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挽回了我的清白之躯,否则,我难以想象那个歹毒的疤痕会对我俊俏的尸体做怎样惨绝人寰的勾当。 我结结巴巴地说:“多谢...救了我....第二次。” 亚伯用苏美尔语叹道:“我能理解你的心境——站在高峰太久,试图游戏人间的心境,可我无法像你这样欺骗,欺骗自己,欺骗弱者。你为何要一次次让自己蒙受战败的耻辱?”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做游戏的人会让别人把尖刀刺到心脏旁的咫尺之间吗?我鱼骨·朗基努斯或许曾经很强,可我现在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但我的情商让我并未点破,而是也一声叹息:“高处不胜寒,唯有通过这种方法,我才能让自己好过一些,做人呢,最重要的是开心,不是吗?” 亚伯说:“与我交手吧,黑鱼的主人,如果你渴望生死之际的愉悦,我能让你切身体会,而不是这样放任自己受弱者折磨。” 我的汗流的像不要钱似的。 我说:“但你我仍有各自的使命,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走吧,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亚伯愣了片刻,答道:“不错。” 我逃过一劫,赶忙彬彬有礼、又不卑不亢地再一次道谢,他说:“这一回,我并不是为救你而来,你替我吸引了疤痕的注意力,我利用了这一点。” “埃尔吉亚残卷?你也在找它?” 亚伯说:“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但我被其吸引,这是该隐所留真正的文字。它对我而言很有价值。” “它有什么用?萨洛特族与黑棺的操纵者都在找它。” 亚伯说:“或许它能指引我找到该隐。” 该隐杀了亚伯,人类犯下的第一宗谋杀,世界因此而扭曲,血族起源于黑暗之父。相比于此,亚当和夏娃在天堂所犯下的罪孽不值一提。 可亚伯并未死去,而是成为了血族,他为何会遭受与该隐相同的命运? 该隐,这血族的祖先,他是否仍还活着? 这兄弟二人如果重逢,会发生什么事?光是想象就让我莫名颤栗。 我们走入另一座废楼,我升起一堆火,显然亚伯是血族中的异类,他不怕火,不怕雷电,不怕神剑弹,只怕阳光,可我仍将篝火放在远离他的地方。 亚伯阅毕残卷,将其置于地上,身躯因愤怒而发抖,他说:“你知道另外的残卷在哪儿?” 我说:“据我所知,仍在黑棺里,黑棺的主人不好惹,恐怕连你也....” 亚伯陷入沉默,闭上了眼。 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我没走几步路,突然心中一凉,埃尔吉亚残卷怎么会在我手里?莫非这残卷自己有脚,对我投怀送抱了?这本书...我又不想要,什么一亿信用额度之类的我想都没想过。 我瞅了一眼亚伯,他坐着没动,可又像是什么都知道。 不,这不是偷,我只是想读一下,读一下总没有错,不是吗?读书人偷书不算偷,这是最正确无误的名言了。 书中写道: “来了一位天使,他的神通是火焰。 他的金袍千万金缕, 他的双眸红光如炎, 他的长剑也在燃烧, 令人目眩而不敢直视。 我辨认出他是米迦勒, 我父亲崇拜的神的可怕仆从。 他认为我该臣服于他,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他认为我该露出怯意,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他认为我应当行跪拜之礼, 可我并没有这么做。 我行走了许久许久,我看清了许多许多, 我父亲的神已不再是我的神, 而我已不再需要对神使卑躬屈膝。” 该隐这时候已经认为自己能与上帝抗衡了吗?这本书是该隐所写,应该假不了,即使他并未把自己摆到上帝的位置,可至少他已经不再畏惧,不惧抗衡,不惧违逆,不惧惩罚,不惧那未知的神力。 “米迦勒说道:‘该隐,亚当的长子, 神赐予你恩泽,只要你向他忏悔,你将重得他的恩宠。 只要你重新顺服于他,你一切的罪孽都将被洗净。’ 听闻此言,我涌出愤恨之情,我说:‘我曾经努力劳作,为他奉献一切,可他羞辱了我的供奉。 我依照他的指示,将纯洁无暇的鲜血奉献给他,可他却赐予我放逐。 我对他跪拜,我向他忏悔,可得到的是在黑暗中的漂泊,人类皆离我而去,我为此得到了什么?’ 米迦勒面容恼怒,他对我说:“既然如此!”他挥舞长剑,剑上的烈火灼烧着我,那是圣火,象征着上帝的旨意,融化肌肉与身躯,净化人的灵魂。 圣火未能摧毁我,也未能令我弯下膝盖,可却令我面对着火焰变得脆弱不堪。” 所以,血族怕火的诅咒并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米迦勒试图摧毁该隐产生的副作用? 该隐喝下莉莉丝的血后仅仅收获了力量,却并未受罪。这是不是暗示了血族食亲的合法性? 我不该过度解读,而是继续朝下看: “ 然后来了另一名天使, 他驾驭晨光。 世上所有的色彩,横布于地平线上, 夜间的邪魔也在这目光之前退缩避让, 我认出了他是尤利尔,太阳牧者, 当他在我面前落到地上时, 我并未后退一步。 尤利尔说道:‘该隐,想想你的父母吧,想想你兄弟的子嗣, 只要你低头认错,你尚有救赎的余地, 你可以回到你父亲的怀抱,亚当的后裔——赛斯的后代们将崇拜你,爱戴你,这远胜过你所拥有的孤独。’ 对于此,我答道:‘神将我置于黑暗,让我容身孤独,令我忘却了岁月,忘却了温情,忘去了人性, 现在,他又让我去找回这一切?让一个怕火的异类回到我的敌人之中? 不,太晚了,神明的爪牙,我早已经放弃了这些, 我将用鲜血编织王冠与圣袍, 我的子孙将统治赛斯的后裔。 黑暗未必低于光明, 我们将在黑暗中启发人类,走出光明的骗局。’ 尤利尔勃然大怒,面无人色,目如炽阳, 他说:‘你自作自受!’ 刹那间,太阳的光芒让我浑身燃烧,皮肤变得焦黑如墨,火焰也未能让我如此痛苦, 我慌不择路,躲入黑暗的树林,至此,我得以喘息。 我仍未向他们臣服,向他们跪拜。” 是天使尤利尔令该隐畏惧阳光,也就是说,之前他被流放于黑暗,并不是他不容于阳光?真正的诅咒那时才开始? 我朝下看: “当夜幕降临时,我走出了藏身地,第三位天使已在等候,那是加百列,他的目光如同黑色的玉石,他的羽翼像是黑色的绸缎。 他是随黑夜到来的使者。 加百列说道:‘该隐,你仍未明白么? 你杀亚当,不仅仅夺走了他的性命,你修改了宇宙的法则,你让谋杀由此存在。 但神并未真正抛弃你,你仍有救赎的良机, 只要你再一次投入神的怀抱,再一次向神祭祀,一切都将被扭转, 那改变的因果,那亵渎的罪恶,那曾经的背叛,那永恒的放逐, 都将如不存在一般。 不要受恶魔的诱惑, 回归神这一边。’ 我伤痕累累,精疲力竭,走投无路,面对着强敌,可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昂首答道:‘我为我经历而熬过的这一切而自豪,无需多费唇舌了。’” 加百列的眼神变得冰冷而严酷,犹如那些冬季的黑夜,他说: “那么,我将赋予你上帝最后的咒印! 你将沦为非生非死之物, 你将永远行于黑暗之中, 我消除你正常死亡之权, 你将只能以鲜血为饮食, 你将被强烈的欲望所支配, 你体内将存活着蠢蠢欲动的野兽, 你将不断犯下谋杀,不断重复你曾经的过错, 你将杀害人类,亦将恐惧人类, 你是暗夜的殭尸,亦将在白昼沉睡, 到了那时,即使幼儿也能杀你。 而你的子嗣也将继承你的罪恶,你的咒印, 你们将一代代犯下弑亲的罪过, 因为亲友的血十分美味,令人愉悦, 先祖强大的力量,蕴含于血液, 子嗣谋杀先祖,便可获得这力量与权威。 而作为一切罪孽的始作俑者, 你将永世孤独, 被所有人抛弃, 被所有人遗忘。 你的名字是该隐,但谁也不知道何人是该隐。 所有人都将避讳这受诅咒的字眼, 因上帝的意志将催眠他们。” 第171章 魔窟考验 一阵寒风将书页吹得哗哗作响,我注意到亚伯正看着我。 我说:“该隐复活了你,他是如何办到的?” “那是一个骗局。远古时,天堂会降下猎杀的天使,狩猎血族。该隐让他的那些后裔们认为自己能够制造一个守护神,那个守护神能对抗并战胜那些天使们。 他暗示他们,守护神名为亚克·墨慈,并遗留了仪式的方法。于是,那些第三代的血族各自奉献了法器与魔血,创造了我,他们用亚克·墨慈称呼我。” 我问:“该隐是否想借助复活你消除诅咒?” 亚伯伸出一只手,借着火光照亮了它,在那只手中,血液像是蚯蚓或小蛇那样在血管中流动。 他说:“或许。” 我说:“你怎么知道自己是亚伯?他怎么知道这么做能成功?” 亚伯说:“很长一段时间内,我不知道,我只是活着,成为凡人,成为血族,终于有一天,我彻底记起了我自己是谁。” “你既然复活,第一次谋杀就不存在了。” 亚伯摇头道:“那件事已经发生,即使复活我也无济于事,而且,他将我复活成了这么一个受诅咒的怪物。起先,我尚不畏惧阳光,他们称呼我为白昼行者,可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完全染上了该隐的诅咒,我嗜血如命,当我狂性大发时,我能吸尽整座丛林生物的血液。黑夜成了我的避难所,我.....” 我说:“我去过一座城堡,在城堡中,似乎他们也在做着复活你的实验,而且那应该是该隐主导的。” “我曾经被毁灭过一次,这么说,在那期间,该隐仍未放弃他那可恨的阴谋。” “如果你找到了该隐,你会怎么说?” 亚伯露出向往的表情,露出快意的微笑,但那微笑令人感到危险,令人想立刻钻到地下,逃离美洲大陆。 他说:“我会为第一次谋杀画上闭环。” “在第一本残卷中,该隐说上帝禁止任何人类伤害他,否则将遭遇报偿。” 亚伯说:“我已非人类,这是他自找的。” 我说:“能不能把这本埃尔吉亚残卷卖给我?我出....一百万金元。” 亚伯一双红色的眼紧盯着我,令我头皮凉凉的。他不像纪元帝国那些投鼠忌器的蠢货好骗,即使我真如传闻中那般厉害,他也根本无惧。 我说:“两百万金元。” 亚伯问:“金元是什么东西?” 真是一场悲剧,上帝创造了不同的语言与货币,分隔了人类,导致我无法收买他。 我说:“金元就是钱,你用这钱可以在黑棺买许多东西,比如房子,比如老婆,你想不想找个妻子什么的?” 亚伯问:“你之前说萨洛特的血族也在找它?是什么人?” “一个叫轻蝉的女人,她自称是东方的萨洛特一族。” “轻蝉?” 我听出了一丝苗头,经过了这许多事,我对彩蛋很敏感,我问:“你要不要去....见她?” 亚伯没有回答,因为他人已经不见了,埃尔吉亚残卷仍在我手里。 哼,男人,真是没用,英雄难过美人关。 我怀揣着这件圣物,这件象征着血族祖先记忆碎片的古董,这件字字泣血、句句扎心的远古文书,这价值一千万金元的好买卖。 我打算先把它交给轻蝉,让她誊写记忆之后,再卖给黑棺中的干尸祖先。 当我迈步时,我腿脚发软,脑袋沉重的像是被绑了石块,那场风暴中莫名发作的头疼又再一次开始折磨我。 我常常服用毒剂,是不是副作用累积发作了?可我严格意义上并不算是人,不会像奥奇德那样罹患绝症吧...应该。 我撑不住了,想使劲儿也无力可用,我找到一小片影子,确定它在白天不会消失,躲了进去。 梦境重现,我又成了剑盾会的一员,我是萨尔瓦多,见他所见,闻他所闻。 他跟随着弥尔塞、荷蒂以及另外几个侍从,他们面对着一个深渊,深渊中冒着幽暗的光,升起黑色的烟。 像是地狱的入口。 弥尔塞说:“我们到了。” 这是剑盾会称为“魔窟”之地,也是初级骑士们锻炼念刃的地方,魔窟中将不断出现恶魔——不知原先是人类还是异空间的恶魔——攻击魔窟中的人类。 通常由一位有爵位的师父,带领年轻骑士们进入魔窟,师父袖手旁观,让徒弟们应对恶魔们的袭击。 他会一边谩骂学员,一边密切注意他们的表现。他们的动作是否连贯,他们能杀几只恶魔,他们在绝望中是否会丧失斗志?他们能穿着沉重的外骨骼活动多久? 他会保住学员的性命,但乐于见到学员受伤以至于不支倒地。 学员们显得很恐惧,因为这一刻起,他们将真正面对最凶残的敌人,用刀剑去尝敌人的鲜血。 尼丽问:“这魔窟有多深?里面有多少恶魔?” 荷蒂说:“大约二十米,威胁评定级别为轻微,温度五十摄氏度,但外骨骼装甲内是恒温的,你们可以放心。” 这么说来,当初剑盾会关押亚伯的深海大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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