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躺在暖暖的被窝里,声音沙哑得厉害,像是曾经卖力叫喊过上万次,喉咙早已喊破的那种沙哑。 听着自己哑哑的声音,傅宝央有些懵,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自己声音怎的大变样了。 “给你上药,这种药凉凉的,你会舒服点。等会走路也能正常点。”李潇洒并不挪开傅宝央的小手,任由她抓着手掌手背,几根手指头却继续有条不紊地抹药。 一下又一下,轻轻擦过她微微红肿的地方。 傅宝央骤然脸色大红,张张嘴,舌头羞得直打结,但到底还是结结巴巴说出了口: “潇洒哥哥……我,我自己来……” 边说,边手上用劲,试图阻挡潇洒哥哥。 “怎么,我笨手笨脚弄疼你了?”李潇洒微微歪头,望着她笑,不过他面皮也有丢丢发烫,小声解释道,“我这也是第一次给姑娘上药,难免笨了些……但我就是想亲手给你上药,央儿,你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好了。” 傅宝央平日再大大咧咧,此刻也是臊得红了脸。听潇洒哥哥说,这是他第一次给姑娘上药,说实话,心底还是有些舒服的。 不过没舒服多久,傅宝央就问出了别的问题: “潇洒哥哥,你,你真是第一次给姑娘上药么?以前,手臂,肩膀,别处的伤口都没给,没给别的姑娘上过?” 问出这种话,傅宝央连脖子都红成了晚霞。 李潇洒手下一顿,有些意外地看向傅宝央,半晌才笑问道: “咱们傅女侠这是在吃醋吗?” 傅宝央立马不吭声了。 李潇洒不想她误会,敛了笑,比较正经道:“以前都是钱货两清,花银子买的东西,哪里值得我再花别的心思去做什么。” “央儿,你是唯一的。” 无论是花心思,还是抹药,都是唯一的。 傅宝央心头止不住发甜。 好不容易恋爱一场,哪个姑娘不想自己是唯一啊。 傅宝央羞涩地合上眼皮,结果双眼闭上,视觉没了,触感就越发清晰起来,每抹一次药,都让她脸皮再红上一分。 说话间,秘密花园的药膏抹好了,李潇洒将被子拉下来包住她双腿,生怕她再受寒,之前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里浸泡太久,该死的苏宴抱她上岸后没有采取任何取暖措施,连火堆都没生一个。 “公子,生姜挖来了,已经洗净。”小木屋外响起一个下属的声音。 李潇洒走出门去接了过来,足足一大捧,每一块折断成几瓣,丢进架在火堆上的吊脚壶里。 没多久,壶里的水烧得翻滚起来,一股子姜味满屋子跑。 闻着,就难喝。 偏偏李潇洒摸出个海碗来,足足倒了大半碗,要喂给傅宝央。 “潇洒哥哥,我不喝。”傅宝央人还躲在被窝里没起来,就沙哑着声音囔囔了起来。 她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怕喝药,虽说姜茶算不得真正意义上的药,她还是怕喝。 可怕喝也没用,到底被李潇洒抱着坐了起来,半逼半哄道:“央儿,乖,只喝半碗,再蒙上被子发发热也行。” 李潇洒将碗端到傅宝央唇边。 “不……” 傅宝央很倔,闭紧双唇,就是不肯喝。 “这样,我喝一口,你喝一口,行不行?”李潇洒为了哄央儿喝下,还真自己率先喝了一口。 可轮到傅宝央时,她还是一脸苦巴巴的,不愿意喝,死活不肯张嘴。 “央儿,你再不乖,就别怪我使用强硬手段了。”李潇洒带着几分威胁道。 实在是央儿今日的坠河与除夕夜的坠湖不一样,除夕夜那次是先中了药,在发热的情况下沉入的湖水里,央儿从头到尾就没被冻。可今日,据央儿说,是在冰凉刺骨的河水里漂浮很久,人都快冻死了,上岸后药性才发作,渐渐发热起来。 这种情况下,必须要将渗透进骨子里的寒气给逼出来,否则日后会身子骨不行,老了更是不得了,时常病痛。 自然,要逼寒气,单纯靠姜汤是不行的,所以这碗姜汤里还加了点发汗的西域特效药。 正因为加了别的药,所以姜汤味越发怪异起来,光是闻着,就苦死了傅宝央,她拼命摇头不肯喝。 没法子,李潇洒最后只能耍流氓用损招。 傅宝央嘴唇被撬开的那一瞬间,整个人都懵了。 潇洒哥哥居然抿了一口在嘴里,然后捧住她脸庞,喂给她喝。 火辣辣的姜汤滑过她舌尖,跑进她嘴里,加了特效药的姜汤又苦又辣……一口又一口……傅宝央眼泪都辣出来了。 最后一口咽下,李潇洒迟迟没松开,闭上眼很用力地亲吻,海碗一时没拿稳摔碎在地,清脆一声响。 傅宝央脑子里忽的闪过之前两人做过的疯狂事,那一幕幕真真是傅宝央长这么大以来从不曾见过的画面。两人之间居然可以亲密到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地步,再回忆起那些疯狂,傅宝央忽的记起自己嗓音是怎么变沙哑的了。 那呜呜咽咽的每一嗓子,傅宝央怕是这辈子都忘却不了啦。 呀呀呀,太臊得慌了。 于是乎,待李潇洒亲吻完毕,将央儿塞进被窝里发汗时,意外地看到傅宝央再次面皮红透,跟之前一样白嫩嫩的脸上红潮翻滚。 李潇洒给她掖好被角,餍足地笑了,他也想起两人之前的画面来了。 说实话,恩爱欢好这种事,两人之间有情和无情到底是有很大差别,李潇洒还是第一次体会“她越哭,他就越想让她哭”的情不自禁,若非他的情不自禁,也不会在药效退去后,她都哭得不行了,他还停不下来。 “央儿,你别动,裹紧被子好好发汗,我先去外头一趟。”李潇洒从床沿边起身,要往外走。 傅宝央乖乖点点头,她知道潇洒哥哥不像外人传说的那般闲散无事,至少方才那些下属就来请示了好几次,她的潇洒哥哥好像还挺忙碌的。 只是傅宝央不知道,一开始李潇洒确实还有别的事要处理,但是此时此刻的李潇洒还真是闲下来了,无事可做,无论是坐在房里还是站在院子里,都只守着她一人。 可方才一番亲吻,李潇洒再次心神荡漾,怕自己一个把控不住又会做下点什么,这才不敢再逗留房里,赶忙到院子里吹冷风冷静一番的。 “什么时候定力这般差了。”李潇洒站在冷风里,扫眼自己身体,有点不敢相信道。 可无论相信不相信,事实摆在眼前,不认也得认。 咕噜咕噜找了几口冷水喝下肚,冷风刮得身子都快冻僵了,不听话的身体才总算恢复到正常。 “公子,傅国公府的人即将找寻过来,再不走,咱们的行踪就将暴露。”一个下属跑过来禀报。 李潇洒点点头,没有丝毫的为难,迟早要走的,转身走进房里。 此时的傅宝央发过汗,已经裹紧被子舒舒服服睡着了。 “央儿……”李潇洒刚唤出口,又没了音,想了想,还是不要叫醒她了,今夜她体力消耗过大,睡一觉饱饱的也好。 反正,他又不是要与她道别,醒与不醒,都没甚差别。 最后,李潇洒用棉被裹严实了央儿,带上了马背。 “公子,傅国公府的人从东头来了。”下属禀报道。 “好,咱们从西头抄小路走。”李潇洒留下几个人清除造访小木屋的痕迹,抱紧睡死过去的央儿,飞快打马朝反方向奔去。 你们没看错,李潇洒并没打算与傅国公府的人汇合,也没打算将央儿送还给他们,而是选择带走央儿,两人一块远离。 意外吗? 其实没什么可意外的,实在是眼下的傅宝央不适合回去,不说旁的,光是她走路姿势异样就会引人怀疑,何况退下衣裙还有不少的青青紫紫。 未出阁的姑娘失贞,可是大事,一个弄不好,会逼死人的。 决定要了她的那刻起,李潇洒就将后路想好了。 ~ 这一夜,很多人失眠。 苏府接到苏宴死讯的那一刻,苏夫人双腿立马瘫软。 待进一步得知儿子死在了郑秧身旁,初步判断,儿子是被郑秧杀死时,苏夫人整个人都要疯了。 “冤孽啊,冤孽啊!” “怎么拆都拆不散,我的儿啊,你怎么就不听劝啊……不是有傅宝央这个女侠当替身了么,你怎么还跟那个江湖女人搞到一处啊?” “啊?” 待苏夫人软着双腿被抬到苏宴的死亡现场,看到苏宴被郑秧折磨得半个脸皮都被剐了,多处骨头断裂,浑身上下满是血迹,彻底成了个血人时,苏夫人当场吓得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就真的疯了。 日日夜夜一脸疯子相,时时刻刻傻乎乎笑着呼喊:“宴儿……” 第103章 花灯节那夜倒春寒, 风雪再度席卷整个京城,之后的两三日风雪弥漫,冰封千里, 也一同冰封掩盖掉央儿的所有踪迹。 傅国公府连同五城兵马司出动了数千人, 沿着九淮江一路往下来来回回搜寻数遍, 一无所获。 就这样, 央儿彻底消失了。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三老爷从衙门请假,一日日带护卫外出寻找女儿。三太太郑氏整日哭红双眼,时常昏厥。傅天、傅地、傅中三兄弟, 一心与未婚妻风花雪月,弃妹妹于不顾, 全体被罚,跪在祠堂里不许吃不许睡。 整个三房惨淡一片。 傅宝筝也没好到哪去,昏厥在一线,被爹爹抱回闺房后,也是整日泪疙瘩不断为央儿祈福,还有无尽的自责, 若不是自己忤逆娘亲出了府, 何至于所有护卫全保护羸弱的自己, 放弃了央儿? 因为这个,萧莹莹难得对筝儿发了火,一声令下,傅宝筝在次日也罚去祠堂与三个堂兄跪在了一处。 从晌午跪到黄昏, 萧莹莹是当娘的,心底哪能不疼? 到底心软提前放了出来。 三个堂兄罪不可恕,继续跪。 傅宝筝被放出来时,双腿早已跪得麻痹,从大腿到膝盖再到小腿,如木头一般,无知无觉,都不像自己的了。两个贴身丫鬟力道太小,搀扶不动完全走不了路的傅宝筝,最后还是恰好回府的爹爹冲过来一路抱她回房。 “你也真是的,央儿出事,咱们筝儿也不想的,你罚她做什么?”傅远山在外头寻人未果,心头正乱,好不容易回府喘口气就见到筝儿被罚,双腿都站不起来了,傅远山最是疼女儿,哪能不恼怒,连娇妻都怼上了。 萧莹莹坐在筝儿床沿,在女儿面前有口难言,内宅的事他一个大老爷们懂什么? 央儿出事,与筝儿的拖累不无关系,但凡分出去几个护卫保护央儿,落水的事一定能避免。她惩罚筝儿,跪上几个时辰,也算是给三太太郑氏一个交代。 再者,筝儿也的确该罚,三令五申不许她外出,口上应了,私下里竟翻墙溜了,简直胆大妄为。若她不溜出去,央儿就会有足够的护卫,出不了事。 但管教归管教,亲眼目睹女儿双腿废了似的走不了路,萧莹莹也是心都碎了,叹口气,亲自坐在床沿边给女儿挽起裤腿抹药膏,女儿原本晶莹如玉的膝盖、小腿,现如今一片青紫,萧莹莹顿时怒气全消,只剩下心疼。 “筝儿。”刚唤了一声,萧莹莹就哽咽了。 几个孩子里,她最疼的就是筝儿啊。 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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