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树后走去,到了粗壮树干后就不动了,努力藏好自己,一副不想被人发现的样子。 若说周遭有人的话,也就是庆嘉帝这一行人了。 很明显,萧莹莹在躲庆嘉帝,不愿撞上。 打头走的庆嘉帝,也瞥见了,打小一起长大的堂妹,隔得再远,都能一眼认出来啦。庆嘉帝心下明白,难怪方才萧绝和筝儿一走,他要寻萧莹莹时,便不见了人影,竟是耍起了小性子,纯心要躲他。 庆嘉帝很是无奈。 沉吟一想,有了主意,庆嘉帝命朱顺去将傅国公傅远山请来。待傅远山来了,打发走所有的妃子,仅剩的几个随从也都远远跟着,庆嘉帝与傅远山像寻常的林间散步般,不动声色地朝萧莹莹藏匿之地,踱步而去。 傅远山见庆嘉帝清退了所有人,当下一阵胡猜,莫非朝中出了大事? 正当傅远山努力猜测,是不是耶律野输得难看,导致两国关系出了问题时,庆嘉帝开口了:“远山呐,你老实交代,方才与耶律太子比武,为何临阵脱逃?” 傅远山听了,身子木了半边,不是吧,还秋后算账? 这,这,这个问题,傅远山摸摸鼻子,关键是很不好解释啊。可临时腹痛,不能应战,庆嘉帝显然已经不信,少不得再寻别的借口来掩饰。脑子里还没个结果时…… 庆嘉帝清了清嗓子,道:“远山呐,谢谢你,肯配合萧绝那小子,合演了一出戏。” 傅远山:…… 怔愣片刻后,连忙四面瞅瞅,见确实无人,萧莹莹也不在后,傅远山刚刚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天知道,今日傅远山是知情人,却眼睁睁看着萧莹莹焦心不已,非但不透露消息解救她,还帮着萧绝一步步引领她陷入更加绝望之境。这事儿,要是被萧莹莹听去了,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脑海里,光是出现萧莹莹母老虎似的叉腰,跳脚,瞪眼,怒斥他胳膊肘往外拐,傅远山就胆寒得想抱住头了。 庆嘉帝见了,心头发笑,就知道,怕萧莹莹的不是他一个人啊,瞧,傅远山这个素来胆大包天的家伙,也对萧莹莹怕得如老鼠见了猫一般,就差没浑身发颤了。 如此一想,庆嘉帝顿时舒坦了,原来他不是一个人。 自然,庆嘉帝对萧莹莹那不是怕,而是珍惜兄妹情分。坐上龙座几十年来,庆嘉帝一年比一年清楚孤家寡人是什么滋味,连一个说知心话,敢说真话的人,都难寻。 好不容易还有一个堂妹,初心不改,待他如少年时,他岂能不珍惜? 可偏偏,今日他表现出来的行为,寒了堂妹的心。 心结不解开,哪能行? 于是乎,庆嘉帝拍了拍傅远山肩膀,无奈笑道:“远山呐,你回去后,好好儿跟莹莹解释解释,就说朕呐,实属无奈,跟你一般,都只是为了帮萧绝那孩子一把。实在不忍心,看那孩子一直被丈母娘嫌弃嘛。” 傅远山听了,心下震惊,敢情皇帝老儿今日也在演戏?压根就没想将筝儿和亲?只是为了萧绝,故意作戏给萧莹莹看的? 庆嘉帝领悟了他的意思,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傅远山:…… 眨眨眼,表示,萧绝那小子,果然人脉广。 连皇帝老儿都笼络上了。 庆嘉帝这回不点头了,他实在没脸说,萧绝没求他,连一丝音信都没透露,是他自己察觉出来,上赶着要帮忙的。 咳咳,丢人呐。 嗯,上赶着帮忙的事,打死也不能承认。 见解释的差不多了,庆嘉帝再叮嘱一遍:“远山,记得好好儿帮朕哄哄莹莹,这事儿办好了,筝儿的添妆礼,朕多加十倍。”说毕,庆嘉帝逃也似的开溜了,临走前,还偷偷儿瞅了瞅大树干后躲着的萧莹莹。 傅远山:…… 皇帝老儿,这差事不好办呐。我哪有胆子不打自招啊,我…… 心里话还未落下,傅远山陡然睁大了眼睛,天呐,要死了,要死了。瞅瞅远去了的庆嘉帝,再瞅瞅叉着腰露出半个身子的萧莹莹,傅远山终于知道,他被庆嘉帝给坑了。 “啊……” “啊……媳妇儿,为夫再也不敢了……” “啊……” 山林里,响起傅远山的惨叫声,他抱头猛蹿,也没能逃避掉娇妻的魔爪,死劲儿拧他身上的肉,哪疼拧哪。 一阵杀猪般的嚎叫。 “哼,看你下回还敢不敢胳膊肘往外拐!”萧莹莹气坏了,一个两个三个四个都骗她! 傅宝筝,傅远山,庆嘉帝,还有那个死萧绝! 你们四个,真是好得很呐!骗得她团团转!跟个傻子似的! ~ 菊花满地的山坡上,傅宝筝正与四表哥背靠背,依偎在一块,仰望十里云霞翻滚,笑看万丈金芒流霞。 轻声细语,说着情话儿。 忽然身后一阵脚步声响起,萧绝扭头,惊见丈母娘面带愠色,如母狼一般气冲冲而来,步子过快,发髻都歪了。到了跟前,还不等他俩见礼呢,丈母娘一把抓住筝儿手腕,形如拖拽,从头至尾不吭一句,头也不回地拖着筝儿往坡下去了。 说是生拉硬拽都不为过,眼见着,萧莹莹是气得很了。 “娘,娘,疼……我疼。”傅宝筝摸着手腕,声音可怜兮兮的。心下却警铃大作,八成是东窗事发了,才会连撒娇都没用。 心下大骇,一时不知该怎么样才好。 傅宝筝连忙回头求助四表哥,无声询问该怎么办? 萧绝还来不及回应,筝儿的脑袋瓜就被萧莹莹给掰正了,竟是连头都不让她回了,不许她再看那个鬼点子奇多的臭萧绝。 第127章 傅宝筝被萧莹莹气哼哼地拽走,往坡下行去, 萧绝心知东窗事发, 萧莹莹的滔天怒火爆发了,忙快跑几步追上去, 连连低头认错,不住的赔不是, 可追了一路, 直到娘俩回了行宫小院也没换回萧莹莹一个正眼。 “哐当”一声巨响。 萧莹莹前脚拉扯女儿进了院门, 后脚连命婆子“关门!”,生生将道歉了一路的俊美少年郎关在大门外, 无情极了。 “我靠,丈母娘一发威,威力爆棚啊!那关门的力度, 真真吓死个人, 瞧,唬得鸟雀都连忙飞走了。”躲在不远处大树后的秦霸天,探头探脑的,语带同情, “绝哥为了娶回傅家姑娘,真真是下了血本了,身份暴露不说, 还要被丈母娘这般修理。” 面具被挑开,绝大部分的人只是震惊于萧绝的天人之姿,还有极个别的老人则是心湖掀起惊涛骇浪――那张脸, 与其说有一分像晋王,不如说更像庆嘉帝,尤其五官更是随了早逝的宸妃,宛若一个模子里印出来的。不过短短两个时辰,萧绝乃庆嘉帝私生子的流言便流传出来,假以时日,必定传遍整个京城。 过早暴露身份,肯定弊大于利,提前引来风波。在绝哥最初的计划里,是要再往后几年的。可傅宝筝一年年大了,鲜花一朵,经不起长久的等待,绝哥便冒着风险提前行事。 “哎哟喂,咱们绝哥真是可怜啊,被丈母娘嫌弃就算了,还要跟个戏耍的猴儿似的,被众人不住的围观。”秦霸天摇着头,无限同情,“为了个女人,真真是面子里子都丢没了。” 只见萧绝像块望妻石似的定在大门外,不走。好些贵妇人凑过来,三五个妇人与晋王府有交情,不时上前询问发生了何事,同情萧绝被准丈母娘关之门外。萧绝闭嘴不言,那些人得不到答案,更是看热闹不肯离去。 到了后来,围观之人愈来愈多。 ~ “娘……”傅宝筝心疼四表哥,抱住娘亲胳膊,娇软了声音求情,尾音绵长。 平日里,萧莹莹最架不住女儿这一套了,可今日,萧莹莹只管冷了脸,还掰开女儿攀附她的小手,不搭理。 傅宝筝委屈地朝赶回来的爹爹求助,傅远山挤眉弄眼让她先回房。临走前,傅远山偷偷告诉女儿:“别急,萧绝那小子最会哄人的,保管不出明日,就哄好你娘亲了。等着就是。” 傅宝筝听了,乖乖点头,回房去等着。 “郡主,不好了,晋王世子跪在咱们大门前了!”晚饭后,一更时分,守院门的婆子慌里慌张来到上房禀报。萧绝可是权势滔天的晋王府世子啊,身份尊贵无比,这样跪下,传入晋王夫妇耳中,怕是不妥。 傅远山听了,急得连忙要走出门去。 萧莹莹坐在暖榻上,一声嗤笑:“区区一跪而已,本郡主是他堂姑母,还受得起。” 傅远山脚步一顿,心知萧莹莹这回气得狠了,连萧绝下跪都平息不了她的怒火。经过今日这场比武,萧绝本事有多大,傅远山已是心知肚明。如此了不起的儿郎,众目睽睽之下肯向丈母娘下跪认错,态度真的是诚恳之至,足以见得萧绝对女儿有多深情了。 “莹莹,绝儿真的是个好孩子,欺瞒你是不对,可也是无可奈何之举……”傅远山忍不住再次替萧绝说好话。 萧莹莹斜瞪男人一眼,威慑力十足。 傅远山慌得直缩脖子,下午在林间被娇妻修理的悲惨画面连连回放,再不敢吱声。 两刻钟后,晋王夫妇赶来亲自与萧莹莹会话。萧莹莹性子拧,虽然好茶招待不失礼数,但绝口不提原谅之事。晋王夫妇没法子,又苦劝了萧绝一回,萧绝只是坚持下跪道歉,不肯离去,连蒲团也拒绝不用。晋王夫妇对视一眼,叹口气,任由萧绝折腾去了。 这夜,偏生天公不作美,三更时分下起秋雨,起先淅淅沥沥的,后来演变成瓢泼大雨。 傅宝筝躺在床上睡不着,她消息闭塞,被娘亲幽禁,并不知四表哥下跪之事。听着窗外雨声,觉得今夜格外凉,忍不住拢了拢被子。直到央儿被夜闯香闺的李潇洒唤醒,告知下跪之事,央儿匆匆忙忙跑来找傅宝筝,她才得知实情。 傅宝筝胡乱穿上衣裙披上斗篷,慌忙冲出去,有婆子阻拦,全被央儿料理在地。一番波折,傅宝筝终于见到了萧绝。 他跪在雨帘里,白袍湿透贴在身上,雨水如注从发上、脸颊流下。往日红润的嘴唇,已乌青一片,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半夜三更的,有多冷,不言而喻。便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啊。 “四表哥……”傅宝筝急哭了,慌不迭地撑过小红伞去,罩在四表哥头顶,为他尽力挡去瓢泼大雨。一面单手去拉他,可拉不起来,哭道,“四表哥,求你了,别跪了。”娘亲不原谅,他们再想别的法子就是了,何苦糟蹋自己身子。 萧绝抬眼,只见傅宝筝满面挂泪,秀眉紧蹙,眼底是无尽的担忧,一张莹白的小脸此刻慌得毫无血色。她大雨中跑来,梅红色斗篷已经打湿,绣花鞋也在渗水,她如雨中被打落的红梅花瓣,憔悴万分。 萧绝心疼极了,忙握住她小手,道:“筝儿,你别管我,你身子弱,经不得折腾,你快快回去。” 都这样了,他还满心惦记她,傅宝筝愈发大哭起来:“不……”见四表哥不肯起,她干脆也跪了下去,死死抱住四表哥,暖暖的身子贴上冰冷的他,给他温暖,哭得声音都颤抖起来,“你不起,那我陪你。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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