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目睽睽之下返回直升机,可他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在摸到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极寒天气之下,操作台上竟有“水渍”,他摸了一手。而等他开始操作,才发现里头的灯打不开,而操作台上的线路和按钮早就被砸了。 他摸到的不是水,而是会蠕动的、粘稠的血液…… “啊啊啊!救我!” 有人毁了直升机,被感染的人压根不打算让他们出去。“他”想留在这里等人类一个个送上门,“他”想壮大感染者的势力! “不!” 众人看到,粘在威廉手上的“血液”汇聚起来,扭曲成一只多足的“蜈蚣”爬上他的脸,每一个细胞都与他的细胞粘在一起,连成撕不开的一面。 威廉拼命地想把它从身上扒下来,可只要沾上它,他的手就不断“融化”,以极快的速度被它同化成它的细胞。 前后不过十几秒,“小怪物”钻进了他的身体,而威廉爆发出凄厉的哀嚎,他的脊椎往后弯折,长出“多余”的类虫节肢,一步步朝活人靠近。 “救我!我不想死……死……” 脑细胞替换完毕,威廉失去了最后一部分自我。 当此时,阿萨思提着喷火器出来,对准变异物就是一通狂扫。为了让火烧得更旺一些,她直接掺了龙焰。 第256章 凡火混了龙焰, 烧得极为强势,愣是在冰天雪地中把怪物烧成了一团黑炭。 可这发展明显是不合理的。 众所周知,在高海拔的雪山上, 水的沸点会降低。同理,在零下几十度的南极,想靠一把喷火器烧死怪物也深具挑战性。 一来没有助燃物,连汽油都会在零下六十度“结冰”, 更何况别的。 二来,就算有燃料, 大部分在低温下也无法点燃,即使被点燃,燃烧也不够充分。 而第三,喷火器容易受到低温影响, 导致材料脆化并失效。 所以,怪物化的威廉根本不可能这么轻易地被一把喷火器消灭,不掺杂龙焰,“他”起码能当场带走两到三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变成了一堆无用的黑炭。 可见,混在人堆里怪物有一个目的, 那就是扩大“感染源”, 增加它的同类。 至于增加同类是为了像异形一样繁衍, 还是为了混淆视听、增大自身的存活率, 阿萨思倾向于后者。 毕竟, 如果是前者,它们应该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同伴去死, 异形也是有合作概念的,而它们似乎没有。 阿萨思把新获的信息藏在心里, 趁着科考队惊魂未定、还没察觉到疑点前举起喷火器,对准直升机就想喷去。 果不其然,这一举动将人类的注意力从黑炭上拉回,他们企图阻止她。 无线电操作员死了,直升机是他们能联系外界的仅剩的希望,要是它被毁去,那几乎是不剩活路了。 然而,阿萨思不开口则已,一开口总能让人毛骨悚然:“外面这么冷,直升机里为什么会有没凝固的血?” 它不该结冰吗? 可它是流动的、新鲜的、热乎的,沾在操作台上,就为了算计威廉的性命,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破坏直升机的怪物来不及逃走,只能以感染威廉的方式吸引人类的注意力。它或许已经趁乱走脱,或许仍被困在其中,但无论是哪个结果,这直升机都是留不得了。 “烧了它!”多琳也拿起喷火器,“让开!” 他们没看到有东西从直升机里出来,那么它大有可能还在里面。烧或不烧,这不是一道选择题,而是必选题。 人类让开了,多琳的火焰喷到了直升机上。 也是在多琳出手后,阿萨思的火焰才紧随其上,依旧掺了龙焰。 当油桶中的油融化,在高温中爆炸、燃烧、将直升机轰成了碎片。恍惚中,他们是听到了怪物尖锐的叫声,沉重的心情总算得到了一点宽慰。 至少干掉了一只,不是吗? 至少多了点存活率,不是吗? 可这宽慰并没有持续太久,当玛丽亚提出“集合,看看少了谁”时,他们发现除了死去的威廉和马丁,剩下的人一个也没缺。 一个也没缺…… 这下好玩了,怪物依然在他们之中,感染与被感染的游戏还在继续。 朱莉喃喃道:“难道怪物还会分裂吗?一半呆在原地,一半前往直升机,两边都能进行自主独立的作业?” “就像植物的嫁接……”莱科摩挲着下巴,“剪去一根枝条嫁接到另一棵树上,两边的树都没有影响,枝条也在不断生长,更容易存活和适应环境。” “所以,这种细胞是一种‘植物’吗?” “不是,只是它寻找‘树’的方式跟嫁接很像。”保留着自身的特性,又能中和另一种植物的优势。 阿萨思看了他们一眼,不语,安静地整合着自己得到的信息。 细胞级寄生体,寄生速度奇快无比,能分裂成个体行动,怕火,可同化和取代被寄生者……它可以完美地模仿人类,完美到抹去“癌症”的异味。 就像现在,当她指出“闻得到它们的味”时,这股味道就在他们身上消失了,比如派格。 不过正因如此,才更证明派格有问题。 于是,人类暂时忽略了威廉被烧成黑炭的疑点,每个人都与彼此保持着一定距离,千方百计地找出自己的不在场证明。 多琳:“我和阿萨思、约克共处一室,我们可以互相作证。” 一个研究员,一个德国人,一个大兵。因阿萨思指出外出找油的大兵有问题,约克与她站到了对立面,他负责看着她,多琳负责看着约克,他们三个立场各异,不太可能合作狡辩,率先被排除了可疑性。 莱科:“我和朱莉一直在做实验,要去看看吗,实验台上放着马丁的尸体。” 玛丽亚:“我跟他们呆在一起,录音机的维修进度可以证明。” 到头来,只有派格无法为自己证明,因为他一个人呆在厕所,期间没传出什么声音。 “真可笑,让我单独隔离的人是你们,现在怀疑我的也是你们。”派格动怒了,可他没举起枪,“要我说几遍,我不是怪物!厕所那么小,我能从哪里出去?” 阿萨思忽然开口:“通风管道。” 派格:“你开什么玩笑?” 南极站的厕所一般不用水,人类的排泄物要么被收集在密闭的化粪池中,要么使用干式厕所自然分解废物,或是被定期运输到别的地方处理。 是以,怪物不可能顺着排污管道离开,只会沿着通风管道离开。 莱科:“通风管道很小……” 阿萨思:“如果只是一条手臂脱离了躯体呢?” 既然怪物会分裂,每个细胞都具有捕食性,那么这思路大概率是对的。 只是,要分离出本体的多少“肉量”去完成任务是个问题,单细胞不一定有智能,过少或过多都会引起麻烦,而一条手臂的量正好。 她看过两次怪物的变形,马丁连脖子都能拉长成一根管道,想来一条手臂想通过通风管道也不是难事。 ……派格该死一死了,她对他的观察结束,目前他唯一的作用是证实她的猜想。 派格:“你这个德国间谍,你企图谋害一名美国大兵,我可以就地处决你!” “拉倒吧,你这个怪物间谍。”阿萨思指出被人忽略的细节,“之前我只是质疑了你,你就端起枪瞄准我,打算轰碎我的脑袋。” “可现在,你这么愤怒,为什么不端枪呢?” 阿萨思似笑非笑:“你的手臂去哪儿了,派格?” 永远不要质疑一个掠食者对“食物完整性”的判断。 就算大家都穿得厚实,不太容易察觉出谁少了一块肉,可人类看不出的东西不代表她看不清。 在四号站的牌桌上,稍微蠢一点的人和怪物会率先出局。很明显,派格虽然足够谨慎,但他没注意维持“人设”。前后言行不一致,最容易露出马脚。 话落,众人的脸色齐齐一变,警觉地离开派格,几人的喷火器已经举了起来。 “派格,放下你的枪,现在!” “露出你的手臂,那只插兜的手!” “我才发现你在室内穿了这么多衣服……” “她在胡说八道!”派格抵死不认,可他的大脑与他的身体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他面上义愤填膺,表情满是被污蔑的痛苦,但他的躯体却长出了“虫”的节肢,撕裂了外套与背心,将恐怖的全貌展露在众人面前。 阿萨思明了,这种怪物确实有分裂的能力,它在具备自身独立性的同时,也会保留被吞食者的“独立性”。 当它的细胞伪装成被吞噬者时,它会保留他的记忆、思维方式、气味,以便完整地伪装成他。于是,意识的割裂就这么产生了。 派格已死,可他依然哀嚎着,想要举起枪干掉自己。但他的身体不听使唤,贯彻不了一位大兵最后的意志,怪物想要求活。 就这样,派格一边想了结自己,一边又想拖人下水,“他”转过头看向她,似乎意识到她才是一生之敌—— “马上就会轮到你,我的同类。”派格道,“你们都会死在这里。” 阿萨思:…… 脸真大,谁跟你是同类? “派格”扑向了阿萨思,结果不知为何“脚一滑”摔落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无形的力量压制着“他”,多琳的火终于袭来,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中,又一人迅速死去,面对派格的焦尸,他们的心情异常沉重。 今晚,没有人敢入睡了。 沉默许久,玛丽亚在一片死寂中开口:“我们应该清理一下通风管道。” “只要里面残存一点肉渣,我们就成了待宰的羔羊。它有可能顺着通风管道落在我们的脸上,不是么?” 是这个道理,只是,谁去清理? 谁能确定爬进去的人在出来之后不会变成另一个“人”? * 多琳决定进入其中,只是管道实难处理,最终只能靠火焰灌入,无法做到面面俱到。 没办法,只能作罢。 可走到这一步,伴着三个人的先后死亡,人跟人的信任算是彻底瓦解了。他们不敢与彼此靠得太近,又不得不共处一室谨防落单,还不能好好休息——在极端环境中,这无疑折磨着他们的精神和身体。 他们能做的只是加快修复录音机和电脑的进度,早点获取原班人马留下的信息。 而阿萨思则把目光投向了实验室,在确定高温可以杀死那些细胞之后,她还打算做第二个尝试——她的血液可以杀死那些细胞吗? 如果能,它们会被她吸收吗? 如果不能,那么……现在的她还是原来的她吗? 思及此,阿萨思笑了。这玩意儿还挺会搞人心态的,连她都会产生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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