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后,末卡维割断了吉拉的绳索。 吉拉用尽最后的力气跑着,她逃了。 她会死的,她必死无疑,洪水先民们将追逐她,而她的血几乎被末卡维喝干。 末卡维背叛了背叛者,他因此被排斥,被逐走。 ..... 天空好像碎玻璃,尖锐的碎片宛如雨落。 这是遗骸带给我的记忆,我不能贪心,否则我会被刺得千疮百孔,我只能凭感觉选取另一片。 我伸出了手,一片碎片刺入了我的掌心。 我被吸入了时光的漩涡。 那是一个女孩,大约十四岁,她漫步于街头。她很贫穷,衣衫褴褛,脸已经有几天没洗了。 她怀中抱着个孩子,通过她的表情,我判断那是她的孩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这个女孩是谁?是绿面纱吗? 绿面纱说:“那不是我,我从不曾怀孕。” 女孩饥肠辘辘,那个孩子也快死了。她走向那些男人,询问:“想要我吗?只要给我些吃的就行。” 她看上去像是个患病的人,男人们厌恶地摇头,推搡着打发了她。 女孩骂道:“狗!一群狗!如果是几个月前,你们付金子也得不到我!” 她找到一家店铺,店铺的主人说:“你到别家去吧,我还要做生意。” 这一家人很有礼貌,这意味着软弱,这意味着好骗,女孩露出了笑容,像个奸诈的吸血鬼。 她说:“我把这个孩子抵押在你这里,你给我一块金币!” 店铺主人家的亲戚走出来,威胁要打断她的腿,用锄头将女孩儿赶走。 女孩惊慌地逃,她摔了一跤,婴儿跌在地上,女孩儿发现他死了。 也许很早以前就死了。 可惜,女孩儿说,本来还可以用来填饱肚子。 她随手将婴儿扔在了市场的垃圾堆中,如释重负。 她现在需要养病,养好了病,她就可以接待客人,就又有钱可以挥霍。但她也需要钱来治病,可钱上哪里去拿呢?乞讨是没用的,她在这一带很出名,所有女人都讨厌她,现在所有男人也都讨厌她了。 她颤抖地走着,天很冷,她头晕恶心,朝着地上唾沫,并呕出脏水。每个人都皱着眉头远远离开她,她虽然虚弱,可还有心情恶作剧,朝别人吐痰,想把这病传给别人。 她挨了一顿打,找了个干草堆,睡在了里面。 早晨,她迷迷糊糊、自言自语地说起了昨晚的梦境,她说:“佩拉格有个修道院,梦里的人说那里的人可以救我。” 佩拉格不远,走半天就能到。趁着天上有太阳,女孩即使难受,可还能支撑到那里。 修道院里全是修女,她们看见了她,喊道:“又是个得病的!”“一个年轻的姑娘!”“她是那个小娼妇,小小年纪就坏的要命!”“我听说她怀孕了,她的孩子呢?”“流掉了吧,她能有什么好下场?” 女孩低声下气地说:“可怜可怜我,救救我,看在你们怜悯的上帝的份上!” 其中最年长的修女说:“你现在想起上帝来了?当你勾引男人时,你想过上帝没有?” 女孩儿笑道:“每个男人对我而言都是上帝,他们抱着我时,我想象着把自己奉献给了神。” 修女们大骂道:“厚颜无耻!” 女孩儿从地上拾起牛粪,扔向修女,修女们大怒,用扫帚打倒了她,她们将她捆绑住,再用冷水浇她,令她冷得昏迷过去,又让她光溜溜地躺在一间小小的房间里。 女孩儿说:“我上了当,梦里的人说我在这里能得救。” 年长的修女说:“我们是在救你。” 她们会给她一些吃的,还有一些水,用罂粟花奶缓解她的症状,用颠茄替她止疼。 然后,每天夜间无外人时,她们会轮流进入女孩儿的禁闭室,用木棒与鞭子打她,让女孩儿流血。 她们脸上的表情很兴奋,一边打她,一边在自己身上揉着,说:“罪人,如此上帝才会原谅你!”“流进了毒血,你才会痊愈!”“忏悔!痛苦并忏悔吧!”“你不忠、不贞、不洁、不正!为此需经受惩罚!” 起初,这惩罚确实让女孩非常痛苦,但每次她们把她打得奄奄一息,就会设法治愈她,并继续这惩罚。 渐渐地,女孩儿觉得这是一种游戏,不仅仅有趣,而且很刺激。她沉迷在这游戏带来的快乐里,当惩罚结束,修女们离开后,她会偷偷的用手.... 六年过去了,修女们放了女孩儿,让她也成为了修女,她们一起侍奉上帝,以上帝的名义行善修行。 但在夜间,她们的惩罚游戏从未停止过。 直至一场瘟疫袭击了修道院,修女们一个接一个病倒,唯有女孩儿没事,或许她曾经得过病,所以免疫了病魔。 女孩儿试图救修女们,但没能成功,这让她很不解,也很悲伤,明明她们用同样的法子拯救了女孩儿,为什么女孩儿没能成功? 为什么女孩儿用木棒敲打她们的脑袋时,她们会流血而死?为什么巨大的痛苦会让她们昏迷不醒,随后一命呜呼? 为什么她们看起来好像不喜欢女孩儿这么做? 为什么? 她埋葬了修女们的尸体,没有人知道女孩儿的过去,也没有人会靠近这里,人们说,上帝已经抛弃了此地,修女们是被上帝惩罚而死的,这里已经被诅咒。 仔细想想,有那么一些道理。 女孩很孤独,她渴望被别人惩罚,渴望承受那痛苦,那已经成了她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她想过去镇上,将自己再一次卖给那些残酷的人,但她看那些人的眼神,知道他们很危险。 他们想要杀她,毁灭她的家园。 某天夜里,她收留了一个看起来快死的人。那个人的脑袋被自己的手指抓破了,都是血,他十分苍白,即使闭着眼,也很绝望。 这也是个喜欢折磨自己的人。 修女收留了他,发现他没有脉搏,没有心跳,这是个活动的死人,修女听说过,在遥远的地方有一个这样的帝国,全由吸血的不死者组成的帝国。 修女给他和罂粟花奶,用颠茄止痛,但都没用,她意识到对不死者而言,治疗生者的办法是无效的。 她给他喝自己的血。 不死者清醒了过来,他看着修女,眼神像是个疯狂的傻子。 他说:“妈妈,吉拉?” 修女告诉他自己不是,她的儿子早就死了,她现在是个不洁的修女。 不死者告诉她自己叫末卡维。 当晚,镇上的人类手执火把刀叉,想要上门将修女捉走,绑在火刑架上烧死,但当他们靠近修道院时,不死者末卡维让他们发疯似的自相残杀,每一个人都死在了同伴的武器之下。 修女看着这些死者,认出了他们。许多年前,就是他们让自己怀上了身孕,染上了恶疾,几乎死去,并最终被流放至此。 现在,这些真正的恶人终于得到了惩罚。 惩罚恶人的,必是神明。 于是她跪倒,将自己献给了末卡维,她容纳了末卡维的疯血,成为了末卡维疯狂瘟疫的散播者。 ..... 我看见在疯狂的世界中,瘟疫修女走到绿面纱身边。 现在,六至其二。 她手中捧着新找到的那件遗骸。 她眼中闪着狂热的光辉,似迫不及待地想要散播末卡维那可怖的诅咒,惩罚这世上的人。 第379章 紧急救援 所以说,你们都是洪水先民末卡维的子嗣? 其中一人(不知是谁)回答:不如说是他精神世界的囚徒。 你们会遵照他的意志行事。 绿面纱回答:“不会。”瘟疫修女则回答:“是的。” 疯神究竟想做什么? 绿面纱说:“没人知道。” 瘟疫修女说:“我热爱我的父亲与我的丈夫,他的任何举动都必有深意。” 所以,绿面纱憎恨末卡维,而瘟疫修女热爱末卡维,你们居然能和平相处那么久? 绿面纱说:“我并不憎恨,我只是在学习末卡维的智慧。” 瘟疫修女说:“既然是主人让绿面纱来这儿,我当顺从他的意志。不仅仅如此,当每一个血族陷入疯狂时,是我透过疯狂,带给他们慰藉,让他们安心地沉入疯狂的梦境中。” 你在散播疯狂。 她答道:“是的,但也传播智慧。” 我领略到了极大的恐惧,这恐惧是连黑噩梦都无法比拟的,因为这恐惧无法理解,无法解释,更庞大的超乎一切概念。 末卡维究竟在哪儿? 绿面纱说:“你还不知道?末卡维就是疯网,他的灵魂位于疯网的核心,我们都在他的灵魂内部。” 他绝不仅仅是一介血族,他究竟是何物? 瘟疫修女说:“你可以认为他是个疯狂版的上帝。” 绿面纱说:“现在不该追根究底,醒来吧,你的处境并不安全。” 我陡然恢复知觉,发现我躺在拉米亚腿上,她正用一块湿毛巾擦我额头上的冷汗。 天已经亮了,至少夜晚已过,我们在一个废弃旅馆的房间里,透过窗口,可见外面依旧是阴暗的一天。 拉米亚高兴地低呼了一声,亲吻我的脸颊,说:“你拿到这该死的玩意儿后就一直睡到现在。” 我搂住她,让她脑袋靠我肩膀:“周围全是恶魔,我们怎么逃出来的?” 拉米亚说:“你的那个影子变成了猎犬,吓跑了它们。我担心它们反应过来,带着你赶紧就跑,果然,要是跑得慢,现在不是被杀,就是被抓。”她指了指我怀里的遗骸,问:“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我说:“状阳。”拉米亚给了我一肘子。 我擦去唇边的血,叹道:“就是不知道有什么用,但我情愿它能状阳,也不要是那种怪里怪气的效果。”我现在的神智非常清醒,那失去已久的判断力与严肃感已然返回。我深吸一口气,感到畅快而愉悦,又因为使命感而充满力量。 之前那张扬、狂躁而不知所谓的我仿佛成了一场怪异的梦,梦消失后,我回到了正常的世界,我与拉米亚,与我的剑刃,与我的意志,与我的梦想,再无冲突之处。我仿佛无水村中那最为出众的拾荒者,明白仍有使命等待着我,而我,已耽搁得太久了。 我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现在,剑已在手,更待何时? 我说:“大概过了多久?得快点去与他们会合。” 拉米亚说:“四个小时左右。”她手指着一个方向,说:“朝那边,猎法者们在那边。” 我点头,说:“时间不等人。”带着她潜入了阴影。 拉米亚握住我的手腕,说:“你往我口袋里塞什么?” 我正色道:“什么?那个,啊,是一件小礼物。我正在忙着赶路,为什么你要计较这些小事?” 拉米亚从我的手里取出一块缩成一团的紫色绸布,她叫道:“这是...底裤?哪儿来的?” 我避开她的眼神,干笑道:“之前那个炎吻居然还穿着人类的底裤,你说好不好笑?而且是这种秦趣的。” 拉米亚怒道:“你杀她时剥了她的底裤然后送给我?你指望我穿这个?” 我确实是这么希望的,我想看拉米亚在床上穿它的样子,那会产生一种诡异的魅惑感,让她宛如魅魔,可我不能明说。 我说:“她是个作恶多端的妖女,我杀她是理所应当的。” 拉米亚说:“没错,但这玩意儿你怎么解释?” 我开始流冷汗,毕竟我是疯网中的病人,我一字一句、缓缓地说:“铲除邪恶的恶魔之后,拿些战利品,很平常的嘛。” 拉米亚说:“你拿她的脑袋也比拿她这玩意儿好得多!” 我笑道:“什么话?我又不是那种残忍的变态。” 拉米亚嗔道:“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变态?” 我心虚了,无法回答。拉米亚在我胸口软绵绵地打了两拳,我吐了血,她不再追究。 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红着脸把那件战利品塞在她口袋里了。 我喜欢有一点点小变态的拉米亚。 地面上,炎吻的死让恶魔们陷入了混乱,一些红色恶魔指挥着其余恶魔攻打另一些红色恶魔,争夺着街道的统治权。炎吻提到了一位桑格温大人,那又是谁?是另一个红炎恶魔?又或者是某个地煞? 说实在的,我不怎么怕地煞,鲜有地煞能附身在人类身上移动,大多是附身于古建筑或某个祭坛上。像贝拉与我这样的少之又少。所以,只要我们不误入地煞所在的巢穴,就不会与地煞正面冲突。 当然,地煞通常也不希望人类找到它的藏身处。 我发现情况有变。 藏身处,猎法者们与天使们都不见了,明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这里躺着许多恶魔的尸体,血迹还湿漉漉的,一些未散去的迷雾隐约可见,我推测大约两小时之前,恶魔找到了这里,他们只能从这里突围。 拉米亚说:“有天使在,为什么会这样?” 我说:“恶魔们挡不住他们,但数量太多,天使他们只能撤离。一些人....一些人通过元素铠甲沉入地下,另一些人则利用迷雾的掩护走了。” 这或许是我的错,我不该与他们分开,可末卡维的骸骨对我而言至关重要,而且有回音神在,他们应该能听见恶魔靠近的声音,难道他们开了小差? 现在不该纠结于责任。 我说:“得立即找到他们。” 拉米亚说:“我送给米尔我们黑棺的恶魔侦测手表,它虽然在这儿失灵,可仍能发出微弱的信号,但愿乏加耳机能捕捉到。” 我精神一
相关推荐:
家有甜妻:大叔的独家专宠
镇妖博物馆
篮坛大亨
乡村桃运小神医
虎王的花奴(H)
万古神尊
弟弟宠物
秘密关系_御书屋
白日烟波
NTR场合_御宅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