,“这里的日子过得太惬意了,有点提不起勇气再回去。” 危岳宁听得似懂非懂:“你不敢再上冰场了?” “不全是,”顾染随手拧了一把T恤的水,“我浪费了半年时间,回去之后又要重新开始。” “我早就说过,少年得志并非幸事。到了我这个年纪摔一跤,再爬起来需要莫大的勇气。” 危岳宁转头,看着他的侧脸。知道这话他也就是嘴上说说,该回去的时候,一点也不会犹豫。 顾染说:“我一直在想,这次复出,除了冠军,我还能为我的教练和队友带来什么?” “冠军还不够?” “不够。” 顾染站了起来,伸手又把危岳宁从地上拉了起来,后者收了伞,跟着他往酒店的方向走。 “我希望为他们争取足够的时间,让小队员能够成长起来。未来即使没有我,中国依旧是短道速滑赛场上不可撼动的强国。” 危岳宁抬起头来,看到了从云层中探出头来的太阳,又想起刚才他随意吟诵的一句《定风波》。他以前就时不时冒出一两句苏轼的词,想来应该是非常欣赏这位北宋大家。 于是,危岳宁便说道:“乌台诗案之后,苏轼被贬黄州,那一年他42岁。《寒食帖》《赤壁赋》《念奴娇》《临江仙》,还有你刚才念的那首《定风波》都是在这段时间所作,这是他一生中的至暗时刻,却让他从此真正登上了文学顶峰。” 危岳宁拉住他:“我想,你的选择绝不是‘小舟从此逝,沧海寄余生’,而是‘回首向来萧瑟处,也无风雨也无晴’。” 顾染听懂了,于是点点头:“是到了归去的时候。” 危岳宁刚到欧洲就马不停蹄的来海伦芬开导他,为了表示感谢,顾染又陪他在欧洲各国逛了一圈。 回到北京的时候,已经到了六月中旬,国家队马上要开启在昆明海埂基地的集训,顾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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