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们是贫穷,是一无所有,可我们还有一条命! 既然你们说我贱命一条,那我就用这条贱命带走自诩高贵的你们。 我要让他们知道,这世上总有人会反抗,敢反抗,哪怕拼上一条命。 会反抗的人可能是我,也可能是他,是他们手底下千千万万被伤害欺负的人. 我要警示他们,不怕死的就来,没准那个敢于反抗的人尖刀所向,对准的就是你的项上人头。 所以我默默的做在了椅子上,打开手机摄像头。 “忏悔吧,把你从业开始见到过的参与过的对他人不公的事情全部说出来。” 王老师浑身颤抖,仿佛意识到了我想做什么,疯狂的摇头。 “这会毁了我的,会毁了我的,我给你钱,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我冷嗤一声。 “杀人偿命,我杀了人肯定会被判死刑的,将死之人要你的钱有什么用?” “我妻子也绝对不会去要孩子的血肉钱。” “给你五秒钟的时间,是死是活,你自己做主。” “5” “4” “3” “我说!我说!” 警笛响起之前,王老师已经对着摄像头说了大半。 警察们的声音传来之际,我已经把录下来的视频内容发到了本地人均五百的大群里。 还顺手发了几个红包引起人们的注意,看人们争先恐后的抢起红包。 马上就会有一场舆论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我由衷的笑了,任由警察把我扑倒在地,带上手铐。 很快我就被带到了审讯室,教室里的监控,王老师录得视频,一切清清楚楚。 我自认为没什么好交待的了,所以全程一言不发。 审讯我的警察气的拍桌子。 “就算他女儿打了你的儿子,那你也不能杀人啊!”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犯罪,你也会死的!” “你有考虑过一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失去父亲,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吗?” 我抬了抬眼皮,淡淡的说。 “我得了胃癌,晚期,医生告诉我,没多长时间了。” “如果在死前,我不能为儿子讨回一个公道,那我还配叫一个父亲吗?” “孩子总会长大的,我身体力行就是要告诉他,一条命而已,只管勇敢大步的向前走。” 警察们沉默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横的怕不要命的。 审讯室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一个警官的手机响了一声。 他看完消息,抬头看我。 “你儿子没事了,恐惧引发高烧带来的抽搐,现在已经输上液,等退烧就能出院了。”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陡然一松,感激的看向告诉我信息的警察。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怎么也控制不住的掉了下来。 我儿子没事,没事就好。 我听见自己颤抖着问:“能给我来跟烟吗?” 有警官给我递过来,可还没拿到手里,我就晕过去重重的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等我再醒来,医生摇了摇头。 “癌细胞扩散的更多了,已经回天无力。” 一个陌生的男人清了清嗓子,对上我疑惑的眼神,他说。 “我是法院给你指定的辩护律师,你因故意杀人大概率会被判死刑或者无期徒刑,但是因为你的身体条件已经严重到无法服刑,大概率会被判监外执行。” 我笑了,律师的意思我明白,判决结果不会改变,不是死刑就是无期。 但托我身体的福,临死前的日子我应该都会在医院了。 挺好的,起码不受罪。 我这样劝着妻子,可她还是不停的流泪。 不明所以的豆包已经习惯了哭泣,他带着美好的笑容轻轻拉住我的手。 “爸爸,何清何影他们给我道歉了,我原谅他们了。” “爸爸,我现在不害怕了,之前是我不够勇敢,我现在可勇敢了,以后要是有人敢打我,我肯定打回去。” 我笑着摸了摸豆包的头,不断的嘱咐。 “对,不能让别人欺负了你,但是你也要记住千万不能欺负别人。” “还有,如今你就是小小男子汉了,一定要帮爸爸保护好妈妈和奶奶。” 豆包重重的点头,妻子把手放在豆包手上和我紧紧握住。 “老公,你放心,何家正忙着给何大富办丧失,根本无暇顾及咱家,而且他们肯定也不敢再来。” “公务员那边公示期已经过了,没人能把我撸下来,我一定会好好把豆包抚养成人,好好给咱妈养老。” 我在得知自己患了胃癌晚期后,为了不拖累妻子提出离婚,可她不愿。 还说这辈子只会跟我一个人,我知道她向来说到做到。 便提议让她报名公务员考试,新疆的,相对好考,挣得钱还多,唯一不便的就是要留在那里。 可这是我唯一能为妻子孩子想到的退路,只有这样她们才能好好的生活,不至于为银钱发愁。 好在妻子争气,一举就考上了。 好在我们足够幸运,公示期已过,妻子可以稳稳当当的去上职了。 探视时间已到,看着妻子和孩子的背影,我平静的闭上了双眼。 都说我为了嫁给傅景川不折手段。 而我却在婚后第九十九次向傅景川提出了离婚。 傅景川不屑的接过协议,丢在了角落里。 “你舍得下傅太太的身份吗?” 他笃定我离不开他,离不开傅家。 我偏过头去,擦掉了嘴角的血迹。 “这一次是真的。” 因为,很快我就要死了。 …… 傅景川回来时,我正坐在灯光昏暗的客厅里。 傅景川将外套脱下丢在了沙发上,看向我时,眉头紧锁。 “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干点正事?” 我端起桌上的酒杯,递向他。 “喝酒难道不算正事吗?” 傅景川嫌弃的接过我手中的酒杯,瞥了我一眼。 “你又想整什么幺蛾子?林家又缺钱了?这次想要多少?一千万够不够?” 傅景川深邃的眼眸里满是鄙夷,狠狠的戳痛了我的心。 他向来知道怎么将我的自尊心踩在脚底下。 毕竟,我只是个为了嫁进傅家不折手段,不惜出卖身体的女人。 “我不要钱,我只要一本离婚证。” 我拿手帕捂着嘴,轻咳了几声,悄无声息的擦拭掉了嘴角的血渍。 傅景川准备松领带的手顿了顿,看向我的目光里带着几分诧异和探究,随后通通化为了一抹讥讽。 “你舍得下傅太太的身份吗?” 显然,傅景川并未拿我的话当回事。 毕竟,这是我第九十九次向他提出离婚。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一次,是真的。” 我从包里拿起那份拟好的离婚协议递向他,将另外一份诊断单压进了包底。 傅景川接过离婚协议,看都未看一眼,直接丢进了沙发角落里。 “林诗雯,收起你那套小把戏,我没空陪你玩。” 随后傅景川就要上楼,我急忙拉住了他的手。 “我什么都不要,我可以净身出户,我只要求离婚。” 傅景川脸色铁青,反手甩开了我,一只手紧紧握住我的肩膀,另外一只手掐住了我的脖子,强迫我对上他燃烧着怒火的双眸。 “林诗雯,跟我提离婚,你配吗?” 一股窒息感袭来,我完全说不出来话,我只知道,向来冷静的傅景川真的生气了。 这是他第二次对我生气。 第一次是在我把自己送上他床上的时候。 为了嫁进傅家,我在傅景川的酒里下了药,挺着肚子嫁进了傅家,成功上位。 外面都在说林家为了攀上高枝,不惜卖女求荣。 林家女持肚要挟傅景川娶她的故事至今都是人们津津乐道的笑谈。 那时的傅景川只是砸了一个玻璃杯在我脚下,破碎的杯子划破了我的手。 傅景川一边骂着我不要脸,一边将我拉到了一旁为我清理伤口。 而这一次,是他第一次对我动手。 面对傅景川绝对的压迫感,我闭上了眼,我只觉得脖子上的力道在收紧让我无法呼吸。 随后傅景川松开了我,将我整个人甩到了沙发上。 “林诗雯,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想在跟我耍什么花样,做好你的傅太太,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林家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丢下一句警告后傅景川就上了楼。 我看着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后,长长叹了口气。 原来为自己活一次,也是一种奢望。 白天医生说的话还在我的耳边回响。 “林小姐,肺癌不可怕,你还年轻,积极配合化疗,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 凌晨两点,我疼痛难忍,起身才发现身旁的傅景川早以不在。 下楼去倒水才看到他正坐在沙发上打电话。 楼下只开了一盏壁灯,暖黄色的灯光照射下,衬托得傅景川的侧脸更加凌厉了。 听到动静,傅景川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对着电话那头低声说道。 “好,你等着我,我马上就到。” 挂掉电话后,傅景川拿上车钥匙就准备出门,我想都没想走上前拉住了他的手。 “别留我一个人。” 我身上实在是太疼了,汗滴顺着我的脸颊落下,我整个人都在颤抖。 “乐玲心脏病又犯了,我得回去看看。” 沈乐玲是傅家世交的女儿,也是他的青梅竹马。 傅景川眼神扫了我一眼,眉头紧蹙。 “林诗雯,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 说完傅景川就甩开了我的手,我脚步一怔,差点没站稳,扶着门把手才勉强站住。 “傅景川,我也病了啊,你能不能陪陪我?” 我低头喃喃自语,一滴泪无声的滑落。 “林诗雯,像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怎么可能会生病?即使孩子没了,你不也照样没心没肺的到处招摇撞骗,你别装了,令人作呕。” 傅景川厌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他冷劣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扎进了我的心口,让我疼痛难捱。 我再抬头时,傅景川已经负身离去,只留给我一个背影。 我终于支撑不住,瘫倒在地,我努力的蜷缩着身子想要减轻一点痛感,却无能为力,浑身就像是被撕扯着一般。 我下意识的将手捂向自己的小腹,那里曾经住了一个小家伙。 只是我们还没来得及见面,他就离开了我。 我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给傅景川打去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他才接听。 “傅景川,你能回来陪陪我吗?我好疼。” 电话那头的傅景川停顿了一下,随后冷哼一声。 “林诗雯,像你这种女人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疼,你就算是要死了,也和我没有关系,不要再打电话来烦我了。” 我一直都知道,他有多恨我。 我顶着肚子嫁进傅家,却在婚后不到三个月意外流产。 当时孩子已经六个月大了。 从楼梯上跌落下去时,我甚至都以为我会死在那里。 鲜红的血液从楼梯上滴落,像是一条红色的瀑布般可怖。 我知道是谁做的,可是没有人相信我,都在质疑我,指责我恶毒到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利用。 那些人里包括傅景川。 傅景川不顾流产的我,将我赶出了傅家,搬进了郊区的这栋别墅里。 痛感撕咬着我,让我无力起身,可是我还不想这么快死去,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 我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着,爬到沙发边上找到自己包,从里面翻出来止痛药,毫不犹豫的倒了大半瓶吞下。 终于熬到了天亮,阳关照射在我身上时,我竟有几分庆幸,我还活着。 简单洗漱后我边去吃早餐,这时手机新闻正好推送过来最新新闻头条。 看着新闻图片里傅景川一脸焦急的模样,我自嘲一笑。 突然电话又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后,我挂断了电话。 可那电话就像是催命咒一般,响了一遍又一遍,无奈我只好按下接听键。 “林诗雯你真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挂我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我继母尖锐刺耳的声音。 “您有事就说。” 我没有耐心和她纠缠。 “林诗雯你这是什么态度?你连个男人都看不住我们林家要你有什么用?” “你知不知道林家最近资金链出现了问题,产业开发区也被人举报了,你爸正头疼呢,你赶紧求傅家帮帮忙。” 继母几乎是命令般的语气。 “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冷哼一声,继母当场就炸了。 “林诗雯,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你真以为自己嫁进了傅家就能高人一等了?你不要忘了,如果没有我,你能如愿嫁进傅家吗?” “还有,你奶奶,现在正躺在ICU里,要不要救林家,你看着办。” 说完,继母就把电话给挂了。 紧接着继母就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是奶奶浑身插满了管子躺在病床上的照片。 “我给你三天时间,否则,我就把她的管子给拔了。” 我望着照片里的奶奶心中一紧,攥紧了拳头,任由指甲掐进了手掌中。 傅景川是三天后回来的,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沈乐玲。 当天沈家就为沈乐玲举办了一场盛大的晚宴。 邀请了所有上流阶层的出席,包括我。 我知道,沈乐玲是故意的。 但我必须出席,傅景川已经三天没有回过我信息了。 当晚我到达宴会地点时天都已经黑了,我是最后入场的。 一进宴会厅,就看到台上有人正在致辞,我找了个角落。 “非常感谢景川推掉一切工作不辞辛苦陪着小女远赴他国看病,如果不是景川已经他娶,否则这样子的女婿我怎么可能错过。” 沈父当众调侃着傅景川和沈乐玲,惹的全场一片唏嘘。 “就是,如果不是林诗雯那个心机女,傅总和沈小姐早就有情人终成眷属了。” “傅总和沈小姐才是真正的佳偶天成,天作之合,那个林诗雯算个什么东西。” “我听说林家快要完了,估计林诗雯很快会被扫地出门了,要不然傅总能这么毫不顾忌的出席沈家?” 场下的窃窃私语就像是一把生锈的刀,扎不进我的身体,却让我异常难受。 随后舞台灯光亮起,一道道聚光灯落下,沈乐玲挽着傅景川的手两人缓缓从旋转楼梯走下。 像极了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 这时不知是谁推了我一下,我踩到了桌布整个人往前倾扑了出去,整个人直直的摔到了傅景川脚下。 我艰难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傅景川嫌弃的目光。 “还不快点起来,还嫌不够丢人?” 沈乐玲得意的看着我,然后洋装着要扶我起身。 “诗雯你怎么样?有没有事,你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我好让人安排呀!” “别碰我。” 我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推开了沈乐玲。 沈乐玲被我一吼,吓得愣在了原地,然后委屈的看向傅景川。 “景川,我只是想扶一下诗雯而已,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对我这么大敌意。” 在场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议论纷纷。 “林诗雯也太不要脸了吧,居然敢追到沈家来,她还真以为自己嫁进傅家就能为所欲为了?” “我看她就是急了,自己样样都不如沈小姐,现在林家也要倒了,就急着想抓住傅家这颗大树。” “谁不知道她林诗雯是挟肚嫁进的傅家,现在孩子也没了,她还有什么资本去和沈小姐争?” 傅景川眉头紧锁,终于眼里燃起了一丝怒意。 “你是自己起来,还是我提你起来?” 我咬咬牙,忍着膝盖上的疼痛艰难起身。 “赶紧离开这里,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傅景川这是在怪我打扰了他的好事。 “求你,救救林家。” 我上前一步,拉住了傅景川的手,他眼底的嫌弃更加浓烈了。 下一秒傅景川直接甩开了我的手,我本来膝盖上就有伤,再加上身体上的不适,脚步踉跄,直接瘫倒在地。 傅景川明显没意识到自己的手劲会这么大,有些错愕,但是很快被他掩盖了过去,不耐烦的朝我说道。 “林诗雯,你别装了,赶紧起来,别再丢人现眼了。” 沈乐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嘴上却仍旧一副温柔贴心的模样。 “诗雯,我不知道你和景川怎么了,但是他现在正在气头上,你还是先回家吧。” 我冷哼一声。 “你会不知道?你不是应该最清楚我和他怎么了吗?” 沈乐玲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愣了一下,随后一脸无辜的拽住了傅景川的手。 “景川我只是好心想要劝劝她,我不知道诗雯为什么会这么说我。”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林家产业开发区被举报的事情?你不知道一夜之间林家所有投资方撤股跌的事情?” “沈乐玲,我是被林家踢除了懂事会,但我不是死了。” 我沉着声音怒吼一声,就连傅景川被我的表情吓得一怔,但傅景川很快就反应过来,将沈乐玲护在了身后。 “林诗雯,你又在发什么疯?你不要脸我还要脸,你不要忘记了你现在身后代表的可是傅家。” 我冷笑着从地上站起身来,看着傅景川深邃的眼眸深吸一口气。 “傅景川,我们离婚吧。” 这是我,第一百次提出离婚。 沈景川明显一愣,他没想到我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出来,几乎是咬牙切齿的低吼一声。 “林诗雯。” “前提是你救救林家好不好?只要你答应救林家,我就同意签字,我什么都不要,只求你救救林家。” 我哀求的迎上他的手,却再次被傅景川给甩了开来。 “林诗雯,你给我滚。” 随后傅景川手一挥很快就有两名保安跑了过来,将我架起。 “把她给我丢出去。” 我被保安拖着离开了现场,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目的达到,我也不再纠缠,任由保安将我丢了在了大门口。 半响后我的手机响起,是沈乐玲发来的信息。 “你放心,我沈乐玲是说话算话的人,明天一早林家资金链就会恢复。” 这一切都只是我和沈乐玲的一场交易。 我的癌细胞已经扩散,一到晚上每个细胞都在疯狂叫嚣着,撕咬着我。 我将高跟鞋脱下,踩在水泥地面上一步步朝外走去。 每走一步就像是踩在刀刃上一般,锥心的疼。 我想去看看奶奶,看看那个唯一爱过我的奶奶。 可是我却走不动了,我只觉得天旋地暗,一阵风都似乎能将我吹走。 “林诗雯,你怎么不去死。” “林诗雯你生来就应该为林家奉献一切的,你有什么资格为自己而活。” “林诗雯,你根本不配生下傅景川的孩子。” 记忆开始混乱,过往就像一张张胶片在我眼前闪过,耳边是一声声质问和辱骂。 我想,就这么死去也好。 再睁眼时,我已经身处在病房内了。 窗前站着一道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背对我。 听到动静,顾恺之转过身来,看向我时满眼怜惜。 “你嫁给傅景川就是为了过这样子的生活吗?” 顾恺之,四大家族顾家独子,曾经傅景川的兄弟。 我笑着摊了摊手。 “你觉得我有选择的机会吗?” 顾恺之叹了口气。 “为什么不告诉傅景川你病了,或许他会放过你的。” “他不会,你应该很了解他,如果他知道我病了,整个林家都会完蛋,没有了我牵制在中间,他一定会报复林家的。” 傅景川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我早就体会过了。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沈家宴会的事情现在闹的沸沸扬扬,你已经成了众矢之的了。” 顾恺之将手机打开递到了我的面前,我顺着他的手机看去,只见新闻头条正是当日我大闹沈家的画面。 评论区也是骂声一片。 “这个林诗雯简直就是个疯子吧!让傅景川趁早休了她吧,丢人现眼。” “傅景川怎么就被这么个玩意给缠上了,晚上都不怕做恶梦么。” “活该她流产,真是老天有眼,她要是真生下了傅家的孩子,那还不得尾巴翘天上去啊!” “像她这种恶毒的女人,活着都是浪费空气,被车撞死算了。” 我早就已经习惯了,平静的退出了评论区,然后关掉手机。 “我既然答应了和沈乐玲合作,就已经预料到了今天的结果,下一步就应该收到傅家的离婚协议了。” 事情闹到了这个地步,傅家百年家族,一定不会容忍我继续待在傅景川身边的。 下午护士给我挂完水后,通知我去门诊找医生。 我从住院部下来,刚踏入门诊大楼就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从要坐电梯上去。 是傅景川和沈乐玲,身边还跟着两个助理。 我刚想要逃,就看到傅景川已经抬着步子朝我走来了。 “你怎么在这里?” 傅景川不悦的质问我道。 我嬉笑着甩了甩手,故作轻松。 “闲来没事来检查一下身体,毕竟我这人比较惜命。” “诗雯,我还以为你躲起来了了呢,宴会后就联系不到你人了,我都担心坏了。” 沈乐玲挽过傅景川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似乎在宣誓自己的主权。 傅景川看了一眼沈乐玲挽上来的手,什么也没说,只是蹙着眉盯着我。 “林诗雯,我警告你别想再耍什么花样,否则我有的是办法让林家为你的所做所为付出代价。” 我自嘲一笑。 看来我林诗雯还是挺重要的,每个人都想要威胁我。 “傅总觉得我一个弱女子能做些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想要一张离婚协议而已。” 听到离婚协议,傅景川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当即狠狠的拽过我的手,死死的握在手中。 “林诗雯,我最后再跟你说一次,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我淡淡一笑,带着一抹忧伤,对上傅景川的眼。 “如果我说不呢?” 傅景川手越握越紧,我甚至感觉自己的血管都被堵死了,手臂都已经麻木了。 “林诗雯,既然你想作死,那我就成全你。” 随后傅景川给助理使了个眼神。 “把夫人带回别墅,没有我的命令不允许她踏出别墅一步。” 助理得令,当即就朝我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冷哼拒绝。 “傅景川,你没有资格限制我的人权。” 从病房出来的太久,我现在只觉得胸口好像被什么堵住了一般的难受。 “有没有资格,你说了不算。” 傅景川拉着我就要往外走,沈乐玲急忙跟上。 “景川,你不是说要陪我去看医生的吗?” 傅景川脚步停了下来,有些犹豫的看向我。 我讥讽一笑。 “傅总,你的红颜知己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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