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校园男神共梦后_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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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他也从来没有将人往这里带过。即使是跟我结婚后，他也从不许我踏入这里。等我赶到的时候，正好看见谢景知一脸柔情得端着姜糖水喂陈素云。 “真是个傻瓜！下次痛经的话，记得提前跟我说。别再一个人忍着了。” 陈素云娇羞得靠向他的肩头。 “我也是不想给你添麻烦……” “笨蛋，你在我心里怎么会是麻烦？不能这么说自己！” 我眼睛发酸，这些画面，曾在我的回忆里放映过无数次。包括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家具，都是谢景知陪着我去挑选的。可现在，它的女主人却不再是我了。我不由想起八年前谢景知打算跟我求婚那天，我给他发消息，说想吃母校旁边的麻辣烫。谢景知便绕道换了方向，可没想到，返程会遇上车祸。有时候我想，如果当初我没有发那个消息，他或许也就不会出车祸。我跟他之间，会不会走向另外一种结局？可惜，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 “你来迟了。” 看见我，谢景知的声音又重回寡淡，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我看了一眼手机，晚了五分钟。 “路上堵车，所以……” 谢景知烦躁得挥手打断我：“你去把楼上的主卧布置一下，这几天我跟素云在这里住。” “哦，对了。” 谢景知慵懒得揽着陈素云背对我：“姜糖水我刚煮多了，素云胃口小喝不了这么多。剩下的，你去喝了。” 没给我回应，他便搂着陈素云上了楼。我看着厨房里满满一大锅的糖水，有些发怔。也不明白他鼓里卖的什么药。糖水我没碰，因为太累，晚上我直接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早上，我是被陈素云的笑声惊醒的。一睁眼，便看见谢景知将白色的床单塞到我怀里。 “素云昨晚不小心将床单染了经血，你去洗了。” 我怔怔看着床单上的血迹，第一次无动于衷。如果是以前，我会忍下这一切的难过和屈辱，卑微的应下他吩咐的一切事情。只要能让他对我的恨少一点，再少一点。可现在，我满脸麻木，平静得将床单扔在了一边。 “医生说我这段时间不能碰冷水……” 我话还没说完，一大盆冷水便泼到了我身上。谢景知冷着脸，说出的话跟淬了毒的刀一样狠。 “苏宛，你搁这跟我装什么高贵！你是忘了上次小产，自己喝了多少酒来跟我求欢吗？” 说着，谢景知竟然打开手机视频，将声音调到了最大。刺耳的呻吟很快传了出来，下人们的视线跟着看向我。巨大的羞耻感瞬间将我淹没，我涨红着脸去抢他的手机。 “上次，明明是你……” 明明是谢景知要将八年前送给我的琴卖掉，为了拿回琴，我帮他挡了一整晚的酒。后来，连哪杯被人下了药都不知道。谢景知高举着手机，冷冰冰得看着我。 “我当初，要是知道你这么贱，就不该去跟你求婚……” 我呆住。是啊。或许后来的事，也就不会发生。我喉咙发堵，静了几秒才勉强开口。 “既然如此，那就离婚吧。” 系统倒计时的声音再次响起。空气仿佛凝固般。好半晌，头顶才传来一声嗤笑。 “你也配提离婚？” 我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谢景知重重抵到了墙壁上。他力气极大，像是要把我弄死。 “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市场？觉得我要死了，就拍拍屁股走人。觉得我有用了，又屁颠屁颠得跑过来？” “苏宛，那不能够！这辈子，除非我叫你滚，否则这辈子，你哪也别想去！” 说完，他松开了手，我整个人也跟着无力滑到了冰凉的地板上。下体一股温热的液体随即跟着流了下来。我低眸，大片大片的鲜血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迅速将我淹没。很快，我便晕了过去。等我再次醒来，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婚房的主卧内。 “你醒了？” 陈素云巧笑嫣然得推门进来。 “你刚小产，身体不好。景知让我来照顾你。这是我特地给你炖的汤，大补的。尝尝？” 说着，她顺手就将一个保温饭盒放在了我的面前。开盖的瞬间，一股浓烈的腥气扑鼻而来。我拧眉偏头躲过。 “我不喝。你拿走吧！” 陈素云不依不饶，兀自舀了一勺递到我嘴边，语气惋惜。 “这可是用你孩子胎盘炖的，还新鲜着呢……” “虽然你们母子缘分未到，但如果能以这种方式见面，我还觉着你也许会高兴……” 我不敢置信得瞥向她手机的汤，愣了好半晌才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陈素云很满意我脸上的表情。 “我希望你昨天说的离婚是真的。我劝你，别想着玩什么欲情故纵的把戏！你我心里都清楚，景知这些年来，一直都恨透了你。” “与其相互折磨，不如趁早放手。他爱的人是我，只有我才是谢太太的最佳人选……” 她还想说什么，我却突然身子前倾，颤抖着伸手打掉了整个食盒。冒着热气的汤渍溅到陈素云白皙的手上，瞬间泛红起了泡。 “啪！” 随着一巴掌落在我脸上，谢景知的身影也出现在眼前。他怜惜得将陈素云护在身后，目眦欲裂得看向地上的一片狼藉。 “苏宛！你到底有没有心！素云好心给你送汤，你不喝就算了，还这么浪费！” 我看着地上滚落出来的骨头，再次一阵作呕，整个人趴在床边吐了起来。一股难闻的酸臭味混杂着浓重的腥味瞬间在房间蔓延开来。谢景知身体僵了僵，下意识想过来扶我。却被陈素云猛然拉住，她故意露出被烫伤的手。 “景知，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或者苏小姐对我有什么不满，我可以给她道歉……” 说着，陈素云突然梨花带雨的作势要在我面前下跪。谢景知眉眼染上怒气，伸手拦住她。 “你能有什么错！要道歉也是她道歉！” 我苦笑抬头，擦干嘴角的污渍。一字一句开口：“我没有错。” 这也是三年来，我第一次顶撞谢景知。他眉心微凝，有片刻的发愣。 “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视线落在地上的骨头上，喉咙瞬间发紧。 “是她不该拿我孩子的胎盘来炖……” 陈素云一脸得逞得看着我，转眼便无辜开口。 “这鸡汤是景知亲自熬了三个小时炖出来的，什么胎盘，苏小姐说得太恶心了。” 我一愣，抬眸看向谢景知。他冷笑，一步步朝我逼近。 “苏宛，我没有你这么狠毒，还做不出让一个母亲吃自己孩子胎盘的事来。” “是吗？可我肚子里的七个孩子，都是你亲手害死的！” 我双眼泛红。每一次，只要我怀了孕，都会被谢景知以各种理由刁难和惩罚。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我很高兴。以为能凭借他的到来，缓解我跟谢景知的紧张关系。可当晚，我就被他带到了游乐园，垂直过山车被他压着坐了一轮又一轮，直到昏死过去，第一个孩子就这样失去了。第二次怀孕，谢景知的新欢过生日，为了讨她开心。他让我吊着威压在空中给她表演小提琴，在紧张和恐高的双重刺激下，我很快就见了血。第三次怀孕，因为半夜做噩梦，惊扰到了谢景知新欢养的宠物猫。我被他关在阳台上一天一夜，而他和情人便在我眼前激战了一夜。寒冷加心痛之下，第三个孩子也没了。而这最后一个孩子，我还曾天真的以为，他会放过它。可也没想到，它最终还是离我而去。我痛苦得闭上眼，不愿再回忆。谢景知脸色微变，可能觉得是被下了面子，整个人都有些恼羞成怒。 “苏宛，你有什么资格来评判我！这七个孩子的果都是你当初抛弃我离开的因！就算有报应，也是落到你头上，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谢景知便铁青着脸离开了。我平静得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系统的声音再次响起。 …… 谢景知自从上次离开后，已经接连好几天都没回过家了。我已经习以为常。通过他毫不遮掩的朋友圈，我看到他带着陈素云去了马来西亚。蓝天碧海下，两人暧昧的气氛几乎要溢出屏幕。我知道，谢景知是故意的。八年前，我跟他就提过，要将蜜月旅行定在马来西亚。只不过现在，陪他去的人，不是我罢了。其实既然要决定离开这个世界，是否离婚好像也没有那么重要。我只是执拗得想着，一段感情还是有头有尾比较好，就是没想到最后还是会闹得这么难看。最后一个小时的时候，陈素云发来一段视频。昏暗的房间里，她双手亲昵得抚摸着谢景知赤裸的胸膛上，娇声问：“景知，你爱我吗？” 谢景知没有说话，下一秒却眸色发暗得将她重重压在身下。视频到此也就戛然而止。我平静得关掉手机。将和谢景知学生时代的合影，情书，他送给我的礼物，全都扔进了火盆。火焰将一切吞噬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人无比得轻松。开门声却在此刻突然响起，本应在马来西亚的谢景知走了进来。我茫然看向他。 “你怎么回来了……” 谢景知不悦得抬手松开领带，表情有些不太自然。过了好几秒，他才抿唇开口。 “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我这才想起，好像这三年，每年纪念日这天，谢景知确实会独自一个人回来过夜。说着，他伸手从兜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红丝绒盒子，随意得扔到了茶几上。 “路上捡的，打开看看吧。” 我杵在原地没动。系统的声音适时在脑海中响起。 …… “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给素云……” 谢景知不耐烦得抬眸看向对面。正好看到我的身体逐渐透明化。而后，在他瞳孔收缩的瞬间，白光一闪，我彻底消失在他的面前。 “苏宛！” 谢景知心下一紧，身体下意识往我的消失的方向扑去。可是一切都太迟了。他扑了个空，整个人也重重栽到了地上。疼痛并没有让他有了一丝理智，反而像是刺激到了他某根神经。谢景知抬手得在空中胡乱抓着，语无伦次得近乎疯狂。 “你给我回来！” “苏宛！你又在跟我玩什么把戏？！” “八年前你已经抛弃过我一次了，难道现在你还想再抛弃我一次吗？” 可回答他的，只有无尽的沉默。谢景知踉跄后退，扭头环顾四周。可哪怕是关于我的一个影子，他都没有发现。直到，他的余光落在落地窗边的一个铁桶里。里面还有火光若隐若现。谢景知像是疯了般，直接伸手将里面的东西都拿了出来。高温灼烧着他的皮肤，他却依旧不管不顾。可直到看到烧得只剩一个角的照片时，他的心还是狠狠得被刺痛了一下。这些，都是他跟苏宛在最美好的时光里拍的。从校园暗恋到毕业结婚，他们曾艳羡了无数人。谢景知死死将残照攥进手心，双眼猩红得砸向地面。如果当年没有她的临阵脱逃，他们之间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未来！ “苏宛，你想走？别做梦了！” 他执拗得叫来管家，声嘶力竭得大喊。 “把苏宛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到现在，他仍不相信一个大活人会凭空消失在眼前。 “太太不是一直在这里吗？” 今天他一直在，苏宛有没有离开这里，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十分钟之前，他还进来问她要不要吃点东西。谢景知不在的这几天，他亲眼看着苏宛不吃不喝得熬着。怕她出什么事，所以这些天，他对她的关注几乎是全天无死角。 “废什么话！我叫你去找，你就去找！” “没把她找回来，你也别干了！” 管家面色一凛。同样的话，八年前，谢景知醒来的时候也说过。当下，他心里便有了一股不好的预感。但马上，他就开始按照谢景知的吩咐去调查了。空荡荡的别墅里，再次只剩下他一个人。静得可怕。 “景知。” 陈素云拖着行李箱，埋怨得走到他身边。 “你怎么回国也不跟我说一声？害得我找了你好久。” 她没有留意到谢景知阴沉的脸色，双眼却牢牢被茶几上的丝绒小盒吸引住。这个她太熟悉了。她跟了谢景知快半年，自认是除了苏宛外，在他身边待得最久的一个了。平时她不管要什么，谢景知都会毫无保留得满足她。唯独这个，不管她央求了他多久，谢景知都始终不松口。有一次，她趁着他睡着，拿出来试戴了一会。后来谢景知知道了，将她关在地下室整整三天。往事历历在目，想到这里，她全身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你不是喜欢这个吗？打开，戴上试试。” 谢景知猛地将陈素云拉到自己身边，似笑非笑得看着她。陈素云已经在这个东西上吃过一次亏，现在看到它就浑身发冷。而且今天的谢景知跟平时比起来，太恐怖了，浑身都透着不对劲。她支支吾吾得推脱。 “你不是……说过吗？” “人不能太贪心，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是不要碰比较好。” 这是当时谢景知亲自将她从地下室放出来时说的话。她记得清清楚楚。 “没事。这东西从现在开始，就归你了。” 说着，谢景知伸手拿过盒子，单手打开。一枚精致雕饰的粉钻戒指映入眼帘。他将戒指取出，缓缓戴进陈素云的无名指。在陈素云不明所以的惊恐中，深深朝她吻了下去。以往，每次只要他带陈素云回来，稍微有点亲昵之举。苏宛便神情哀怨得躲在角落里看着他。谢景知疯狂得想着，或许这次，她也是这样。可直到陈素云涨红着脸，拼命拍打着他的时候，他也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不可能！” 一个可怕的念头猛然出现在他的脑海里。那是八年前，他苏醒后的一个月。他没日没夜得几乎将全国翻了个遍，依旧没将她找出来。直到他将自己醉倒，一个女人趁机爬上他的床。苏宛才悠悠出现。他大声质问她是不是像其他人说的那样，见他昏迷不醒成了植物人就抛弃了他？ “不是的……你昏迷之后，我被一个系统带到了异世界，它说只要我按照规则完成指定任务，才能将你救活……” “景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抛下你不管……” 脑海中苏宛的极力辩解和刚刚白光闪现下的她，此刻合二为一。谢景知脸色苍白得一把推开陈素云。整个人像被夺走了灵魂般跌坐在地上。刚刚还被幸福冲昏头脑的陈素云，目瞪口呆得看着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男人。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此时也没了平时的七窍玲珑。 “景知，你到底怎么了？你平时都不会这么对我的。” 陈素云红着眼，眼泪也跟着掉了下来。平时的谢景知只要见到她这个样子，就会立马来哄她。可今天的谢景知仿佛像变了一个人。 “滚！” 一声呵斥差点将陈素云吓破胆。联想到上次被关地下室的经历，这次，她麻溜得就起身准备滚。 “东西留下！” 顺着谢景知的视线，陈素云这才知道他说的是手上的戒指。她摘下戒指，连行李都没有拿就跑了。谢景知珍惜得将戒指放在手心，喃喃自语。 “阿宛，这个戒指我留了八年，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 偏偏在他准备放弃一切仇恨的时候，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点。几天后，管家忐忑得走进昏暗的卧室。 “少爷，恕我无能，我还是没找到太太……” 跟三年前一样，不管从航空公司，还是水路，还是货运高铁，他都找不到苏宛的一点踪迹。仿佛一夜之间，她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黑暗中，蜷缩成一团的黑影一动不动。管家筹措几秒，欲言又止。按理说，一个大活人，处在这样一个大数据时代。不可能一点线索都找不出来。 “而且，自从三年前太太回来后。是你亲手将她的护照，户口本身份证，这些东西都没收了。她平时用的银行卡也都是你的，这些天我查了银行消费记录，也根本没有一点动向……” “太太她无父无母，也没有亲友可以投靠……” 管家逐条分析：“不过，太太走之前，手机收到了一些消息，我觉得这可能跟她的离开有关系……” 说到这里，黑影才微不可察得动了动。管家连忙将苏宛的手机递了过去。只一眼，手机便从他掌心滑落了下去。视频还没结束，陈素云暧昧的声音跟着传了出来。 “景知，你爱我吗？” …… “那个贱人在哪？马上让她来见我！” 谢景知全身气得发抖。这次马来西亚之行，他虽然带了陈素云过去，也在朋友圈发了一些旧照故意来气苏宛。可他确实那次没碰她。飞机在抵达马来西亚之前，在空中曾因气流发生严重的颠簸。生死一瞬间，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苏宛。恐惧和巨大的失重感将他带回到八年前的那场车祸中，他猛然意识到，这八年，五年中他都在昏迷。剩下的三年，都是在跟苏宛斗气。那种遗憾和惋惜直到飞机平安降落。他让人将陈素云带走，自己则根据当年的计划，走进了和苏宛计划的蜜月酒店。浑浑噩噩了几天，他才若梦初醒般赶回了国。如果不是那个贱人手欠，或许苏宛就不会走！陈素云被带来的时候，几乎是异常狼狈。这几天，她通过圈内几个小姐妹的嘴，知道谢景知正不惜一切代价找苏宛。虽然她不知道苏宛为什么会走得这么突然，但她知道自己做过什么事情。而且照谢景知这几天的疯魔劲，她当然不会还错以为他这是对苏宛不告而别的恨。他这个疯子，明明爱惨了苏宛。所以，她连夜买票回了老家，躲进了大山里。可这才没过两天安生日子，就被他的人找到了。谢景知一脚踹在她的肚子上，抓着她的头发一顿宣泄。陈素云养尊处优惯了，哪能经受得住他这样的殴打。没几下，她便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鼻青脸肿。谢景知掐着她的下巴，力气之大仿佛要将她碾碎。 “如果不是你，阿宛也不会再次离开我！我要你跟阿宛道歉！” 说着，一台摄像机连接着直播设备，将陈素云的脸放大到了网上。已经求饶半天的陈素云，眼中已经不期待谢景知真的会放过自己。她似笑非笑得在谢景知身上一扫而过，语气只有嘲讽。 “道歉？哈哈哈……” “谢景知，难道是我逼着你上我吗？那段视频是AI合成的？爬在我身上的，难道是你的孪生双胞胎？” 寥寥几句话，便堵得谢景知哑口无言。 “谢景知，你自己亲手造下的孽，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这三年，我不是你睡的第一个女人。踩在她身上，一次次践踏她的人，也不是我……” “够了！” 谢景知被她说得面红耳赤，抬手一巴掌就叫她闭了嘴。但陈素云此时已经破罐子破摔，口中的戏谑几乎要将他湮没。 “谢景知，就算你今天把我杀了，她也不会回来的。” “是你亲手，推开了她……” 她还没说完，一把尖刀便刺向了她的腹部。入眼处，谢景知声音颤抖，几乎哀求。 “别说了……” 他的苏宛，一定还会回来的。就像三年前那样。而当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异世界了。我尝试在脑海中呼叫系统。可接连几次都以失败告终。好像它已经彻底消失在我的世界中了。我茫然得看向四周，大脑瞬间便像打开了一个开关。大片记忆如洪水般涌进我的身体。花了一天一夜的时间，我才终于理清这次的身份。跟三年前进入异世界的情况好像不太一样。我的身份变了。现在我叫季舒颜，家境小资，上面还有两个非常疼爱自己的哥哥。跟现实世界相比，现在的我，简直像个人生赢家。并且前不久，父母还为我相了一门不错的亲事。下个月，便是婚礼的日期了。我知道，这肯定是系统故意为我安排的。念及此，眼泪跟着笑容一起掉了下来。 “谢谢你，系统。” 而这次，它终于有了回应。话落，整个世界再次归于安静。我清楚得知道，以后，它恐怕都不会再出现了。 “哎呀，你怎么还在睡觉？” 一个明朗的清俊少年推开房门，一把将我从床上拉了起来。是异世界的哥哥。 “今天可是你拍婚纱照的好日子。你赶紧起来，待会周堰就来接你了。” “什么？你说谁？” 我身体僵了僵，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以为我睡傻了，一掌拍在了我的脑门上。 “周堰！京市太子爷，十天前你一见钟情的男人！” “说来也是奇怪，周堰那样的太子爷，怎么会突然跟我家来提亲……” 哥哥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加紧催促我穿衣。我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百转千回。京市太子爷，周堰。也是我第一次的攻略对象。当年攻略任务完成时，系统一再向我确认是否要返回原世界。每一次，我都毫不犹豫得选择返回。而脱离这个世界的那天，正好是我跟周堰的婚礼现场。按照系统设置，我要因心脏病发，残忍得死在他怀里。后来，我如愿返回到原世界后，更是将周堰抛之脑后。我一直以为自己做了最正确的选择。可没想到，我再次返回到了这个世界。而且阴差阳错之下，又要再次跟周堰相遇。我尝试呼唤系统，想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该不会是我现在换个身份，还要再攻略一次周堰吧？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见到了时隔三年的周堰。跟记忆中相比，他好像没有什么变化。五官变得更立体了，气质显得更矜贵了。迎面走过来的时候，就像晨起的一抹朝阳，照亮了她整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