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把决定权交给了伏寿,同时希望伏寿也能体谅他的心思。 “我跟你走一趟,”伏寿拄着拐杖,“别让你家的小丫头担惊受怕。” 金北周做出搀扶状:“没这么急...” “不急你跪什么,”伏寿冷哼,“不过我是能当你爷爷的人了,受你一跪受得起。” 金北周勾唇:“您说得是。” 事情解决得非常顺利。 有画者本人作证,证明卖掉的那幅画并非路妈的那幅,同时,伏寿说:“我太太替我画的每一幅画都做了隐形的标记,她临去前给了我一个本,上面记下了。” 那个本呈到警方这边。 按照记录,这幅假画的主人叫双凤。 双凤似乎没想到几乎一模一样的画还有标记,清清楚楚地记录下了她的名字。 “您最好赶紧把我太太那幅真迹还来,”金北周眼神睥睨,“感谢您让她吃这么一亏,我相信她总会长点防人之心。” 双凤面色惨白,在铁证面前抵赖不了。 余下的事便由律师处理。 回到北江别墅时葛琪也在。 葛琪惴惴不安:“是不是因为我要加入,惹她不高兴了?” “不是,”路樱说,“我都没跟她谈这事呢,她根本就是早计划好了。” 路樱颓败:“她就是看我蠢,感觉好拿捏。” 话音落,男人磁沉的声落下:“不止呢,还知道你离了婚,以为你好欺负。” “......” 两人不约而同看向他。 金北周面上看不出什么:“怎么惊到大嫂了?” 葛琪上下打量他:“解决了?” “嗯,”金北周说,“没多大事,就路公主没经过事,她不听我的,大嫂你管管她。” 葛琪嘴巴略动,目光狐疑地停在他膝盖。 黑色西裤沾着明显的灰白。 路樱也注意到了:“你膝盖怎么了?” “......”金北周低眸,淡定扯谎,“蹭石灰墙上了。” 葛琪若有所思。 路樱望着他:“你每次去看完我外公和我爸妈就会这样。” 给他们磕头磕的。 “......” “金北周,”路樱狐疑,“你不会大晚上的还跑去跟他们告状了吧?” “对,”金北周气笑了,“我跪那数落了你半小时,我要让外公和爸爸妈妈看看你是怎么上得当、受得骗。” 第114章 他不会放手。 路樱准备把艺术馆的经营权收回来,全部交给葛琪。 “大嫂,”金北周阴阳怪气,“你看见了吧?” 葛琪忍俊不禁。 路樱:“我又怎么了又怎么了?” “说你刚上完双凤的当,”葛琪想笑,“一点教训没吃到,还敢一股脑全交给别人。” 路樱:“你不是别人。” 葛琪摇头:“不管是谁,只要牵扯到利益,一定要明白清楚,这不是对我不信任,是为了更好地维护咱们的感情。” 她了解路樱的想法,这姑娘一旦跟人交心,能把家当送出去。 她认为亲人好友之间谈钱伤感情。 她没缺过钱,又被保护得太好,不懂在利益驱使下很多人都扛不住诱惑。 “艺术馆我会租,”葛琪温和道,“阿姨的藏品咱们找律师登记造册,一五一十地写进合同。” “......”路樱确实别扭,“不至于,大嫂你还能害我吗?” 金北周啧啧两声。 路樱怒目过去。 “大嫂你别走了,”金北周伸了个懒腰,“陪她住一晚,不然我怕我忍不住揍她一顿。” 葛琪无法名状的口吻:“你的脸,要不还是去擦个药吧。” 别在这里嘴贱了。 都谁揍谁啊,那脸上的抓痕就没好过,都成水印了。 她看着都匪夷所思,能挨成这样。 金北周瞬间闭嘴。 - 路樱陪葛琪睡客房。 葛琪是金氏的财务总监,离职没那么容易,她的辞职代表着金氏总裁的婚姻出了问题,会严重影响到金氏股价。 葛琪是内敛负责的性子,她不会因个人行为扩大影响面,因而离婚只能暂时对外保密。 临睡前,葛琪开了个线上会议,借口医生建议她要好好调养身体,将手上工作分移出去。 她上年才流过产,身体弱是不争的事实,何况金氏需要继承人,调养身体这个理由会被大家想成备孕,非常正当,也不惹人怀疑。 然后葛琪私下给金斯年打了个电话,让他决定下一任财务总监,她好正式交接。 趁葛琪忙碌,路樱抱着睡衣去浴室洗澡。 这间客房没有独立浴室。 一出门就看见金北周站在那里。 男人厚颜无耻:“我帮你...” “你去死,”路樱不假思索,攻击力极强,“我看你右边脸是也不想要了!” 金北周指腹擦到左脸伤疤,略有些委屈:“你自己打的,你不会嫌丑的,对吧?” 路樱:“我不能接受容貌有瑕疵的男人。” 她颜控,非常严。 “你跟别的男人怎么不这样啊,”金北周不爽,“有道疤怎么了?” 路樱冷笑:“当我男人就这样,姑奶奶有的是钱,还不能挑个完美的?” “......” 行。 真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半道认识的,她还记得他们是青梅竹马吗? “月份大了,”金北周说,“怕你在里面头晕...” 路樱砰地甩上门,并从内锁住。 金北周弱弱住嘴,对着门板生闷气。 过了两分钟,浴室水声哗哗,金北周轻咳:“宝贝...” “去死!” “......” 又过了五分钟。 金北周:“路樱樱。” 除了水声,没人理他。 金北周安静十几秒,开始不安:“路樱。” 没回应。 金北周急了,曲指叩门:“路樱,路樱...” 电光火石间,一个重物砸到门板的声音赫然传来。 代表了里面姑娘的怒火。 金北周悄悄松了口气:“你说话啊,你怎么不吭声。” 又没回应了。 可能是嫌他烦。 “那我陪你说话,”金北周倚在门边,“上周我去一中参加剪彩,碰见了咱们高一的班主任,问起你来着,我说要当妈妈了,她很开心,让我们等宝宝出生,一定记得送喜糖给她。” 他还见到了各科老师、校长、教导主任,这些贯穿他与路樱青春时代的人物。 “但我没见到英语老师,”金北周说,“说她病逝了。” 到这,浴室门忽然打开。 热腾腾的水汽扑面而来。 上学那会英语老师对路樱极好,甚至到了偏纵的程度。 “病逝了?”路樱错愕。 “嗯,”金北周扯了个毛巾帮她包头发,熟练到自然,“胰腺癌,听说走得很痛苦。” 他很遗憾。 就仿佛见证他与路樱一路走来的人,随着时间的流逝在减少。 然而任何人都无法阻止生老病死。 记得他们的人只会越来越少。 直到他们自己都忘了。 生活琐事磨灭心志,开始深情能抵万难,后来连如何开始的都想不起来了。 “等校庆的时候,”金北周低眸,“咱们带女儿去。” 路樱倏地拽过毛巾:“别做梦。” 金北周扣住她腕:“下年就能实现...”怎么叫做梦。 “胎盘哥,”路樱看着他,“你是不是忘了,我正在被你囚禁,我是要逃跑的人。” 金北周沉默住。 直到路樱往客卧走,金北周忍不住咳了下:“我妈带我逃跑之前,在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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