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阿姨站在我床脚的位置上,轻声的叫着我。 我张开眼睛,笑着看她,“阿姨我没事,真的。” 魏叔知道我爸妈在气头上,多说无益,横了一眼魏清风,带头转身离开。 阿姨叮嘱我好好养病,她会再来看我的,被我和妈妈拒绝了。 魏清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站在门边回过头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有很多话要说。 我装作没看见的和妈妈撒娇,要她给我削个桃子。 我和魏清风这一生的交集,在我掉进线井里的那一刻,已经全线终止。 以后的我们就只是邻居,我会管住自己,远离他,但不会恨他。 说到底,其实他真的没做错什么,只是不喜欢我而已。 是他约我吃的火锅,却是我愿意跟着他出去的。 他把我扔在街上,带着花蕊离开,也很正常。 错就错在那天的风雨太大,错在线井的盖子没有人及时补上,错在我自己不小心掉了进去。 仅此而已。 我喜欢他那么多年,付出的心意不一定很快收回来。但我的理智会时刻提醒我,远离他,忘记他。 这次的伤比上次坠崖严重得多,除了大面积的擦伤外,后背有个伤口缝了十六针,伤口在污水里泡得太久,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第24章 失望 这次的伤比上次坠崖严重得多,除了大面积的擦伤外,后背有个伤口缝了十六针,伤口在污水里泡得太久,都有不同程度的感染。 接下来的几天,我开始发烧,人昏昏沉沉的,伤口疼得难受,满身没一处舒服的。 青青她们每天来看我,她们给我讲笑话,哄我开心。可我始终提不起什么兴致,恹恹的,她们也就不说了,只安静的陪着我,从早到晚。 自打那天魏家人离开后,爸妈和我都默契的没有再提那晚的事情。 我不知道阿姨再有没有来看过我,反正爸妈不提,我也不愿意多想。 爸妈把全部的心思全都放在我身上,似乎魏家已经和我们无关了。 我悄悄的观察妈妈几次,尤其是前天阿姨又一次来看我,被妈妈拒之门外之后,她的眼角便带着轻愁。 我暗暗叹息,为了我,终究让妈妈和阿姨的感情生分了。 有我这样不争气的女儿,对于妈妈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从现在的状况来看,是祸的可能性更大。 魏清风带着花蕊也来过一次,恰好爸妈出去大夫那里问我的情况,我午睡醒来就看到站在床边的他们。 花蕊娇娇弱弱的靠在他身上,两只大眼湿盈盈的看着我。 我懒得看她表演,没有作声。 魏清风难得的没有计较我对她的冷淡,而是很诚恳的说他不该把我一个人扔在路上,要我原谅他。 对此,我完全无感。 相同的话他已经说过了,我根本就不需要。我平静的告诉他用不着道歉,受这么重的伤是我自己无能,和他无关。 本来嘛,要不是我对他硬不起心肠,我不会答应和他出去。 不和他出去,我又怎么会把自己落入这么可悲又狼狈的境地! 魏清风不住的说道歉的话,我听得有点烦,耐住性子告诉他我真的根本就不怪他。要说怪谁,物业当然首当其冲。要是他们及时发现隐患并纠正,我不可能受这次伤。我还说等我好了的,我一定要找物业讨个说法。 全程我都带着平静的笑意,没有一点点责坚他的意思,也没有对一直做背景板的花蕊有任何的言语方面交流。 从小一起长大的魏清风都能这样对我,把我当成情敌的花蕊又能对我好到哪里去。 我真的不怪他,我知道我在他心里是什么位置,我有自知之明,我谁都不怪。 魏清风,你既无心,我便休。 魏清风离开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说不上是愧疚还是后悔。 我看到了也全当作没看到。 魏清风,我打开我的心了,放你出去。 隔天早上,去买早餐的妈妈回来时,沉着脸不开心。 我问妈妈怎么了,发生什么事。 妈妈说她在楼下遇到花蕊和魏清风了,花蕊想要上来看我,魏清风不让,两个人在大厅里闹得不可开交。 “有什么可看的,明知道都是黄鼠给鸡拜年没安好心。那姑娘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小小年纪城府挺深。小月,以后你离他们远点。” 我不置可否。 后来的一个偶然机会我才知道,魏叔和阿姨因为我的事情,给魏清风和花蕊发了好大的火,当面就说他们认定的儿媳妇儿是我。哪怕我不愿意和魏清风再有什么,他魏家的儿媳妇儿可以是世上任何女孩子,但花蕊永远别想进魏家的门。 我想,花蕊那天闹着来看我,其实是想和我证实些什么的。 一开始我对花蕊的印象挺好的,觉得她柔弱可怜,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我可以祝福他们。 毕竟,魏清风不喜欢我和花蕊完全没有关系。 可经过的几次事情,花蕊的表现让我对她很失望。 我总觉得一个人不管你出身好不好,家里的钱有多少,总要有一颗干净的心,花蕊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孩,却被世俗给污染了,太过攻于心计。 不知道天长日久之后,魏清风知道她的真面目,会不会后悔。而她和魏清风,是不是真的可以像现在这样,一直相爱到白头。 喝粥时我再次提起搬家的事情,爸爸说已经看好房子,定金都交完了。 那是个新小区,离这边远一些,在市中心。只是房子才刚刚开始建,得明年才能交工。 我有些遗憾,按我的想法,马上就离开那里,从此和他老死不相往来最好。 现实不允许,我也就算了,好歹明年就搬走,也不错的,总归有了盼头。 住了整整十天院,身上的伤疤基本愈合,我的心底却有道口子,怎么也不可能填平了。 回到家里,躺在我的大床上,没有了挂在头顶的输液瓶,没有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没有大夫护士每天早上晚上把我当成饼一样翻过来再翻过去的例行检查,我连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服到极点。 下午五点多钟的时候,阿姨来看我,先是放下两大袋的水果和零食,又回去端来两大盘刚刚煮好的素馅饺子。 那时我小睡刚醒,妈妈不知道,便告诉阿姨我还在睡觉。 阿姨嘴里说着没什么,我却听得出她的遗憾,她应该是想亲自看看我。 妈妈和阿姨坐在客厅里说话,我房间的门没有关紧,她们谈话的声音我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阿姨先是说了魏清风的事情,不断的给妈妈道歉。 妈妈几次说不怪他,和他无关,语气淡淡的。 然后说到我们家已经看好了哪里的房子,明年这个时候就会建成,到时候我们会搬走。 阿姨沉默好一会儿,然后哭了。 “问荷,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的心疼小月。让小月遭这么大的罪,差点没命,是我们家对不起她。早知道清风他这么浑,当年我说什么都不会提那个约定的。” “当年都是说着玩儿,不算数。现在的孩子,婚恋自由,老一辈没必要干涉。” “我想干涉,只是孩子大了,我说什么他都不听。问荷,小月是个难得的好孩子,对清风那么好。错过小月,是他一辈子的损失。以后,他一定会后悔的。” 阿姨说完又默默垂泪,妈妈心软,和阿姨几十年的感情很深厚,又听阿姨说得诚恳,情绪缓和不少,要她别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第25章 真恶心 阿姨说完又默默垂泪,妈妈心软,和阿姨几十年的感情很深厚,又听阿姨说得诚恳,情绪缓和不少,要她别多想,一切都会过去的。 “问荷呀,咱们在一起住了二十多年,我来你家和回我自己家一样的自在。可你们要搬走了,我这心都像是空了一块。要不是魏清风那小王八蛋做那混蛋事,怎么可能?想想和你分开,我这心里都难受。” “嗨,都说多少次了,这次的事情不怪他。我们搬家也是看中了那个地方,喜欢小区的建筑风格,和魏清风真的没有任何关系,你别多想了。” “我明白,问荷,我什么都明白。” 我不知什么时候又睡着了,做了一个特别可怕的梦。 我看到我掉进深渊里,四面都是看不着顶的高山。水从上边不住的灌下来,很快淹没到腰部。 四周除了光秃秃的山就是肆虐的水,我被困在水里动也动不了,想要开口呼救,又发现嗓子像是被什么捏住了,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又怕又急,忽的醒了过来,发现身上的衣服都被冷汗湿透了,粘粘腻腻的难受。 洗过澡,去厨房倒了杯温水喝了,回来后再也睡不着,便打开手机刷视频。 魏清风的信息就是这个时候进来的,只有简单的几个字,“是因为我吗?” 想了好久我才明白他说的大概是我们要搬家的事情。 想必阿姨回去和他说了我们家买新房子的事情,他来问我原因的。 我想了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和他解释这个问题。又一想,买房子是我家的事,我没有和他解释原因的必要。 我和他,终究走到无话可说的地步,便也没有回他。 大约半小时后,他给我发了条微信语音,四十七秒,我没听直接删除,退出页面去读一本追了好久的书。 第二天的天气非常好,天空湛蓝。快要入秋,风凉丝丝的让人喜欢,我在小园子里爸爸的躺椅上眯着眼享受大自然的抚摸。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我不知道,等我发现的时候,他似乎已在我身边站了有一会儿了。 “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他逆着光,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给我发信息了?我这几天没什么精神,总是想睡觉,没看着。” 他目光幽幽的注视着,似在研究我话里的真伪。 我不在意的任由他看,真的怎样?假的又如何?魏清风,如今你的心情和想法,已经和我完全无关了。 好久之后,他又开口问我,“小月,以后,我们还是好朋友吗?” “顺其自然,随遇而安。”我的回答带着几分冷淡和疏离。 魏清风,我给过你做爱人或朋友的机会,只是你没有珍惜而已。 * 多灾多难的暑假终于结束,我在妈妈不放心的叮咛和爸爸不舍的注视下,又一次踏上征程。 也不知为什么,魏清风坚持和我同一天离开。 我对此无所谓,一起走就一起走呗,不过是从家到机场那一段短短的路而已。 人生的路,我和魏清风的早就断了。 到达机场下车时,大哥的视频打过来,我没有多想,走到一边接听。 要说大哥这个人,当真称得起惊才绝艳四个大字,就是有个习惯我不理解,他有事找我很少打电话,总是要接视频。 我曾问过他为什么,他说视频电话铃声响亮,不容易漏接。 原来研院要和几所名校联合举办一次比赛,评委全是知名国画大家,各校可以组团参赛,他问我要不要参加。如果我想参加,他可以和我组队。 不太严格的说起来,我也算出自书香门第。 爸爸是中学语文老师,学富五车,满腹经纶。要不是我妈力压,我爸能成天在家给我和我妈开诗词大会。 妈妈从事室内装修设计,听我爸说我妈年轻时是少有的才女,要不是赶上家庭变故,现在早就是知名画家了。做室内装修设计,是妈妈在无奈之下退而求其次的结果。 我从小就遗传妈妈的天赋,深深的喜欢画画,并坚持着十几年如一日的把做好国画做为我终身奋斗的铭志。 除了画,我和大哥的交流不算多。但他在国画上的成就非常显著,他刚硬锐利的画风和我正好互补,我在他身上学到很多东西。 他之于我,亦师亦友。 国画是我所爱,能和他组团参赛,我真是求之不得。 挂机前大哥说他回校了,会去给我接机。 这回不用一个人拎那么重的行李回校,我有点开心。 结束通话,我看到魏清风守着一堆行李箱,站在不远处的路边等我。而花蕊就趴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挂着柔柔的笑。 “和谁视频?”他冷着脸问我。 我愕然,和你有关?“你不认识的人。” 魏清风看上去有些不悦。 “还用问吗,能聊这么久,还这么开心,肯定是男朋友啊。”花蕊突然开口,“不过小月,你这男朋友也太不够格了吧。一整个暑假两个月的时间,你还受了那么重的伤,他怎么都不说来看看你呀。你看清风有时间就陪着我,这才叫男朋友嘛。” 果然,不开口则已,开口就是茶言茶语,真恶心! 我懒得理她,装作没听见的去拎我的行李。 和这种人斗,简直就是拉低我的格调。 她委屈得眼冒泪花,把脸埋在魏清风的颈窝里,“清风,我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得罪小月了?我好心和她说话,她都不理我。” 魏清风拍拍她的背,罕见的没有不分清红皂白的警告或指责我。 我厌恶的快走几步,离她的茶气远一点。 我就弄不懂,花蕊她是真的不明白人是会有审美疲劳的吗?哭一次,男朋友心疼你;哭两次,再心疼你;可你哭一百次,除了厌烦,还剩下什么? 飞机傍晚落地,我打开手机,叮叮的进来好几条信息,全部来自同一个人--魏清风。 “小月,落地了吗?” “小月,你的行李不少,有人接机吗?” “小月,离男生远一点。你那么实心眼儿,我怕你受伤。 第26章 接机 说怕我受伤的人,其实已经把我伤得体无完肤。 这样不干脆的魏清风,就挺贱的。 我把信息一条条删掉,回了四个字:已到,勿挂。 对端几乎是秒回,又连续快速的发了几条很长的微信语音。 我没有听的直接删除,把手机收回到背包里。 迟来的关心比草贱,他这又算什么? 大哥站在一辆黑色SUV前面等着我,俊颜含笑,长身玉立。白色暗纹衬衫,深色长裤,显得他成熟稳重。 见我出来,他眼前一亮,大步走过来接过我的行李,大手在我头顶用力的揉揉,“好久不见,小月,长高了啊。
相关推荐:
甜疯!禁欲总裁日日撩我夜夜梦我
[综漫] 受肉成功后成为了禅院家主
(兄弟战争同人)梦境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
【快穿】嫖文执行者_御书屋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修仙:从杂役到仙尊
学霸和学霸的日常
斗罗绝世:圣邪帝君
盛爱小萝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