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 金北周睫毛垂下,指尖在飞宝脑袋上一下又一下滑过:“好啊,儿子归我就成,其它你随意加。” 路樱悄无声息舒了口气。 她现在需要先把自己解救出来,再想办法拿回飞宝。 协议重新改了,路樱不假思索地签了字。 金北周冷眼旁观:“我手疼,先放着。” “......”路樱点头,“行,那我去收行李了。” 金北周呼吸骤然窒住:“你收什么行李?” “这房子归你,”路樱很公平,“我今天搬出去。” “......” 路樱饭都没吃,金北周早起帮她炖的血糯米燕窝早就凉了,被弃如敝履。 房间传来行李箱滚轮的声,金北周眼珠一动不动,很久,喉结才艰难咽了下。 “路樱。”他嗓音很低很轻,没什么力道。 路樱自然没听见。 飞宝喉咙里咕噜咕噜的,金北周低眼望它,一人一狗互相对视。 其实路樱没什么可收的,那些用惯的,心心念念的物品,在这一刻都褪了色,包括金北周买给她的珠宝首饰和奢侈品包包。 路樱一个都没拿。 箱子里是她的证件和必需品,还有外公和父母留下的东西。 搬来时,她是打算在这里住一辈子的。 没想到,才短短三年。 路樱想了想,抱了一叠东西去客厅,询问道:“这套床品,我可以带走吧。” 床品都是金北周置办的,她皮肤敏感,睡不舒服要发脾气,偏偏用惯的床品生产商在去年关门大吉。 可替代的有,但路樱念旧,就喜欢这个牌子。 金北周眼帘撩高:“这是预备我们结婚纪念日那晚睡的。” 马上就是结婚三周年纪念日了。 路公主挑剔得要命,想睡她还得先把她哄开心了,要换她喜欢的床品、喜欢的香氛,当祖宗伺候了才能让她勾着自己叫两声老公。 “想带就带,”金北周重新垂眼,“哪天突然回来没得睡,别找我算账。” 路樱:“我不回来了。” “......”金北周手指屈紧,“别把话说死。” “东西收完了,”路樱没回这话,“剩下的都不要了,你找阿姨清理掉吧。” 金北周:“我家你少管。” 路樱难得的好脾气:“律师待会过来,要先申请,一个月后办证。” 金北周似乎嗤了声,稍带挑衅:“你先坚持五天再说吧。” 大约是闻到了自由的味道,这段时间的尖锐一扫而空,路樱眉眼温柔:“二哥,虽然做不成夫妻,樱樱还是希望二哥节节高升,心想事成。” 两下一对比,金北周狭隘成小人。 他抬眼,明明白白露出眸底的阴鸷与戾色:“你再喊一句二哥,老子现在就草了你。” 第30章 物归原主。 饭菜虽然凉透,空气中还残留着几许血糯米的香味。 路樱打量了一眼这座房子,她花费最大心血的地方:“我会对外宣称是你甩了我。” “你走不走?”金北周似笑非笑,“还是在等我留你?” 路樱抿了抿唇,没跟他计较,将攥在手心的婚戒搁在餐桌:“走了。” 婚戒沁着森然的银光。 金北周怔了下,眼神发直:“你什么意思?” “你买的,”路樱说,“物归原主。” “......”似乎没想到归还钻戒这一茬,金北周失去淡定,嗓子跟着情绪变哑,“这戒指是你自己挑的!” 一对都是。 他的戒圈内部刻着LY,路樱的戒圈内部刻着JBZ。 现在她的还了回来,这算什么。 路樱:“那我扔了?” “你试试,”许是怕她真扔,金北周手拂过,将尚带有她体温的婚戒握进掌中,冷腔冷调,“上午扔下午就能跟我算账,到时候我去哪里给你找?” 路樱无言。 餐厅采光极佳,男人逆光坐着,脸颊轮廓立体深邃,每一点都恰到好处的英俊。 路樱就是被这副皮囊勾引,每次想要放手,总会在最后关头反悔。 以至于到现在,金北周都认为她在开玩笑。 除去她自寻烦恼的要跟金莓莓争宠之外,其实金北周对她很好,大事小事照顾她,纵容她造作的脾气,在外公离去后那段时间给了她很多关照。 除去不能把她当作唯一。 可这不是他的错,他的心很大,要装事业,装家人,路樱心小,只能说两人不合适。 无关对错。 抛去夫妻这个身份,路樱真心希望金北周能越来越好。 一旦困囿于“夫妻”身份里,之前所有未解决的问题都会滚滚涌来。 路樱前所未有的确定,她不会回头了。 路樱没呛声,平平静静的:“走了。” 说罢,她拎着小行李箱,怀里抱着那套床品,在这个清晨离开。 门关刹那,天地万物的死寂。 无形中仿佛有巨大的黑暗扑面而来,金北周笔直的背脊犹如被抽了髓骨,无人察觉地弯了下去。 飞宝朝他怀里钻了钻。 金北周看着它:“她一生气就爱这样,别怕,咱们在家里等她回来。” - 路樱去了趟墓园,斟酌片刻,还是将要离婚的消息,跟外公说了。 外公当初的决策没错,只是她醒悟得晚,偏在准备离开时有了宝宝,搞的现在进退两难。 “好难啊,”她咕哝,“您能不能给我点意见?” 她没有信心能当好一位妈妈,她连自己的人生都过得乱七八糟。 大年初一的墓园清冷,路樱发了会呆,踩着台阶往下走。 经过中段时,一对夫妻牵着约五六岁的女儿迎面过来,小女孩不懂生死,脆生生地说:“我用压岁钱给姐姐买的裙子她一定喜欢。” 女人眼睛发红,显然哭过:“会的。” “妈妈你别伤心了,”小女孩说,“别人都说我跟姐姐像,一定是姐姐见你总是哭,才派我来陪你们的。” 路樱脚步微滞,手托在小腹。 守门人认得她,跟她拜年,路樱客气点头。 “天太冷,”守门人说,“早点回去,别让家人担心。” 路樱:“您不放假吗?” 守门人豪爽道:“无儿无女,放假了也没地方去,不如在这里守着,园子里的都是我的朋友。” 路樱跟他道了新年快乐。 回到草堂,路樱坐在暖房里发了半晌的呆,花房玫瑰盛放,拐角空出的地方似乎很适合建一个小秋千。 外公也曾坐在这里,满眼疼爱地望着在花房里刨土的她。 路樱长长吁了口气,拨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医院的,取消明天的手术。 另一个是寺庙经理人的,取消宝宝的超度。 她只是婚姻失败,又不代表做妈妈会失败。 谁也无法定义她。 - 中午时,一位陌生的中年女人来了草堂,女人神情拘谨:“金总说,怕您没饭吃,让我来照顾您。” “......”路樱捧着手里的外卖盒,“不用,您回他那里吧。” 女人不敢:“金总还说,怕您脏衣服没人洗,房间脏了不会打扫...” 路樱:“我会。” “金总还说,”女人支吾,“一日没办证,他就有责任照顾您一日...” 路樱摸出手机,一个电话打了出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皇庭。 金碧辉煌的公共休闲区内,金北周握着一把牌,散漫地扫着牌面。 胡闯踹他一脚:“你出啊你出啊你磨叽什么!” “你急什么,”金北周往沙发靠背倚了倚,“没看见我来电话了。” “......”胡闯差点破口大骂,“那你倒是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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