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角弧度晦涩,手臂压紧,闻到她的味道才能稍微舒服些。 路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陈正。 她到底没出事,平平安安地回来了。 “你让陈奇来把他接走,”半晌,路樱说,“让他带回去好好管教。” 再待下去,陈正有没有命都不好说。 金北周下巴搭到她肩,鼻息淡淡的:“不要,不够爽。” “......”路樱想扇他,“你想怎么爽?” “因为这事我都离婚了,”金北周口吻拖沓,仿佛在撒娇,“我要送他去见他祖宗。” 他要让陈正死。 路樱嘴巴张了张。 他怎么能用这种云淡风轻的语调,去草草决定一个人的性命。 金北周看着她:“我就是这么心狠手辣。” “...你让陈奇过来,”路樱涩着声,“让他来接陈正。” 金北周目光直勾勾的,跟她对视:“不。” 路樱坚持:“让他走。” 金北周:“不。”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氛围逐渐僵持。 路樱无法接受一个活生生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金北周!”她疾言厉色。 男人下巴一抬,在她唇上亲了口。 路樱忍了又忍,想抬起的巴掌硬生生缩了回去。 “你这样是犯法的!” “嗯,”金北周轻描淡写,“那我让他们做干净点。” “......” 夜风从庭院刮过,远处绿植簌簌。 路樱吸吸鼻子:“我不想了解了。” 金北周指腹摩挲她脸蛋:“嗯?” “你,”路樱说,“我不想了解了。” 金北周勾唇:“能和好?” 路樱回视他:“你早点用这副样子,我压根就不会接近你。” 和好? 和好是鬼的事情。 金北周挑眉,整张脸添了些乖张,可眼底暗成一座深渊。 “你看,”他噙着笑,“你就是个小骗子。” 路樱不想跟他扯这些:“叫陈奇过来。” 金北周:“不呢。” 路樱崩了,两只手掐住他脖颈:“你再顶嘴!!” “......”金北周脑袋后移,边咳边变态地笑出声,“多严肃的场景,别卖萌。” “我卖你妈!”路樱骂道,手上用劲,“你去死吧!” 金北周一动不动,任由她越攥越紧,任由冷白的脸颊渐渐充血涨红。 仿佛就这样死在她手中也是好的。 路樱看见他额角青筋鼓了出来,看见他濒临失焦的漆眸漾出温情。 忽然,路樱手一松。 这男人就是个变态。 他不在意别人的命,也不在意他自己的。 路樱恍惚察觉,或许,他原本就是这种人。 就像他自己说的,他一直都是这种人。 “你别闹了,”路樱无力,试图挣扎,“我们和平相处...” 金北周手掌握住她后颈,往自己方向摁,嗓子因她方才的举动变哑:“我不要和平相处,我要你爱我。” 她想要他的命,他能把脖子洗干净送上。 她是唯一一个。 “这种偏爱...”金北周在笑,“只给你,行不?” 路樱眼都气红了:“我不是说了吗,我们不合适!” “那就让它合适!”金北周咬着字,“你多一点我就少一点,你少一点我就多一点,遇到事情就想放弃,你当婚礼上的誓言是儿戏?” “......” “我错了,”金北周贴近她,“是我错了,是我的做法让你承受不住了,我改,咱们和好?” 路樱鼻腔发酸:“不。” 金北周吻她唇:“求你了。” 路樱狠狠咬了他一口。 嘴巴里弥漫出铁锈味,金北周不在乎,他舔了下唇上殷红,笑的像个妖孽。 下一瞬,他冷硬命令:“把陈正拖去喂狗。” “是!!” “你敢!”路樱提高音调,“你直接去死好了,不要连累我女儿背上污点!” 金北周脑袋略歪:“和好?” “我去你妈,”路樱破口大骂,“我宁愿跟狗和好...” 话没说完,男人含笑捂住她嘴:“你为别的男人求情,我不舒服。” 他就是这么恶劣的人啊。 她不是想了解吗。 这样完整又真实的他,她愿意接受吗? 她能接受吗。 外公能接受吗? 他不隐瞒,他有靠近她的资格吗? “路公主,”金北周瞳仁好似蒙了层湿雾,“是我先爱上你的你知道吗?” 第98章 去死。 金北周到金家时是两岁,有关那几年的印象并不清晰。 从他能回想起来的年纪开始,路樱就已经存在于他的每一缕记忆中。 四岁,他跟路樱上同一所幼儿园。 后来,同一所小学、初中、高中。 金北周知道,路樱最开始就是看上了他的脸,这姑娘是个颜控,打小就能看出来,花痴得要命。 她喜欢漂亮的大公鸡、高大的骏马、威风凛凛的藏獒,还有好看的人。 他们小学去乡下研学,路樱连人家养的驴都要挑好看的拍照。 路樱纠缠他,却未必是喜欢他。 金北周比她更明白这点,小姑娘心性没定,今天喜欢他长得好看,明天就能看上别人的英俊。 金北周清楚自己的身世,他其实活得相当克制和冷静。 对路樱这种浮于表面的喜欢,他曾有几年特别排斥,他不愿当她审美发展过程的牺牲品,不愿成为有可能会在下个阶段被放弃的产物。 但路樱好可爱啊,可爱到他心尖尖上了。 她会扎着冲天辫给两只打架斗殴的公鸡升堂判官司。 会为死掉的小乌龟举办隆重的丧礼,然后砰砰砰给它磕几个响头,外公拉都拉不起来,气的吹胡子瞪眼。 骑自行车不会刹车,连人带车一脑门扎进池塘。 她活得生龙活虎,像一辆马力十足的摩托车开进了沙漠,一路轧出深深的车痕,扬起漫天尘沙。 这样的路樱,在父母去世后就不见了。 路爸路妈的意外让路樱生了很长一段时间的病,身体上的,心理上的。 谁都哄不好她。 直到金北周因一场重感冒倒下。 那时路樱已经许久不出门,外公心急如焚,借口要带她去金家探病才把她哄了过来。 金北周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路樱趴在他床头,盯着他看了半晌,忽然开始掉眼泪。 金北周以为她是想爸妈了。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路樱一边落泪一边抽噎:“二哥,我两顿没吃饭了都还觉得你好看,我没救了。” 金北周气坏了,转身背对她。 路樱吸鼻子:“二哥,你快点好起来,我现在只有外公和你了。” 但她就是个骗子。 初中时,班上有男生给她递情书,路樱支支吾吾地红了脸。 她红什么脸? 她难道不应该一把撕碎情书,再狠狠地、重重地拒绝人家吗? 哦。 那男生长得不错。 这个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她只有他了? 路樱总以为是她缠在自己身边,可金北周自己清楚,要不是他守得严,这姑娘早跟别人跑了。 高中时她莫名其妙追她的男生怎么见她就跑,人家当然要跑,被金北周揍惨了。 怕自己长不高、长不帅、长变形,金北周每隔三个月就要检查身高有没有达标,眼睛、牙齿、脸颊骨骼、仪态...无一错漏。 日常生活严格按照营养师的食谱和发育专家的方案来执行。 在男生最容易出现尴尬阶段的初中、高中,他永远干净帅气,就怕某个颜控中途腻了、审美疲劳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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