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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道:“这是……重华的化形术。” 确实是化形术。 段忌尘的化形术修得很厉害,邵凡安不止一次见他用过。 每一次,他把化出来的人形收起来,那里面都会出现这个细细长长的小东西,这应该就是所谓的灵器。他收灵器时手都很快,邵凡安在一旁看到了好几次,但一直都没能看清。 这回才算彻底看清楚了,那是一根再普通不过的木簪子。 很素淡,没有任何点缀,拿在手里的分量很轻,也谈不上有什么工艺。 时间过去太久,久到邵凡安以为自己不记得了,但他还是想起来了——这簪子原本是带着一朵花儿的,是他两年前下山时花了几个铜板买的,本来是买给小师妹戴着玩儿的。 有次段忌尘和他闹脾气,踢了他的箱笼,收在里面的木簪花就被弄坏了,花瓣儿掉了一瓣,于是他干脆将雕花的部分都磨掉了,把簪花修成了一根款式简单的木簪子。 他做活儿的时候,段忌尘就站在他屋外,也不肯靠近了,只一个劲儿在他门口打转儿,左一眼右一眼地往他这边瞟,背着个手,下巴还扬得高高的。 他其实余光全瞄见了,心里头觉得好笑,后来磨完了簪子,就顺手给递了过去,本来是想给段忌尘瞧上一眼的,结果没想到,小少爷直接把他的簪子给收下了,嘴上还很嫌弃:“粗制滥造,以后还你个贵重的。” 邵凡安看着手心里的木簪子。 段忌尘没说大话,他把他看得比性命还贵重的东西还回来了。 木簪却断成了两截儿。 X 小 颜 y 第一百四十一章 从这里抬起头往山上看,已经看不到山顶那边的情况了。邵凡安把断了的木簪收进袖兜里,又转头望向下山的路。剩下的山路还有一半,再往前走上几里地,就离山脚的小镇子不远了。 只要进了镇子,成功融进人群里,哪怕是苏绮生,想再找到他们恐怕也不是易事。 “继言,你听好。”邵凡安把宋继言叫到身前来,从怀里摸了摸,摸出一直随身带着的令牌,交给他,“这是雷符令牌,你仔细收好,师父他们那边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既然苏绮生现身时负伤累累,我猜测……他兴许是战败了,然后用了什么法子仓皇逃出来的,师父他们很可能会想办法追踪过来。如果你在山下遇到了师父和玄清前辈,你就把这个交给他们,让他们避开雷障尽快上山来。” 宋继言神情微微一怔,没有接手。 邵凡安把令牌塞到宋继言手上,祝明珠从旁边跑过来,一下子抓住他袖口,紧张地问:“大师兄,那你呢?” 邵凡安看看自己的小师妹,伸手给她抹抹眼泪:“别哭,你不光是咱们小师妹,你可还是大师姐呢。继言和明辰都受了伤,我把他们两个都交给你了,如果一时半刻的没找到师父,你们就去福云镇找地方住下,你要好好照顾他俩,等着大师兄回来,好不好?” 祝明珠的眼泪越抹越多,但还是点了点头。 这时祝明辰红着眼圈儿也走过来,祝明珠牵起他的手,两个人并排站着望向邵凡安。 邵凡安在两颗脑袋上挨个按了一把,回身的时候被宋继言紧紧握住了手腕。 他顺势反抓住宋继言的手,把人朝自己跟前带了一把,再扣住后脑勺,往前轻轻一压。 “继言。”他用额头抵住宋继言的额头,压低了声音说,“假如我回不来,以后你便是青霄的大师兄。” 说完手腕一挣,他转身朝山上奔去,再未回头。 这一路急奔,邵凡安焦心如焚,每一步都踩在自己狂跳的心跳声上。 半柱香后,他再次折返回山顶,山上的景象却再次起了变化——纸蜻蜓的数量似乎变得更多了,一群又一群地悬浮在半空中;林间充斥着打斗过的痕迹,被拦腰折断的树木歪倒成一片;祖师庙坍塌得更为严重了,一眼望去,几乎已经成了废墟。 邵凡安紧紧盯着那一大片破败的瓦砾,一颗心悬在心口,却不敢贸然行动。他先查看一下周围,确认暂时没发现苏绮生的踪迹,这才猫着腰绕到祖师庙的另一侧,试着在残垣断壁间找寻段忌尘的身影。 既然带走师弟妹的是化形术化出来的假人,那就说明段忌尘当时处于一种没法离开的状态,十之八九,他人是被困住了,就在这片废墟之下。 邵凡安始终记着段忌尘在尘埃里缓缓倒下的模样,心里头急得厉害,动作却不敢大意,他小心翼翼地搬挪着碎石,生怕再次引起垮塌。 终于,他移开一块儿断裂的木板,从缝隙里见到了一袭白衣。 “段忌尘!”邵凡安声音嘶哑,压着音量喊他名字。那衣服上染着血迹,他看不清他到底伤到了哪里。 段忌尘背对着邵凡安,静静倒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体的上方倾倒着半截儿房梁。那房梁离他只有半丈有余,差一点点就要压到他身上了。邵凡安心脏猛一下揪了起来,环视四周,观察了一下周边倒塌的程度,避开支撑点,赶忙加快了手上的动作。 很快,他拨弄开一道三四尺高的豁口,一弯腰,整个人便钻进了塌掉的庙里。 那里面也就有半人多高的空当儿,邵凡安直不起腰,只能半蹲着往里走。他一点点靠近生死未明的段忌尘,心也越勒越紧。 “忌尘……”邵凡安屏住了呼吸,伸胳膊朝段忌尘探去。 段忌尘的手很凉,比他召出来的假人暖不了多少,邵凡安攥紧他手腕,小心翼翼地把他翻过身来,他脸色苍白,眼睛紧紧闭着,额间有一抹血痕。邵凡安轻轻把脸贴在他胸前,他胸口处似乎有伤,心脏在胸腔里有力地跳动着。 邵凡安这憋住的一口气才算缓缓地呼了出来,他摩挲着把段忌尘从头到脚都摸了一遍,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的心慌有多严重,他握着他的手腕,想查看一下对方身上有没有其他伤口。一开始,段忌尘的手似乎有些发颤,后来他才发现其实是自己的手一直在抖。 邵凡安狠狠闭了下眼,稳住心神,很快又睁开眼。 段忌尘的化形术失效没多久,他很可能是因为失血过多,和被掩埋所造成的短时呼吸困难,现在才会人事不省,应该没昏过去太长时间。邵凡安抬高他的下巴,深呼口气,俯下身去嘴对嘴给他渡气。 不消片刻,段忌尘睫毛颤了几颤,胸口猛地一震,然后整个人便咳了起来。 “忌尘!”邵凡安心头一松,紧绷的那根筋一下子松懈下去,眼泪便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他避开段忌尘的伤口,把人抱进怀里,泪珠直接掉下去,砸在段忌尘的眼窝里,再顺着脸颊滑落下去。 段忌尘撑开眼,脸色煞白,神情怔怔地看着他,虚弱地喊:“邵凡安……” “你为什么……咳、回来了……”他抬了抬手,想去摸对方的脸,可刚醒来时手和脚又麻又钝,他没抬起来,只是动了动嘴,“我不是让你走吗……” 邵凡安把他的手一把牵住了,用脸贴了一下,然后把脑袋埋进他颈窝里,待了一小会儿。 也就那么一小会儿,邵凡安又把脸抬起来,眼圈儿有些泛红,但还是笑了一下,说:“我不是答应过你了吗,我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你,绝不会再抛下你自己跑掉。”他用嘴唇在段忌尘的脸颊上轻轻蹭了一下,“我跟你拉过钩了,不骗你。” X 小 颜 y 第一百四十二章 侧脸上的触感软软的,段忌尘顿时愣住,眼睛直勾勾地望过来,嘴唇抖了抖,没说出话来。 邵凡安俯着身子也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重整起精神来,在他肩上拍了一拍,起身道:“动得了吗?让我看看你的伤。” 这一起身,却没起来,段忌尘拽住他衣领,脸色还是煞白煞白的,可眼圈儿却变得红红的:“你……你刚刚……你再说一遍。” 邵凡安低头瞧了他一眼,伸手在他脸上胡乱胡噜了一把:“先起来。” 此时尚未脱险,自然不是琢磨其他事情的良时,邵凡安忌惮着不知身在何处的苏绮生,迅速给段忌尘检查了一下伤口。幸好,那伤口虽深,血流得很多,但没伤到要紧处,他让段忌尘试着活动了一下肩肘,看起来应该也没伤及筋骨。 段忌尘的身体过于虚弱了,他留出些工夫来,让段忌尘运功打坐,休整一下状态,自己则蹲在了一旁,左右观察着四周。 这地方实在是太过狭小,他俩在这儿基本都直不起腰,邵凡安心急火燎的,最初光奔着段忌尘来了,就没注意到脑袋顶上。这会儿他一抬头,透过残垣断壁的间隙一看,这才发现,原来头顶上支撑着那半截儿房梁的不是别的,正是他的油纸伞。 邵凡安一怔,心中不禁一阵后怕,若不是他当时掷伞出手及时,恐怕段忌尘就要永远被埋在这里了。 这符伞布下的结界,是撑住这里的关键,现在还不能动,动了一准儿还得往下塌。 邵凡安蹲着挪了挪地儿,又朝别处看了看。 不远处,被压塌的供台下,一个小物件儿倒在黑暗里,还在源源不断地噗噗往外吐着纸蜻蜓。 外头这一群群的纸蜻蜓,竟然是从这里冒出来的。 邵凡安扒着缝隙,抻直了胳膊使劲儿一够,便将那地上的东西扒拉了过来。他都不必对着光细看,上手一摸,就知道这东西正是供在祖师庙里的传音香炉。 邵凡安脑子转了几转,一下子明白过味儿来。他压低了声音转头问段忌尘:“那两年间,你是不是用我落下的香炉传了不少纸蜻蜓过来?” 段忌尘调息完毕,脸上还是没什么血色,但精神看着好了一些。他抬眼望过来,抿着嘴点了点头:“……是。” 邵凡安一下懵了,本来想问他传那么多纸蜻蜓过来做什么,可现下又不是问这个的时候,便硬生生忍住了,说回了正事:“那我应该猜到苏绮生是如何突然现身的了。”他解释道,“这传音的香炉,一尊常年放在这祖师庙的供台上,另一尊则在我师父手上。我猜测,应该是师父和苏绮生交战的时候,被他拿到了那尊香炉。”他把手里的小香炉翻了个底儿,借着几缕漏进来的光亮,举给段忌尘看,“你瞧这个,这传音香炉使的其实并不是正统传音术,而是一种类似传送的法术,法阵就刻在炉鼎底部。它传的也不是‘音’,而是写在符纸上的‘字’,包括用符纸做的纸蜻蜓。” 段忌尘道:“所以说……苏绮生是利用这个香炉才找到青霄的?还绕开了雷障?” “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法子,总之是强行开启了香炉的传送法阵,这纸蜻蜓就是他使用过香炉的证据。”邵凡安把香炉的炉盖盖上,收进怀里,又把怀里的几样东西挨个摸了一遍,问道,“对了,我们走了以后,苏绮生呢?” “我用血术牵制住了他一段时间,把他朝另一个方向引开了。”段忌尘皱起眉,“后来……后来我便失去了意识。” “走,不管如何,咱们先离开这里再说。”邵凡安把东西都收好,架起段忌尘没受伤的那只胳膊,弯着腰把人往庙外带。 两人磕磕绊绊的,从邵凡安刨出来的那道豁口相继翻了出来。 出来之前,邵凡安还探头往外看了一眼,庙外静悄悄的,纸蜻蜓没再飞得到处都是了,而是在几丈开外的断木上落了白花花的一大片。 邵凡安不敢惹出什么动静来,搀着段忌尘翼翼小心地跨出一步来。 这一步还未踩下,他后脑勺忽地一麻。 本能之下,邵凡安头也未回,推开段忌尘,自己就地一滚。 几枚尖利的碎瓦片,几乎贴着他的脸颊飞了过去,叮叮几声钉在了远处的树干上。 他这一跟头翻出去,先是瞥了眼段忌尘。段忌尘稳住了身形,一双眼睛怒视着看向庙顶。 他跟着转过头,只见废墟之上,苏绮生立在那半塌的房瓦间,半张脸染着血,一只眼睛瞎了,另一只眼低垂着,正冷冷地盯着他们俩。 邵凡安和他对上视线,呼吸一窒,紧接着整个人都紧绷起来,一股子莽劲儿涌上心头。 他娘的!这苏疯子再难缠,不也就是个半死不活的糟老头子!还受了重伤,这一身的血流出去没有一斤也得有八两了,邵凡安心中一下子发起狠来,心说就不信硬着头皮还真就打不过了! 他这么一想,脚下借力一蹬,一个飞身翻上庙顶,没给苏绮生半点反应的工夫,朝着面门直劈而去。 苏绮生的掌风厉害,邵凡安琢磨着就不能给他起手的机会,便故意近身攻击,出招儿又快又准,拳脚间还尽是冲着对方带伤的位置去的。 苏绮生被逼退了半步,而后不守反攻,直接用流血的那只手和邵凡安对了一掌。 掌心相击的瞬间,邵凡安只觉胳膊被苏绮生浑厚的内力震得发麻,虎口生疼。他眉心一皱,立刻顺着对方的力道翻身下庙。 他这猛然间突然出手,冲得快,过招也快,撤得更快。他倒退着落下来时,段忌尘揽住他后腰,将他往身后一转,紧接着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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