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装厂,她为什么不可以?她不仅要开,而且还一定要开得大,赛过韩数的大美服装,说不定有一天还能取代沈氏。 到时候,沈老爷子也好,沈夫人也好,只有被打脸的份。 至始至终,沈孝义像一个局外人似的,没有说一句话,也没有露出一个表情。他就那样不紧不慢是吃着饭,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吃过饭后,白露要回白家,被沈书扬拦住。 “你做戏就做全,既然回来了,就住上一晚。” “我不想住,我一刻都不想多呆。”白露拎着包,昂着头。 沈书扬无所谓地笑了一下,眼神全是讥讽,“随你便,反正这么晚你还跑回娘家,被人碰到了只会说你自己没用,不得婆家的喜欢。你不是什么事情都想和韩数比吗?你难道不知道她已经搬到赵家老宅,在这一点上,你还真不如她。” “谁说我要和她比?她是什么东西,一个父不详的野种,哪里配和我比?你自己对她念念不忘,不要扯上我!” 沈书扬原本不在乎的脸色立马变得阴鸷,他阴冷地看着白露,目光中除了嫌弃还有厌恶,根本不像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别嘴硬,你自己有没有和她比,你自己最清楚。她开服装厂,你也要开,这不是较劲是什么?不过我要奉劝你一句,她是真有天赋,而你是个门外汉。要是我们沈家不帮你,你就等着一败涂地吧。” “沈书扬,你还真是个痴情种啊。她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替她说好话。你说她到底给你们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你们一个两个都喜欢她?” 白露几乎是吼出来的,她听不得别人夸韩数,一听到类似的话,她心里的火苗就窜得老高,理智片刻就被烧成灰烬。 沈书扬知道自己的话说中她的心思,意味深长地发出一个冷笑,“虽然韩数和我分了手,但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你比起她来差远了。” 没有男人喜欢一个心思阴沉的女人,在背后像个阴沟老鼠一样地算计着别人。 白露的表情由白转红,再到青。 这个沈书扬,还真知道哪里痛往哪里戳。韩数两个字,现在几乎成了她心里的一块病,她日日较着劲,就想把对方踩进泥里。 谁知道,居然听到有人说自己比对方差太远。 而且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名义上的丈夫。这对她来说,对于她的骄傲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她难堪到了极点,努力维护着自己的骄傲,愤怒地瞪着他。 “你要是还想着她,有本事就去抢啊!你不敢是不是?你怕赵时律是不是?孬种!” “你再说一遍!” 沈书扬的脸色狰狞起来,原来英俊的脸变得有些可怕,浑身散发出令人害怕的气息。眼神阴沉沉的,看着人头皮发麻。 白露倒退一步。 “刚才我一时生气,说错了话。” 她丢下这句话,冲出沈家的大门。 沈书扬的面容在灯下忽暗忽明,良久才紧紧地握紧拳头。一抬头,正看到沈孝义站在二楼的走廊上,他吃了一惊。 “爸…” 沈孝义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没有任何情绪,也没有说一句话,转身离开。 他们刚才争论的那个姑娘,就是自己白天见到的姑娘。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姑娘的样子,就算不了解对方,光看面相和听说的事情,确实比现在的儿媳强太多。 “你怎么还没有睡?”沈夫人正好过来看到他,平淡地问着。 他垂着眼眸,“睡不着,你也还没有睡?” “我也睡不着。”沈夫人苦笑一下,“刚才我在楼上听到书扬和白露好像起了争执,白露是不是又回娘家了。哎…这对小夫妻,才新婚就这样不和,以后怎么过?” 沈孝义没有回答,事实上他很少和沈夫人交流,更别提这样的家务事。 “他们自有他们的过法。” “是啊,天底下的夫妻有几对是真的和和美美的,还不是要过一辈子。”她意有所指,说完低下头去。 沈家的宅子总是这样的清静,清静到让人窒息。 沈孝义没有接她的话,好像没有听到似的。 沈夫人的表情更苦,记得刚嫁进沈家的时候,他还没有现在这么冷淡。至少那时候他虽然不说话,但却还记得抽空陪着自己。 偶尔也会买一两件小礼物给自己。 是从什么起,他们变得越来越陌生? “你是不是很后悔娶了我?”沈夫人问得很平静,事实她知道自己不是他想娶的人。只是公公相中她,将她聘给他娶进门的。 沈孝义漠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很快又消失不见。 “太晚了,早点休息。” 他错身而过时,没有去看她。也就没有发现她脸上的悲哀,那是一种无力到极致的难过,说不出来,也没处去说。 答案很明显,她嘴角泛起苦笑。他早就后悔娶了自己,要不是公公还在,恐怕他会提出离婚吧? “你的脸色很不好,别太累。” 冷冷清清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浑身一震。 原来他还有一点关心自己的,她慢慢摸着自己的脸。难道她的脸色真的很难看,连他都能看得出来? 她朝自己的房间走去,脚步沉重。 站在落地镜前端详许多,他说得没错,自己的脸色真的不好看。变得有些腊黄,在灯光下看更是皱纹加深。 她不太在意自己的长相,可是天下的女人,没有几个是不在乎自己变老的。时间怎么过得这么快,怎么一转眼她这么老了呢? 能不老吗? 书扬都结婚了,说不定再过两年,她都要当奶奶。 岁月不饶人,不知不觉她嫁进沈家二十多年了。还记得当初的自己,在得知被公公相中的时候,是何等的开心。 沈孝义,沈家的独子,长相英俊气质儒雅。 多少豪门千金心中的理想丈夫人选,偏偏被自己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得到了。她既高兴又害怕,怕自己做得不好,得不到他的欢喜。 她努力学习着,不敢有半点的放松。 可是,他们的婚姻还是渐行渐远,远到如今想改变都觉得无力。 她幽幽地叹一口气,觉得自己真的很累想提个神。准备给自己冲一杯咖啡,记起那个姑娘的话,又改成了蜂蜜水。 夜很深,有人失眠,辗转反侧。有人已进梦乡,梦入人心。 韩数只觉得自己仿佛穿越了时空,因为她回到了自己的前一世。有人说她死于安眠药过量,法医和警察们在她的房间里来回走动。 而她就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早已僵硬。她看到沈书扬站在床前,双眼发滞,整个人像是呆住了。 原来是她死后的场景。 她懒得看沈书扬一眼,就算他痛哭流泪,多半也是喜悦的泪水。高兴终于可以不用违背婆婆的遗嘱,成功摆脱自己。 恐怕他此刻心里想的是,应该娶哪个女人进门,成为新一任沈太太吧。 她看着床上的自己,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任何一个人看到死去的另一个自己,都会觉得奇怪。可是她的心情很平静,因为她知道这是梦。 很快,她发现自己飘起来,像有什么东西在吸扯着她一样,把她吸出房间。她感觉自己越飘越高,一直飘啊飘啊。 直到飘到南城电子科技大学,看到学校门口那一串字。她心里奇怪着,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到这里来。 不过是白天才到过电科大,难道晚上就会梦到吗? 怪不得别人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飘荡在电科大的校园中,陌生的学生们,陌生的建筑和花草树木,然后她在一幢教学楼的门口看到了前世的公公。 沈孝义好像是刚下课的样子,便被人拦住。 拦住他的人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身量中等。她认出是婆婆生前最信任的洪律师,洪律师拿出一份密封好的文件,交给他。 “这是沈夫人生前委托我保管的东西,沈夫人遗言交待,如果有一天小沈夫人出了事,就让我将文件交给您。” 沈孝义明显愣了一下,迟疑地接过东西。 洪律师离开后,他回到自己的住处,拆开文件。 她也想看,可是有什么力量阻止着她,她靠近不了。 他一页页地看着,脸色一寸寸地变化着,最后双手跟着抖起来,瘫坐在椅子上。许久之后,他撑着身体站起来,风一样地狂奔出去。 发丝散乱,毫不顾形象。 很难想象,这么一个稳重自持的人,会那样奔跑。 他开着车,车子飙到最高码,一路奔向她的住处。 看到被盖着白布抬出来的她,他摇摇欲坠。不敢置信地上前,抖着手掀开了白布。她平静如睡着的脸现了出来。 她的心刺痛了一下。 他的表情一开始没有起伏,然后他的眼眶慢慢湿润。一开始只有无声的泪水,紧接着他嚎啕大哭伤心欲绝,哭得周围的人都莫名其妙。 她更加奇怪起来,她和这个公公交集很少,不怎么说话。对方怎么会因为自己的死,而伤心难过成这个样子? 可是为什么,她跟着难过起来。她想走近,被一股力量挡着,根本近不到跟前,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她看着他亲自料理她的后事,不肯沈书扬插手。她看着他辞去学校的工作,正式接管沈氏企业。 他看着他和洪律师商议着,把沈书扬从沈家除名。 然后他日夜扑在公司上面,抛却了多年的淡泊,学着和别人一样周旋在客户之间,奔赴在一个又一个的饭局之上。 她觉得好难过,他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他是清高的教书匠,和教研工作打了大半辈子的交道,怎么向世俗低了头? 看着他在酒终人散时的形影单只,她好想哭。 一睁眼,她醒了过来,脸上全是泪水。一摸床外边,时律还没有回来。最近他一直忙着她的事情,时居应该是积压了许多的工作。 拿出手机一看,都快一点了。 慢慢清醒过后,更多的是疑惑,她怎么会梦到前世的公公?而且这梦是那么的真实,就像是活生生发生在眼前一样。 猛然,她不知想到什么,翻身坐起来。 如果说她不是做梦,而是看到前世在她死后发生的事情,那么代表着什么? 沈夫人交给沈爸爸的文件到底是什么?为什么沈爸爸看完文件后就跑去找自己,为什么他看到死去的自己那么难过? 为什么他会和洪律师商议把沈书扬赶出沈家,难道真是因为沈夫人以前的遗嘱?沈书扬是沈家的儿子,没有人会为了一个没有血缘的儿媳把亲生儿子赶出去的。 这一切,都是为什么? 她双眼放空,渐渐适应房间内的黑暗。 南城有钱的人家,沈家也是啊。 她和沈书扬是同一年出生的,生日相差三天,她比沈书扬大三天。开始处对象时,沈书扬还开玩笑地说什么女大三抱金砖之类的话。 算起来,出生日子这么近,还真有可能。 会不会她其实是沈家的女儿,而沈书扬是沈家换来的儿子? 第64章 还击 不, 不是的。 她很快在心里否定。 自己和沈夫人相处多年, 深知对方的为人, 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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