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地上的、掩面哭泣的男人却突然暴发,像是头斗兽场上被激怒的野兽,他猛地朝着柴寄风扑过去,将他撞倒在地。接着,孟骞尧扯着他病服的领口,目眦欲裂: “是你,柴寄风,是你是不是!” “是你为了报复我毁了我的脸!贱人!我当时怎么就——!” 话说到一半,不知想到什么,孟骞尧话音一顿,神情一僵。 “嗯?” 危险的语调上扬,柴寄风那双上挑的狐狸眼中闪过一抹冷意,他继续慢条斯理地问他:“当时怎么了?孟骞尧?怎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有什么事情当着满满的面,我们都说出来,不然……弄出什么误会,可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啊?” 看着面前这人面目扭曲的模样,柴寄风忽地粲然一笑。他无声道: 丑、八、怪。 ! 几乎是认出这个口型的那一瞬间,孟骞尧好不容易回笼的那么丁点理智彻底轰然倒塌,他只剩下了一个比一个恶毒的念头。 毁了他! 他要毁了他这张脸! 他一定要!!! 凭什么他这么丑,他却可以顶着这张狐狸精脸勾引满满! 贱人,他要撕烂他的脸! 恶怨倾巢而出,大脑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孟骞尧举起拳头就要朝着柴寄风的那张脸砸去。 但就在他的拳头要落在柴寄风那没有半点要闪躲的脸上的前一秒,柴寄风抬手挡住他的进攻,然后—— “咳、咳咳、” 他别回头去,嘴角溢出一道血。 这一幕,让本来正处于盛怒状态下的孟骞尧都愣住了。明明他还没有动手,怎么柴寄风就…… 不对,等等! 他是故意的! 这个贱人是故意的! 几乎是孟骞尧意识到这一点的下一刻,紧接着,他听见林满杏的声音在他耳旁突然响起。 “林骞尧,柴寄风救了你,你怎么可以打他!” 顿时,孟骞尧心底一颤。他刚想要开口跟林满杏解释,骂一切都是柴寄风这个贱人自导自演,这个贱人他就应该去死。 但忽地,他的脑海中闪过某些零星的画面,让他身体骤然发冷。 “薛理,你为什么要对林骞尧这么凶?” “薛理,你这是在欺负林骞尧。我不允许你欺负他。” “薛理,我讨厌你,你打林骞尧,我讨厌你。” “……” 不久之前才发生过的场景,在此时此刻重演。可不一样的是,上次还是林满杏口中维护的人的他,这一次却—— “林骞尧,你放开他,你不可以打他。” 手臂忽然被人抓住,孟骞尧神色僵硬地抬头看去时,就见林满杏紧皱着眉头看着他,她又说:“柴寄风昨天还救了你,你不和他说谢谢,你还要打他,林骞尧,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 像是还没有适应他现在的样子,在他和她对上目光后,她的眼神下意识就又落在了他那张刚缝合过的脸上,她微微一怔,连带着话音都跟着停顿了一拍。 她这下意识的举动,当头给孟骞尧泼了盆凉水,愤怒被浇得熄灭,他没有时间再去和柴寄风算账了,无尽的恐慌又一次笼罩着他,让他快要窒息。 这个样子? 哪个样子? 丑陋恶心的样子吗! 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满满要是发现他现在是这副样子,一定会讨厌他,觉得他丑的。他就知道,所以他才会一直死死地隐瞒这件事,就是想要让自己和从前那个林骞尧看上去一模一样!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满满不喜欢他了,她不喜欢他了。 他那么丑,满满再也不喜欢他了! 先前因为怒意而止住的泪水,再次从眼眶溢出,顺着眼角滑落,他崩溃地资管自营着: “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的脸,我太丑了,满满我太丑了。” 像是个精神分裂患者一样,上一秒还恨不得直接打死另一个人的男人,此时却小心翼翼地扯着少女的袖口,姿态却又卑微可怜到了极点。 “都是我的错,是我变丑了,不要,满满你不要讨厌我好不好?你不要讨厌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一定会变回原来的样子的,我会比原来更好看的,你不要不要我……满满,你不要不要我。” 孟骞尧的话让柴寄风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神经病果然就是神经病,动手杀人没错,变丑了错了。 他绝对不会让林满杏跟这种疯子继续待在一起。 于是,柴寄风抬起手背,他抹掉嘴角的血——那确实是他的血,只不过是他提前让人抽出来注入到胶囊里的血罢了。他怎么可能让孟骞尧打到他的脸,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脸也变成那副丑样? 这么想着,柴寄风就准备开口好好地再施展一下茶艺,可紧接着,林满杏的举措就让他表情凝滞住了。 “我不会不要你的,林骞尧。” 看着孟骞尧那副模样,林满杏最后还是心软了,在孟骞尧受宠若惊的僵硬神情中,她抱住了他,说: “我知道,你是脸受伤了不开心,所以刚才才会那样的,是不是?” 第150章 “你认识我,是不是!你认识我?” 不公平。 柴寄风从没有感觉到这么切身实际地感受到这三个字的意义——他从小到大顺风顺水, 只有他的存在让别人不公平,什么时候轮到他受到这个窝囊气? 柴寄风手支撑着地面,缓缓地站起来。他清楚地看见刚刚还主动维护他的林满杏, 此时却用着生涩却耐心地语气安慰着被他称作“丑东西”的存在, 眸光越发地冰冷晦暗。 这不公平! 为什么, 为什么孟骞尧做了那么多坏事, 林满杏现在都还在维护他! 这一点都不公平! “你不要不开心,林骞尧,虽然你的脸受伤了, 没有之前好看,但是我不会嫌弃你的。” 这种既是折磨又是安抚的话在耳边响起,孟骞尧只觉得煎熬极了。而更让他觉得煎熬的,是他清晰地感觉要林满杏的手指指尖轻轻触碰上他的左脸。 一瞬间,孟骞尧只觉得那几道疤痕被火烤似的灼烧着,疼得他身体都在颤抖, 头皮都在刺痛。 别摸了。 满满别摸了。 那半边脸都幻痛对好像不属于他一样,孟骞尧很想就这么开口阻止她,但下一秒—— “啾” 仿佛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落在他的疤痕上,像是一缕轻柔的春风拂过他的脸,孟骞尧一时间睁大双眼,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去。 “这样你会开心一点吗?林骞尧?” 林满杏认真地看着他, 说道:“我记得以前我的指甲不小心划到你的脸, 你就是让我亲你受伤的地方。你说这样, 你就不疼了。” “所以现在, 你有没有好一点?林骞尧。” “有、有的。” 所有的惶恐和愤怒在林满杏这一个轻飘飘的吻下尽数被抚平消失, 孟骞尧怔怔地看着林满杏,他先是有些呆滞地回应了林满杏, 但很快,欣喜如潮水般涌上,他近乎喜极而泣: “不疼了,满满,我现在一点也不疼了,一点也不疼。” 他将林满杏一把抱住,紧到她的腰都被他抱得像是凹陷出一个弧度,他还一边哭一边说着,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将少女肩膀那一侧的衣服都晕湿一块。 “我很开心,满满,我现在真的很开心,满满。”心脏是膨胀到快要炸开的满足和幸福,孟骞尧抱着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着她的头发,他说:“我一定会努力变回原来的样子,满满,为了你,我一定会比原来更好看的。” “不用的。” 被抱得实在太紧了,林满杏连挣扎都懒得挣扎了,一副在外人看来很是顺从乖巧的模样,她道:“只要你好好的,还像原来那样,就算你的脸——” “不,不行!” 话没说完,孟骞尧猛地打断她,像是陷入了什么执念,原本我见我怜的模样,此时也变得狰狞起来,他松开林满杏,改为握着她的双臂。 随着他说话语气逐渐激动,他脸上的疤痕也看上去更骇人。 “不一样的,这不一样!满满,我们要结婚的,我们以后是要结婚的,我绝对不允许我是这个样子,我一定会让我的脸恢复成原样,我一定会配得上你,我一定会的!你相信我满满,你相信我!” 个屁。 痴人说梦。 听着他的疯言疯语,柴寄风眼中只剩下了仿佛淬了毒般的狠意。 可哪怕他再怎么觉得孟骞尧抱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简直可笑。他也必须承认,他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因为只要有孟骞尧在,林满杏永远都看不见他。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林骞尧。” 和孟骞尧相比,林满杏的情绪平静稳定得像是豚鼠,她道:“但是我还是觉得,不管你是什么样子,都没有关系,我都不会觉得你丑的。你对我很好,我不会嫌弃你的。” 看。 就是这样。 哪怕孟骞尧变成了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丑样,林满杏还是对他这么好,她还是对他不离不弃。可他呢?她却看都没看他一眼——明明刚才孟骞尧还“打”了他,明明昨天晚上,他还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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